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力与玉簪花瓣凝成的利刃,又化出白莲,如潮水般席卷天兵,血腥味混着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诛神阵的金光与魔界结界碰撞出刺眼的火花,震得脚下青砖寸寸龟裂。
问青虚弱地靠在玉簪花树下,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角,眼中满是担忧。
就在战况胶着之时,师姐突然祭出一面古朴的铜镜。
铜镜表面泛起幽蓝光芒,折将诛神阵的攻击尽数反弹。"带着问青走!"她厉声喝道,"我来断后!"
我咬咬牙,俯身将问青背起。
他滚烫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抱歉,又要拖累你了。"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说什么傻话,这次我们要一起活下去。"
在师姐和魔将们的掩护下,我们穿过层层空间裂隙,最终来到一片世外桃源。
这里群山环绕,溪流潺潺,漫山遍野的玉簪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座竹屋隐在花海深处,周围萦绕着柔和的结界光芒。
"这是...?"问青虚弱地开口。
"我很久以前找到的地方。"我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竹屋内的床上,"想着以后若能与你归隐,这里再合适不过。"
竹屋内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温馨。墙上挂着我亲手绘制的山水画卷,案头摆放着问青最爱的茶具。
床边的窗台上,几盆玉簪花正开得灿烂,还有池塘中的莲。
此后的日子里,我日夜守在问青身边,用灵力为他疗伤。
他的神格受损严重,每恢复一分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但他总是强撑着对我微笑:"别担心,有你在,我一定能好起来。"
我们在这片世外桃源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清晨,我会去溪边打水,顺便采摘新鲜的野菜。
午后,问青会教我泡茶,教我辨认各种草药;傍晚,我们便坐在竹屋前的石凳上,看夕阳将玉簪花海,和白莲染成金色。
有时夜深人静,问青会将我搂入怀中,轻声讲述他过去的故事。
那些曾经沉重的记忆,在他温柔的嗓音中渐渐变得柔和。
我知道,他正在慢慢放下过去的伤痛。
偶尔,师姐会悄悄来看望我们。
她带来外界的消息,说天界已经放弃了追捕,因为他们终于明白,有些感情,是无论用什么力量都无法斩断的。
春去秋来,花谢了又开。
问青的伤势也在日复一日的调养中逐渐好转。我们在竹屋旁开垦了一片药田,种满了各种珍贵的草药。
问青说,等这些草药成熟,他要为我炼制最滋补的丹药。
某个月圆之夜,我们并肩躺在玉簪花海中。
问青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放在我唇边:"谢谢你,带我找到了这样美好的归宿。"
我转头看着他,月光洒在他银发上,宛如星辉:"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让我懂得,原来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权力与神格,而是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的平凡岁月。"
远处,玉簪花海随风起伏,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为我们吟唱。
而我们,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恩怨与牵挂,在这片宁静的世外桃源,共度余生。
清晨的露珠还悬在玉簪花尖,问青已蹲在药田边,银发垂落肩头,正用草茎捆扎新采的紫背天葵。
见我赤脚踩过沾着晨雾的石板路。
他指尖凝出灵力凝成的软绸,笑着将我脚踝的泥点擦去:"小魔头怎么又不穿鞋?当心着凉。"
竹屋内飘来米粥的清香,是我今早特意在米汤里撒了玉簪花的嫩芽。
问青捧着粗陶碗,氤氲热气衬得他眉眼愈发柔和,忽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后山的野莓熟了,我摘了些做果酱。"
深紫色的果酱裹着碎冰,入口酸甜沁凉,竟比天界琼浆更让人唇齿留香。
午后是最闲适的辰光。问青斜倚在竹榻上,银发散在褪色的蓝布枕巾上,手把手教我辨识药草图谱。
