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子弹精准穿过正演讲议员的太阳穴,紧接着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闪人了。”在远处监视任务的琴酒马上确认到,科恩的狙击很顺利,那个目标的倒霉鬼,必然是当场死亡了。
“有大哥的指挥,明天的任务,也会顺利进行吧。”伏特加边吹捧边看向旁边的琴酒,“咦?大哥你不舒服吗?”
“牙有点疼。”琴酒一边按着下颌一边揉了揉太阳穴。
今早起床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颗智齿,那时候只是有点刺痛,没想到不过几个小时,就疼的他烦心。
“啊……那就去看一下吧。”对于大哥的身体状况,伏特加仿佛比对自己还在意,毕竟大哥可是他的山,“我记得就在前面那条路上,有我们组织下的一个小诊所。”
“嗯。”明天还有任务,确实不能让小小的牙痛扰乱他的心神。比起暂时的止痛药,他也更倾向于根除病灶。
“不过大哥,你去了以后,可不要找那个叫许弯弯的医生给你看。”伏特加突然道。
“怎么?”
“她上次给我补牙的时候,根本不给我打麻药,说只是痛一下而已什么的。”伏特加心有余悸地回忆。
虽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刀口舔血,但是他实在害怕牙医,从小就害怕。可他又不敢让人知道……
天知道当时他躺在椅子上的时候,感觉自己多么的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大哥你可不能被她的外表蒙蔽了。”伏特加依旧在向琴酒吐苦水,“她虽然长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力气可大了。”一只手就能把他按在牙科椅上动弹不得,当真是凶残的很啊!
许弯弯么?
琴酒倒是有些印象。
无论是死人还是无关紧要的活人,他都不太会刻意去记忆。
但是这个许弯弯……
大概是4个月前吧,几乎全国都爆发了传染性很强的流感。他当时实在有些抗不住了,发着高烧晕晕乎乎去那个诊所吊水。
那天他被单独安排了一间房间休息。
因为高烧,他实在有些困顿,就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下。
“吱呀~”门被小心地推开,但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音,让琴酒迅速醒来戒备地看过去。
“你喝骨头汤吗?”听到这话的同时,琴酒抬头,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从铭牌上,琴酒知道她叫“许弯弯”。
正当琴酒习惯性要从她的反应推导出一些信息时,就听到门发出“砰~”地一声,紧接着他又听到走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女孩子充满活力的声音:“他说他不喝!剩下的给我吧!”
这就是,他和许弯弯匆忙的初遇。
路不远,他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处理私人事情的时候琴酒不太喜欢和别人一起行动,于是道,“我这边不知道需要多久时间,伏特加你先回去吧。”
伏特加倒是早就习惯了,说了声再见,下了车把钥匙还给他,就自行离开了。
琴酒看了看眼前的诊所。虽然不大,但是却是组织重要的据点之一,这里的负责人算是组织的元老级成员了,代号卡沙萨(Cachaca)。
琴酒不是很喜欢他,但也算不上讨厌。
房间里很静。
虽说这里平时也没有很多人,但今天却安静的过分了些。
琴酒警惕地拿出了枪,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哗啦啦~”水管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起来,是医疗室那边。
琴酒屏息凝神,缓缓接近医疗室的门。
“咔~”门被打开了,一个叼着苹果在衣服上擦手的人正准备往外走。
“你要干嘛?打劫我们诊所?”
琴酒躺在牙科椅上,许弯弯穿上白大褂,坐在旁边,拆着用具。
“你们当杀手的,是不是都有被害妄想症?”为了缓解病人的紧张情绪,许弯弯习惯性地展开闲聊,虽说这个话题选的其实并不怎么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光太刺眼了,琴酒闭着眼回答,“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啊,他们都去看球赛了啊。”许弯弯拉了拉灯调整位置,“就是那个……那个谁和那个谁的比赛。”反正她从来没关注过,记不住一点儿。
“所以他们就留你一个?”琴酒觉得卡沙萨真的是越来越没谱,要是这个许弯弯也喜欢看球,是不是就是说这里直接就放假了?
“不行吗?来,啊……”
“……”这种对待小孩子的态度,真的有点让他无语,但是他却又不能因为这个冲对方发火。
“啊,确实有一个,而且有点肿,你要不吃点药,过两天再来拔吧?”在一通检查后,许弯弯边塞好片子边提议道。
“不行,我明天有事,就今天。”
“但是你这个样子会容易发炎啊。”许弯弯并不是“正经”的医生,所以她工作起来是能安全一点就安全一点,“你有事的话,可以吃止痛药啊。要是你因为感染死了……”
在接触到对方要杀人的眼神后,许弯弯的语气委婉了一些:“这不合……安全行医的规定。”
“就拔个牙而已,怎么那么费劲?”还安全行医?他们给组织成员处理枪伤的时候怎么不安全行医找警察举报?
“拔就拔呗,你激动什么?”算了,恐怖分子而已,就算感染死了也是活该!
