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不……,不是的!”林姝婉本能地反驳沈临渊的质问。
沈临渊将那金簪再一次抵到她眼前,再度咆哮道:
“那林姝婉你告诉我,你拿着簪子抵在喉咙上,到底是要想做什么?”
“我……”林姝婉说了一个字便哑然了。
她该怎么告诉靖南侯说,她不过是在漫长的等待后有了些恍惚,半梦半醒间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错把今时当做了旧日兴宁城里的那个苦苦等待的夜晚。她该怎么告诉眼前这个暴怒得仿佛要一口吞了她的靖南侯说,她拿着簪子只是因为她害怕那个推门进来的人不是他沈临渊?她又该怎么告诉这个北来勤王救驾诛灭林党要来送她赴黄泉的靖南侯说,她曾经的确有过一个想要同生共死的人,但那人并不是皇帝陛下而是他沈临渊!
真是太可笑了,此情此景下,这样拙劣的求生之语,就算说出去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何况是眼前的这个靖南侯?算了,她与靖南侯间早已是新仇夹着旧恨,也不差多这么一点小小的误会。她放弃了,低下头不再言语。
她的沉默,让沈临渊自行得出了答案,沈临渊的双目变得赤红,残忍地嘶吼道:
“林姝婉你想为他守节,我偏不如你愿!我要你身辱名丧,死都进不了他周家的坟茔!”
沈临渊这句话中透出的残忍之意让她为之悚然,她知道沈临渊肯定是恨她的,但她没想到沈临渊原来恨她到了如此决绝无情的地步!
随着这残忍的话语,沈临渊一手加力钳着她的腕,一手掐着她的下颚,那炙热的唇舌便狠狠地向她覆来,凶狠地在她的唇上重重吮吸狠狠撕咬,那残忍的每一下都是狠绝且无情。
他们旧日里有过不止一次的亲吻,那吻是甜的是腻的,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无法承受这样残忍的吻,竭力地咬住唇舌偏开头去,可这必然更加惹恼了沈临渊,沈临渊的手上更加施力,用力将她的手腕死死别过。沈临渊的手是能轻易拉开三石硬弓的,可此时她觉得沈临渊大概是用比开三石弓更大的力气来别她的腕,她痛得呜咽了一声,整个人都反弓了起来,颈脖高高扬起,就像将自己的咽喉要害送到沈临渊的唇边一般。
沈临渊的眼更红了,呼吸明显又重了好些,完全成了一头发了狂的凶兽。那残忍的唇齿一下变换了战场,她清晰地感受到沈临渊一个凶狠的吻落在她的颈脖之上,重重一个吮吸,她痛得不自觉地后缩身体。却被一只大手掐着后脖颈又拉了回来,沈临渊的吻再次落下来,这已经不能算是吻了,那是凶兽对猎物的无情噬咬,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惩罚。
痛!她痛得全身打颤,本能地抵死挣扎,可换来的是下一个更残忍的噬吻,她越挣扎沈临渊便越残忍,那游走在她颈项上的唇齿,没有半点的怜惜。
其实这些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承受各种各样的痛苦,罚饿罚跪,乃至手板戒尺。痛着痛着,她都已经有点麻木了,已经习惯了面对痛苦默默忍耐,不求饶甚至不呼痛。此时沈临渊落在她颈项上的这些痛楚,论理应远不如她受过的那些,但不知为何,却让她那样痛彻心扉,每一下都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是因为她还心存希冀吗?希望沈临渊多少还会对她留有那么点点的怜惜?她真的太傻了,她要记清眼前的这个是恨她入骨的靖南侯,早不是兴宁城中那个因她轻嘶一声就会紧张起来的少年沈临渊了。她的那个少年永远只留在了她的记忆里,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不要去期盼,那心就不会痛,不要去反抗,那苦头也会少受些。她告诫自己忍一忍,就像这些年她一直做得那样,忍一忍,若是不行,就再忍一忍,再痛苦的折磨总归也会过去的。
她强令自己静默下来,不再挣扎与反抗,可那残忍的折磨还在她颈项间继续,沈临渊那尖利的牙齿在那里流连徘徊,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嗜血的印迹。无论她如何忍耐,沈临渊却好似都不满足,那唇齿最终袭上了她的咽喉,暴躁地狠狠地咬落,让她有一种错觉,沈临渊是想要割开她的喉管,吮干她的鲜血一般。
实在是太疼了,再多的忍耐都化为乌有,她终于挨不住了,呜咽着惨呼出声: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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