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也不对啊。
我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这不是还有一些女性吗?山月居是出了名的女客很少,这里多的女性大多是服务人员,也就是所谓的‘公主’。
首先男女体格上就有天然的差距,这又怎么能跑得过那些找乐子的少爷?
我不免问了句:“被抓到了会怎样?”
二姐突然停下来:“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哥哥现在不在,如果你被其他人抓到了,会有什么后果,那完全取决于抓住你的人。”
哦,我听懂了,所以说这西八还是个玩s/m的游戏……
晕。
“那我可以抓别人吗?”我莫名其妙的笑了下。
二姐则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那些人大多都是财阀子弟,你没权力抓他们的。”
啊……原来不行啊,真没意思。
我有些失望,难得可以体验一下与财阀们平起平坐的快.感。
“那这不是任人宰割吗?二姐难道你有受虐倾向?为什么这种游戏你都要来玩好几次?”我不由反问道。
说真的,像她这么了解的程度,起码不少于两次,如此习以为常的模样,说不定还是常客。
看来,检察官夫人也不好当啊,这都快成仆人了。主人往哪走,她还得给主人照灯,没准还要时刻暖床。
我突然觉得二姐很伟大,为了让金家跨越阶级,居然牺牲自己这么多。
如果是一个正常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的话,是不可能让她经常来参加这种活动的吧?
从这个结论就可以分析出,朴砚奎显然不正常,他大约跟那些财阀变态起来不相上下。只是检察官就是检察官,居然这么会装。
就连我差点也被蒙骗到。
二姐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更多的是被戳破后的破防,她脸上有了从前的影子,典型的恶毒女二内味,对着我骂道:“西八,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哥哥好心让我带你来拍卖,是让你长见识的!你却这样污蔑这里?你若是不想玩,你就给我出去!”
哎,二姐果然脑子不太好使……
要早跟我说是这样的拍卖活动,我还会来吗?说得还不清不楚的。什么好心,我还没告你老公诈骗呢!
我无语:“你带我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偏远走廊,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出去啊?”
声音还吼这么大,之前不是还担心被人发现么,这也就是没人……嗯?不对啊……
她吼这么大声,为什么没人听见呢?
好奇怪……
我刚这么想着,目光就往四周巡视,变得警惕起来,突然视线定格一角,双眸睁大——
拐角处有一只黑色皮鞋微微露出了鞋尖。
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并且可能随时会朝这边扑过来。
我不禁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配合着昏暗幽静的氛围,不自觉后背也凉飕飕的。
我快速脱下我的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轻轻地贴近二姐的耳朵,她想要闪躲,却被我一把抓住,我跟她说:“你后面有人!”
果然,她身体瞬间变得直挺挺地,显然是被惊吓到有些发僵。
“我…我带你出去,我们往这边走。”她变得开始气虚,连说话都飘渺许多。
别看我们之间像是没什么姐妹情,其实我们的默契真是相当的高。
至少在如此危急的时刻。
一同走三步,心里数三数。
从数到三开始,我们两人就疯狂地向来时的方向跑。
我没有回头看,但总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抓,便对二姐说:“我们分开跑。”
说完,我就立马朝另外一个通道拐进。
不知跑了多久,我感觉到后面异常安静时,这才渐渐缓了脚步,大大喘气调整状态。
这些通道的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我光着脚跑在上面,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衣裙与空气簌簌摩擦而带来的风声。
这么安静的场合,我却连呼吸都不敢太过放纵。
走着走着,我终于看到了前方的正中央处有一丝光源透出来。
