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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萋萋

终于到了依拉娜口中所说的那个安全的地方,然后郁知见到了熟悉的人。

怎么说呢,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还不是面对面见的,而是十五端用能力弄出来的那三位看守哥谭的引渡使中的一位。

但郁知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能是因为觉醒能力的缘故吧,郁知感觉自己的记性变好了。

恩邹,有一头灿烂的仿如流金般的短发,垂下的绿眸中似乎生机盎然,给人万物复苏的感觉。

就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骑士。

郁知看到他的第一眼,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

你是不是走错城市了?

你应该去隔壁大都会,与超人做邻居不好吗?

大都会与哥谭隔海相居,但民风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一个代表白昼永存,烈阳永照。

那么一个就是阴影随行,血肉相伴。

总之,郁知只觉得说不定这人虽然看起来特别靠谱,但其实是个路痴,他走错城市了。

开个玩笑。

这也证明恩邹这个人在哥谭当引渡使,有多么让人惊奇。

三人与恩邹打了个照面。

恩邹这个人的性格与他外表看起来似乎是一致的,他先对三人的到来表示欢迎,然后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暂且先加入我们一起行动。

当然后面如果改变主意,是走是由随你们的心意,他不会强求。

总之给人感觉特别舒服。

三人就在恩邹这里暂且留了下来。

郁知其实对恩邹内心保持怀疑,倒不是觉得他和那些魔种异种是一伙的,只是觉得他不可能像他外表那样充满骑士精神。

任何一个成为首领的人,都不可能是一个善良的人,或者不应该是一个善良的人。

首领要做的事情,是让自己的队伍变得更强。

而不是行善行,当善人。

依拉娜可能也不觉得能在哥谭这么混乱的情况下,成为人类最大势力的首领是一个完美骑士。

说笑话呢,哥谭除了蝙蝠侠那群人,还有什么好东西存在?

包括她自己都不是好东西。

好人在哥谭活不长。

所以只有当一个坏人。

但是郁知放在恩邹这里,依拉娜也放心。

因为蝙蝠侠那群超英可能被困住了。

现在在哥谭,恩邹这里是最安全的。当然如果恩邹这里不安全,或者恩邹叛变。那么也只能算郁知命不好了。

因为那个时候,哥谭保卫战,人类中最大的势力出了问题,其他的人类恐怕都得出问题。

或者到了那个绝境,依拉娜连保护自己和海莉的能力都没有。

大家都得死。

人类都得死。

不过郁知来到了恩邹这里,依拉娜也放心了,她准备带着海莉一起走,她们两人浪迹天涯去。

她可不准备成为恩邹的手下。

笑话,恩邹要是真善良,怎么蝙蝠侠在的时候,她听都没听过这号人。

不过首领不善良也很正常。

依拉娜想得很美,但她千想万想没想到的是海莉不想走了。

海莉认为恩邹是一个拥有骑士精神的人,跟着恩邹走,总没错。

依拉娜:“(脏话)(脏话)”

依拉娜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然后继续劝海莉。但海莉就像中了邪一样,一定要成为恩邹的手下。

依拉娜甚至想带着郁知私奔,不管海莉。

但终究理智压过了情感上的冲动。

没办法,依拉娜和海莉成为了恩邹的手下。

看了一出好戏,郁知的心情是愉快的。

她觉得恩邹这里可能有情报存在,她也成为了恩邹的手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况越来越向异种那边倾斜。哥谭人类的爆发也是暂时的,渐渐的,他们的爆发越来越少。

时局越来越不好。

人类的精神也越发紧绷。

终于在某一天,恩邹的据点被攻破,恩邹和他的核心手下不知所踪。

哥谭人类的反抗正式宣告失败。

据点被攻破那晚,恩邹的普通手下都准备逃亡,依拉娜两人也没法,只得随大流一起逃跑。

但却出了一个问题。

一个小女孩,棕色的长发梳了两个辫子,笑起来很甜。

海莉要带女孩走,依拉娜简直受不了了。

“你是不是有问题?这种情况我们带着拖油瓶怎么办?你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开心?”

“依拉娜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知道蜜妮安没有战斗力,但就是这样我们怎么能够抛下她呢?我们抛下她她就会死,我们不能做这么冷血的人。”

“你之前说我是圣母,现在我才发现,你才是圣母,海莉。

你简直…就像疯了一样。”

依拉娜实在心态崩了。

“既然之前我们可以带郁知一起走,那么现在带蜜妮安又怎么样呢?”

