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冷漠地把蔚推倒在床上,修长的双腿顺势跨坐到对方紧致的小腹上。
蔚半支起身子,视线恰好落在凯特琳那条紧绷的唇线上,不由得呼吸急促:“你,不该再卷进我的世界...”
“你是这么想的?”凯特琳冷笑,伸手把人按了回去。
气息逐渐贴近间凯特琳缓慢地褪下右手的手套。
“别...”蔚紧张地抵住凯特琳靠近的身躯。
“别什么?”凯特琳掀开那只碍事的手,吻了下去。
啪的一声,灯光熄灭。
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两颗热烈的心贴到了一起,浅浅的低吟开始在漆黑、寂静的房间里萦绕。
......
窗外的雨突然滂沱起来,雨滴敲打玻璃的声响让凯特琳有瞬间恍惚——这让她想起许久前发生在码头仓库的爆炸,当时暴雨也是这样淹没所有声响的,像经历一场短暂的耳鸣。
视觉听觉的限制放大了她的嗅觉感官,机油、皮革、火药、汗味...各种气味好似在潮湿的空气中发酵成了一杯令人迷醉的鸡尾酒。她舔了对方脖颈,又咬了肩头,兴奋感依旧在。
“我,我想在上面......可以吗?”蔚说话间身子发出细微的战栗。
凯特琳勾唇:“看来是我失职了。”直到又一阵战栗从身下的躯体传来,她才安抚式的吻了吻蔚的鼻尖。蔚并不买账,死死抓住她的右手腕。
“疼。让我到上面好不好?”蔚轻哼,语调软的像小狗乞怜。
“听不见,再说一遍。”
雨声渐轻,但她想再听一遍那种语调。
蔚轻咬了一口凯特琳的耳垂:“你压的我不舒服。”
“哪里?”凯特琳的声音带着低哑和漫不经心。
直到蔚引导着她摸上腹部那块贴着纱布的伤口,她才收起随性的态度。
难怪她从一开始就觉得那里的皮肤一直是粗粝的不舒服的。
理应很稳的手,随着心绪的起伏也不自觉地轻颤。停留几秒,手从纱布滑向腰线。
“好。”
位置对调,凯特琳突然有了几分羞耻。抿唇皱眉遮眼一气呵成。
蔚见状笨拙地问道:“我,很重吗?”
胸腔颤动,有某种灼热的触感在肌肤上起伏。
凯特琳摇头,随即又移开遮住眼睛的手臂,有些难耐地直视对方:“没有,什么问题都没有,别问了,唔......”
空调出风口的轰鸣骤然增大,冷风掀起蔚后颈的碎发,她的膝盖在柔软的褥子上缓缓后移,抓起滑落到床尾的被角,举过头顶,随后把两人都裹了进去。
黑变成了深黑,茫然变成了敏感,眼睛和身体都需要重新适应一番。
蔚毛绒绒的脑袋埋在凯特琳腹部,缓缓向下,有些痒。
一秒,两秒,三秒......
凯特琳在欢愉中读着秒。
赶在窒息感出现之前,她一把掀开了被子,得以喘息。
......
压缩机疲劳的吱呀声随着空调停止运行而消失。
凯特琳把枕头垫到背后,人往上靠了一些,看着被子里露出来的凌乱碎发,她眼里的爱意不禁化为了唇边的一抹笑意。
“不闷吗?”她往下拉了拉被子,露出对方的脑袋。
冷色调的房间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抹暖色,熟悉的柑橘类气味也随之而来。
凯特琳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眼睁睁地看着麦迪的脑袋从她胸口缓缓抬起,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会呢?我的主人。”
凯特琳惊醒,烦闷地搓了一把脸,起身去倒水。
走廊突然而至的冷风吹了她一哆嗦,她看向深绿墙壁上摇晃的阴影,鬼使神差地转身去了书房。
有一些她曾今觉得不重要的事是她现在需要搞明白的。
最近几日,她一直在抽空调查蔚和金克斯的身世。说起来并不复杂,通过出生记录很容易就查到接生的医院,之后再顺藤摸瓜,父母及他们的工作经历之类的很容易就能够挖掘出来。表面的东西都很简单,难的是更深层的经历,藏在台面下的丑恶与黑暗。
姐妹俩在底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显然还有更多值得她去挖掘的东西。
其中最为关键的一个人,范德尔,姐妹两人的养父。他死了。从他死亡开始,两姐妹的人生轨迹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凯特琳原本一直不知道在两城斗争的旋涡中姐妹俩失去多少,不知道原来苦难与不公一直在追赶着蔚。不过欣慰的是亲近之人的离去以及监牢里的苦难都压不倒她,她依旧成长了起来,成为了那个坚强、不服输的人。
她很荣幸能够遇到这样的她,也苦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她,早一点把她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带出来。
蔚不该被那样对待,不,是任何人都不该被那样对待。
不过她有一点没想明白,究竟是谁把蔚关进静水,又是因为什么?
书面上没有一丝相关的记录,事实上除了打架斗殴被关禁闭以外,七年间有关蔚的档案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似乎有人刻意把蔚的信息隐藏了起来。
那么是谁呢?
