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含越过寒冬，在暴雪之中稳当地走着，触目所及之处都是白色。于是他便想起了自己还有东西落在了程段那。
等雪势变小，再一睁一闭眼，他便停在了自己“办公室”大门口。岑含抖了抖衣服上的雪，那些雪掉落在石板上，很快便成了一滩水。
手下又悄无声息出现：“报告大人，您吩咐的事已安排好。您让我们查的也查明白了。”
手下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掌是一小缸水。岑含回头，有些疑惑的挑眉：“这是什么？”
“回大人，手下公办公事，“………”
“什么？”岑含没听清，“什么水？”
手下嘴唇动了动，嗡嗡又重复了一遍：“……水。”
岑含：“……大声点。”
手下深吸一口气，想起前几天钱大人告诉他的话，小声道：“报告。这是您爱人的洗澡水。”
岑含：“……”
因为他办公室回环曲折的设计，甚至传来了回音，在树上立着休息的鸟被吓到了，叽叽喳喳飞走了。
岑含闭了闭眼，年经大了，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有什么特别的？”好半天，岑含才把那口气顺通，他难得有些冷淡地问。
手下回答道：“这水无色无味，程先生遇险与与其无关……”
手下在岑含的月光中闭上了嘴。岑含声音平平：“直接说原因。”
废话怎么这么多，是在水字数吗？不知道现在裁员严重吗？
“我原本以为程先生遇险是因为有人在水里下了药，但实际上不是，真实情况应该与前几次相同，他受鬼怪迷惑了。近似于大脑和□□分离”他很自作聪明的总结，“植物人。”
手下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躁，他抓了抓脑袋，“但目前无法得知是谁，对方没有留下痕迹。”
岑含点了点头，从手下中接过程段的洗涤水。
手下见他接走才莫名松了口气，继续道：“之前在**阁的人…什么也问不出来，只是重复着‘是做正确的事’‘世界已分崩离析’‘他们要找到真凶’然后便疯了似的一直重复，让错的人去死。”
岑含皱了皱眉，这简直就是邪教组织：“那这人是偷《顺绥》的人吗？问出来了吗？”
“没有，”手下摇头，“这人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行刺大人您们，出现在**阁也只是巧合……我估计。”
岑含突然一笑，在对话期间他们一直往里走，院内的景象和之前程段上次来的时候大不一样，几乎所有的植物都只剩了枯枝，院内下着细细的小雪。
“巧合？这人是跟着钱清微进去的？还是在他之前就进去了？**阁新设的守卫是摆设？照这样来说，这人的目的只有一点，就是攻击钱清微又或许是提前埋伏等着我们过去。”
可是这人怎么知道他们要去**阁呢？一直跟踪他们？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岑含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对了，气味。这人有可能是靠气味去找人的，和狗一样。
也不排除程段是主谋的可能，因为他真的很可疑，岑含不再用意外去试探他。他叫手下暗中关注程段，事无巨细告诉他，这样既能保证程段的人身安全，又能观察他有没有诡异行为，很完美。
岑含刚这么想完，身边这位便道：“大人，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事无巨细。”岑含重复道，他有些头疼，这手下似乎脑子不太好，“说。”
“……程先生似乎遇见了危险……情况很危机，危险已经到门了。”手下老实道。
岑含：“？”又不是在玩植物大战僵尸。
手机屏幕亮了亮，程段一瞥。
SHI1：遇到鬼怪请按1，有人身危险请按11。
原谅你了：？
原谅你了：你监视我？
SHI1：没有，我们心有灵犀。要我帮你报警吗？
原谅你了：不行。狗急会跳墙。
原谅你了：谁和你心有灵犀。
岑含挑了挑眉，看上去情况不危机，毕竟偶像还有闲情骂人。
SHI1：情况怎么样？
程段那边过了好半天才回复他。
原谅你了：【照片】
原谅你了：如图。
是他和卫罅的聊天记录，上面已经进化为“哥哥我在门口，快来给我开门”了。
程段回：你喊小区保安开。
陌生号码：小区保安非业主不开。
程段回：那真是太好了。
岑含“……”
SHI1：你弟弟？
原谅你了：?
