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兆夕睡得正香。
突然,睡意朦胧间感觉有人出现在床边,正盯着她看。
她想睁开眼,却因为疲惫选择放弃。
过年回来金北后,一直在忙的一个项目今天刚结束,她马不停蹄地回到公寓倒头就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现在困得连眼皮都掀不开。
更何况这是首都金北市最繁华路段的公寓楼,先不说安保做得有多好,这里更是30楼,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人随便进来。
于是兆夕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人很快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兆夕感受到床塌陷下去,一个热乎乎的身体贴着她。
她闻得出来,毕竟这是她买的沐浴露。
更何况除了沐浴露的味道外,那人身上的味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兆夕安心地翻了个身,躲进宽大的臂膀里,将健壮的胳膊压在头下。
可是才枕了一会,她便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钻进睡衣,贴上柔软的肌肤,正从下渐渐往上。
兆夕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可是那人不为所动,兆夕索性不管他。
兆夕感觉大手从衣服里抽走,正要继续睡觉,却感觉到毛茸茸的东西钻进睡衣里。
她被迫打开眼睛,昏暗的床头灯照着男人庞大的身躯,她本想推一下男人,谁知这人舔了一下。
久违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兆夕弱弱地推了一下,没推动,便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想起来过年前那段时间简煦工作非常忙碌,在自己回家过年前都没见过他,而过完年后两人工作都忙,算算时间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没见了。
于是她便双手压着男人的肩膀,将男人从自己睡衣里推出来。
“简煦。”她带着困意的声音,让这个名字从嘴里叫出来颇有些特别的意味。
简煦白皙的脸庞上只有嘴唇是鲜艳无比的,薄唇湿润,往日看谁都平静冷淡的黑眸,此时亮晶晶的,正盯着她看。
兆夕按捺住加速的心跳,伸手拉下他,吻上他。
久违的亲吻,让两人都有些难以自控,身体都微微颤抖。
兆夕配合着脱掉睡裤,伸手就要揽住简煦的脖子,谁知扑了个空,低头一看,男人已经钻到下面了。
最后,她缓过来,赶紧扯下放在床头的纸巾,拉过简煦,红着脸在他俊美的脸上擦拭。
等简煦戴好装备,兆夕的手还在男人腹肌上摸索。
即使当年第一次时他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但该有的肌肉都已经有了。
这么多年了,简煦工作再忙碌也从来不荒废锻炼自己的身材。
她更喜欢了。
似乎是发现她在胡思乱想,男人不满地咬了她一口,兆夕赶紧讨好似的搂住他宽阔的肩背,配合着他的动作起伏。
由于简煦是凌晨才来的,兆夕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中午。
兆夕腰酸背痛的伏在简煦身上想,果然是年纪大了,体力愈发跟不上了,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了,简煦今天有些过分热情了,无论她怎么求饶也不肯停下。
简煦也满足地将手搭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兆夕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便问他:“怎么有空过来了?”
简煦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上周来过,你加班。”
兆夕不好意思地笑笑:“最近有点忙,回来得比较晚。”说完,兆夕就要起身沐浴。
简煦拉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一起?”