他温热的掌心覆着我的手,在泛黄的绢纸上勾勒曼陀罗的形态,突然轻笑出声:"当年在忘川,你把毒蘑菇当灵芝采,差点把自己毒晕。"
我恼羞成怒地用毛笔戳他额头,墨点落在他鼻尖,倒像是玉簪花的蕊。
暮色四合时,我们总爱沿着溪边漫步。问青会突然停住,弯腰拾起两枚鹅卵石,指尖缠绕灵力甩出。
石片在水面轻盈跳跃,惊起一群银鳞小鱼。他转头朝我挑眉,眼中盛满星光:"比试比试?输的人今晚要给对方捏肩。"
我撸起袖子,却故意扔出歪歪扭扭的弧线,只为换来他无奈又宠溺的叹息。
深夜的竹屋总点着暖黄的油灯。
问青将研磨好的草药装入香囊,忽然从匣中取出支素白玉簪。
簪头雕着半开的玉簪花,是他用最后一块随身玉佩所制。"别动。"他的气息拂过耳畔,玉簪穿过我松散的发间,"初见时你头发乱糟糟的,如今终于肯让我束发了。"
春雨淅沥的日子,我们会坐在屋檐下听雨。
问青抚着我膝上的玉簪花瓣,忽然低声说:"等天气转暖,我们在溪边搭个秋千吧。"
我歪头靠在他肩头,听着雨滴敲打竹叶的声音,恍惚觉得时光就此凝固也无妨。
毕竟这岁月里的每一寸光阴,都比任何神格与权位,更值得用一生珍藏。
一声清脆的银铃声穿透雨幕,师姐踏着水花出现在竹篱外。
她玄色广袖沾满水汽,腕间银铃却依旧清亮,手里还提着个油纸包,隔着老远就扬声道:“磨蹭什么?再不来接,我这桂花糕可要被雨水泡软了!”
我慌忙起身去迎,问青已先一步撑着伞走到院门口。
师姐扫了眼他愈发红润的脸色,挑眉冷哼:“倒是会享福,把某人折腾得怎么样了?他为何整日围着你转?”
嘴上虽这么说,指尖却悄悄凝出治愈灵力,不着痕迹地探向他的神脉。
屋内火塘添了新柴,噼啪作响。师姐盘腿坐在草席上,三两下撕开油纸包,金黄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
“天界那群老古董终于消停了,”她咬下一大口糕点,腮帮子鼓鼓的,“不过听说新任花神在整理典籍时,翻出不少关于玉簪花的上古秘闻......”
话音未落,问青递来一盏温茶。
师姐睨他一眼,却乖乖接过,继续道:“其中有段记载说,那莲花若得有情人精血浇灌,便能开出永不凋零的并蒂花。”
她突然狡黠地看向我,“你每日拿花瓣入菜,说不定早就在不知不觉中......”
我被茶水呛得直咳嗽,问青轻轻拍着我的背,耳尖却泛起薄红。
师姐见状笑得前仰后合,银铃声混着雨声,惊飞了屋檐下避雨的麻雀。
雨停时,师姐从袖中掏出面小铜镜。镜面映出魔界议事厅的景象,新任魔尊正抓耳挠腮地处理政务。
“看看,没了你这个主事的,整个魔界都乱套了。”她收回铜镜,语气却难得温柔,“不过这样也好,有些担子,总该学会放下。”
临走前,师姐在药田边驻足良久。她指尖划过玉簪花的叶片,突然低声说:“当年你俩在天界受刑,这花就一直开在刑台裂缝里,原来从那时起,它就知道,有些情分,是天雷都劈不断的。”
暮色再度漫上山头时,竹屋内飘出淡淡的药香。
问青握着捣药杵,忽然轻笑:“师姐说得对,你确实该多歇着。
明日起,这煎药熬粥的活儿,便都交给我吧。”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烟火人间的琐碎日常,远比任何轰轰烈烈的传奇,都更令人心安。
但今晚,是不眠之夜。
问青在惊惶中发出细微的呜咽,指节死死揪住床单。
月光浸透纱帘,在他泛着薄红的眼尾镀上银霜,睫毛颤抖着扫过我滚烫的脸颊。
察觉到他颈侧剧烈的脉搏,我忽然顿住动作,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后颈凸起的骨节。
问青身上特有的雪松香裹着呼吸缠绕上来,而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过床沿,将纠缠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你...喜欢在上面?”
我的双手撑在问青身侧。
问青仰头望着我,眼底水光潋滟,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偏过头不敢与我对视,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突然...突然这样,算了,上不上都一样,”
夜风卷着莲花香气从半开的窗缝溜进来,吹动他垂落额前的碎发。
我望着他泛红的脸颊,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鬼使神差地开口:“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只要你一人。”
我再次吻上他的唇。
纱帐轻摇,烛影微晃,一夜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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