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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娘子,是这贱人存心勾引,”崔大郎一见刘氏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又道,“她见事情败露还欲纵火烧屋!”

刘氏往这儿一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宅子里头略微平头整脸些的,都被崔大郎上手揩过油,更不要说外头那些明娼暗妓。刘氏忍痛给了崔大郎自己身边好几个婢女做通房,只盼能将他拢在家里。却不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连自己父亲的人都敢肖想!

可夫妻一体,刘氏不能不顾崔大郎的面子。

她乜斜着眼打量了梁照儿一眼,勃然怒道:“原以为梁小娘是个知趣守礼的,不想才吃了几日饱饭就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大娘子既称我一声小娘,想必也是认我做了长辈。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庶母大呼小喝地难道就守规矩了!我若是真想放火烧屋,又叫人进来做什么?”梁照儿睇了刘氏一眼,拉长语调暗讽道。

梁照儿心知这会儿只有崔老爷能护得住她,又转而伏在他的榻边掩面小声啜泣着说:“主君,我得幸伺候您一场,已是掉进福窝里了,怎敢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崔老爷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咯出一口黑血,指着崔大郎道:“竖子,你……你当我不知!”

他虽病得厉害,可总有清醒的时候。昏昏沉沉醒来瞧着梁照儿衣不解带的侍奉在床前,崔老爷心中说不动容是假的。

“贼喊捉贼,料想也是有的。”刘氏掸了掸裙子,双手交叉放在腰前,居高临下地瞧了梁照儿一眼,不屑道。

“父亲休得听梁小娘胡言乱语,”崔大郎跪着往前两步,从怀里掏出一条绣着兰花的汗巾子,又说:“这是梁小娘亲绣的信物,还叫我今夜来找她。”

崔璋大步跨进屋里,他一听兄长这话,望向梁照儿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这女人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不安分!

梁照儿伸出十根关节处微微有些变形的指头,假意泣道:“主君您瞧我的手,从前做惯了农活的,哪里会绣这样精细的物件?”

“是啊,瞧着梁小娘做的女红,定然做不出这样巧的东西。”玉梳也帮腔道。

就这还算是玉梳美化了一番的,就凭梁照儿的功夫,能将两块布片子缝到一处去就算阿弥陀佛了。

“什么汗巾子、劳什子的,我没有这样的物件!来的时候赤条条的一个人,进了宅子里头进出的东西都在管家那儿有记册,只管查去!”梁照儿见玉梳帮腔,连忙乘胜追击,伏在崔老爷膝上掩面哭诉着。

她实在不太擅长装狐媚子,到了关键时刻也流不出几滴泪,只能迎难而上,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涌出几滴清泪。

崔璋一清二楚地瞧见梁照儿掐自己的小动作,冷哼一声不屑道:“梁小娘倒是好记性。”

梁照儿缓缓抬头,一脸幽怨地瞧着崔璋,不解道:“三哥儿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我为自己辩上两句的机会也没有?”

崔璋还是个雏儿,哪见过这阵仗,立马背过身去不语。

因着崔大郎长歪了,整日流连勾栏瓦舍,崔老爷对崔璋的管教更加严苛。他如今二十了,屋里还没放通房,为的就是让他一心读书。

刘氏见这顶黑锅扣不到梁照儿的头上,才不得不说:“瞧这事儿闹得,想来官人是会错了意,倒让父亲和小娘受扰了。”

崔大郎见状连忙附和道:“是儿子猪油蒙了心,儿子该死!”

崔老爷闻言心里更是一阵翻涌,瘦得格外突出的胸腔不断起伏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梁照儿和崔璋都上前安抚着崔老爷,二人对视了一眼,彼此连忙将视线移向别处。

刘氏见状给崔大郎使了个眼色,方才领着灰溜溜的男人回了大房院子里头。

“璋哥儿还要科考,若闹出什么事,只怕不好……琦哥儿一向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委屈你避着些也就是了。”崔老爷说一长串话得咳嗽好几声,面皮也涨得青紫。

梁照儿早就预料到崔老爷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责罚自己的儿子,此刻只婉顺低头道:“主君顺顺气儿,若为我气坏了身子才是罪过。”

她背过身去倒了一盏茶,眼神里对此毫不掩饰的不屑。

屋内的烛火昏暗,梁照儿小心翼翼地走到榻边,躬身将茶盏捧过眉。崔璋伸手拿起茶盏亲自喂了崔老爷喝了好几口水方才伺候着他躺下。

玉梳守在屋里头,梁照儿起身送崔璋出去。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尽力扮演好庶母的角色,于是捏着最为慈祥的嗓音对着崔璋和蔼道:“晚上寒凉,三哥儿读书也要注意身体。”

此话一出,不仅梁照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崔璋也觉后背一阵恶寒。

望着面前才到自己肩膀、比自己还小好上几岁的女子就这样水灵灵地说出从前母亲常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实在是有些接受无能。

崔璋倏然一笑,眼里是藏不住的鄙夷,“我劝小娘莫想些无用的,安分守己才是正道。”

梁照儿不解,男子拼了命的向上爬,为官作相,娶千金、尚公主就是有手腕肯上进——若是做的过分些,也能得句无毒不丈夫的评价。可为何女子想过的更好,就要被指责不安分守己?

自己有心卖好,却得了白眼,梁照儿回应崔璋的也是不加掩饰的轻蔑,“勾引大哥儿这种货色用得着费什么心思,有洞就钻的东西!三哥儿书读得多,人也精神——我瞧着比大郎倒好上百倍!”

