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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显灵

天阴沉沉的,乌云压得极低,几乎要落到人头上来。

运河上波浪翻涌,掀起的风也裹满了水汽,每吸一口气,都恍惚有溺水的感觉。

这是暴雨的前兆。

陶珑身着一袭粗布短装,发髻外包了层头巾,打扮和寻常人家干活的妇人无异,叉着腰站在岸边指挥调度,自己时不时也上去帮忙,就为了尽可能快的将货物搬进仓库。

乍一看,她简直与周遭的船工不分彼此,若非身量还算纤细,光看她扛着大箱子满地走的样子,实在想不到其人居然也是个“大家闺秀”。

远处的丫鬟雯芳站在原地干着急。她也想上去帮忙,但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还不清楚陶珑的规划,不给人添乱都是好的,只能听从命令,在这里等候。

她焦虑地拉扯怀里的油纸伞,直到听见一声细微的撕裂声,雯芳才默默收回手,检查发现只是伞下的丝线有些松动了,不影响使用,轻轻松了口气。

码头上人来人往,个个脚下生风,扛着箱子也走得飞快,生怕晚一步就叫货物淋上水,使自己的工钱打水漂。

货船上是从浙省运来的丝绸,整整十万匹,早上才到的码头。当时天上只有一点朦胧的亮色,那是日月被云层滤下的光,几乎将“风雨欲来”几个字写在明面上,早就等在岸边的陶珑立刻带着另几个管事开始叫人卸货。

近三个时辰过去,约莫是到了正午时分,天色越发阴沉,一行人别说吃饭,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依旧在忙碌。

雯芳远远站在一旁,努力做一个不碍事的木桩子,望着天发愁。

她想不明白,哪有东家自己跑来干活的?她家小姐——不,早就是夫人了——虽然是个孔武有力、有勇有谋的大女子,但这些事又何苦还要自己操心呢?

别家商号的东家,哪有和陶珑一样事必躬亲的?他们巴不得把所有事都推给手下人,自己只管坐在钱堆里数票子就好。

雯芳长长叹了口气,又不得不承认,如果陶珑也是这样的人,大概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自己也不会这样无条件相信和崇拜她。

天边忽地闪过一道白光,劈裂了昏沉的黑,而后才是雷声,震彻云霄,甚至盖过了江水翻涌的巨响。

下意识缩了缩脑袋,雯芳旋即伸长脖子去看货船,想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快了,大概还有五十箱货。

她安心不少,也终于有功夫埋怨老天,这暴雨来得未免太不是时候。

怎么偏偏挑在这一批最重要的货物到货时下雨呢?

万匹丝绸,相当于浙省两个月的税赋,但凡出了半点差池,陶珑过去三年的经营就全要打水漂。

常说“步子太大扯着蛋”,这点道理连田间地头的农夫都晓得,陶珑难道会不知?所以雯芳其实不太明白,小姐怎么突然就硬是要吃下这么一批货。

想不明白的事,她索性也就不想了。自己到底不是这块料,之前陶珑还试图叫她也去学着看帐管铺子,结果看了两本她就差点昏厥。

好在陶珑不是什么望子成龙的父母,见她实在是块不可雕的朽木,也不再勉强。

思绪逐渐飘远,直到电光再度划破天空,雯芳才回过神。

她在一片灰棕色的人群中努力寻找自家主子的身影,只是那些搬运工的块头太大,哪怕蹦起来,她也看不见陶珑的半点影子。

难道是已经往马车那边走了?

雯芳扭头看向另一边,没看见陶珑,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黑影。

她还要细看,那道影子又消失不见。

就像只是她一时眼花。

但雯芳很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方才在他们的马车后确实站了个人,身量高挑、宽肩窄腰,不仅是个男的,还大概率是个练家子。

“看什么呢?”

耳后响起陶珑的声音,雯芳惊喜地转过身,连忙告状,“小姐,我好像也看到您说的那个人了!”

说罢,她才看见陶珑嘴唇干得都起了皮,立刻将自己后背的水壶取下,到了一杯递过去。

陶珑仰头一饮而尽,猛喘两口气,这才用袖子擦拭掉唇边的水渍,不甚在意道:“随他去吧。”

从三个月前,她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那道目光如附骨之疽,在陶珑走出家门暴露在阳光下的每一刻,都紧紧跟随着她。

陶珑身边一直有护卫,察觉到此事后,她又加了两个护卫,但无济于事。

他们甚至根本感受不到那个“歹人”的存在,好像一切都只是陶珑疑神疑鬼的幻觉。

陶珑不会怀疑自己,那么大概就是那人实在武艺高超,而且有意让自己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否则,怎么一群练家子的洞察力还不如她一个只会打五禽戏的人呢?