书桌上的茶水早已放凉许久,凯特琳依旧愁眉不展地翻看着从静水监狱调来的文件档案。
突然她联想到了一个人。
马库斯,那位她曾经的上司,背地里干脏活的黑警,也是与希尔科同流合污的已死之人,再想调查怕是困难重重。
凯特琳合上文件放到一旁,拿起桌上的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凌晨四点。
或许是时候动身了。
时间转眼来到了一个月后,底城多处发生了暴动,首当其冲的就是靠近上城的升天走廊。
或许是炼金男爵手下残党间的派系斗争,又或许是底城民众对上城监管和压迫的反抗。
向上汇报的执法官面带惊恐,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凯特琳则是焦头烂额地放下手中琐事带队抵达了现场。
这段时日她忙于调查姐妹的事情,对于底城的诸多事宜有所懈怠,导致手底下的许多人对她不满,生出了嫌隙,也导致了她逐渐无人可用,很多事不得已亲力亲为。
她感到她这个位置就快坐不安稳了。
淡出视线许久的麦迪在现场做着伤员疏导的工作,凯特琳有些尴尬地上前和她打了个招呼。
对方未理,掺着一名伤员离开了。
也好。
凯特琳抿了一下唇,就近找了一名正在做笔录的执法官询问起了这起暴力事件的起因。
“怎么回事?”
“半小时前,一伙黑衣匪徒袭击了这间餐厅,毫无理由的实施了□□,并无特定目标,在这间餐厅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受到了袭击......”
凯特琳皱眉打断道:“说说伤亡情况。”
“基本上都是轻伤,财产损失也不大,不过......死了一个。”执法官有些支支吾吾。
“带我去。”
“好,这边走,长官。”
执法官把凯特琳带向二楼的包间,楼上一整层都被清空,而事发的这个包间也被警戒线封锁了起来。
“死的是谁?”凯特琳拨开警戒线钻进了房间。
“比尔·??菲罗斯,一个上城人,同时也是??菲罗斯家族的一员。”执法官面露难色。
“一个上城人,还是身份不菲的贵族,跑到这来干什么?”凯特琳说完戴上呼吸面罩走向尸体所在的位置。
“抱歉,长官,还在调查。”
凯特琳面色有些阴郁地看向那名向前趴倒在餐桌上的男子,他的后脑勺正中有一个黑漆漆的弹孔,鲜血和脑浆流的到处都是,和那些精致的菜肴几乎混到了一起,令人作呕。
这样精准的一枪毙命,看起来像是远距离狙击步枪的杰作。
凯特琳找了找基准线,站在尸体后方的位置伸直手臂对着窗户的位置瞄了瞄,射击线上的那块玻璃正好碎了,这更加佐证了她的想法,凶手似乎就是趁着这次暴乱引发的骚动从餐厅外远距离一枪结果了目标。
只是......
凯特琳停住了去往窗边的脚步,撤回了方才想法,她回身看向尸体背后的那面墙。
墙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设想中的鲜血以及子弹留下的弹孔并没有出现。按照狙击步枪的威力是绝无这种可能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狙击的角度不对,按照弹孔逆推狙击手几乎是斜角射击目标,正常人不可能会这么做,稍有偏差,子弹就会射进窗框边的外墙,而且第一枪失败造成的声响很可能会使目标警觉导致失去补枪的机会。
若是她她只会选择这间餐厅正对面的建筑,那样的话射击留下的弹孔位置就应该是尸体右侧太阳穴附近的位置,尸体也更可能呈现的是向侧边倾倒。
所以凶手只可能是站在被害者的背后近距离射击的。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就是为什么被害人会没有反应呢?难道说是亲近之人,所以才有了贴身机会?
凯特琳脑海里模拟了一遍,因为是近距离,就算听到了上膛声也很难反应的过来回头或是躲避,一枪精准命中后脑勺中央,子弹穿透眉心打碎玻璃飞出了窗外。
完全有这种可能,这样一来弹头的去处也有了答案。
“马上安排人手把餐厅外的街道也封锁起来,务必找到那个射穿他脑袋的弹头。对了,那伙人的身份有眉目了吗?他们很可能是凶手雇佣来制造骚乱的。另外查查这个上城人最近几个月的人际往来。”凯特琳看完一圈就往房间外走去。
“是,长官。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没和您说明白。引发暴动的确实是那伙黑衣人,不过中途又来了另外一群人和他们打起来了,直到我们的人赶到他们两方人马才各自散开跑路。还有一点要补充的就是两边的人都没有用枪,而且发生暴动的并不只有这一个地方。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只是帮派斗殴,恰好有人在此期间寻仇杀了比尔·菲罗斯。”执法官边说边在本子上记录了起来。
“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凯特琳冷笑,“另一伙人也给我查清楚。”
“另一伙人我们已经有线索了,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双头狼皮夹克的女人,根据路人和线人的描述说他们往黒巷的方向去了。”
“好。对了,让斯特卜过来一趟,这里后续就由他负责。”
凯特琳神色匆匆地安排了几个人留在现场帮忙,随即带着其余的人赶往了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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