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光阴一晃而过,在这期间,昙花与鸢尾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两年前,沈听澜将萧冰澜闭关冲击大乘一事散波出去在,在修真界引发一大波热潮,成为大街小巷的谈资。
有人赞叹:“冰澜仙尊不愧为仙尊之首,当年的少年天才,才百来岁,便要突破大乘,日后定能成为修真界万年来飞升第一人。”
有人羡慕:“如果我也能拥有冰澜仙尊那样的实力,该多好啊。”
有人嫉妒:“不就是仙品冰灵根与天生剑骨嘛,谁稀罕。”
而长仙宗弟子每次出去,都昂首挺胸,似一只开屏的傲孔雀:“看看,我们的霜华长老多厉害!”
不管宗门内外人如何说,霜华峰内依旧如常,萧冰澜座下除了两个外出历练的弟子,剩下三个照常练剑。
但平静日子终有被打破的一天。
这天,在外历练的云逐霄与晏跃棠归宗。
山脚的鸢尾花开得茂盛,生机勃勃,在这儿照常练剑的蚀烬尘,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远远便听见晏跃棠清亮的嗓音:“三师兄,等等我!”
他抬眸望去,便见走在前方的云逐霄,他十五岁,面容清俊,带着几分正气,本应是多情的桃花眸,却满是傲气,面庞似被刀削般凌厉,身姿如松般挺拔,头发只一条玄色发带绑起,青丝如墨。
后面的晏跃棠踏着欢快地步伐,他的面庞柔和,与云逐霄的凌厉形成反差,凤眸弯弯,仿若一轮新月,身穿红衣,嚣张肆意,却又带着十四岁的稚嫩活泼。
踩过鸢尾花时,花瓣漫天飞舞,似天女散花。
蚀烬尘看到自己精心养的五年的鸢尾花被肆意贱踏在脚下,心中生起无名火,眸子中满是冰冷,却又被压下去,他双拳紧握,指甲钳入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形状,带着血丝,疼痛袭来。
他想起上一世晏跃棠经棠与自己做对,害得他经常被罚。
蚀烬尘告诫自己:
不要起冲突!
强压下怒火,抬眸,冷声开口:“四师兄,当心点师弟养的鸢尾花。”
晏跃棠早已到云逐霄身旁,而鸢尾花早已陷入泥地,成了一条“花瓣路”,如同蚀烬尘破裂的尊严。
晏跃棠愣了一下,随后梗着脖子,眼神躲闪,嘴硬开口:”不就是踩了你几朵花吗,又何必较真呢。”
蚀烬尘怒火早已忍到及限,记忆中的剧痛突痛翻滚,理智骤然崩塌,他眸中布满如珠网般的血丝,手臂青筋暴起,仿若神秘符文,蚀烬尘抬起手中的鸢劫剑,向晏跃棠眉心刺去。
强劲的灵流带起鸢尾花瓣,在空中飞舞,似蝴蝶翩舞,云逐霄连忙拉过晏跃棠,眼中满是震惊,平时清冷嗓音也微颤:”五师弟,不必如此,我让四师弟重新帮你种!”
可剑气径直擦过晏跃棠脸颊,削断几根发丝,留下血痕,向着萧冰澜院子去!他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骂道:“你什么意思啊!”
萧冰澜院子在山下,而一路上,剑气将翠竹砍得七荤八素,劈到沈听澜布下的阵法。
而蚀烬尘瞳孔骤缩,拿着鸢劫剑的手微颤,剑哐当落地,他的心也坠入深渊:
完了!这下铁定要被罚!
他回忆起上一世便是这个时间点,萧冰澜将他的筋脉抽断。
痛感自背后漫延开来,激起他一片颤粟。
在室内闭关的萧冰澜猛地睁眼,眸中似有痛苦,可很快压下,血迹自嘴角溢出,砸落在地,染成朵朵血昙,而血溅到他衣袖处,染上脏污。
暗处,幽蓝色灵力似毒蛇,死死盯着霜华居的乱象。
他挥手,一道道似梦似幻的冰晶泛着流光溢彩,自空中浮现,破除沈听澜布下的阵法。
萧冰澜强忍痛楚,起身走出寝殿门,便见这样一幅景象:
院门被劈成碎片,散落在地上,而牌匾“霜华居”摇摇欲坠,昙花早已谢,风拂过,牌匾掉落,发出巨响,昙花瓣飘了起来,落在萧冰澜青丝间,而门外竹林已成废墟,似一切如梦。
萧冰澜差点背过气去,眸子中立刻凝结寒霜,此时的怒气,远远胜过痛楚,他望向远处惊愕的蚀烬尘与晏跃棠,声音似闷雷滚动,夹杂灵力,传遍宗门每一处角落,夹带几分失望:“蚀烬尘!晏跃棠!你们不想活了是吗!”
蚀烬尘和晏跃棠被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而云逐霄也跪地,高声:“弟子管教不严,请师尊责罚!”
蚀烬尘低着头,死攥紧衣角,指尖微颤,恨意再次涌上心头,背上痛感若隐若现。
而萧冰澜腰部鸢尾花印记灼烧起来,似滚滚岩浆,他瞳孔骤缩,下意识按住腰部。灼烧感好似千面镜的复苏。
屋檐上的昙花风铃发出脆响,似尖锐讥笑,幽蓝色裂缝爬上昙花风铃,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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