“郁知有战斗力,蜜妮安没有。”

海莉听后却只是笑出了声。

“这是你的借口,依拉娜。即使郁知没有战斗力,只要她是迪克的妹妹,你就会带她走。你才是一个真正自私的人。”

依拉娜怔怔地看着海莉,简直就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然后有些心灰意冷道:

“对,我自私,我恋爱脑行了吧。带蜜妮安就带吧,我累了。”

海莉看着这样的依拉娜,心里一时充满了痛苦,她终于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恩邹大人这里后,我总觉得自己似乎拥有了什么,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崇拜恩邹大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小孩,对,我喜欢的不是蜜妮安,而是小孩。

看到她们我就觉得她们是纯洁无瑕的,不染尘埃的,应该被保护的。

对不起,依拉娜。”

依拉娜听了海莉的话后,忍不住抱住了海莉。

两人终于和解。

两人带着蜜妮安离开了。

郁知在依拉娜和海莉身上都弄了记印,方便等会去找她们。

其实郁知不是想去找这两人,而是想找跟着这两人的蜜妮安。

通过她特异蓝眼查看过去的能力,她发现提姆就在蜜妮安手里。

蜜妮安改天换日,让哥谭出现异种。

她口口声声说的被迫提前时间,是不是能破了哥谭乱局。

因为时间提前绝对出了问题。

不然蜜妮安早就把提姆交给她的上面,而不是独自带着提姆,满哥谭的跑。

本来郁知都准备出现,带走蜜妮安了,但听着海莉的话,她发现她忽略了什么。

恩邹不可能这么弱!

恩邹是什么时候变弱的呢?

是自己出现开始。

郁知准备顺着她弄在恩邹核心手下的记印,去找恩邹。

没错,她记印只弄在她要找的人身边人身上,没办法,她要找的人她感觉都很强,所以弄在身边人身上,才是正确的。

不然对方会发现。

但是如果弄在身边人身上,弄得隐蔽点,还是可以隐瞒对方过去的。

对方没有疑心的情况下,也不会里里外外的去搜查身边人。

当然这仅限于身边人不强。

如果身边人强的话,还是干脆一点,弄在想找的人身上。

至于对方会不会发现,要看对方能力如何。

“你终于来了,郁知。”

金发绿眼的骑士温和的笑道。

“其实这话,听起来真的让我觉得挺恶心的。”

骑士仍然微笑。

“恩邹,不要装神弄鬼,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应该知道的,郁知。”

骑士笑意不减。

“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就打到你愿意说。”

郁知一言不合,就准备和恩邹动手,她现在心里火气很重。

银白色的火焰化作一朵朵绽放的莲花,郁知足尖轻点,快速来到恩邹身边。

莲花忽的爆开,四周一片白茫茫的。

哥谭永夜已久,如今却出现了这绚烂的白光。

可惜这看似希望的光芒,却只带着杀机。

幽暗蓝光乍现,化作精致的短刃,此刃,斩过去。

过去被斩,那么现在的你,也将不复存在。

郁知蓝眼一阵刺痛,但这只会让她脑子更清醒。

以眼化刃,如若不成,她这眼睛恐怕一段时间恢复不好了。

可,这是必杀的一击。

“你,躲不掉。”

郁知轻语。

在这奇异的蓝光下,蜜妮安的身体被活生生分成了两半。

她的眼神里还充斥着迷茫,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她再也不会知道了。

在蜜妮安死亡的那个时候,哥谭的夜色迅速退去,恢复成了白昼。

眼前已经习惯黑暗的哥谭人,虽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突然看到了光亮,不太舒服。但他们还是相拥而泣。

永夜结束了。

这些日子恍如噩梦,可如今,噩梦终于结束了。

“其实没有。”

“异种还活着,他们身后的魔种还对哥谭虎视眈眈。”

郁知轻声说着。

恩邹安慰道:

“没有夜色的庇护,异种的不死能力是发挥不出来的,他们已经是弃子了。

本来异种自身实力不应该怎么差,可是蜜妮安因为年纪小,事情出了一点小问题,她就把时间提前,导致这些异种能力出了问题。

至少按照原计划,异种应该早就已经占据了哥谭,哪怕有我在也是一样。

他们的能力可不只是不死,而是…寄生,被他们杀死的人也就被成功寄生,然后成为他们的同伴,也就是初生异种。”

“什么?”

郁知惊呼,她心中一时有些难以想象那个场景。

因为那个时候,哥谭才是真正的地狱。

跟那个地狱相比,哥谭之前状况还是不错的。

郁知平复心情,然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那异种是不是…是不是被魔种杀死的人类呢?”

“对,你想的没错。”

果然一切对上了。

蓝眼男子作为人类已经死去,但是作为异种他活着。

不对,还是不对。

恩邹自始至终说的是寄生。

什么是寄生?

