陆峥安睁大了眼睛,他垂眸去看面前的人,却发现对方一直都紧紧阖着那双不辨悲喜的眸子,并没有醒过来的趋势,只是那张清冷的脸上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酡红。
陆峥安急促呼吸着松开他,和他分开距离,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发现他才平息下的脉搏变得急促、紊乱起来。
他皱眉去思索,结合对方现在似曾相识的反应,他可以确定,这是上次在黑风寨中的毒余毒未清,伴随着身体里的高热再次被催发了出来。
不应该啊?他上次已经帮他清过余毒了,又怎么会再次复发?还有深藏内府被隐去的脉象,到底是什么?
可当下来不及去考虑太多,当务之急还是先替他解掉余毒。好在他身上只存少量被高热引发的余毒,其实只要再喝一碗黄连解毒汤就行了,他抓来剩下的药材刚好够熬一碗。
“热、好热……”
靠在他身上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紧闭着眸子,在他身前不安、急躁地扭动。
陆峥安本就有反应的地方因为他的扭动而变得渤发起来,不消片刻他的鬓角也随着身上人的挣扎湿了起来。
他一把按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声音像在砂纸上磨过:“听话,别乱动,喝完药就好了。”
然后掀开被子,起身想去给他熬药,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他停步去看,却正好撞进那双潋滟狭长的眸子里,因为高热的原因而沾染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湿意,此刻正睁开眼含着春.意地看着他。
而更致命的是对方因为挣扎滑落下的衣衫,如雪山尖一样的肩胛骨露出来,在胸前堪堪停下,如雪莲一样层层盛开出白的炫目的紧致肌理,唯独半遮半掩的一点红梅堪堪在雪山上露出枝头。
雪月相宜,梅雪清绝。
陆峥安大脑瞬间空白。
“热、冷……”那双微微睁大的瞳孔流露出无助、急躁、还有不耐。
很显然,此刻的沈卿钰又像之前中毒那样,在高热的催发下,变得意识不清了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手心的凉度,他用力将陆峥安一扯。
随后陆峥安被他扯进床间。
随之,被灼热体温烹的浓烈的梅香,一时之间充满了陆峥安的鼻尖,对方紧紧环住他的腰,整个人面对面地贴在了他身上,汲取着他身上凉意,却因为动作太慌乱而差点从床上掉了下去。
陆峥安连忙扶住他肩膀防止他掉下去,可手在抚上那片光滑的皮肤后,瞬间眼神都变了。
“凉、热、难受……”此刻冰火交织的沈卿钰埋首趴在他肩膀上,急切地、伏在他身上寻求着某种解决方式,在扬起头的时候,唇瓣轻轻擦过他的下巴,清冽的梅香再次朝陆铮安扑面而来。
陆峥安眼神几度沉浮,最终一把掌住他的腰,将他压在身下,然后伸出手牢牢扣住他的后脑勺,俯身吻上他的唇瓣。
梅花香再度在唇齿之间绽放开来,混合着白芷、栀子花的药香。
“阿钰……”他哑着声音,撬开他的唇勾住他的唇舌,刚刚缠绕上,对方如汲取甘霖一般,牢牢吸吮住他的唇舌,杂乱无章地在他唇舌之间扫荡,甚至发出渍渍吮吸声。
听着他无意识发出的声音。
陆峥安摁着他脖颈的手险些失力,因力道太大手背都鼓起青筋来,胸膛上下急促起伏。
窗外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安静的房间此时只能听到潺潺水声。
那平时高不可攀的冰山雪莲,此刻如同化开了一样,呈现出任人采摘的乖顺模样。
陆峥安赤|裸着精壮的胳膊从后面拥着他,轻轻拨开覆盖在他肩膀上墨黑的发,冰凉如锻的发丝垂落在他手臂上,漆黑的眸子深如长夜,他附身在那白的晃人的肩膀上埋首,随后张开牙齿缓缓啮咬,不消片刻便留下一道妖冶的红梅印记。
“痛……”身上的人发出无意识的一声轻呼。
“那我轻点,好不好?”陆峥安哑着声音,安抚性地唅住他玉透的耳垂轻柔舔舐,话虽温柔,可片刻后来到他脖颈上的齿尖却没放过他,再度吮住微微浮现青筋的地方,一点点咬住,身前的人因为吃痛,青筋鼓胀,发出短促高昂的一声,“唔!”随之高高仰起秀长的脖颈,像瀕死的白鵝。
陆峥安沉着眸子,掐住他精巧的下巴,撬开他的牙关,以一种绝对贴合的力道狠狠吻了上去,让对方迎着他的力道与之共舞。
空气到了某种灼热的时候。
“给、我……”
那如雪一样的人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声音。
陆峥安呼吸滞住,圈在他腰间的手微微发起抖来。
紧接着——
“给我!”一股大力传来,像之前温泉那次,对方又挣扎着把他掀开,压着他。
“别乱动!”
