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学校,除了利维娅明确表示他的行为是欺骗行为,应该立刻解除导师职务之外,其他的同学都对他表示祝贺。各位老师虽然没有公开表示支持,但有些人对他投来微笑,有些人则微妙地轻轻拍了他的肩膀。
利维娅,他的首任妻子。
科里奥兰纳斯不光讨厌她,而且无法忍受她睡觉时的坏习惯——总喜欢贴在他身边,有时还要躺在他的胸前,难道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喘不过气吗?不过,她倒是给他生了一对儿女,生完孩子后,他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分房睡,直到她因为产后抑郁症咽气。
塞蒂莉娅把科里奥兰纳斯单独叫到教师指导室说:“干得不错。高尔博士很满意,这也会在各位老师那里得到加分,她会给瑞文斯蒂总统汇报你的优良表现,如果你得到嘉奖,学校也会做出积极反应的。”
“只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儿。目前一切顺利,是你的运气,可如果那些野蛮人在笼子里袭击你怎么办?当然,治安警有责任去救助你,可双方都会受伤。如果不是你搞定了你的彩虹姑娘,结局也会完全不同。”
“我拒绝跟塞亚纳斯换贡品,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说道。
塞蒂莉娅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说:“噢,不!设想一下,如果这事公开了,老斯塔伯·普林斯会说什么。”
“设想一下,如果这事没成,他又欠了我多少!”他说。
说实话,塞蒂莉娅应该控制自己的饮酒量,他认识的成年人当中有一半都染上了酗酒的恶习,自我陶醉、自我麻痹已成为都城的流行病。值得欣慰的是塞蒂莉娅幽默风趣,不难打交道,她是为数不多的允许学生直呼其名的老师之一。
塞蒂莉娅哈哈大笑起来,“你讲话的方式真像斯诺家的人。好了,去上课吧。如果你想弥补处分造成的损失,以后的记录必须无可挑剔。”
斯诺至高无上。
当天上午,由历史学老师克里帕斯·戴米格罗斯主持召开研讨会,有些神经质的老教师,讨论如何吸引人们来观看饥饿游戏。
塞亚纳斯立刻举起手来,“在我们讨论如何吸引人们观看节目之前,是否可以先讨论一下观看这个节目是否正确?”
“请大家不要跑题啊。如何吸引人们来观看饥饿游戏?”戴米格罗斯扫了一眼大家,希望有人提出建设性建议。
科里奥兰纳斯早已厌倦塞詹纳斯的天真纯洁,这都是假象,亏他以前是如此信任他。可他呢?无视他的多次劝说,还逼他杀了一个人,更何况,昨天他偷偷摸摸地去找克洛伊谈话,这不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吗?
费斯图斯·克里德举手示意。他比多数同龄人都高大健壮,从小就是科里奥兰纳斯圈子里最近的人。他的家族主要经营七区的木材厂,虽在战争中遭到严重破坏,但战后重建时期恢复得不错。他得到的四区女孩,精准地反映了他们家族的地位:地位很高,但并不属于核心圈。
“很简单,我们直接用惩罚的手段。我们不是建议人们去看,而是制定相关法律强制执行。”费斯图斯回答道。
“要是你也不看怎么办?”克莱蒙西亚问道。
她没有举手,连眼皮都没抬,继续低头看笔记。克莱蒙西亚无论在同学还是老师中间都很受欢迎,她的和善友好常使她免去了很多麻烦。
“如果是在辖区,不服从者处死;在国会区,把不服从者驱逐到辖区,如果第二年还不服从,那就处死。”费斯图斯说得很起劲。
全班同学都大笑起来。
“真正的问题在于,观看饥饿游戏令人作呕,所以人们才不会看。”克莱蒙西亚说道。
塞亚纳斯赶紧接过话茬:“当然是这样!谁愿意看一帮孩子互相残杀?只有邪恶、变态的人才愿意看。人类也许不完美,可也不是变态。”
“你怎么知道?从辖区来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国会区想看什么?战争期间你根本不在这儿。”利维娅厉声质问。
塞亚纳斯不作声了,他无法否认这一点。
“因为我们多数人都是正直的人,不想看到别人遭受痛苦。”
利西翠妲·维克斯双手规矩地叠放在笔记本上。她是一个特别干净整洁的人,从细心梳理的辫子,到修剪整齐的指甲,再到那制服上衣洁净的白色袖口所衬托出的光滑的棕色皮肤。
“我们在战争期间目睹了比这还要残酷的场面,战后也是。”科里奥兰纳斯进一步补充。
在辖区叛乱的“黑暗时期”,电视上确实转播了一些血腥场面,在“叛国协议”签署之后,也有很多残酷的死刑执行场面。
“我们在这里有真正的利害关系,科里奥!”
坐在他右边的阿拉契妮·克林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说。她说话总这么大声,总是会拍别人。克林家的公寓就在斯诺家对面,有时在安静的夜晚,整条科索大街都能听到她大喊。
他真高兴,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死掉。
“那些死去的人是我们的敌人!这些反叛者人渣,或者随便叫什么吧。不管怎样,谁会在乎这些孩子?”阿拉契妮继续说。
“也许他们的家人在乎。”塞亚纳斯说道。
“你是说那些辖区的小人物吧。那又怎样?我们为什么在乎他们中谁会赢?”阿拉契妮大声反驳。
利维娅把犀利的目光投向塞亚纳斯,“我很清楚我不会。”
“我对斗狗更感兴趣,特别是在我下了赌注的时候。”费斯图斯实话实说。
“这么说,如果我们拿贡品的输赢打赌,你就会更感兴趣?这样你就会观看了?”科里奥兰纳斯开玩笑道,费斯图斯死于话多。
“呃,那样当然会让节目好看些!”费斯图斯大声说。
几个人轻声笑起来,但接着班里又静了下来,大家仔细琢磨这个提议。
“这太可怕了。”克莱蒙西亚边说边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拧着自己的头发,“你是当真的吗?你认为我们应该为输赢打赌?”
“这只是为了让观众参与进来,克莱美,没什么可怕的。”科里奥兰纳斯说,然后他抬起头来,“如果真的成功了,这完全可行!”
克莱蒙西亚这女人,她不在乎赌博的合法性,她在意的是自己会赌上输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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