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夕也不惯着,在男人的手就要碰到她时,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腕,手肘和肩膀一用力,直接将男人摔了个过肩摔。
“啊!”男人原本的大喊变成了惨叫。
兆夕转了转手腕,看来拳击教练教的女生防护招式自己练得还是不错。
“别喊了,我报警了,你等着吧。”兆夕看了一眼似乎崴到脚的店员,起身之前见情况不对,店里又只有她们几个女生,就赶紧报警了。
男人被摔得龇牙咧嘴,因为翻不过身还在叫唤,嚷嚷着对着兆夕骂了几句,好不容易缓过来就要起身,一双精致的黑色皮鞋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抬起头向上看,整个人都惊呆了,颤颤巍巍地喊出来:“简、简总?”
兆夕早就看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简煦,还没等她开口,原本趴在地上的男人一骨碌爬了起来:“简,简总,我是简鸣的员工,你看,这是我的工牌。”
兆夕先是惊讶这个人竟然认识简煦,毕竟简煦没有接受过媒体采访,也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简鸣员工那么多,能见到他的也只有少部分,看来这个人在公司混得还挺好。
不过看到男人顾不得疼痛,将脖子上的工牌高高举起的样子,兆夕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简总,这个商场可是我们简鸣的,这群人在这欺负您的员工,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男人耷拉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
边说着就要凑到简煦身边,似乎觉得简煦和他才是一个阵营。
而简煦从始至终都没看过他一眼,只是长腿迈了一步,站在兆夕前面,看着她:“你没事吧?”
兆夕想到男人是简鸣的员工,有点担心他知道她和简煦的关系,便躲开了简煦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没事。”
“简总,还有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打我,我一定要找律师告你!”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话,尖声叫着就要凑近兆夕。
只是这次没等他靠近简煦,一只手就将男人推到了一旁。
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突然出现,站在简煦身边,恭敬道:“简总。”
兆夕认识突然出现的两人,他们是简煦的保镖,虽然也知道简煦身边一直有保镖跟随,但是原来他们今天也一直跟着,她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就在这时,派出所民警也赶到了,跟在后面赶来的还有商场的物业和这家店的店长。
一瞬间,原本寂寥的店铺内挤满了人。
店长似乎认识简煦,一上来就毕恭毕敬地和简煦打招呼。
兆夕转过头,看到坐在沙发上揉着腿的女店员,倒了杯水递给她:“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医药费什么的,都得让他赔偿。”
店员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兆夕顺势也坐在了她身旁,看向一旁正哭喊着和民警解释的男人。
男人确实是简鸣的员工,和他站一起的女孩是他的相亲对象。
原本和相亲对象吃完饭,女孩就提出要回去了。
可是男人对这个比他小了六七岁的年轻女孩很有兴趣,他便建议再去商场逛逛。
女孩一开始就不是很想来相亲,她才毕业没几年,还有大好的时光享受。
只是父母一直在家里吵着,说这个男人条件多好,又是在大企业工作,而自己爸爸的公司作为这个大企业的供应商,一直想和企业内部的高管攀上关系。
无奈,她只好来参加这场相亲。
这顿饭吃得令她很不舒服,先是男人来的时候就挂着工牌,说自己的工作多么忙碌,刚从公司过来,一边又在说自己在大企业工作待遇有多好。
直到男人邀请她一起逛商场,她找了两个借口拒绝,可是这男人仿佛不明白似的,一直拉扯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她憋屈,却无奈,只好答应。
男人一边吹嘘着这个商场是他们公司旗下的,一边带着女孩来到了这家店铺。
因为店内没有标签,所以女孩也不知道价格,便随意地看了看,也试了衣服。
恰好有件外套穿上后,男人一直夸她穿得好看,便提出要给女孩买。
女孩赶紧拒绝,她虽然工作了几年,可是在寸土寸金的金北,她根本不会花钱在这个商场买衣服。
可是男人一直胸有成竹,吹嘘自己的年薪和在简鸣工作的福利待遇有多好,便自顾自地将衣服拿去结账。
结果当收银员告诉这件衣服的价格后,男人不干了,嚷嚷着太贵了,他是简鸣的员工,整个商场都是简鸣的,凭什么不能打折。
后来就发生了兆夕看到的一幕。
在听到女孩说到从见面开始,男人就一直挂着他的简鸣工牌时,兆夕就乐得不行,坐在沙发上笑得可欢了,都没注意到,在一旁听店长说话的简煦眼神就没离开过她。
“警察叔叔,都怪这个女人,是她非要买衣服的,我都是被这个女人骗了。”
女孩听到这话时,脸都白了。
“我都听到了,是你非要买的,小姐姐都说了不用了,你非说我们能给你打折。”收银台柜员不惯着她,冷冷地开口。
男人气急:“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想让我花六万买这件衣服是吧,你们这群骗子,我非得告你们!”