他激动了吗?他明明只是正常说话。这个许弯弯怎么回事?这么嚣张,难道是哪个成员的关系户?
“先说好,你这样麻药的效果会差一些哦~疼的话就跟我说。”
“你不是不给人打麻药吗?”琴酒的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伏特加刚才说的话。
没想到许弯弯的反应还挺大:“谁跟你说我不给人打麻药了?这是污蔑**裸的污蔑!”
看起来,伏特加所言非虚,她就是不给人打麻药。琴酒猜,大概是因为疼痛度太低,她就直接跳过这个流程。
这就是她嘴里的“安全行医”?
“不用了,我不习惯用麻药,就这样吧。”本来他就是因为伏特加那话,才到这边的。
“为什么?”许弯弯不解,“你不会也被那些危言耸听的言论荼毒,信了麻药会给大脑造成伤害这事吧?”不应该啊?杀手什么的,不该这么容易就被忽悠啊。
“说了不习惯就是不习惯,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我好奇啊!大哥,什么年代了,还没苦硬吃,图什么啊?”说着,她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露出了然,但让琴酒很不舒服的笑容。
就见她从另一边的架子上,拿出一个小熊,强塞进他手里,还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我明白,你是害怕是吧?”通常来说,人越怕什么,就会越想方设法的证明什么。
这大哥表面上看起来带着冷酷霸道的范儿,没想到人还挺反差。
“我不需要。”琴酒觉得,许弯弯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让他讨厌,下意识就想把手里那个可笑的熊扔地上。却没想到对方纤细的手指扣在他手上按着,他愣是没挣脱开!
“你放心好了,我们医生都是有职业道德的,不会把病患的情况随便透露。反正这里没别人,打个麻药而已,不会影响您老的高冷范儿。”说着一手依旧压着琴酒,另一只手拿起针管,嘴里还带威胁的:“你可别乱动,不然我扎到你眼睛,到时候你只能跳槽到加勒比海了。”
太嚣张了!卡沙萨哪里弄来这么个刺儿头?!
眼看着针头越来越近,琴酒现在真的有些后悔没有在意伏特加的话了。
这个女人的力气何止是大,她简直……简直就是个大铁塔!
顺利地注射好麻药,腮帮子麻起来的同时,琴酒只觉得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松,他也进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
他,组织的重要干部,顶级杀手!被一个牙医,按在椅子上动弹不了分毫!是他在做梦,还是世界变得魔幻了?
然而这个女人还在气人地跟他嘱咐“疼了跟我说”,接着就拿起了一个大号挺子开始干活了。
“你别怕哈。”琴酒听到许弯弯这句话后,就开始猛撬他的牙根。
什么安全行医?她是当他的头是石头做的吗?看许弯弯咬着牙用力的样子,甚至还会因为觉得角度不好,推着他的头调整。
琴酒觉得,自己就像条被挖鳃的鱼。别说伏特加害怕了,他都觉得打怵。
被像个物件一样摆弄了一分多钟,他看到许弯弯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换了一个钳子。
她明明嘴上说着“不要怕”,但表情却邪恶的仿佛故事里的狼外婆。
琴酒突然想到一件事。组织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当的团体,招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正经人。
这个许弯弯……
有行医资格证吗?
刚才他还对玩具熊不屑一顾,而现在,琴酒攥紧了它。
“嘿……”似乎是为了更好的发力,这个蒙古牙医还喊上了号子。
琴酒觉得自己的整个上半身,都被拽离牙科椅好几公分。
“哎呀~大哥你这牙挺坚固啊。”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许大夫并没有尴尬,并且似乎更兴奋了一些。
她甚至还撸起了袖子!
琴酒想先叫她住手,他实在不想再任这个潦草大夫宰割了。
但是信心十足的许大夫,一手按住了他的头,另一只手一使劲。
琴酒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刚才……感受到了一种,红酒盖子冲开后的感觉。
许弯弯“啧”了一声,同时快速往他嘴里塞棉球的动作,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更何况,他看到许弯弯的白大褂上有一条血线。
那是他的血!
而现在,这个庸医还在粉饰太平:“大哥,气血挺好啊,一定身体很健康。”
我的枪呢!
花了几秒钟,琴酒压下了心里的杀意。告诉自己,不至于,他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确认没有继续出血,许弯弯才给他换了新的棉球,嘱咐一些术后事宜。
琴酒左耳听右耳冒了。
“对了,你这颗牙,要拿回去做纪念吗?”许弯弯给他展示了一下手术盘。
“拿!”
“哦,那我给你冲冲。”
到底是组织的医生啊,什么职业道德,安全行医,不过都是嘴上说说。下起手来是毫不手软不说,搞出了事故也毫无愧疚之心。
水龙头冲水的声音响起。大概是他最近都没睡好觉,刚才也真的是紧张了的缘故,琴酒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迷糊中,他似乎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罩住了。
本章对于拔牙过程的描述,并不合规,一切为了效果。不要害怕!
不过……我们这边补牙确实不给麻药,听说有些地区是给打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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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组织的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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