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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宇宙法则

第二天一大早,云浸离开了姜宅,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院子。

雪地假山,亭台枯树,猎风挟雪,没有变化。

心下却是一阵热意上心头,烫得厉害。

回到云家,雪还在下。

云遇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姐,你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云浸理了理身上的雪,“嗯。”

云遇跟在她身后,喳喳不休:“姐,我被保送到京大了。”

这回云浸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了,她懂小孩儿有喜悦的事情想要跟人分享的心理,而且云遇打小就臭屁。

云浸揉了揉他的头,又发现手指上还残留着点雪渣子水,于是她若无其事地收起手,小声咳了咳,赞道:“很厉害云遇同学,继续加油。”说完,云浸又小声地问:“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云遇既高兴又有点无语,他姐总是把他当成一个讨糖的小屁孩儿哄着,但他都成年了!

云浸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在纠结礼物,“不急,你想好再告诉我,奖励永久有效。”

云遇有点蔫蔫的,不过立马又开心了起来,“好吧。”

云浸看着他变幻的神色,笑着摇了摇头。

梁子殊端着一盘清蒸鱼出来:“小浸来啦,洗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啦。”

云浸点点头走到厨房:“梁姨辛苦了。”

云鹤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睛盯着新闻,注意力却是在厨房那边。

饭桌上。

云鹤不经意问云浸:“你最近跟明延那孩子怎么样?”

云浸故作不知,反问:“什么‘怎么样’?”

云鹤不以为意:“你要是不排斥那孩子,就尽量定下来。”

云浸放下手中的碗筷。

梁子殊拍了拍云鹤的手臂,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也要听听小浸的想法,你不要太固执嘛。”

云鹤不高兴:“我这不是问她了吗?”

梁子殊:“那你先看看小浸怎么说。”

云遇也盯着云浸,慢慢咀嚼口中的食物。

云鹤不轻不重地瞥了梁子殊一眼,吞下口中的话,神色不满。

云浸喝了口橙汁,直白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不排斥明延,但也不喜欢他。父亲您能问我一句排不排斥,我很高兴,希望您也可以听取我的回复,始终从意愿上解决问题。”

如今云浸掌握话题主导权,把问题往“意愿”上引,标注重点,看看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云鹤:“我以为你知道,联姻的本质。”

是利益。

云浸叹息:“那您就不该先问我排不排斥,怪奇怪的。”

假惺惺做派。

“这不是正常流程么?”

“不适合您。您该跳过这个流程,毕竟父亲您也知道这个问题是明知故问。”

见人真的毫无顾忌地拒绝,云鹤脸色难看,“云浸,这是你的责任。”

云浸:“父亲,那我们讲回联姻的本质。您该知道,获得利益的是联姻两家双方,但很明显联姻不能实质性解决这个问题,更何况,明延在明家,远不能说是堪当主棋的作用。而且现在两家并不存在什么危机,您有很多种方法去预防解决隐患,您急了。”

云鹤固执道:“这是存续最久的方式。”

“婚姻并不可靠,合作才是长久的。还是父亲您忽略了不满婚姻之后可以离婚,离婚了,您想要达成的效果可就是付之东流了。”

见云鹤沉默,云浸有些嘲讽地说:“还是说父亲您在赌我,有分寸顾大局?”

云鹤抬起眼,倏地停下筷子。

云浸喝了口茶,眼神扫向梁子殊又看回云父,轻描淡写地问道:“父亲您当年喜欢过我母亲吗?”

云鹤:“……”

他面色寒沉,眼中是浓重的忌惮。

梁子殊没有掺和进来,优雅地吃着饭菜。

虽然饭桌上扯到云家的前任女主人,但梁子殊是知道,在自己丈夫现在的心里,她的位置的分量是怎样的,这就够了。

云浸没等他开口,自顾自往下说:“既然您当年做不到爱上她,那么如今请不要将这种形式加诸我身上。”

没有过感同身受尚能风轻云淡地谈天说地,但是云鹤是亲身经历了一段商业联姻,自然是明白,由不同程度的利益发起的联姻,结不出善果。如今,还想将唯一的女儿当作利益的筹码,这不是为了纯粹的利益就是不肯承认他当年的懦弱,抑或是两者皆有。

果然,云鹤沉默了下,“明延那孩子虽然出身不好,但人是不错的。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他适合你。”

云浸又轻嗤一声,不知是在笑这段话中的哪句。

云鹤自知理亏。

任何的感情,只要跟商业联姻扯上关系,再说些什么是为你好的场面话,也都是冠冕堂皇的说辞。

饭桌上倏地静下来。

云浸感知到了,觉得自己真是不好,大过年的,来别人家给人添堵,好好的一顿团圆饭,也让她给弄糟了,哪还能达到什么团圆的效果?

