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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楚怜那副古怪的表情压下不表,燕辞北来不及追问,就听凤衔玉禀报,说彭长老如约到了。

彭长老是静水峰的二把手,曾经还到蓬莱山游学,和蓬莱山医圣私交甚笃。

单论医术,他在原著都排得上号。

燕辞北这些日子最忧虑的除了鬼王血脉,就是楚怜的灵根。

一名出色的医修恰好能一人两用,所以燕辞北早早瞧上了彭长老。

刚一入室,彭长老就被燕辞北神秘的笑容惊了一下。

结束例行诊脉后,燕辞北也没像往日那么轻易放行,而是叫凤衔玉端来两盏灵茶,皮笑肉不笑地和彭长老搭话:

“彭长老,本座打听过,您今天的时间还挺空的。不知方不方便,和本座谈谈楚怜的伤情?”

灵茶也是燕辞北精挑细选的——从楚怜的芥子戒里。

但他敢请,彭长老还不大敢喝。

他默然退了几步,却听到凤衔玉的脚步,刚刚好地截在身后:“这是师尊特意吩咐为您准备的茶水,您且尝尝。”

前狼后虎,来者不善。

彭长老还想推辞,见燕辞北笑眯眯弹了一下手指,小千出鞘两寸。

彭长老:“……”

心里的天人交战立马歇了,他哆嗦着接过茶,抿上两口。

燕辞北要是单纯问龚清仪留下的伤,肯定犯不着这么客气。

几个人心里都门儿清,燕辞北问的是灵根——楚怜全身上下最要紧的也是那处灵根。

如果是平日,龚掌门邀请南离尊者做客,后者其实未必赏脸。

但这次尊者居然一本正经地来了。

除了合欢宗没法修复楚怜的灵根,彭长老想不出别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如果属实,又侧证了尊者对这个徒弟当真上心。

燕辞北笑着看他喝茶:“长老喝了茶,就是愿意聊了?”

彭长老捧着茶犹豫不已,再三叹息。

“……尊者,我们借一步说话。”

-

楚家灭门之后,是与剑台长老捡回了楚怜。

彼时楚怜虽然留一口气,可也受伤极重,自然是送到静水峰医治。

彭长老好巧不巧,从那时就和楚怜结下缘分,一力负责了这名身世凄惨的伤患。

所以比起其他人,彭长老对楚怜的伤情更有分寸,也更多疑虑。

两人踱到房间外,苑里灵植成圃、花草纷繁。

空气中浮着清幽的花香,和长山萝的余韵交缠在一起,彭长老暂且驻步,侧目看向身旁的尊者。

他原本没觉得燕辞北是真心爱惜楚怜。

南离尊者是旷世的天才,和剑仙没什么两样,而天才总是顾影自怜,不可能分出心神照顾徒弟。

但这些日子,彭长老又切实看到燕辞北为了楚怜东奔西走。

“尊者可曾算过鬼王宫的日子?”

燕辞北一怔。

鬼王宫百年一开,五贤都得及时到位加固封印。这是南离尊者的职责,他当然记得。

可彭长老为什么会提到鬼王宫?

难道他……从楚怜身上看出了什么?

燕辞北的手藏在袖内,蓦然紧了。

彭长老尚不知情,继续说下去:“令徒刚到与剑台的时候,气血皆虚,脏腑俱裂,特别是那颗不翼而飞的金丹,丹田一片狼藉,一看就是被人生生剖出……

“那时,很多人猜是魔修的手笔。您知道,魔修残虐天下闻名,正魔两道的纠纷古来有之,楚家得罪魔修也很合理。”

燕辞北轻轻点首,示意他接着说。

“但我……不太认可。”

彭长老道:“这件事实在惭愧,我禀报了掌门,但他认为不可声张——其实我在楚怜的伤口处没有发现魔气,倒是找到了一丝微弱的鬼息。”

这不意外。

燕辞北知道,那群屠戮楚家,夺走楚怜金丹,也即灵根的势力就是鬼修。

不过这些都是借由原著才知道。

如彭长老这样在原文里戏份不多的配角竟然能察觉端倪,让燕辞北不得不惊讶这个世界的逻辑自洽。

但也合理,秘密总是在小部分人里流通。

要是龚掌门全然不知,他就不可能带着龚清仪逃脱楚怜的初次暴走。

燕辞北问:“您以为这是什么?”