兆夕看着他白皙的手,就在刚才,这只好看修长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抚摸。
她微微一笑抽出手:“不了吧。”
她心想,我们不是那种一起洗澡的关系。
兆夕来到浴室,打开花洒,任温暖的热水将她的身体笼罩,想起刚才简煦的眼里的炙热,闭上眼,任水流冲洗掉身上的一切。
谁也想不到,刚刚经历一番激烈运动,对彼此身体都十分熟悉的两人,并不是情侣关系。
兆夕只是简煦的情人而已。
就连这间布满两人生活痕迹的高级公寓都是简煦安排兆夕住进来的。
已经五年了,除了一些人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兆夕和简煦的关系,一般都是简煦有空就会过来,最长的时候,兆夕也有几个月见不到他。
有时候周末两天都会在这里,两个人仿佛像情侣一样在这里生活,从不干涉对方的工作和生活,也不会在外见面和吃饭。
兆夕独自把这种关系称之为情人,也暗地里叫简煦金主。
简煦确实是个好金主,不光帮她解决了钱的事,还给了她一张黑卡。
更何况,简煦的脸长得比男明星还好看,身材因为经常锻炼,八块腹肌经常让兆夕暗自流口水,更重要的是两人在这方面很合得来。
遇到这种金主大概是修了两辈子福分吧。
虽然简煦比她小两岁,但作为金北四大家族里简家唯一的独子,大学毕业后就开始承担起简鸣集团的业务。
他不喜欢出现在媒体面前,所以无论是财经新闻还是集团新闻,都没有简煦的照片。
只是外人都不知道这位名扬金北,家教严谨,在任何人看来都矜贵高冷的简公子,其实也金屋藏娇。
兆夕洗完澡出去便闻到香味,顺着香味走到了厨房。
因为房子里开了暖气,简煦**着精壮的上半身,长腿套了件睡裤,正站在锅炉前。
很难想象简煦斯文的外表下是这样一副结实的身材。
隆起的胸肌,精瘦有力的腰身,八块肌理分明的腹肌,小腹清晰的人鱼线没入睡裤中更显诱惑。
肌肉线条十分完美,却又不显得过于发达,
和结实健壮的身体完全不同的是和俊脸一样白皙的肌肤,只有兆夕知道,这白皙的肌肤什么时候最容易泛红。
兆夕静静地欣赏简煦的身材。
因为煮面而耸动的肱二头肌,她想起不知是他们两人谁的汗水,经常因为快速地抖动划过简煦的肌肉,尤其是现在简煦身上还有她昨晚留下的吻痕和指甲印,**裸地展现在简煦高大硬朗的身材上,这让兆夕脸上有些发烫。
“你在煮泡面吗。”兆夕走过去。
“嗯,冰箱里没有什么东西了,还有一盒午餐肉和泡面,就拿来煮了。”
兆夕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碗洗了一下,她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是在公司解决吃饭问题,便没有让阿姨买菜放冰箱。
简煦将面倒入兆夕准备好的碗里,两人就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我最近项目比较多,接近尾声了,所以这个月经常加班。”以前兆夕还没有升职的时候,除非简煦忙,一般两人每个周末都会见。
“嗯。”简煦不是话多的人,通常也只是兆夕在说,他在听,但是都会回应。
兆夕想起以前大学时交往的男朋友和简煦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有些感慨原来自己和话不多的人也能相处那么多年。
吃完面兆夕准备洗碗,简煦说他来,兆夕反而不好意思了,吃他的用他的,房子都是他的,连碗都是他来洗。
有些不好意思的兆夕问道:“冰箱里好像没什么东西了,我去超市买点吧。”
简煦用一旁的擦手帕擦了擦手:“一起去。”
兆夕条件反射地想拒绝,但是简煦已经走进浴室了,她只好默默闭上了嘴。
简煦洗完澡出来回房间穿衣服。
这个一百多平的公寓只有两室一厅,两人一人一间,平时也都在兆夕房间里,简煦虽然来得少,但他的房间里应该也是样样俱全的。
等简煦出来的时候,兆夕还在门口的镜子前梳头发。
不是她故意那么慢,只是她本来换好衣服后出来照镜子才发现锁骨上方一撮一撮的红印。
任谁看了都浮想联翩。
在兆夕一边怀疑他是不是属狗,一边换了件高领毛衣后,由于一脱一穿的动作,毛衣的静电害得她头发都搅在了一起,只能跑到镜子前把长发梳开。
所以到最后,简煦竟然还比她早收拾好自己。
其实简煦洗完澡出来是有看见她已经站在镜子前了,哪知自己出来的时候,兆夕还站在镜子前和头发战斗。
他也不催兆夕,就双手交叉抱在一起,靠在兆夕身后的墙上看着她。
兆夕本来梳头的动作慢了下来。
因为看到了镜子里的男人。
简煦一直以来穿的衣服不是高奢就是定制,他最常穿的自然就是手工缝制的西装。
