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唇齿相交,时间仿佛凝固。
双方呼出的温热气息交织缠绵在一起,让周边的空气变得越发暧昧且炽热。
纤细的手腕被宽厚的手掌按压,白皙的肌肤禁锢出来一道道红痕,也因此刺痛醒了陷在迷离情绪中的谢秋。
“哥!”
回过神来的谢秋躲开了温泊简的亲吻,将人推到一边,然后坐起身来。
心脏剧烈跳动,如数十只擂鼓齐鸣让他不由得脑子晕乎,脸颊烫红。
被推开的温泊简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呆滞的,甚至可以说是乖乖地坐在床上直盯着谢秋瞧。
“哥?”
谢秋朝对方靠近些,但不敢靠得太近。
嘴角上久久不散的酥麻感不断地提醒着他刚才两人的亲吻有多么激烈和令人心潮澎湃。
“你要洗澡吗,还是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
“洗澡……蜂蜜水。”温泊简重复了一遍谢秋说的词汇。
“哥,你意识还清醒吗?”谢秋脸上的红晕已经降下,他试探着将被子掀开一个角,然后说,“要不你先躺进去,然后我再给你去泡一杯蜂蜜水。”
话音落下,温泊简便照着对方的话乖乖地躺进被窝,然后继续盯着谢秋。
谢秋趁机去楼下泡了杯蜂蜜水,拿上来之后,看见温泊简依旧一动不动地乖乖躺着,而原本合闭上的双眼在听到谢秋进来动静的那刻又睁了开来。
睁开的同时忍不住又耷拉了下去。
温泊简很困,醉意和困意在他脑海中交织。
谢秋将蜂蜜水递到他身边,并搀扶人坐起身:“先喝水,喝完洗……不用洗就直接睡。”
帮他哥洗澡什么的,他怕自己心脏承受不住。
醉酒版的温泊简过分听话,谢秋让他坐起身,他就坐起身,谢秋让他喝水,他就乖乖喝水,尽管此刻他的眼皮已经无数次耷拉又睁开,但他还是做完了谢秋说的所有事情。
包括无意识地跟着谢秋嘟囔说着不分手的话语。
“不分……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谢秋自我嘀咕的同时忽然听到了对方的重复语,“你刚才是不是说不分手?”
温泊简乖乖接一句:“不分手。”
“你真不分手?”
“不分手。”温泊简打了个哈欠,想躺下睡觉,但还是强撑着说完这句话。
谢秋兴奋地跺了下脚,刚想让对方安稳去睡觉,又觉得光凭对方一句酒后之言不太靠谱,于是扭头去对方的书桌前撕了张空白纸,写下一句“温泊简和谢秋永不分手,承诺人:”,再拿着笔递给温泊简:“签名!写温泊简。”
温泊简。
人醉酒后签字的能力依旧存在。
得到一张“永不分手”的承诺书,谢秋稀罕地捧着仔仔细细端详了两遍。
等到签字方彻底陷入沉睡,他才依依不舍地从床边站起身。
此时,窗外一片漆黑,时间已到了半夜。
谢秋不再停留,正准备离开,却又顿住了脚步,虽然这封承诺书是他哥写的没错,但是醉酒的人容易断片,要是第二天醒来对方不记得这事,不认账怎么办。
不行,他得提醒对方。
得让人一大早醒来,就心知肚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对方脑袋倚靠侧的床头柜上,接着将承诺书摊开,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柜正中间,并用签字笔压住。
完美,这下就不怕他哥断片不认账了。
放完,嘴角勾着满意的笑,出门去了客房。
第二天等温泊简醒来,谢秋已经早起候在对方的门边。
“早安,哥!”谢秋情绪高涨,眼中满怀期待。
温泊简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门,回:“早。”
没……没了?
谢秋再次出声:“哥,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是我和你秘书一起搀扶你回你房间的。”
“嗯。”
“我还喂你喝了蜂蜜水,解酒的。”
“谢谢。”
温泊简以往鲜少喝醉,昨晚喝得确实有点过火。
一晚上过去,宿醉感依旧存在。
谢秋拧拧眉头,觉得他哥没明白他想说的真正意思:“那张纸……”
话还没说完,温泊简就越过谢秋下了楼,也无怪他忽视谢秋说的话,实在是他脑子依旧没恢复正常状态,意识还不是特别清醒。
而谢秋在他哥离开之后,懵了片刻,随后不死心地进入他哥的房间瞄了瞄。
结果,没从床头柜上找到那张纸的存在,而是眼尖从床底下扒拉出了一张沾灰的纸,至于昨晚上压在纸张上的签字笔也不知道何时滚落到床头柜和墙壁的缝隙中间。
可见这承诺书并没有被对方看到。
谢秋懊恼自己昨晚没在纸上压个重物件,轻而易举地让纸滑到了床底。
他拿着纸下了楼,温泊简已经坐在餐桌上准备用餐,他刚想把纸当面递给对方,却被李阿姨一把接过。
“小少爷真是贴心,知道汤碗底下要垫张纸。”
“不是……”
“垫汤碗的垫子损毁了,我让小张今天去买几个,早餐就随意垫一下。”
谢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承诺书被压在汤碗底下,并吸收了一圈碗底的汤汁。
他不忍直视地撇过脸,等用餐结束,才小心翼翼地将垫碗的纸抽了出来,“永不分手”四个字刚刚好被湿水圈给圈了出来。
还好没破……
不行不行,他必须要让他哥看到这个承诺书内容。
不然承诺时间过期,断片时间太久,永远想不起来,不认账了怎么办!