这时,店长走了过来,微笑道:“我们店内每个角落都有监控,而且是有声音,高清的监控,我们愿意提供证据。”
“而且,”店长年纪看起来和男人差不多,但是始终是笑眯眯的,对比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令人舒适不少:“我们品牌是简鸣集团旗下的,您是觉得我们在骗您?”
这回换男人脸便白了。
民警也不惯着他,查看了监控后,一切事情都很清晰了。
店长的要求也很简单,不和解,赔偿店内损失和店员医药费、误工费等等。
“我,我们简鸣有法律援助,你等着,我肯定跟你们没完。”男人嘴硬着喊道。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已经不是简鸣的员工了。”简煦身边的一个保镖走过来:“由于你损害了公司形象,已经被开除了,周一会有人处理你的离职问题。如果你需要法律援助的话,我们简总说了,日历商场是简鸣旗下的产业,店员也属于简鸣旗下的员工,法律援助也是给这位受伤的店员小姐提供。”
兆夕看了眼站在远处的简煦。
简煦却突然开口了:“你推她?”
虽然简煦站在最远处的地方,但是每个人从他进来后,都率先看向他。
而一直没出声的简煦突然开口,在场所有人都顺着简煦的目光看向兆夕。
兆夕也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坐在沙发上看他。
其中一个保镖跟在简煦身边很多年,虽然不像林诚是简煦的心腹,但很有眼力见地赶紧补充:“简总,我们会和律师着重说明这位先生动手的事。”
简煦点点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男人,这次似乎还带着些怜悯。
可想而知,看他这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仗势欺人,而今天却遇到他得罪不起的人了,想必他的结果好不到哪去。
男人脸色煞白地被带走了。
“那我去医院看一下情况。”店员女孩在收银台店员的搀扶下站起来,看着兆夕说:“谢谢你,刚才帮了我。”
兆夕摆摆手:“顺手的事,他也就看店里只有你们两个女生,如果换个男生站在你旁边,他都不敢气焰那么嚣张,你以后也多注意些,毕竟这种仗着自己多点力气,就欺负我们的人太多了。”
说实话,要不是自己这两年去学了拳击,她今天也是不敢上前的,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在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面前,她们可悲的无法通过力量获得优势。
两个店员都被兆夕的话逗笑了,随即女孩想到什么,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对不起啊,戴手套是我们店里的规矩,没有别的意思……”
兆夕点点头:“这个啊,我倒没在意,背负别人想法生活的话会很累。”
在一旁站了很久叫小柔的女孩走了过来,似乎是鼓起了勇气,向店员鞠了个躬:“对不起。”
店员也赶紧摆摆手:“没事没事。”
女孩又看向兆夕:“感谢你的出手,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兆夕摇摇头,张了张口,又憋住了,最后还是张嘴问:“刚才你说你们是相亲认识的,你们不会……”
“不会不会。”女孩知道兆夕想问什么,赶紧开口:“我肯定再也不和他见面了。”
兆夕一听这才放心了,刚才见女孩连话都不敢说的模样,就觉得她要是还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话,那她只能尊重祝福了。
在名叫小柔的女孩强烈要求下,几人互相道过别后,店员女孩被小柔搀扶着去了医院,收银台女孩则留下收拾整理。
兆夕这才走向简煦:“没想到今天还看了场大戏。”
“不过。”她故作疑惑:“那个人挺年轻的就能到那个级别,还那么嚣张,怎么入职你们简鸣的啊。”
简煦点点头:“安排人处理了。”
兆夕笑笑,她就知道,连自己都注意到的事情,简煦肯定早就想到了。
她可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以为自己有点小权力就到处为难人的人。
兆夕指指衣服:“还买吗。”
“有喜欢的吗?”