原谅你了：怎么办？他威胁我。
SHI1：他要钱？他喜欢你？
原谅你了：他要我命。
SHI1：……报警吧。
原谅你了：……他说他想和我吃个饭，我怕吃完就见不到你了。
岑含被他的真诚打动了。
SHI1：等我来给他揍一顿。
不过在此之前，岑含还有个疑惑。
SHI：那些照片是什么？
原谅你了：我的艳照。
SHI1：……
SHI1：……不想来了。
原谅你了：OK吧，我自己解决。
程段想了想也是，每次见到岑含好像总没有什么好事发生，钱清微说的对，是真男人不应该依赖别人，他要靠自己的力量。
他发完这句话后岑含就没有回他了，程段把手机放在一边，慢悠悠从沙发上爬起来，再穿外套、戴帽子和墨镜，关暖气。做完这一些后，岑含的消息才来。
SHl1：好哦，等哥哥的好消息。
程段：“……”病得不轻。
他从车库里开车出去，在门口还真看见了卫罅，后者正靠在黑色法拉利上低头看手机，程段手搭在方向盘上，冲他摁了几下喇叭，他真的蛮想撞死卫罅的。
外面很冷，不知道这人烦什么病非要站在外面。
卫罅原本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抬起头，看见他哥后一下子舒展了眉头一脸高兴朝他那走了过去。
像狗一样，程段如是评价道。
他翻了个白眼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卫罅：“上车。”
卫罅直接毫不犹豫上了车，根本不在乎自己那辆车，一上车后他就噼里啪啦一个人说了好多话，程段只说了两个字：“闭嘴。”
他开车的时候样子很随意，车窗开了半截，风吹着他的头发，车开得很快，车里也没有什么香味，只有皮革的味道，程段闻着就头晕。
卫罅这时候再敢逼逼叨叨他就真要给卫罅扔出去了。
他边开边往嘴里塞了一片柠檬干。
“哥我们去吃什么？”
程段面无表情回答：“吃屎。”
卫罅接受良好：“好的。”
“……”真是拿神经病没有办法。
车越开越远离人群，最终停在了一处安静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是树木，远处能看江，没有多少人。因为这家餐厅是会员制，没有会员的根本开不进来。
程段一下车便将车钥匙直接给了一旁接待的人，很快又有其它的人来接待他：“程先生下午好，为您安排三楼包间的位置你看可以吗？”
程段点头：“随便。”反正他也不是为了来吃饭的，他不想搞得特别隆重于是补充了一句：“不用特殊服务。”
三楼包间里，卫罅坐在他对面：“哥，什么叫特殊服务？”
贵圈乱得很，少不了什么**服务，有些人吃着饭就摸上人家服务员的大腿了。
卫罅问的时候有些不愉快，因为程段看上去很懂的样子。
程段在用玫瑰花瓣泡的茶水洗筷子：“？”
他试着理解了一下卫罅的意思。他不想要的“特殊服务”是指这家店的经理每次一见到他就特别激动，全程恨不得喂他，之前有次和钱清微来的时候，钱清微私底下问他这是不是他的女友粉，他是真的畏惧了，毕竟一米七几的男的是他的“女友粉”多少有点惊悚了。
那卫罅估计是理解错了，他也懒得解释，用他的一贯回复：“关你屁事。”
他更关心别的事：“删东西。”
真是活腻了，威胁他的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要不是视频另一主角是南宁他压根不会在乎，又不是私密照。
但他不希望南宁的事被别人知道和议论。
卫罅低头笑了笑，把手机直接交给了他。程段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别的什么备份什么的，他有点烦恼发消息问岑含。
原谅你了：我怕他有备份怎么办？
SHI1：我可以用点小手段。
原谅你了：万一他把这个视频发给别人了，那我们销毁他的手机也没用（T T）怎么办？
SHI1：放心，我可以用大手段。
原谅你了：那很好了【棒】清快操作吧。
SHI1：我可以根据这个视频以及他的账号堪查一切与这个视频相关的东西。
原谅你了：！那很好了那很好了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而且听上去好像是犯法的但是没有关系清快操作吧。
原谅你了：【吉伊鞠躬 .jpg 】
SHI1：嗯嗯，视频发我。
程段一顿，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但他还是从卫罅的手机和私密相册里找到那个视频以及……其它的视频照片。
很多。之前他自己的，和与南宁一起的都有。
几乎包含他整个高中的照片都可以在卫罅这个命名为“哥哥”的私密相册里按时间顺序找到。
而且他刚才问卫罅私密相册密码是什么，卫罅笑得很贱说是他生日。
2025/2/16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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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打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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