代表一个生物取代了另一个生物。

异种是根本就不存在灵智的生物,一直都是魔种在背后操控他们。

“看你的样子似乎反应了过来,没错,自始至终,异种不过是魔种的傀儡罢了。

他们被你们所看到的害怕死亡害怕痛快,不过是背后的魔种不愿自己的精神力受到损耗,所以你们人类稍微反抗一下,他们也就象征性的退后一下。

给你们留点空间,省得你们鱼死网破,当然鱼会死网却不会破,但搞出一两个小洞还是让那些魔种头疼一会的。”

郁知有些无法接受,她忍不住问道:

“恩邹,可是之前我能够查看那个蓝眼男子的过去,而且那个蓝眼男子也跟我说了好多关于异种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完全理不清呢?”

恩邹眼神中带着怜悯,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郁知不相信他的话了,原来是之前被魔种骗得彻彻底底。

“除了那个蓝眼男子,你查过别的异种记忆吗?”

“…没有。”

郁知回答道,从恩邹怜悯的目光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自己被骗了。

像一个傻子一样。

“异种是没有记忆的,他们只不过是魔种的傀儡罢了。他们来到哥谭的目的只有一个,感染哥谭人类。

但是蜜妮安是真的蠢。

修罗界到人界可以供大批异种行走的通道,是一定要算好两界结界最薄弱的时候,因为只有那个时间,才能让异种平安到达人界。

多一秒晚一秒都不行。

但是蜜妮安愚蠢至极的提前时间,导致一切都完了。

我看到这个情况时,我简直都要笑了。人家是要感染哥谭所有人类,你倒好,把异种寄生这个能力,完全用不出来了。

光一个不死,有什么用?

但没办法,事情也这样了。”

恩邹的能力是虚幻与真实相交,在他第一次进入梦虚境觉醒这个能力后,他就被定为引渡使中的守护者了。

引渡使领头人一狩,和被一狩弄死的那位,是引渡使中最强的两位。

接下来第三位就是他了。

他代表彻底的中立,以及彻底的守护。

守护梦虚境,守护引渡使,守护幽冥界。

他的的确确是一个骑士。

却不是守护哥谭的,而是守护幽冥界的。

“毕竟,我只是一个死人。守护现世的事情,还是让活人来做吧。 ” ——恩邹

恩邹是主动进入郁知的梦中的,郁知久久不归,代表着可能在梦虚境中迷失,他得来把她带出去。

但是来到后,恩邹就发现,事情有意思了。

郁知不管她有没有迷失,反正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而且已经觉醒能力了。

所以,自己只要助她一把,破了这境就好。

在郁知来询问他的情况时,他本来想说的神秘一点,结果没想到郁知心情很压抑,一言不合就动手。

没办法,只能用“虚幻日月轮”了。

巨大的金色的钟表显现,时间在倒转。

郁知仿佛回到了刚见到恩邹的时候,这回恩邹没有神神叨叨,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两人交换了情报。

并且恩邹也表示郁知可以继续下手,而且要下死手,他可以把蜜妮安转移到他的位置。

蜜妮安一时没有防备,郁知又直接下死手,这样就阴了蜜妮安,导致她的能力使不出来,就直接能弄死她,然后结束哥谭的永夜。

“我明白了。

只是现在的时间是真的倒转了吗?

还是现在我被拉入了幻术之中呢?

应该是后者。

你的能力…真可怕。”