喝了半壶水,陶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等雯芳收拾好,又看向还在那边帮助固定船锚的几个管事,说道:“我们先走,剩下的交给他们。”

话音刚落,一滴水珠砸落在地面。

陶珑立刻向码头那边小跑几步,大喊:“下雨了,赶紧收工!”

“东家放心!”

一个管事遥遥回应,陶珑眉头紧蹙,显然还是在忧虑。

雯芳撑开伞,劝道:“他们也不是头一回遇见这情况了,更不是第一天跟您,咱们就先走吧。”

雨势愈发大了,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又顺势滑下,打湿了陶珑脚上一双新做的棉布鞋。

她抬起脚,有些心疼,叹气道:“走吧。”

小心避开地上的水坑泥潭,爬上马车,帘子落下的瞬间,陶珑透过雨幕,看见不远处的仓库檐下,立着一道黑色影子。

马车驶离码头,陶珑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这几日,此人出现频率增加,和自己手上的货有关?

三个月前……

陶珑烦躁地“啧”了声。

*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放晴。

喜鹊在枝头上蹿下跳,嘴也不得闲,陶珑被吵得心烦,含混不清喊着雯芳,叫她去把窗子关上。

雯芳气笑了,叉腰走进来把窗户开得更大,“小姐,您猜现在什么时辰了?您昨夜是不是又好晚才睡?”

陶珑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被子里,嘟囔道:“还好叫你在外间睡的……真啰嗦。”

雨后的气味钻进室内,冲淡了满室暖香。陶珑清醒了不少,却还是不愿起来。

“……什么时辰了?”

她闷声问。

“巳时,约摸着快午时了。”

痛苦地呻吟两声,陶珑终于没法再昧着良心躲懒,艰难爬起来,眼下青黑一片。

雯芳站在床边,一边挂帘帐一边说:“厨房里饭还没凉,您赶紧起。”

而后看见床上散落的几本话本子,她一阵无语,老妈子似的念叨起来,“蜡烛就亮了两支,也没妨碍您挑灯夜读?我可告诉您,以前那高婆子就是因为总在晚上纳鞋底才把眼睛看坏的!”

说罢,直接没收了这些“罪魁祸首”。

陶珑呆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倒也没生气,“拿走吧,反正看完了,还气得我半晚上没睡好。”

雯芳瞪她一眼,又催了句赶紧穿衣服起来,这才拿着东西出去。

窗外的喜鹊还在叫,陶珑起身关上了窗,开始穿衣服。

陶家算是武将世家,即便母亲出身江南富商之家,但两边人都是勤俭惯了的,家中仆役甚少,没有叫人伺候更衣的毛病,最多在一些重要场合叫丫鬟来帮忙梳头。

今日要去商行,得穿气派些。她从架子上取下件雪青的棉布袄子,配了条百蝶穿花裙,不至于太招摇,也不至于太老气。

整理好一身行头,用过饭,陶珑带着雯芳上了马车,往中央大街去。

三年时间,她借三分外祖家的势,加上七分自己的努力,终于打拼出了属于她的一片天,甚至将店面开在了这寸土寸金的地界,任谁见了她都得赞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当然,背后说她闲话的也不少,若是在两年前,还会有人当她的面阴阳怪气——但如今,再不会有人如此大胆。

因为陶珑名下的福记商号,不仅已经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商行,还攀上了和江宁织造司的生意。

要知道,织造司向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从前合作的商户不是宫里太监们的私产,就是哪家大官的亲眷,这还是第一次有民间商人分到了这杯羹。

虽然陶家出了三名武将,但武将在大齐的地位,路边的狗看了都摇头。陶珑不仅比她外祖站得更高,甚至快比自己父兄站得都高了。

金陵城内,条条大路都整洁宽敞,马车行驶其间没有半分颠簸,直教人昏昏欲睡。

打了个盹的功夫,到达目的地,陶珑揉揉眉心,正要下车,就听见外边一阵骚动。

雯芳机灵,立刻探出头去查看情况。

“……夫人,”她看了会儿,有些惊慌道,“是来找咱们茬的!”

