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砰一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奕瑶立马起身问:
“谁啊?”
“你爸!”是她父亲又喝醉了才回家。奕瑶有些无奈,但还是把门打开了。
“你他妈回来干什么!”奕瑶的母亲看见他回家就破口大骂。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吵起来了。
眼看越吵越激烈。父亲要动手,他的巴掌刚抬起,奕瑶便冲了过去。
“爸!”奕瑶的眼里带着恳求。
她父亲皱了皱眉:“滚一边去,这儿没你事!”父亲伸手就要把奕瑶推开。可奕瑶却一动不动。
“我说滚,你听不见吗?”父亲刺耳的声音再次提醒奕瑶。奕瑶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爸,算我求你了行吗,只要你别打我妈…怎么都行。”
奕瑶父亲大笑,笑的很变态,奕瑶看见这一幕,似乎感觉他都不是自己的爸爸,而是畜生。
“你,给我跪下。”他一脸得意的说道。奕瑶愣在原地。旁边的母亲阻拦着奕瑶,不让她跪。
“瑶瑶,咱不能跪!这种人对他不值得!”母亲眼里闪烁着泪光。奕瑶看了看母亲会心一笑。
“妈,只要他不欺负你,我怎样都行…”说完奕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可一旁的父亲很惬意的点了根烟。
母亲在一边泣不成声。
“哭什么哭!没用的娘们,你俩一个死样!怎么都不去死!!”父亲说完就把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都是。母亲和奕瑶依偎在一起,彼此都是对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突然奕瑶感觉两眼一黑,鲜血从鼻子流出。
奕瑶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奕瑶从病床上醒来,传入耳朵的又是父母因为病情的争吵。
“好烦。”奕瑶烦躁地挠了挠头。
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奕瑶对吧?你这个情况很严重啊,怎么没有早点来医院?”
奕瑶一脸疑惑:“我这是怎么了,医生?”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的旧病,不会是复发了吧?
“你这胃病蔓延到胃癌了都”医生扶了扶眼镜。奕瑶顿了顿,她第一个先想的不是自己的病,而是这场病要花家里多少积蓄。沉默了一会,奕瑶小心翼翼地问医生:“能别告诉我监护人吗?”
医生感到很奇怪,点点头就离开了。
奕瑶靠在床头上,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不是要死了…”奕瑶轻声地说。过了一会,父母进来了。父亲和母亲对坐在她面前,母亲一脸担忧地看着奕瑶:“瑶瑶没事吧?”奕瑶摇摇头,握住母亲的手,示意让她安心。父亲则在一旁玩手机,不闻不问。
下午奕瑶出院了,今天外面的阳光却格外的刺眼。
回到家母亲做了一大桌子饭菜,十分丰盛。奕瑶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却鸦雀无声,这让奕瑶感到更压抑了。
“学习成绩怎么样啊最近?”父亲看似简单的关心,却又带着目的。
“不太好,大榜三百多。”奕瑶边吃边说。
“才三百多?你怎么学的?你上学干什么去了,才考这点分,你对得起谁,你怎么不看看隔壁家…”
奕瑶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您有资格说我吗?从小到大您管过我学习吗?我补课费有一分是你交的?我对得起我自己!”这几句话几乎是奕瑶喊出来的。
父亲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我是养育你的人,你怎么说话呢?”
奕瑶冷笑:“养育我?您养我了吗?你怕不是连我今年多大了都不知道吧!”
奕瑶话都没说完,父亲一个巴掌就扇过来了。奕瑶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奕瑶气的颤抖,大声喊道:“我和我妈到今天这步都是因为你,你害惨了我俩知道吗!”
父亲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脚踢翻了桌子,骂骂咧咧走了。
奕瑶看了看母亲,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
“没事的,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奕瑶抱住了母亲,母亲顺势靠在她身上轻声哭泣。
“对不起瑶瑶,是妈连累了你…”母亲擦去眼角的泪水。
“怎么会呢妈…”奕瑶看见母亲如今被那王八蛋折磨成这个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眼角的泪水再也无法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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