形圆神不圆,正如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腐朽不堪的人,皆是不能长远。

她刚想说什么打破这种凝滞的气氛,恰好云遇一脸烦躁地出声:“嫁人有什么好的?我们家有钱,姐也能赚钱啊,还怕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她去和那什么明延联姻?”

这出孩子气的发言好巧不巧能打破刚才凝重的氛围。

而云遇这副不耐烦的样子应该平时是不多见的,对面两人看了云遇好几眼。

云鹤沉下脸:“胡闹,你凑什么热闹!”

云遇不赞同地反驳道:“什么凑热闹我是认真的。”

怎么每个人都把他当小孩子?服了!

云遇满心烦躁。

说完,云遇看着云浸,真诚地建议:“姐,你别担心,我以后赚钱养你,你别嫁了。”

……我建议你不要建议。

虽然建议不靠谱,但云浸有点意外。

没想到第一个敢跟云鹤呛声的居然是她这个便宜弟弟。

意外,但合理。

也许是两人年纪差得不算太大,思维还没有进化到她父亲那么固执。

这倒让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梁子殊打圆场,脾气很好地说着,“饭菜再不吃就凉了,这些菜可都是我花了很久想出来做出来的。”

新年团圆饭,梁子殊会和家里人一起下厨,没有让家里的厨师代劳。

说着,她又把脸转向云鹤,柔声相劝:“小浸来一趟也不容易,再说了这俩孩子聚在一块的时间也难得,你就不能吃完再谈?”

说完,梁子殊又跟人小声补充:“你不好好跟人说话,有的是人要跟人家好好说话。”

云鹤绷着脸色不说话。

云浸笑容清润:“梁姨,饭菜很香,您继续吃吧。”

“唉,好。”

云浸笑了笑。

她理解云鹤的想法。

但是理解,到底不代表认同。

她有她的,自由人生。

父亲也有他的别的法子。

万事不是绝对的,可能对于相对喜欢走捷径和自负自满的人来说,捷径意味着不会轻易放弃,利益最大化决定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承认自己的策略不适当。

但也不是不能放弃,当看人怎么想。

当看人在选择面前,到底需要多少的筹码才会妥协。

也要看自己的第二步棋能不能弥补妥协所带来的损失。

毕竟,未到山穷水尽,也算不上走投无路,没有什么问题是破解不了的。

但云鹤总是自以为是地坚持自己心中的大局。

大局为重。

何为大局呢?

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什么就是所谓的“大局”,很多时候好像涉及大局,人们就会主动撇开感情谈人情外的此来彼往。

一旁的云遇似是不满被忽视,致力于找存在感,他用公筷夹了块酸梅排骨小心地放到云浸的碗里。

一本正经道:“姐姐,我刚刚说的,你考虑一下?”

云浸看了他一眼,也夹了筷菜心到他碗里,声音缓缓响起,如春水柔软似夏溪透澈,“别闹,吃你的饭菜。”

云遇皱了皱眉,脸色有些冷淡下来。

对面的梁子殊看着两人的互动,很欣慰地笑着。

次日早上,云浸就以工作为由回到自己的家,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时确实很惬意。

初四这天下午,Elara再次发来信息,这次的信息直入主题,目的明确。

【Elara:云小姐,今晚有空?想和你谈谈你母亲的事情。】

云浸吊着对方,没马上回复,想着一个小时后再给对方回复。

果然,过了四分钟,对方接着发来。

【Elara:若今晚没有空,请云小姐重新约个时间。】

两人最终约在晚上七点,长理坊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连赴科技大楼。

“珩总,这是最新版的策划案。”

连珩从一堆文件中抬起脸,问:“小策呢?”