等到温泊简去洗澡,谢秋偷溜进对方的房间,将承诺书塞进对方的西装裤兜里,他就不信,这人能一直不掏口袋。
一旦对方掏兜,就能觉察到他的承诺书,打开一看,就能看到上面的不分手承诺内容,这样还能抵赖不成。
做完一切的谢秋忍不住偷乐三声。
处于浴室内的温泊简的脑子里闪过一些破碎画面,但画面零碎,拼凑不起来,细想之后,宿醉的不适感再次涌来,他便不再细究。
出了浴室门,换好衣服,似有所感地插了把裤兜……
什么都没有。
随后下楼出门离开。
李阿姨吩咐佣人去收拾温泊简的衣物,佣人将换洗的脏衣服拿到洗衣机内进行搅洗。
衣物入了滚筒,开始运作之后,谢秋踢踏着凉鞋路过,明明只是随意一瞥,却注意到了对方那件墨蓝色西装,立刻上前询问:“这是我哥的衣服?”
佣人回复:“是的,这是大少爷刚刚换洗下来的。”
谢秋凑近了去看,一模一样的衣物颜色,他竟然把承诺书放错进了对方换下来的衣物里!
“你们洗的时候看没看到里面有个纸条?”
佣人错愕:“有纸条吗?大少爷吩咐说衣服里什么都没有,让我们直接洗了。”
嗷!
谢秋内心泪流,他只是想让对方看个承诺书,怎么就这么难!
旋转的滚筒,破碎的纸张,如同他此刻四分五裂的心。
上午的作战失败,让下午的谢秋提不起战斗的心思。
他躺在沙发上,宿舍群内消息阵阵。
【陆家第一帅:兄弟们,无聊不,出来玩啊!】
【唐皓:陆少爷这是又看上啥新奇玩意了?】
【陆家第一帅:一个新开的马场,我从我叔那搞到的门票,不玩白不玩,来不来,本少爷请你们!】
【种田人:我不去了,家里有事。】
【陆家第一帅:秋哥,来不来?少你没劲儿。】
谢秋一个翻腰从沙发上起身。
【攒钱养老:来!地址发来。】
闲来无事,躺在家养蘑菇,倒不如出去玩一玩。
在他哥那受挫,就得在别人那撑起面子。
【唐皓:秋哥去我也去,陆少爷准备好骏马,小爷我给你奔腾一圈~】
【陆家第一帅:别到时候原地散步,马场位置发你们了。】
谢秋和周管家说了一声,家里司机便将谢秋送到了群聊定位的那个马场。
这处马场虽然是新开的,但周末来玩的人依旧不少。
陆家第一帅也就是陆思逸从他叔那处搞来的门票是张VIP门票,凭借这张门票马场工作人员直接带几人去了人少且环境更加干净整洁的骑马区域。
马场建设在室外,环山绕水,风景优美,且专门设立了休闲区、娱乐区等各个场所,可以说是别有一番风味。
谢秋几人换好骑马装备,跟随工作人员前往马房选马。
马房内,数十匹骏马等候着骑马人前来挑选。
谢秋一眼便相中了位于最中间位置的白马,马头昂扬,身躯健壮有力,四肢修长,蹄铁轻敲地面,便发出让人想骑上一骑的冲动。
“我要这匹。”
“我要这匹!”
两道声音齐齐发出,谢秋扭头一看,身后邹彦和叶念安由另一位工作人员领着前来挑马。
叶念安和谢秋选中了同一匹马。
“不好意思,先来后到,叶同学,这匹马已经被我选了。”谢秋指着白马,示意身边工作人员为他牵马。
叶念安却说:“马还没被牵出来,就不算是你的。”
邹彦在一旁插话:“就是!这马写你名字了吗,我们安安看上的马,你就别选了,换一匹。”
谢秋嗤笑:“凭什么让我换,先来后到,你们才是插队。”
陆思逸和唐皓纷纷为谢秋站队。
“就是,你们自己来得晚,还抢别人马。”
“凭什么你们说换就换,这马场你们家开的啊!”
邹彦气红脸:“你们算哪根葱,安安可是叶家小少爷,信不信他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谢秋再次出声笑道:“姓邹的,你这么高腔调的,不知道的人还是以为厉害的不是他哥而是你呢。”
邹彦:“你!”
后续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马场工作人员出声截断。
“各位先生,这匹马的性子比较刚烈,不太适合初学者去骑。两位如果执意要选这马,我建议你们以骑马技术强弱来择选,以免受伤。”
听完工作人员的话,谢秋上前两步,走到叶念安和邹彦面前说:“不然这样,既然我们争执不下,那倒不如让马来选我们,看谁更适合骑它。”
邹彦顿时不屑:“安安可是从小就开始练骑术的,你一个孤儿有什么本事,还让马选人,笑话!”
“我劝你,识相一点,把马让给安安,不然之后被摔得太惨,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
“……”
马选主的事还没敲定好,邹彦就先戳着谢秋的痛处,一个劲地嘲讽着。
谢秋越听,眼神越加晦暗,直到对方再次提及孤儿这词,他不由得厉声道:“光驯马择主还不够有意思,不如再加个赌注,谁赢了马归谁,谁输了脱光衣服绕着这个马场裸奔一圈怎么样?我可以指定如果你们输了,只要邹彦裸奔就行。敢吗?叶小少爷。”
叶念安先是一怔,接着极为自信地点头:“有什么不敢的,本少爷的骑马功夫可比你好千万倍!”
随后,一锤定音:“我和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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