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被叫来的咖啡店店长满脸的急切与无辜，“我只是雇佣她打工而已，她平时又话不多，我一个非亲非故的男的，总不能老是贴上去问她的私生活。而且之前的警官不是也来问过吗？她根本没有受过什么会自杀的委屈啊！”
“也不是没有难缠的顾客，但是高宫都能解决啊。啊…… 对了，之前有个很挑剔的客人，把好几个人都骂哭了。”
“他们的咖啡就是不行，我还不能说了吗？！因为这种事就轻生，难道怪我？！更何况，你怎么确定是因为我？”
“好了，即使和你没关系，说话也不用这么冲！”目暮警官严肃道。
“目暮警官，虽然这个人的态度很不好，但应该和这件事无关。”工藤新一一直在研究照片上日记的内容，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会是谁呢？”目暮警官看着站在另一边的店员们，“必须快点找出来才行，不然许小姐会越来越危险的。”
“目暮警官，你看那位店员小姐。”
顺着工藤新一示意的方向，目暮警官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店员。围观的人大都在靠后的位置，但是她却比较靠前，而且看着那边感觉有些焦急，偶尔也会小心打量经过她的警察。
难道……
“桥川小姐，虽然刚才已经询问过了您一次。但是事关人命，在这里还想请问，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看她的表情，确实是这样的，只不过，更多的是有顾虑。
“你放心，其他人也在接受二次问询，不会有人知道是你透露的。”目暮警官让她不要害怕。
“我……也不是很确定。”桥川这才敢说话，“就在高宫死之前的几天。下班路上，我意外看到佐藤，悄悄跟在她后面……啊！或许，也可能那天他有什么事，刚好顺路。”
“佐藤先生也是你们店里的员工吧？”工藤新一已经记下了所有的店员。
“对。不过，我只看到过那一次，我想，或许是看错了吧。”
“那除了这个，他们还有什么交集吗？我是指除了工作。”
“没有了。”桥川摇头，“高宫的学业好像挺紧张的，每次打工结束后总是会匆匆离开。”
“那那位佐藤先生，平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桥川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工藤新一在旁边提示：“不一定是什么特别反常的，稍微有那么一点的也算。”
“啊！”桥川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他经常会和一些熟客说什么气球什么的。而且那些客人也是有些奇怪，他们点过东西之后，经常是咖啡喝了一口或者根本没喝就走了。”
气球！工藤新一和目暮警官敏感地察觉到这东西可能并不是说玩具。
“请问，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应该……两个月，不，三个月前吧。”
“好的，桥川小姐，感谢你提供的信息。”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调查出来。”咖啡厅里的高宫，虽然每隔15分钟就能听到警察传过来的进度，但还是十分忐忑。
“放心好了，他们查不出来，自然有人帮他们查。”许弯弯看看打进来的第六通电话，终于选择接通了。
“啊，是大哥啊！”
然而下一刻，对面就将电话挂断了。
“……”
“哎？大哥，不是通了吗？”伏特加有些好奇，刚才他明明听到许弯弯的声音了。
“你听错了，没通。”琴酒哼了一声，把手机塞回口袋。已经确认这家伙没事，他倒要看看，许弯弯今天要怎么收场。
“是你家人吗？”高宫甚至担心起了许弯弯。许弯弯这么帮他，他自然不会收掉她的手机的，于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按掉了好几次电话。
“当然不是。你继续。”
“我就在想，会不会是芽菜被什么人欺负了，所以特意去找了解剖机构。”
“解剖?UDI?他们怎么说？”
“说是……高空堕落导致脏器受损大出血……”也就是说，死因就是坠楼。
“确实，在这个事件里他们能办到的事稍微有限了点。毕竟当时的目击者很多，死因上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你其实更应该找个侦探调查她生前的事。”
“不过……他们说，查出来我妹妹有些贫血，而且在之前脏器功能也有轻微受损……”
“一边兼顾学业一边高强度打工，如果再营养摄入不足，会出现这种情况也算正常。”
“就是说……并没有这么个人吗？”高宫更加忐忑。
“不，日记的内容指向很明显，确实有这么一个对她的决定造成了重大影响的人。而且直觉上，她看到的，是能够让那人坐牢的事。”
“芽菜……”
“哎，如果找出来那个人，你准备要怎么办？”
“当然是……”高宫一下子激动起来，下意识就捏紧了手里的控制器。
“哎！我警告你，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不是帮你和一群无辜的人同归于尽的！”
“我不会连累大家的。”高宫摇摇头，“这个炸弹，我不会用。”他从怀里又掏出了一把碎冰锥。我查了很多资料，确认心脏的位置。”