秦特助:“小连总在跟着测试组跑算法,您是有什么事吗?我帮您联系陈助理。”

连珩摆摆手:“不用。”

“好的。”

当秦特助正要离开,连珩突然叫住他:“算了,你帮我带句话给陈助理。”

连赴科技技术研发部。

此时一群人正在忙得不知今夕何夕,因为年后初七公司跟句山市那边的政府有一项重要的谈判,因此大伙们这段时间都自请加班,力求精益求精。

这次的谈判公司很重视,大伙们也看到了连策和连珩跟他们同劳累共进退的行动和决心。

连策弯腰,手指在电脑屏幕上划过一些重要的点,一边对人说:“可以尝试换一种算法,不是加密效果越强越好,你要从……”

陈助理站在一旁等待连策完成手中的事情。

“怎么了?”连策结束指导,扶了扶银框眼镜,镜片折射出清冷的光,待人跟他的眼睛对视,就会发现这不是错觉。那双眼如经久寒潭,弥漫着清冷的雾气,让人窥不透看不清。

陈助理谨慎回答:“珩总让我们在原定时间上提前半天出发。”

连策想了想:“嗯。”

晚上七点,长理坊MISSING咖啡厅。

云浸抖了抖衣服上的细雪。

里面人不多,也比较安静。

云浸扫了一圈,找到了预约好的座位。

此时座位上已经有人。

Elara背对她坐着。

云浸走到她对面坐下,这才细细打量对方。Elara眼下有轻微青黑,粉底也遮不住,眼睛疲态毕现。

在云浸打量着Elara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

云浸开口打破沉默,礼貌微笑:“您好。”

Elara敛下心底的复杂,点头:“云小姐。”

“这里的咖啡很棒,试试?”

云浸点了杯拿铁。

Elara放下杯子,直奔主题,说:“那天在美术馆,那些人对于姜织的言论,是假的,你可以放心。”

云浸按压下心底的讽刺,平和问道:“她们所说的抄袭一事,到底真相如何?”

Elara又喝了口咖啡,据对方表情大胆判断,云浸觉得是苦涩的。

Elara:“我记得是大二的时候,那场抄袭案轰动全校,主要是涉及的主要人员太有名。”

“当时美院有4人通过国赛晋升,有资格参加一个高校国际赛,姜织和张施彦是其中两人,姜织当时拿了国一。而这个国际赛的初赛是由选手独立完成最终由学校统一将作品送往中央初审……”

云浸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指。

“这个过程中,美院负责的两个教授发现姜织和张施彦作品雷同,机器双鉴定后相似度达80%。后来不知道张施彦……”Elara停顿,皱了皱眉,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接着她继续说:“姜织不是粗心的人,平常对画作的保护都很妥当,按理说是不该发生自身主动泄露作品的事情,再加上这是国际赛,她只能会更加严谨行事。”

“这其中的失误,姜织曾和我说过,池鱼也知道。哦,池鱼是姜织的好友,比我先认识姜织,现在……定居在斯里兰卡。姜织说当时她的作品进度完成了70%左右,有一天,她在共勉池边继续作画时,有人打电话联系她。

那个同学告诉她,她在第三食堂看到一个玉佩跟姜织的很像,但有同学说这是她自己的玉佩。两人争执不下,事情有闹大之势,联系姜织的人告诉她事态紧急,让她尽快过来认领。”

Elara长叹了一口气:“第三食堂离姜织的位置很近,再加上画画的工具繁琐,收拾起来耽搁时间,她所幸将她的信息木牌挂在画架上,跑着去食堂。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让伺机埋伏的人有了契机,画就被人抄袭。”

云浸的胸腔忽地涌进一股凉意,她声音艰涩,确认道:“玉佩?”

Elara:“对,玉佩。”

Elara没有注意云浸的神情,她搅弄着手里的咖啡,“玉佩是她前一天丢的,找了很久没找到,也没心思继续做事。我劝了她很久,让她先安心画画,我找人一同去找,她才继续画的。

这会听到那个玉佩有消息,她确实很激动。也不知道那玉佩什么来头,我只知道她找不到的那一晚,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不对劲,应该对她很重要。但是食堂那个是乌龙,那人认错了,里面并没有她的玉佩。”

云浸双手握住散发热意和醇香的拿铁,问:“那个池子附近没有监控?”