准确来说,前面有三扇门,说是门,其实是三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像是在电影院里出现的那种,只有最中间的那扇幕布透出了淡淡光线,很显然这个材质与另外两个做的并不一样,它是透光的,也没有那么厚。
这就像是在提醒我,让我选择进入中间那扇门。
其实我很善于做选择。
像这种看得到和看不到的东西出现时,那我一定会选看得到的。
如果选择错误,我也能快速退出来。
重要的是不要浪费时间。
我走上前,掀起中间那扇门帘,里面刺眼的光芒直击我的眼球,让我的大脑产生一瞬间的晕眩。
我用胳膊撑着墙。
再次睁开眼睛时,里面的场景让我大受震撼。
*
当一些不可入目不可描述加之充满谷欠之间的血腥场面时,那些多人运动的镜头让人由衷感觉无比恶心。
腥膻味十足又充斥着难言的甜腻,几欲作呕。
饶是我做足了思想准备,也没想过看到的会是这样的画面。
就在我向后踉跄的瞬间,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宽大手掌遮住了眼睛。
“别看,我带你出去。”
熟悉的声音,让我竟有一丝安心的错觉。
或者说其实我是麻木了,所以一时之间大脑并接受不到及时的反应。
就在我被他带出去以后的一分钟里,里面的灯居然都变得明亮起来,并且整个山月居内都出现了广播声,在播报着:拍卖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当时还在懵着,即便最后真的到达了正常的拍卖场景,面对那些稀有的古董和限量的昂贵珠宝,已经完全吸引不了我的注意。
我的大脑仍有那幕挥之不去的画面。
在二姐举起我带着绿手环的胳膊拍下一条耀眼夺目的红宝石项链时,我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这是砚奎哥说补偿你的。”她面无表情说道。
我试图让自己开心一点,却发现我好像笑得有些丑陋,甚至二姐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等到活动彻底结束,走出山月居大门,我才发现门外有两辆警车和一群神色严肃的警官,他们在同朴砚奎态度恭敬地说着些什么。
我不由问:“这是出什么状况了?”
难不成是那些财阀们玩的太疯,搞出事故被人举报了?
我眼睛眯了眯,胡乱思索起来。
转头想想又觉得根本不可能,毕竟哪有会怕警察的财阀呢?他们既然敢玩,就不怕会出事,退一万步讲,就算出了事,他们也有能力摆平。
就是不知道,警察怎么真的会过来。
难不成是被朴砚奎叫来的?
莫不是我误会他了,其实他这次来山月居本意不是过来拍卖,而是过来当卧底抓犯人的?
我被自己这个猜想动摇,想着能当上检察官至少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参加这种娱乐性这么强的活动。
他们也需要注意自己的名声的。
至少在明面上,不可与财阀为伍。
就在我望向他时,他恰好也转过头来,对上我的视线后,他眼见地停顿了一下,随后跟那位年长的警官说了句什么,接着就朝我和二姐的位置走了过来。
他面色似有些疲倦,比来之前要苍白许多,眼眶也泛着淡淡的红,原本深色的瞳孔被山月居门外的灯牌直射地隐隐泛着浅褐色的金黄。
看起来像戴了隐形眼镜一般,却没有那么专注有神。
大约是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
让他也感到意外与棘手。
他揉了揉眉心,“里面出事故了,我叫个车,你们先回家。”
二姐见他这样,一脸心疼道:“没事,我们自己打车回去,你不要太累。”
“嗯。”朴砚奎点头,随后又看着我的眼睛,话语却是在对二姐说:“小妹今天受惊了,你多安抚她。”
“好,我知道了。”
二姐立马揽上我的肩膀,把我带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等我们上车后,救护车也抵达了山月居门口。
回去的路上,二姐并没有说什么安慰我的话,更没有解释后面的情形,她像是习以为常似的,脸上的神情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摆弄着她在山月居拍下的戒指,眼底透出一丝愉悦。
我也没有询问她那会跟我分开后有没有被抓,或是那个令人作呕的场面。
从出来以后,好像都不值一提了。
我的思绪又变得活泛起来,觉得一场惊吓换一个名贵珠宝,还蛮值得的。
不过,如果再有下次,我也不会再去了。
这种好处拿一次就够了,哪能天天拿呢,太过贪心的话,没准会倒霉呢。
哎,所谓钱难挣,屎难吃。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不劳而获什么的,都不靠谱。
回到家,母亲就追问起二姐来:“朴女婿又送什么东西给你和你妹了?”
