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内情意绵绵。
主殿外阴云密布。
陆宴和普佐两人的脸色可以算得上是十分难看了。
原本是苦生按照温棠的意思开个圆桌会议的。
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谋划。
可这俩人刚到,就嗅到了一股臭豹子的味道。
混合着少女的馨香,让他们都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楚熠跟她相处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
就算是聊正事,那他怎么还总往棠棠身边凑。
门被倏然推开,温棠正一边看苦生发给他的消息,一边揪着楚熠毛茸茸的耳朵。
纯纯就是把他当做是一个解压抱枕了。
可这幅纯洁画面落在这俩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就连一向善于藏匿于情绪的陆宴都没绷住。
嘴里说出的话醋意横生又阴阳怪气。
就差把我我吃醋了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既然圣女冕下要商议正事,那么为什么只单独见了楚家的少主?”
恐怕是聊正事是假,想要与那头臭豹子亲近才是真的吧。
一时间陆宴胸口中怒意和醋意翻滚汹涌。
那双茶色的眸中也布满了阴暗偏执的情绪。
像是即将要到来的龙卷风,平静之下满是疮痍。
“棠棠,神殿是独立于四方势力之外的,过于亲近或者过于疏离都会影响各方势力的判断。”
难得的,普佐这次极为冷静。
并且拿捏住了温棠的心。
圣女这个身份的确尊贵,但同样也是枷锁。
为了确保帝国各方势力的平稳,神殿的继承人必须要做到将一碗水端平。
如果端不平,那也得雨露均沾。
楚熠享受到的,那么他们也要得到。
即便是强求。
这是默认的潜规则,同样也是通往权力之路的入场券。
既然她想要借助神殿的力量,那就要遵守这场权力游戏的规则。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凡事,也皆有代价。
可还没等两人有所动作,一人一个脑袋崩就弹了过来。
“臭小子搁那威胁谁呢?”
动手的人正是花长老和月长老。
什么东西呀,就敢在他家圣女面前逼逼赖赖。
给个**兜子都算是轻的了。
不过这几人毕竟是圣女的入幕之宾,他们也不好过于过火。
潜意识中,四位长老早就将几人划为了温棠的地下情人。
连明面上的兽夫都算不上。
那都没结契,算什么兽夫?
顶多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
“我C……”
自从成为流浪者魁首后,除了棠棠外,普佐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脑袋。
但一看到是花长老也是瞬间就没了脾气。
不是有多忌惮神殿的势力。
而是他们都是棠棠的人,爱屋及乌罢了。
至于开口的那句国粹也变成了优美的百灵鸟叫声。
“啧,男德都怎么学的。”
花长老嫌弃地嘟囔着。
这也幸好不是对着他家圣女,不然就不是简单的一个弹脑崩了。
偏偏普佐还不好发作,只能咬着牙。
将目光放在了楚熠那个绿茶豹上。
恨不得是把他给直接拽下来,然后狠狠地揍一顿。
“棠棠,魁首大人的眼神好恐怖哦,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跟你亲近呀?”
被摸得极为舒服的少年嗓音娇娇的。
冒出来的白色毛茸茸圆耳也颤了几下。
像是在风雨中挣扎颤抖的红玫瑰,敏感又娇弱。
引得无数人的怜惜。
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那也是他精心设计的。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伤心委屈,可看向普佐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挑衅嘲讽。
嘿嘿嘿,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没办法,被男人们排挤是我的宿命。
谁让棠棠就是喜欢他呢!
“行了,别茶了。”
她那杯雨前龙井都泡不出这股浓郁的茶香。
戳了戳他抖动的圆耳,温棠无奈地说道。
虽然是制止的话,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的责备。
反倒是纵容和宠溺更多一些。
“嗷~”
被揭了老底的少年也没有任何的窘迫。
反倒是乖巧地收了毛茸茸的耳朵,乖巧地坐在了少女的身边。
甚至还时不时地眯着眼睛与底下两个男人对视。
那骄矜愉悦的样子仿佛在说‘看吧,就算是这样棠棠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
偏偏楚熠就是在恃娇行凶。
仗着那副无害又漂亮的脸蛋,再加上装乖卖萌,一点点降低少女的警惕心。
进而俘获她的心。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楚熠唇角弯起一抹笑容。
然后又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高大的身姿像是守护者般追随在她的身后。
目光也是温柔深沉得可怕。
看得四位长老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造孽,这也没说楚家的少主是个痴汉啊!
这眼神,他们都怕自家圣女那小身板受不住。
不过温棠的思绪一直沉浸在正事上,还真没注意到背后那抹快要将她吞没的眼神。
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般,伺机潜伏在阴暗角落里。
等待着捕猎的最佳时机。
可这头野兽却十分理智,将**化为守护之力。
守候着他的猎物小姐。
或许,这大概就是食肉BKing动物与食草动物的爱情吧。
因为爱,所以才能够学会克制。
当违背了基因中所深刻烙印的捕猎**。
将食欲化为爱欲。
才是属于他的单向爱恋。
“怎么了?”
直到走到专门用来开会的圆桌前,温棠才察觉到了丝毫的不对劲。
都瞅着她干嘛,她脸上又没有花!
尤其是陆宴和普佐,目光都要化成实质了。
几乎都要把她给瞅穿一个洞了。
“没事。”
两人一齐回答,只是情绪不稳。
胸腔中还有些起伏,像是在强压着什么。
只是碍于温棠在这里,所以才没有发作。
“那大家就先坐吧。”
没去计较那些小插曲,温棠刷着苦生发来的消息。
只是她刚要拉开椅子时,少年就替她拉开了。
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憨笑。
陆宴、普佐:……
又显着你了是吧!