陆铮安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压制着他,不让他再胡乱动作。
“难受…”
枕巾成片洇湿。
卸力般地、陆峥安倒在他肩颈上,闭上眼睛,“阿钰……”他的声音挣扎嘶哑,“求你了,别沟我了行吗?”
“你生病了。”
他抚上他鬓边的湿发,眸中沉着涌流:“如果,今天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你明天记起来,肯定会怨我的。”
——就像之前那次,会提剑问他为何要趁人之危,大骂他是个无耻之徒。
可高烧不退的沈卿钰却听不到,醉生梦死发作,意识模糊中,凭借下意识将他的手一路牵引到了前方塵柄上。
陆峥安浑身一僵。
客栈里卧房中架着一块檀木做的屏风,古朴的屏风上面刻着精巧的镂雕。
雕刻这个屏风的匠人手艺精湛,即便是周遭环境也打扰不了他的专心。
以一颗最虔诚的心雕刻出最完美的作品。
沿着沟渠、胫络、冠心。
不错过每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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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清冷倔强戏子受VS玩世不恭混账无耻财阀攻】
薛满雪刚来北平就一炮走红,一袭水袖盈盈滟滟引得诸多豪门争先恐后。
陆征也是这其中的一个。
作为北平豪绅世家陆氏的嫡长子,他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因一副好相貌,在风月场上无往不利。
不过是陪朋友逢场作戏,戏楼台上匆匆一瞥,台上轻甩水袖、行步蹁跹的人,让他失了神,追着打听这是哪位新角,以前怎么从未见过。
陆征捧新角儿的戏闻传遍了整个北平,可故事的主角薛满雪却是硬骨头,连半分笑意也不肯施舍给他。
陆征冷笑,他陆爷还没在谁这儿碰过钉子,要是金丝雀不肯唱歌,那就将他绑回家锁在笼子里,逼着他日日夜夜唱给自己听。
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在床上,压着那优美的蝴蝶骨,一寸寸将那不知好歹的戏子的骄傲与自尊,全部碾碎,为他所伏。
听他颤抖又无措的哭泣。
薛满雪:“陆征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陆征将那细嫩的脖颈牢牢掌控在手心,声音粗哑:“爷本事多了去了,你以后可得慢慢领教。”
*
陆征不明白,明明是抱着驯服烈马的心态,到最后怎么玩鹰的被鹰给啄了眼。
当那戏子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就像失了魂一样寻遍了整个北平,可最后迎接他的只有冰冷苍白的尸体。
陆征疯了。
以往游戏花丛、浪荡不羁的浪子,陡然一夜白了头,从此后跟改了性一样,再也没有过莺莺燕燕。
给薛满雪设的祠堂成了陆征的逆鳞和禁忌,没人敢靠近分毫。
此去经年,陆征成了这北平城最大的巨贾,陆家更是一时风头无两。
无人记得三年前那投井死去的戏子。
一次偶然赴淮安朋友相邀,陆征再次坐到了戏台阁楼上。
当台上那身形消瘦、清丽如菊的人婉转开唱时,全场寂静。
椅子砰地一下倒地,陆征跟疯了一样跌跌撞撞跑到台上抓着那人的手,通红了眼,颤抖着声音问:“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
淮安新来的戏子据说成了陆征的新宠,陆府又变成了以前夜夜笙歌的景象。
可只有陆征知道,他现在连薛满雪门都进不去,只能趴门上卑微可怜地下跪请求:
“媳妇我错了,我混账我无耻,让我进去好吗?”
【排雷】:
1.古早狗血味MAX、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死遁,不爱这口可以退了。
2.雷点如文案,攻不洁,但是仅限遇到受之前哈。
3.结局HE,1V1,CP不拆不逆,不接受换攻或者BE等写作指导。
4.无任何三观引导,也不属于任何控,请不要联系到现实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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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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