彭长老沉默许久,轻声答:“夺舍。”

“……”

燕辞北的表情越发肃穆,两人对视,却久久无人开口。

最终彭长老轻吁一口气:“与剑台原想留下楚怜,也是为苍生着想。万一发生不测,以与剑台的能力或可将他就地斩杀。但尊者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是您的话,想必也不会走到最坏的那一步……”

燕辞北问:“有办法除去那丝鬼息吗?”

“有倒是有,但——”

“既然与剑台心怀苍生,和本座一起根绝隐患,也是应该的吧?”

彭长老噎住了。

他要是没有办法,就不会邀请燕辞北详谈。

但燕辞北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也是意料之外,叫他心里打鼓的同时,还真无法反驳。

他只能叹道:“压制鬼息,自然得请青阳丹。可青阳丹的方子里需要一株罕见的灵草,名为天华叶。这天华叶年份越高,效用越好,以令徒那丝鬼息的浓度,万年以上的或可入药。”

“不过青阳丹炼制的难度很高,我也不敢保证成丹。如果您千辛万苦拿到天华叶,却害它糟践在我的手上,未免可惜。”

说着,彭长老从芥子袋里摸出一枚玉叶子。

玉叶小巧玲珑,质地剔透,细长的叶脉根根分明,一看就品相不俗,“这是蓬莱山的信物,昔日我曾有幸和医圣同席论道,一见如故,他答应来日允我一求。等您找到天华叶,就带着信物去蓬莱山求见医圣,由他看炉,青阳丹必成。”

燕辞北握着玉叶,好像握着一座大山。

天华叶、青阳丹、蓬莱山医圣。

一连串的名词下来,燕辞北有些头晕,但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鬼息压制之后,就能重塑灵根了吗?”

彭长老望着他。

然后高深莫测地清了清嗓:“尊者,我都帮您走进蓬莱山了,接下去就要看您的本事了啊。”

“………”

医圣知道老朋友这么帮他招揽生意吗?

怎么感觉被踢皮球了呢???

-

燕辞北和彭长老磋商的时候,楚怜和凤衔玉也在房中相对无言。

凤衔玉虽然在切磋时没帮上忙,但照料伤患极为体贴,连楚怜这么龟毛的性子也挑不出错。

养病的日子里,师姐弟相处渐久,不再像之前那么生分。

至少楚怜不再横眉冷眼,称呼“师姐”的次数也变多了。

一见燕辞北出去,楚怜便有些坐立难安:“师姐。”

凤衔玉正在擦拭小千的原身,不假思索地搪塞:“师尊是忙你的事,没有丢下你。她关心你。她在乎你。她稀罕你。”

楚怜:“……”

楚怜一扭身,半边身体钻进被子,只留下通红的后颈,愤愤地道:“我想说的不是那个。”

凤衔玉这才抬头:“你还会说别的?”

刚转好的同门情好像又要碎了。

楚怜忸怩一会儿,决定不和她计较,继续自己的请教:“我是想问,合欢宗以前真的没有男弟子吗?”

凤衔玉无可奈何地斜视他。

眼睛里写着“还说不是这个”。

然后又是轻车熟路的敷衍:“没有啊,你是第一个,你是唯一的,你是最好的。”

楚怜:“………”

凤衔玉对他肯定很有误解。

这些话听了完全不能让人高兴,而且比起燕辞北那种声情并茂的表演,凤衔玉就太不走心了。

简直是把他当小孩!

“为什么没有男弟子?”

楚怜回忆着,他记得南离尊者的生母也是合欢宗人,“如果是合欢宗的女修生了儿子呢?”

凤衔玉答:“当然是送出去。有灵根的送给散修或者别的宗派,没灵根的就送到凡间。”

“那岂不是骨肉分离?没人反对过吗?”

“男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合欢宗满门女修,养一个男人,就是给全宗门埋了隐患,那样的案例屡见不鲜。

“至于你么,运气很好,师尊这次出关以后性情有些变化,念叨着想造一座‘纯爱宗’,或许今后真的会接纳男弟子。我不懂纯爱宗是什么东西,但师尊喜欢,我就会全力支持。”

提到燕辞北时,凤衔玉的眼中又流露出明显的濡慕。

往日楚怜都见惯了,今天却莫名有些别扭。

虽然前不久他还觉得很雀跃。

因为白折竹看上去并不知道燕辞北的秘密,这意味着燕辞北在他面前有所隐瞒,更不可能和一个同性合籍。

但现在他突然意识到,燕辞北虽然不可能给他找一个师爹,却已经给他找了一个师姐。

这个师姐对燕辞北仰慕到了极致。

还好还好,凤衔玉好像也不知道燕辞北的秘密。

可是还有那把丑了吧唧的破剑!