兆夕本来就不是特别想买衣服,刚好肚子饿了,便顺势说:“嗯,没啥心情了,吃饭去?”
简煦点头:“嗯。”
在店长饱含错失大单的遗憾和好奇的目光中,两人一同离开了。
吃完饭,两人便直接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刚关上门,简煦就将兆夕压在门边亲吻起来。
“等等,去洗澡……”兆夕一边和他接吻,一边断断续续说着。
也不知道简煦为什么今天有些急切,她想让他先停下来缓缓。
许是感受到了兆夕的推拒,简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将自己的外套随意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离开她的唇,在兆夕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虽然咬得不痛,但是兆夕还是一把推开简煦,跑到旁边的镜子看脖子,一边看一边埋怨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亲脖子,你现在怎么还咬上了,周一消不掉就麻烦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从后面抱住兆夕,手不老实地在兆夕身上游走,将头埋到兆夕脖颈处,伸出湿润的舌头舔舐刚才咬出来的红痕,像只大狗一样蹭着她。
兆夕被他毛茸茸的头发磨得发痒,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说:“好好好,现在是冬天,我穿高领好了吧。”
不知道哪句话触及了他,兆夕只觉得腰上突然硬邦邦的。
多年的经验让她知道简煦的反应。
还没等兆夕推开,简煦就握住她的手,穿过毛衣,摸向自己的腹部。
柔软毛衣下的腹肌坚硬分明,男人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还洗吗?”明亮灯光下,男人看向兆夕的眼神温柔,说出的话却像恶魔低语,诱惑她与他一同堕入深渊。
兆夕的手被带着从简煦的八块腹肌摸向胸肌,许是屋内暖气太大,只觉得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吞咽着口水:“洗,先洗……”
此话一出,简煦猛然抱起她,兆夕将腿缠在简煦精壮的腰上,双手抱着他亲吻,被简煦带进了浴室。
深夜,兆夕从梦中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沾染星星红点的胸肌。
兆夕这才想起,最后好像是简煦给她洗了澡换上睡衣把她抱上床的。
她仰头看向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简煦。
往日冷淡俊美的脸安静地出现在她面前,只有在这一刻,兆夕才觉得他和自己的距离最近。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又停住了。
随即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忍着浑身的酸痛,起身走到客厅喝水。
她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几天的人,狠狠喝了两大杯水,喝完水,就这样捧着水杯,站在客厅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将水杯放回原处。
兆夕没有再回到床上,而是脱下睡衣,换好衣服,打开衣柜。
虽然每次都是在她房间睡觉,但是简煦从来不会动她房间里的东西,就像她从来不去简煦的房间一样。
这似乎是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默契,又似乎像两条直线,除了有意推动,其他时候从不相交。
所以简煦自然不知道她的衣柜已经几乎空荡。
除了简煦这些年送她的所有名牌服装,和珠宝首饰外,她脚步轻缓地将剩下的东西拿出客厅,在角落里搬出行李箱,将东西塞进去。
从兆夕开始搬东西的时候,她才发现,住了五年的地方,竟然除了衣服和护肤品,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的。
倒不是她不买,而是这个公寓从来不缺任何一样东西,只要用完或者坏了,就会有人送新的过来。
就像简煦的人生,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所以兆夕最后的东西,仅仅用一个箱子就足以装完。
当然,简煦之前送她的东西,她也都没有带走。
那些,本就不属于她。
收拾好后,兆夕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简煦醒得很快。
房间的灯刚亮起,他似乎有些焦急地出现在房间门口,**着双脚,却在看到兆夕后平静下来。
“你怎么坐在这里?睡不着?”刚睡醒的简煦声音略微低沉,说话方式带着兆夕最喜欢的慵懒尾音,平日整齐的发丝有些凌乱,但那俊美的脸依旧吸引人的目光。
“嗯。”兆夕看着他:“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
“我们,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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