*
圆桌前,三个男人眼巴巴地瞅着温棠。
管什么正事不正事的,追老婆最重要了。
“棠棠喝点水吧。”
“棠棠吃点浆果吧。”
“棠棠需不需要按摩服务?”
几个男人大献殷勤,要不是中间有张桌子。
再加上四位长老都还在,他们早就凑过去了。
可还没等温棠有所反应,殿外就传来一道温润的男音,
“看来圣女冕下这边还挺忙的。”
就算是处理政事,也还有几位掌权人的陪伴。
啧,艳福不浅啊。
莫名的,君尧就是有点醋意。
明明对比那几位的权势和身份来说他也不差。
怎么她就对他无感呢?
“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一点都没有搭理那几位还在争风吃醋的男人的意思。
温棠抬头看了眼迟到的男人。
并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是皇室的王储,代表着帝国的势力。
将鸦凛传送到她星网上的视频播放了出来。
上面是一段在长风离开圣池后,躲到了神殿的某个角落。
随后一个闪身,他身上的那层皮就脱落了下来。
但是视频中并没有露出那个人的样貌。
不过温棠询问过各位长老了。
这是虫族独有的能力。
可以利用兽人的人皮将自己伪装成兽人的模样。
很明显,长风就成了那个倒霉蛋。
而神殿也因此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
“是虫族。”
君尧看完之后就下了结论。
他曾跟随星际第一指挥官司妄抵抗过虫族的袭击。
所以自然对它们有所了解。
只是三年前司妄在战场上消失后,虫族也安生了不少。
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神殿。
“这群臭虫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普佐咬着牙,眼神凶狠。
蔚蓝色的眼睛也变得幽深起来。
看样子对它们恨得是咬牙切齿。
“所以,它们是想通过神殿将帝国的水给搅混?”
陆宴一语中的。
眯了眯眼睛,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少女镇定的脸上。
能把手伸得那么长,看来神殿也不安全了。
要不要趁这个时机将棠棠带走?
“肯定是的,都欺负棠棠呗。”
沐慈在的时候,虫族绝不敢来犯。
但神殿易主,它们肯定会蠢蠢欲动。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要不棠棠跟我走吧,这里怪不安全的。”
还没等陆宴开口,楚熠就将内心的想法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主打地就是个真诚又忠心。
“要走也是跟我走,你们楚家能干嘛?”
一个研究医药科技的家族,在研发武器方面拉胯得一批。
拿什么保护棠棠啊?
普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压根就没想着给那头臭豹子留什么面子。
“魁首大人这话说的,难不成是要圣女跟着你去在各星球流浪?”
一向沉默的君尧难得开腔。
不过也是为了怼流浪者。
毕竟帝国与他们向来是不共戴天。
能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没翻脸已经算是给神殿天大的面子了。
“棠棠,跟我去贝塔星球吧,那里的安保系统是整个帝国最完善的。”
陆宴看向她,眸色中溢满了担忧。
但更多地却是祈求与希冀。
其实他考虑得也没错。
楚家更多地是在研究药剂,对于安保和武器方面并没有深耕。
而流浪者虽然战力强悍,可却居无定所。
棠棠跟着普佐,肯定不会得到最好的优待。
“要说全帝国最好的安保系统,那应该是在皇宫吧。”
君尧倒是没别的意思,实事求是罢了。
只是目光也落在了主位上垂着眼眸的少女。
私心的,他想要与温棠多相处一段时间。
好奇她身上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将这几位玩得团团转。
可惜温棠对于他们的提议没有任何的兴趣。
只不过是来了一个虫族她就要离开神殿。
那她这圣女还是趁早别当了。
“明天继任仪式后,我就是神殿的圣女,神殿在,我就在。”
既然选择接任圣女的冠冕,那她就要与神殿共进退。
何况她总感觉,虫族这波是冲着她来的。
为的,就是要分裂神殿与其他势力的合作。
将水搅得越浑,躲在暗处的虫子们才能获利更多。
只是到现在温棠还不知道它们的下一步计划。
有些被动。
“召开这次会议的目的,也只是提醒各位虫族蠢蠢欲动,需要多加防备。”
它们能在神殿动手脚,就可能在其他地方搞事情。
温棠能做的也只有提醒。
至于这些人能不能听得进去,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那我就更得留下来保护棠棠了。”
少年撑着下巴,黑眸中满是少女的倒影。
有一说一,他家棠棠真的好飒哦。
他真的超爱的!
“楚家少主是没正事做了?”
普佐冷哼一声,语气恶劣不少。
从早就开始缠着棠棠,到现在还要赖在她的身边。
楚家都不管管的吗?
“我的正事就是保护棠棠呀。”
被呛了一句的少年丝毫不恼。
反而十分骄傲地仰起了脖颈,黑眸璀璨如星辰。
“那我也留下来保护圣女冕下好了。”
反正君尧也不想回皇宫见他那个晦气父亲。
还不如待在神殿尝试着跟温棠相处几天。
顺便瞅瞅帝国四大掌权人争风吃醋的名场面。
“这有你什么事?”
见他开口,普佐语气更差了。
比起楚熠,他还是更讨厌这个时刻跟他作对的皇储。
也不知道从哪兴起的流言,说是帝国大王子的军舰是被流浪者动了手脚。
所以才会出了问题。
而大王子也死在了那场自爆的事故中。
自此,这位皇储逮着流浪者就开干。
压根就不听任何解释的。
跟个失了聪的疯子似的。
“当然了,人多力量大嘛。”
君尧皮笑肉不笑。
嘴角轻轻扯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双眸子冰冷得像是淬了毒的箭,眼尾也在微微发红。
不是气得,纯纯就是兴奋的。
他巴不得普佐跟他干一架呢。
生死不论的那种。
十年前的事情,总该有个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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