陶珑眯了眯眼,当机立断道:“走,先去看看。”

这个关头出事,无论大小,她都必须警惕。

福记商号门前,乌泱泱的人群已经做鸟兽散,徒留满地狼藉。

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就差把福记的牌匾摘下来踩两脚了。大堂里陈列的布料被撕扯地凌乱不堪,货架没一个还好好摆在原位,躺的躺、塌的塌——连管事都没能幸免,衣带散了大半,发髻也是歪的,衣角还有个大大的鞋印。

陶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呆了片刻,提起裙摆正要上前,又忽地顿住脚步。

只见手忙脚乱收拾残局的伙计们身后,转出来个身着宝蓝棉布衣袍的男子,和风细雨地安慰起管事,道:“兄弟莫急,按你的说法,陶东家当是个明事理的人,知晓前因后果,断不会将一切归咎在你身上……咱们先收拾起来。”

此人身形颀长,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风流气派,赞句“翩翩佳公子”也毫不为过。

陶珑目不转睛盯着他,几乎要扒开对方的皮肉,看看里面是人是鬼。

……不仅身形像,容貌像,连说话声音都这么像。

她深吸一口气,问:“雯芳,你看看那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雯芳也傻了,喃喃道:“像,太像了……亡魂显灵了?”

说话间,那人的眼神飘来,与陶珑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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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尊是全修真界的白月光》

文案:

林千江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心里最放不下的,是逍遥山里两个不省心的徒弟:

老大与自己同为剑修,虽颇有天赋,但好胜心太强,容易惹事,还老欺负师弟;

老二虽说性情乖巧,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这些年太过骄纵,致使心智不成熟,总爱撒娇卖痴……连修习的阵法之术也只是平平。

她如今死得干脆,倒是一了百了,他们可该怎么办呢?

恍惚间,林千江居然听见了老二的声音,正撕心裂肺喊她“师尊”。

他怎么来了?

……唉,可惜没法当面说一声抱歉了。

*

——世人皆道林千江是天上皎月,是剑道至圣。她为苍生殉道时,最后凝望人间那一眼,被当作是对芸芸众生无尽的悲悯。

可惜,她两个徒弟都是不争气的,半点没能继承师尊的衣钵:

承林千江剑法传承的大师姐成了雄踞逍遥山,不肯与修真界为伍的女魔头;精研阵法的小师弟销声匿迹,无人知其下落,只是有人猜测天极峰顶莫名多出的重重禁制,可能是他的手笔。

五百年时过境迁,修真界由鼎盛走向式微,大门派一再缩减规模,小门派被妖族一夕灭门的比比皆是……如果这时候林千江还在,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没多久,一条流言自妖族流传至修真界:

林千江真的还在。她回来了。

*

“我的师尊,是全天下唯一的完人。她以剑入道,一剑可破万法,九州万方无人不拜倒在她剑下。

“她侠肝义胆,路见不平事,从来都要仗义相助……她何等多情,分明伸手可触天道,却一心只爱人间,以致多情似无情——偏偏只对自己无情。

“我一度憎恨她的无情,偏偏无可奈何。大约是我……先动了凡心。

“师尊从今往后都只管修自己的大道。我心中没有长生不老,没有天下第一,甚至没有所谓正义……我言行所践,只为回护师尊,仅此而已。”

*假阳光真病娇徒弟×假无情真天然呆师尊

*又臭又长群像公路文

*无敌的女主,失忆前后都无敌的一生

《成为暴君白月光后重生了》

文案:

玉娘死了,死在暴君怀里,死得凄美。

白雪红梅,是她早早描绘过的绝美景象;眼尾和唇珠一抹桃花色的胭脂,是她对镜调出最显可怜的妆容。

她如愿在自己构想了无数次的场景里死去,成为暴君心上永远的白月光,不灭的朱砂痣。

本以为只能如此饮恨而亡,不成想再一睁眼,她重生在了准皇后丞相府千金冲玉身上。

玉娘先是不可置信,随后便是狂喜。

从前的她,除了一张脸蛋什么都没有,只能以身入局,蘸着自己的鲜血,妄图在青史之上留下一道印记。

现在的她,家世样貌一应俱全,甚至还是世上最懂暴君的人。

这一次,玉娘要的,是整个天下。

*女主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第一爱自己,第二爱权力

*无固定男主,全是工具人,但因为有事实婚姻关系所以放在了言情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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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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