二姐摆手,眼神高傲:“哎呀妈妈,只是一个戒指和一条项链。”言语间很是不以为然。
母亲见她这样的高姿态,也不生气,相反越是这样她还越开心,这就代表朴女婿会赚钱,家底丰厚。
“行行行,妈妈不问了。”母亲笑起来,随后看到我,笑容又收敛了些,只见她走到我面前向我摊开手,说了句:“给我吧。”
我看向母亲,眼睛眨了眨,装傻充愣道:“给您什么呢?妈妈。”
“啧”她有些不满,“拍卖会的东西!你一个大学生还没毕业,用不着戴这些名贵的首饰。”
就知道母亲会这么说,我正欲反驳,就听二姐不耐烦地插了句嘴:“那是砚奎哥给她的,妈妈您就不要拿了,要不然哥哥问起,我还怎么交代呢。”
一听说要交代,母亲登时把眉头皱了起来,看向二姐:“怎么回事?你还要向朴女婿交代?”
注意力被转移走,她一屁股坐到二姐身边,苦口婆心地劝她:“美美呀,你可不能还没结婚就这么低姿态的对你未婚夫啊!像他那种身份,你要是太卑微了,就跟个物件似的,在他心里没有重量,明不明白?”
二姐似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母亲会与她说这些,她眼神一凝:“妈妈,我很清楚哥哥他需要什么,没有人能做到像我这样,那些人都是一群胆小的怂货,我在哥哥心里是不一样的,你以为谁都能像我这般与他谈婚论嫁吗?”
这般笃定的口吻,让母亲也哑口无言,毕竟朴女婿确实各方面都很优秀,能看上她家美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好好,那我不说了,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有啊美美,你也该多去保养保养了,你这也不过才比你小妹大五岁,怎么眼角的细纹都长出来了?是太幸苦了吗?”母亲担忧起来,在她心里,大女儿的姿色大约与后天干预相关,看起来明艳大方,可少了那些干预,脸垮的也就额外快一些。
以前她也是从未想过大女儿能攀上高枝的,多把希望寄予小女儿身上,这才令她有些忽视了大女儿。
小女儿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她一直都更偏心一些。
二姐一听母亲说的这话,立马就站起身来,快速走到全身镜前仔细端详,脸色更差了些。
“我走了妈妈,你们早点休息吧。”她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母亲还想走过去送送,奈何二姐跑得太快,她没有跟上,便悻悻地退回客厅,见我窝在床上看起了电视,她又“哎咕”一声,提醒我:“赶紧去把你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我明天还要还给书雅小姐呢!”
我还来不及调台,只得放下遥控器,伸手取项链。
这时,一条新闻报道的声音插播进来:
【今夜,在清漢洞隶罱区的山月居发生了一起恶**件,导致两名女招待死亡和一名财阀受伤……】
我和母亲的吸引力都被山月居几个字所吸引,她看着电视一脸惊讶道:“哦莫,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没有受伤吧?”
我没有回话,注意力被接下来电视播报的面画转移,那盖了白色麻布的两具担架,因动作幅度过大,滑出了一条干扁泛青的胳膊,比80岁的老太太胳膊简直还要干瘦,甚至可以令人想到木乃伊身上去。
“哦莫!这也太……”
母亲的惊呼声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因太过震惊,脑中又开始回忆起当时所看见的那一幕。
这是为什么?
就算那些财阀玩得过火,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一副……
这太不合常理了。
我皱着眉,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危险离自己这般近。若是朴砚奎那会没有及时带我出去,我会面临什么状况?
这个猜想令我恐惧,也令我觉得后背发凉。
联想到二姐说的那群胆小的怂货,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不对,她一定知道山月居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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