郁知这样说着。

恩邹笑了笑,明白郁知现在是有些怀疑他的身份的,但没关系他相信郁知会作出正确的决定。

结果,也没有出乎恩邹的预想。

郁知杀蜜妮安这一场,真是比他预想的都完美。

蜜妮安的能力是什么,这些天恩邹也弄清楚了。

蜜妮安是真的天真,她真的以为自己隐藏了下去。

结果恩邹发现了,郁知发现了。

而她自己,这两人的实力她都没有发现。

对于恩邹,她只以为是普通人类中比较厉害的一个,不然也不能成为哥谭保卫战的人类最大势力首领。

完全没往别的特殊地方去想。

郁知的话,其实是之前收集的资料,在各方面都显示郁知很普通很正常,蜜妮安的精神也挺紧绷的,完全没有注意郁知。

她认为郁知无关紧要。

结果被郁知弄死了。

恩邹认为自己可以完美的解决掉蜜妮安,但问题是这是郁知要经历的梦虚境,是给她历练用的。

要杀也是郁知杀。

但问题是正面对敌,郁知杀不了蜜妮安。

所以只有找个好机会了。

郁知本来是挺相信恩邹的,她觉得恩邹能力这么厉害,不至于骗她。

但说不准对方就是个乐子人呢。

她现在看谁,就觉得谁不能相信。

算了算了,总是要做个决定的。

最终,看着蜜妮安的尸体,以及哥谭的永夜结束。

郁知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又想起异种魔种的事,她又放不下心了。

经过和恩邹的交谈。

郁知明白了,异种是要靠黑夜来行动的,不死也好寄生也罢,没有黑夜,他们是真的废了,也就沦为了弃子。

怪不得蜜妮安要先弄出永夜。

但是蜜妮安提前时间,也导致异种的寄生能力废了,得知这个情况,她也不敢回修罗界去见别的魔种,只得带着被她困在自己的能力中的提姆,在哥谭游荡,寻找弥补的机会。

她加入了恩邹的手下,恩邹是个大善人,愿意接受她这样没有武力值的弱小的小女孩。

蜜妮安也想过,要不要表示自己也有杀异种的能力(异种不过是魔种的傀儡罢了,她身为魔种,杀几个又怎样)。

但问题是很快她就发现,一个小女孩,表现的人挡杀人(呸,异种挡杀异种),明显有些太突出了,只会引起其他人类的恐惧。

而且恩邹真是个大善人,他手下的人也是大善人(蜜妮安认证),完全会保护弱小的那种。

嗯,没错,保护我这个弱小的蜜妮安。

于是蜜妮安就这样混着日子(呸,我是在等着时机)。

结果发现异种虽然没有了寄生的能力,但还是把人类打的节节败退。

没错,就这样。只要异种胜了,我的错处就小了。

只是恩邹的能力,是不是越来越弱了?

明明之前恩邹就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哥谭保卫战人类最大势力的首领。

他虽然没有什么特异能力。(蜜妮安认证)

但是他这个人怎么说呢,站在那里,仿佛人类的希望之火。

只要他在,他手下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就会暴涨。

他的存在仿佛是神明垂怜人类,所以赐下自己的独生子给人类。

此后,人类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的存在,就是光明本身。

这样想着,蜜妮安感觉恩邹的存在竟然有些神异。

总之就不太正常。

不过算了算了,反正恩邹也就是个普通人类,不重要不重要。

至于郁知,她也不重要呀。

她是布鲁斯,也就是蝙蝠侠的女儿,但问题是现在蝙蝠侠不在哥谭,所以他女儿有什么用?

她能拿郁知危险谁?(呸,她什么时候要用到人质了)

于是对这危险的两人一点戒心都没有的蜜妮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切都结束了,也该离开了,郁知。”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郁知有些对自己较劲。

“蜜妮安的事,还是蓝眼男子的事?”

恩邹体贴的问道。

郁知闭了闭眼,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

“蓝眼男子。

如果他真的不是异种,而是魔种,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这真的太奇怪了不是吗?”

“是有些奇怪。我们之前只是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情况,我们出去后再仔仔细细的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一遍。”

“谢谢你的理解,恩邹。”

“郁知,你知道异种的异,魔种的魔,以及修罗界究竟代表着什么,你清楚吗?”

“勉强了解一点,是十五端之前跟我说的。”

“十五端吗?”

恩邹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对于修罗界的了解比较少,可能跟你说的有些地方可能出问题…”

恩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我等会从头到尾跟你说一遍吧。”

郁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之前我以为异种是有自己独立思想的,可现如今却发现他们是魔种的傀儡而已,那么魔种只有天生恶魔,对吗?”

恩邹的表情一言难尽。

“我错了?”

郁知忍不住问道。

“谁跟你说的?十五端?”

“对。”

恩邹叹了一口气,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口道:

“魔种有天生的,也有后天的。

之前蜜妮安就是天生魔种,所以这么…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

而且我感觉她身上也有一些迷雾,所以对于她,我持保留意见。

你也不要觉得你能杀死蜜妮安,你就比她强了,这场战役其实偶然性很强。”

“我明白的,我不会骄傲自满的。”

“行,那继续说后天魔种,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异种是没有记忆的,但是他们中某一些会存在…单纯的杀戮想法。

他们会杀了感染他们的魔种,然后自己…成为魔种。

这就是后天魔种的来源。”

郁知越听越觉得明白了什么,仿佛久旱逢甘露。

“之前有一个绿眼男子(也就是蓝眼男子的手下)要杀蓝眼男子。

我帮蓝眼男子杀了绿眼男子。

然后我再查看蓝眼男子的记忆的。

我之前一直以为绿眼男子是想对蓝眼男子队长的地位取而代之。

原来…一直是我搞错了。”

“先回现世吧,一直站在这里聊天也不太好。

你的想法是没错的,而且听你这么说,我总觉得你那边发生的事情,真的…挺有意思的。”

“行。”

两人离开了梦虚境。

临走时,郁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哥谭。

“这里是虚假的,但无论如何…算了,不说了,我们走吧,恩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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