Elara:“是的,很巧吧。姜织平常多是去自习画室,但那段时间赶上期末月,很多人一窝涌进去赶作业。而她又不喜欢待在家里,又懒得长途跋涉出校找地方画,就干脆在学校里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共勉池附近,就是几乎没有人。”

Elara语调冰冷:“可能就是她去食堂的那几分钟,有人拍照保留了她的画。我记得姜织的效率是很高的,她当时就算进度大概到了70%,离上交作品的日期还有一段时间,张……抄袭者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

Elara尽量简洁且完整地拼凑回忆当年之事。

“后来啊,是江寻勉学长连同两位教授用了些手段查出抄袭者是张施彦。”

说到这里,Elara嗤笑了下,眼底仍是化不开的恨意,“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张施彦只能算一个小棋子,幕后推手另有其人。”

“是江菀?”云浸猜测。

“对。当年啊,本来张施彦一开始是没交代的,后来应该是受到姜家威胁,不得已站出来指控江菀教唆她抄袭。”

姜家清正古板的家风,不容许沾染污点。

当年美院系花江菀崩人设一事可精彩了,到现在Elara想起来还是有一点快意。

只可惜,事情很快被“公关”,江菀的事情也只是作为众人眼中的真假传闻扩散,在Elara看来这种崩人设的程度只能算不痛不痒。

“那张施彦和江菀?”

按理说经过指控一事,两人的关系不可能重归于好,可事实是两人之间像是没发生过矛盾一样。

Elara:“很奇怪是吧?”

云浸想了想,说:“如果她们也只是一枚捆绑着的棋子,就不奇怪了。”

Elara:“年轻人,你很敢想。”

长匙搅弄着热拿铁,热气却像传导不上来般,云浸心里也忍不住跟着紧张。

“学院通报张施彦的抄袭结果,她被学校勒令退学,被剔除国际赛的参赛资格,很多国内权威比赛也不认可她的参赛资格。”

“而江菀当时不过是一个小有权势的富家女,她们家远没有姜家有名,所以她不敢明面上公然针对姜织,只敢像个阴沟里的毒蛇一样躲在暗处咬人。本来抄袭案的直接当事人就是张施彦,江菀只能算第二加害者,所以江菀没受到官方处罚。”

Elara淡淡地评价:“但是她被姜家摆了一道。自作孽,这是她们该承受的。”

“我们和涉事之人,就是江寻勉学长,都能感受到她们两个背后有人兜底,但是凭借我们几个人查不出到底是谁,姜家……姜织也不指望姜家。除了一些不可逆的碰壁,这两人这些年活得也算是风生水起,就像当年之事不存在一样。”

“再后来江菀跟了一个大佬,现在两人已经结婚多年,用了些手段把抄袭那件事彻彻底底压下来,相关证据被隐藏,随着时间推进,很多人都不关注这件事,只有当时亲历过的人才清楚当年之事。

偏偏江菀这人不改沽名钓誉、欺世盗名的性子,这么多年来,风头避够了,时不时在她老公帮助下开画展,再加上金钱的营销,渐渐地她就莫名其妙成了虞令的什么什么艺术家,真是恶心透了!甚至于很多年后对着不知情的人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时间越久,谎言的完成度越高。

江菀恐怕活在自己的美梦里,醒不来了。而她当年单方面以为的死对头,也早已过世,她这才是真正的有恃无恐。

听完后,云浸动了动唇:“您说江寻勉先生?”

Elara:“对,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学长,也经常帮两位教授处理些学院事情。”

“请问,您有这位江前辈的照片嘛?”

Elara想了想,“除了一些必要的要他上场的大型活动,平常生活中他挺低调的,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是不能找到,但现在我手机里应该没有。”

云浸打开手机相机,“是他嘛?”

Elara眯了眯眼:“对,是他。”

那是她母亲那叠油画里的人脸。

Elara身体前倾,“你怎么会有……嗯这是油画?”