是啊,那个剑灵明知道燕辞北是男的,为什么还要化灵成女性?

她是不是早有预谋!

一把残剑,还是这么冲动莽撞的残剑,居然也想当他的师娘?

楚怜忽然觉得满世界都是心怀叵测的师爹和师娘。

就连燕辞北亲自探病龚清仪,都让他越想越委屈。

龚掌门连剑仙都肯嫁,要是发现燕辞北是男的,只怕倒贴半个宗门也想把龚清仪嫁过来?

凤衔玉浑然不知他的脑子里想些什么,自说自话地叹息着:“话说回来,师尊刚出关就为你这样操劳,也不知身体吃不吃得消。”

“他的身体不好吗?”

“你以为合欢宗的渡劫期真是靠睡觉睡出来吗?这些年,师尊何尝不是出生入死、如履薄冰才换来今天的地位。哪像你,动不动就和人拼命,关着门修炼也能扯一地的垃圾。”

凤衔玉一掌拍出几张纸来,上边墨笔勾勒,一连几处小像。

“是你自己画的?真自恋。”凤衔玉递过去,“画完就丢在客舍里,幸好我都收着了,万一外人瞧见,还以为是师尊画的。但师尊沉心修炼,不可能学过这些。”

楚怜一头雾水地接过:“我?自恋?”

纸上小像长眉瞑目,各个角度都是少年眉眼。

笔画并不复杂,没有过多渲染,自在写意,却形神兼具。

特别是眉间眼底那股傲气,拿得恰到好处,一看就是自己。

楚怜当然知道自己不会画画。

但凤衔玉说是在客舍找到这些,进出那里的人一共也没几个。

除了他们师徒三个,还有谁会在客舍画画?

燕辞北的脚步回来了,他结束了和彭长老的谈话,又不知从哪儿得了些灵植。揽在怀里走近,星星点点的小花轻拂衣襟,飘飘摇摇,煞是好看。

凤衔玉起身去接,燕辞北道:“正聊着,碰上清仪托人送花。她说这个闻着可以清心凝神,泡茶可以败火养脾,很适合楚怜。”

楚怜假模假样地扯一下唇:“看来她很有经验。”

“你俩都是病友了,还有什么好争。”

“我只是觉得师尊厉害,随便出趟门就有人送花。不知到底是送我还是送师尊呢。”

“送为师,送你师姐,和送你又有什么区分?一家人哪来这么多话。”

楚怜哼哼唧唧地:“那不一样,你是……”

“?”

话断在中间,楚怜偏过头,含糊地说:“反正不一样。以后有姑娘送你花,你还是少接的好。”

凤衔玉懒得说他的毛病,自顾自从灵植里摘了一朵花。

她笑着靠近燕辞北,趁燕辞北还在谈笑,把那朵嫩黄色的小花簪在鬓上:“真好看,送的还是合欢宗的服色。就算是送师尊,清仪那姑娘也是用心了。”

燕辞北僵了一瞬,他还没戴过花,但凤衔玉凝了一面水镜递来。

镜子里映照的也是幻术,燕辞北秉承着骗人先骗自己的原则,也认真欣赏起镜中美艳精致的女修。

原主的幻术相当精湛,燕北和他的长相本有七分相似,都偏清俊。

但幻术里的女修便在原本的基础上格外的浓妆艳抹、华贵雍容。不可否认,南离尊者的女相依然是万里挑一的出色,可是佩戴这种小花,就有些反差过头。

燕辞北也摘一朵插/进凤衔玉的发间。

“还是我们衔玉适合,芙蓉出水,脱俗得很。”

楚怜就坐边上看着。

看着华丽的师尊顶着那枚不伦不类的小花,看着他亲手给凤衔玉戴花,看着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得全然不顾他还在场的样子。

楚怜撇了撇嘴。

如果是没有浓妆的男相的师尊,说不定还更适合戴花。

……不对,他为什么要想象一个男人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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