而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黑色的大衣,显得身材更加挺拔,换下西服,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更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白净。
此时虽然随意站在一旁,但是眼神却盯着兆夕的动作,整个人看起来很柔和。
在兆夕愣神盯着镜子的时候,简煦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上抓了两下。
指尖的温热轻抚过头皮,明明连触摸都算不上,却让兆夕觉得有些酥麻。
“好了。”男人喉结微动,在她的头顶上方轻轻吐出两个字。
兆夕伸手一摸,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原本打结的头发已经顺平了。
“谢谢,那我们出门吧。”
兆夕把梳子放好,拿起挂在门边的包,和简煦一同出了门。
许是冬天,暖气的诱惑是无法抗拒的,人们出门的**便低了,直到从三十楼下到负二层,电梯里也没有进来其他人。
不过兆夕也习惯了,不知是不是这个公寓的房价太贵,她也没见过住在这里的邻居,就连平时也很少遇到其他住户。
到了负二层,兆夕跟在简煦后面走去车位。
这里她很少来,虽然简煦给了她几把车钥匙,但是因为公司就在公寓附近,更何况不能让同事知道,她也就考驾照那段时间开过,后来也就没来过负二层地下停车场了。
许是太过安静,兆夕不知为什么随口问了一句:“这几辆车之前停在那边的,怎么换到这里来了。”
她认识的车不多,只记得之前有几辆炫酷拉风的跑车一直停在电梯下来的位置,这次来发现它们停在了简煦取车的地方。
“可能阿诚开出去了吧。”简煦随口回答。
阿诚是简煦的贴身保镖,也是知道简煦和兆夕关系的人之一。
阿诚开的车不就是简煦的车。
“不会那几辆都是你的车吧?”兆夕又问了一句。
简煦停在一辆豪车面前,看着她。
“嗯,这层的车都是。”
“啊?”兆夕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知道简煦有钱,但这种程度只能说是她想象力不够丰富了。
直到简煦拉开副驾驶的门,站在一旁看她时,兆夕才缓过神,赶紧坐上副驾驶。
豪车就是不一样,车内的暖气暖暖的。
行驶出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兆夕又禁不住感叹:“这么多车,每次开出去保养一定很累吧。”
能不感叹吗,开出地下停车场都要两分钟,天知道她刚才睁着眼看了一路的车,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在4S店选购呢。
简煦安静地看着前方,没有回答。
兆夕也习惯,继续自说自话:“不过今年的金北春天来得好快啊,雪也只下了几天,我还没看够呢雪就融了。”
“喜欢看雪?”兆夕话音刚落,刚好停在红灯亮起的时候,简煦扶着方向盘问她。
“这可是我们南方人的执念。”她夸张地用手比画一下:“以前知道要来金北上大学我可高兴了,想着终于可以看雪了,于是每年初雪的时候,都一定要拉着舍友到外面玩一圈。”
简煦是金北人,兆夕知道很难让他理解自己对下雪这件事的憧憬,只好将看雪这件事说得夸张些。
“嗯。”绿灯亮了,简煦踩了油门。
“我倒是不知道你喜欢下雪。”简煦看着前方,突然开口。
兆夕抿了抿唇:“也不是……”
“明年下雪的时候,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看。”简煦淡淡说道。
兆夕一愣,原本兴致高昂的情绪瞬间萎靡下来,就像玩打雪仗的时候,被扔了一个雪球进脖子里,那种透骨的寒意沁满全身。
“嗯。”她淡淡地应着。
相识五年以来,她不是没想过和他一起看雪。
第一年,他工作忙,差不多半年没见过他。
第二年,他在国外,她一个人在公寓看雪。
第三年,她记得,下第一场雪的那天,恰好是他正式接任简鸣集团总裁位置,她独自一人打车到他接任仪式的酒店,没有邀请函的她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的雪。
第四年,她独自一个人堆了个雪人,拍照给他,直到三天后他才回复一个字,好。
而今年.......
兆夕侧头看向窗外,心想。
别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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