云浸缓慢将手机收回来,不在意地说:“偶然拍下来的。”

Elara挑了挑眉,用勺子搅着所剩不多的咖啡。

不知想到了什么,Elara用右手指骨蹭了蹭她的眼下皮肤,她说:“我还没跟你说过我和姜织第一次见到的场景吧,害我这记忆……”

分明没有哭。

说到这里,Elara的声音慢慢变小了。

云浸深深地看着她,轻“嗯”一声。

Elara招人加了杯咖啡,一时两人之间的咖啡味更浓了。

Elara就算忘了拍卖会库房的密码,也不会忘记那一年,那一天。

她跟舍友闹矛盾,两人争执过程中她被舍友锋利的美甲划伤手背。她很气愤,想躲到画室偷个清净。刚推门,她就看到里面有个女生背对着她,在画画。

白长裙,黑长直,很瘦弱的样子。

女生听到声音,一手拿着颜料盘,一手拿着画笔,转过身来,露出背后未完成的油画。

她只一眼就能窥出女生水平绝佳。

那张脸,同样惊人。

好消息是,她认识这个女生,是美院赫赫有名的姜织。

坏消息是,她从传闻认识的。

好的传闻说姜织高冷如雪山神女,差一点的无非就是说姜织恃才傲物、不可一世云云。

虽然她不了解哪个传闻才是真的,但并不妨碍她有点害怕,细究起来,可能是八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一次的社恐感,也可能是独自面对传闻人物的局促感。

因此,她不太敢主动打招呼。

她找了个位置,发起了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卷来一阵好闻的茉莉香,她看到一片朦胧的白色。

栗色长卷发晃着清香。

那道白色的主人声音很冷静:“哭了?”

什么?谁哭?

她哭了?

她眨眼,才恍觉自己不知不觉无声落泪许久,难怪眼前模糊。

姜织扔了一个布袋子到桌上,说:“喏,里面有创口贴,自己拿。”

她不明所以,抬头可怜地望着对方。

姜织耐心解答:“手背有伤口。”

那天,她跟姜织待到了日落时分。

其间,她慢慢感受到姜织不同于传闻所说的性子,并试探以几个专业问题跟她拉近距离,效果很好。

她还记得很清楚,在暮色降临之时,她曾问姜织:“我以后要出国,想取个英文名,你有什么建议吗?”

姜织刚给手托上边的月亮上色,闻言,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看着自己的画。

她这才跟着认真欣赏起这幅画。

很快她就认出这幅画是江学长周六演讲时放映到PPT上的个人作品,她还记得江学长演讲的主题是“从宇宙法则看光的均衡和中式色彩的结合”,她虽然不懂江学长前面所说的什么电磁波、光折射、动力原理等,但不妨碍此刻她认可这幅画的魅力。

姜织在复刻江学长的作品,甚至隐隐比江学长的更优秀。

她看到姜织用沾着黄色颜料的颜料笔在那边月亮上划拉一下,笔刷又很轻地扫过,手背略微绷紧。

她听到姜织清冷的声音响起:“就叫Elara吧,我很喜欢。”

声调是清冷的,但是与之相反的是柔和的笑容,她觉得自己窥探到了姜织外冷内热的一面,那个笑容也感染着她,伤口也不疼了。

那一刻Elara真实觉得,她得到了新生。

听完,云浸仿佛也陷入了这么美好的场景中。

她所听到的姜织,对于她来说,是有些陌生的。

原来,妈妈曾经也这么善良热心,她想。

云浸:“您跟江菀,是有什么合作吗?”

Elara笑了下,眼底却没有笑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足挂齿。”

两人分离之际。

Elara叫住她:“这个给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过来玩玩。”

接过,她低眉,是一张拍卖会邀请函。

“谢谢,我会去的。”

-

回到家已经十点一刻,等她洗漱完,十一点,外面有点小雨,斜风细雨夹杂着没有停过的雪。

她安逸地想着,好险她在暖气充足的房子里,而且洗漱完了,简直是满足!

她翻出那本日记本,走到客厅的案几前,地面有毛毯,她披着柔软的大毛衣,席毯而坐。

看了片刻,她又回想今晚Elara所说的画,越想越觉得矛盾。

那是一种身临其境才能发觉的——割裂感。

她盯着牛皮纸封面看着,看了许久。

当她想将本子收回来之际,毛衣袖摆拂倒了放在一旁的橙汁。

“哐当——”一声,彻底召回她的思绪。

微微心惊,她循声望去。

橙汁泼洒了大半,橙黄的汁水溅到了她的毛衣袖子,汁液透过袖子亲吻她的皮肤,触感微凉。

不自觉皱了皱眉。

这时,微信响了一声,与此同时门铃也不甘示弱地响了。

她眉心一跳。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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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宇宙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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