这也是崔璋头一次见女子毫不羞涩地说出这种荤素不忌的话。寻常那些勾引主家的婢妾都是端的婉转凄惨的柔弱模样,少见这类市井里头混大的市侩模样。

他涨红了面皮,低声喝道:“你……你这是有辱斯文!”

“三哥儿文学通达,跟我这样的人说文拽词有什么意思?有理找书院的老夫子说去!”梁照儿叉着腰不屑道。

她一个转身回了屋内,瞧见崔璋吃瘪的模样心情极为舒畅。

晚上鸡飞狗跳的闹了一通,瞌睡也散了,她决心将崔老爷的屋子从里到外都打扫一遍将时间混过去算了。

打小梁照儿行动力就强,立刻叫玉梳去拿了水桶和抹布来。

“小娘不睡了?”玉梳一脸担忧地望向梁照儿说,“这样熬着自个儿的身子也要垮了。”

梁照儿将碎发拢在耳后,坚定道:“不睡了,替主君理理屋子,养病也舒服些。”

玉梳满脸欣赏地瞧着梁照儿,她痴长几岁,自问却没有梁照儿这股不卑不亢的气度。

寻常婢女若是被提拔成了爷们屋里人,只怕立刻就摆起主子的架子,凡事再不肯亲手做的。梁小娘受了委屈不说哭上几场,还能在这擦瓶子!

有这样的态度在哪儿过也不会差的。

自打那日闹上一场,崔老爷的精神头更差了些。一日晌午他大口呕了好几口黑血后,再也没醒过来。

刘氏去延寿巷请了回春堂最善治肺病的郎中来瞧,那郎中也只是连连摇头,说是痰迷心窍,隐晦地示意可以备下东西准备身后事了。

如今主君要去了,底下的二位小官人……崔大郎崔珍就不说了,扶不上的烂泥。崔璋一味地读书,压根不通经商一道。

下人们顿时乱作一团,不少长工都借故离了宅子到别处去寻生路,那些签了死契被卖进崔家的才是欲哭无泪,逃也没处逃,只能盼着崔家的生意起死回生。

刘氏身边的庄嬷嬷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忐忑道:“大娘子,又有不少人在外头嚷着要结了工钱归家去。”

“从我的私账上走二十两银子去结清工钱,好好地将人都送出去。”她揉了揉眉心,头疼道。

庄嬷嬷瞧着宽大衣袍下身形消瘦的大娘子,不免有些心疼。大娘子不过双十年华,鬓边就生了几丝银发,身子也因着积年累月的操劳虚得不行。

刘氏扶着庄嬷嬷的手缓缓起身,走到堂屋侧边供奉着的观音像面前拜了拜,又问:“官人这是又上哪儿去了?”

庄嬷嬷睇了她一眼,心虚道:“珍大爷他,他……往翠袖坊去了。”

“去!叫两个力气大的马夫将他给我架回来。父亲还病着,他居然还流连那些个脏地方喝花酒?”刘氏压下心中的怒火,揉着眉心道。

庄嬷嬷眼瞧着大娘子满脸怒容,唯恐事情闹得更难看,连忙去马房叫了张龙和张虎两兄弟去翠袖坊领崔大郎回来。

崔大郎被张家两兄弟从翠袖坊架出来时正喝得烂醉如泥,衣襟也被胡乱扯开,胸前还印着好几个女人的口脂印。

他嘴里不干净道:“放开你爷爷我!你二人到底是我崔家的下人,还是她刘家的?马尿喝多了也敢帮着她教训起你主子来!自己服侍不好自家男人,还不许旁的人替她效劳,这般善妒的贱妇我不打死都算好的!”

张家两兄弟一听这浑话,立刻苦着脸哄着崔大郎说:“大官人快别说了,大街上人多口杂。我们岂敢不听您的,主君快不行了,您好歹回去瞧瞧不是?”

崔大郎一听这话,酒顿时醒了三分,却仍嘴硬,“有这样的事,竟也瞒着不说!若是误了我的事,有你俩好果子吃。”

古代孝道大过天,若真是因吃花酒误了见父亲的最后一面,往后崔大郎还指不定怎么被戳脊梁骨呢。

一路被簇拥着到了大房院门口,崔大郎顿了顿才进去。原以为刘氏会劈头盖脸地训斥自己一番,不想进了堂屋迎面上来的却是笑盈盈的一张娇面庞。

八仙桌上摆着好几样菜品,刘氏贴心地给崔大郎上了一盅解酒茶,又拉他坐下,“官人在外头辛苦了,喝盏热茶好松快松快。”

崔大郎有些惊讶,接过茶盏仍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道:“男人在外头干大事,你一介妇人只知一味痴缠像什么样子?还派了张家的来杀我的威风!”

庄嬷嬷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刘氏的袖子,示意她借坡下驴哄着崔大郎。

她是个典型的古代女德标兵,秉持的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观念。在她看来崔大郎纵有千般不好,也是大娘子的丈夫。刘氏是个端庄严肃的性子,庄嬷嬷常劝她对着崔大郎不妨软和些,多顺着他的心意。

刘大娘子原也按照庄嬷嬷说的做了,替崔大郎纳了一屋子莺莺燕燕,可还是绝不了他整日里往外头跑的心思。

她越想越气,嫁进崔家没享几天福,公公就害了痨病,丈夫又是个不顶事的,小叔子还得在书院念书吃空饷。自己拿嫁妆养崔家人就算了,只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养着崔大郎一屋子的小妾算什么?

没道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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