“不行！”许弯弯阻止道，“就算你投降出去，狙击手依旧会锁定你。只要你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危险举动，他们一定会马上击毙你。你妹妹已经不在了，你才要更好的活下去。”
“可是那个人不就逍遥法外了吗？我还查了很多案件的判决，霓虹很多年没有罪犯判过死刑了，就算判决了，也迟迟不执行。更何况……那人还不是直接杀人。”高宫说着话，就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他摇了摇头，视线才再次清晰起来。
“但是你这样激进，出去就会死的。”
“死就死吧。”他想起了前些天医生给他做的检查，他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来的！
“更何况，你知道心脏的位置恐怕也没办法成功。外行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凶器被肌肉和肋骨卡住。而且救护车就在现场，人类虽然脆弱，但也没你想的这么脆弱。”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成功？！”
“你在搞什么？我可是医生，怎么可能教你怎么杀人？那样我就是帮凶！放弃你的想法吧，不然现在我就控制住你让警察把你带走！”
高宫一下子就不出声了。
许弯弯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这次是舅舅发来的，说是琴酒说她死了。
[确实，人类是脆弱又坚强的生物，这种情况下，那人多半是死不了的。但是……]
咦？高宫抬头，许弯弯在另一边回信息，声音是哪里来的？
幻听？
可是那个声音依旧在讲述人体的弱点……而许弯弯，似乎并没有察觉。
难道……真的是神听到了他的祈求，所以回应他了吗？
外面的警察有了目标，调查的进度便突飞猛进起来。没多久，佐藤住处的违禁品便被搜了出来。
目暮警官认定，高宫芽菜的死必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承认，我是在卖这些东西。”被抓了现行，佐藤没法抵赖，“但是我才没威胁那个高宫，你们之前不是查出来，她是学业跟不上才跳楼的吗？现在为什么又推翻了？！”他越说越理直气壮，“难道你们为了稳住里面那疯子就故意推我当挡箭牌吗？”
佐藤的声音越来越高，甚至还试图鼓动围观的人，“你们快来看啊！这就是霓虹最精英的警视厅警察，为了抓一个疯子就诬陷无辜的人！”
“你贩卖危险化学品并不无辜！”伊达航站在他的背后，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先铐上就是了！
然而佐藤仗着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抹黑着警察，甚至连违禁品的事也想要改口推到他们身上。
工藤新一的表情也很严肃，虽然推理上来说，这个人一定和那位姐姐的死有关，但是他们缺少最关键性的证据。而且它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
“我们有证据！我们有这人和自杀事件有关的证据！”就在情况有些恶化的时候，一男一女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警戒线外传来。
看到目暮警官看他们，三澄更加用力地挥手，“我们受高宫先生的委托，解剖了高宫小姐的遗体，我们找到了她产生自杀想法的可能原因！”
目暮警官眼前一亮，来的真及时！
得到许可，三澄和久部冲了进来。
“请问现在有办法和高宫先生对话吗？”三澄急切地看着咖啡馆的方向，“高宫先生一定不要做傻事啊！”
“请问你指的证据是……”
“啊，是这个。”她连忙掏出一份报告。
“我们在解剖的时候就检查出，高宫小姐有贫血的症状，而且脏器有一定的损伤。一开始我们以为可能和她长期劳累有关。但是后来经过专项化验得知，她身体的症状是因为曾过量摄入了一氧化二氮！”
一氧化二氮！正是佐藤倒卖的违禁化学品！
“原来如此，一定是高宫小姐发现了你的违法行为，但是不巧这件事被你察觉，所以你就以高宫先生威胁她，让她保守秘密！”工藤新一推理道，“恐怕，你还强迫了她吸食了过量的违禁品！对了，高宫小姐的学业退步，恐怕也是因为它造成的伤害。”
“我去高宫小姐的大学打听过，她成绩很好，顺利的话，明年就能获得全额奖学金赴美留学。”久部也说出了自己的调查：“如果你将她接触过违禁品这种事举报到学校，她恐怕会身败名裂的。”
三澄也对佐藤怒目而视：“虽然尸检的结果确实是坠落身亡，但是究其原因，你就是害死她的元凶！”
很喜欢《非自然死亡》，当年看铃木的那个案子的结局时，那思想斗争后的一刀很让我震撼。
下一章，会出现一个重要人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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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咖啡馆劫持事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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