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国际会展中心，跨国技术合作峰会现场。
温婉站在演讲台上，背后大屏幕显示着星辰科技与祁氏科技的合作成果。台下坐着来自十七个国家的企业代表，最前排是日本山本集团的代表团——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抢夺星辰与祁氏正在洽谈的东南亚市场。
"关于数据跨境流动的安全性，我们的解决方案是..."温婉正要翻到下一页，突然发现PPT卡住了。台下响起轻微的骚动。
山本集团的CEO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温婉立刻明白，这不是技术故障，而是对方黑客的干扰。她手指轻敲讲台边缘，正准备启动应急预案，忽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
祁司衡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侧，递过一个看似普通的U盘："试试这个？"
温婉接过U盘时，指尖触碰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敲击键盘留下的痕迹。她插入电脑，屏幕立刻恢复正常，显示出比原计划更加详实的数据分析。
"如各位所见，"温婉流畅地继续演讲，仿佛从未被打断，"我们的量子加密网关能够实现每秒12万次的自适应密钥更换，这是目前国际标准的六倍。"
台下响起掌声，但山本集团的CTO立刻举手质疑："理论很美好，但实际应用中，这种高频率切换会导致系统延迟，我们测试过类似方案..."
"您测试的是瑞士SIG公司的模型吧？"祁司衡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场安静下来，"他们的算法在第47行代码有个冗余循环。"他走向另一台电脑，快速调出一段代码，"而我们是这样处理的。"
温婉看着屏幕，眼前一亮。这正是她上周才想到的优化方案，还没来得及实施。她自然而然地接过话题："结合动态负载均衡，延迟可以控制在3毫秒以内。"她示意助手拿来一台原型机，"不如现场演示？"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温婉和祁司衡如同配合多年的双人舞者，一个负责技术解析，一个专注商业应用，将山本集团的代表驳得哑口无言。当温婉用流利的日语直接回答对方技术顾问的刁钻问题时，祁司衡适时补充了该技术在法律合规方面的优势，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甚至引来了其他代表团自发的掌声。
"完美的一战。"峰会结束后，星辰科技的COO兴奋地拍着温婉的肩膀，"山本的人脸都绿了！你和祁总什么时候排练的？"
温婉笑而不答。她和祁司衡从未排练过，那些默契仿佛与生俱来。当她看向不远处被记者围住的祁司衡时，对方也正好抬头，隔着人群对她举了举香槟杯，嘴角勾起一个只有她能看懂的笑意。
"温总，"祁司衡摆脱记者走过来，"晚上有个庆功宴..."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温婉勉强笑了笑。事实上，从早上起她就感到头晕目眩，现在太阳穴正突突直跳。
祁司衡皱眉，突然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你在发烧。"
他的手掌冰凉舒适，温婉不自觉地蹭了一下，随即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只是有点累，回去休息就好。"
"我送你。"
"不用..."
但祁司衡已经招手让助理去取车："别逞强。刚才的演讲你消耗太大。"
车内暖风开得很足，温婉却觉得越来越冷。她蜷缩在座椅一角，意识开始模糊。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将她的头扶到一个坚实的肩膀上，然后是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坚持一下，快到了。"祁司衡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当温婉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天花板是低调的灰蓝色，身下是质感极佳的埃及棉床单。她试图坐起来，却一阵天旋地转。
"别动。"祁司衡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体温38.9度，你至少需要躺24小时。"
"这是哪里？"温婉声音嘶哑。
"我家。"祁司衡坐在床边，递来体温计，"你昏睡时医生来看过，是流感加上过度疲劳。"他顿了顿，"你助理说你连续工作72小时没合眼？"
温婉含住体温计没有回答。她确实在破解祁司衡留下的U盘上花了三个通宵，那里面除了关于她的调查档案，还有一个加密文件夹，标题是《致蔷薇》。
"张嘴。"祁司衡取出体温计，眉头皱得更紧，"更高了。"他端起碗，"喝点粥。"
温婉惊讶地看着他。祁氏集团总裁亲自下厨？这画面太违和了。但粥的味道出奇地好，米粒软糯，带着淡淡的陈皮香。
"你家有佣人？"她忍不住问。
"我煮的。"祁司衡用勺子轻轻搅动粥降温，"在军校时学的生存技能。"
温婉小口喝着粥，偷偷打量房间。这显然是主卧，装修简约而考究，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角落里摆着一台三角钢琴。最引人注目的是整面墙的书架，上面整齐排列着技术、军事和...古典音乐方面的书籍。
"你喜欢音乐？"她指向书架。
"偶尔弹弹。"祁司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最右边那排是波兰作曲家希曼诺夫斯基的作品集，很难找的初版。"
温婉的勺子"当"地掉进碗里。希曼诺夫斯基——这正是"夜枭"在黑客论坛上的头像，一个冷门到极点的音乐家。
祁司衡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失态，拿起空碗："再睡会儿，两小时后吃药。"
他离开后，温婉强撑着下床，轻手轻脚走到书架前。希曼诺夫斯基的作品集旁边放着一个文件夹，标签上写着"Project N"。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里面是一系列关于国际数据黑市的调查报告，最新一份的日期是三天前，详细记录了某个代号"赵"的人物与暗影联盟的联络证据。这正是温婉一直在追查的线索！
"找到感兴趣的东西了？"
温婉猛地回头，祁司衡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药和水杯。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
"我..."
"不必解释。"祁司衡走进来，将药放在床头柜上，"Project N是我私下调查的数据泄露案。看来我们有共同目标。"
温婉心跳如鼓："为什么叫Project N？"
"Nightmare（噩梦）。"祁司衡直视她的眼睛，"也可能是因为Night Owl（夜枭）。"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温婉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文件夹，大脑飞速运转该如何回应这个近乎直白的暗示。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周婷的紧急来电。
"我...我得接这个。"温婉如获大赦。
祁司衡点点头退出房间，但在关门的一瞬间，温婉分明看到他嘴角扬起一个了然的弧度。
"温总！"周婷的声音充满惊恐，"林小满失踪了！她最后出现是在祁氏副总赵明川的公寓楼下，监控显示她是自愿进入的，但已经12小时没出来了！"
温婉的血液瞬间冰凉。赵明川——Project N文件里那个代号"赵"的人？
"我马上回公司。"她挂断电话，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祁司衡闻声冲进来，一把抱起她放回床上："你不要命了？"
"小满有危险..."温婉挣扎着要起来。
"我知道。"祁司衡按住她，"陈默刚给我发了同样的消息。赵明川确实有问题，但你现在这样能做什么？"
温婉惊讶地看着他："你也在监视赵明川？"
"三年了。"祁司衡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也是祁氏最大的蛀虫。"他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看这个。"
视频中，赵明川正在与一个戴面具的人交谈，桌上放着一份标有"星辰科技"字样的文件。
"他们计划明天同时对我们的系统发起攻击，栽赃我们参与数据黑市交易。"祁司衡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你团队里的林小满，很可能是赵明川多年前安插的棋子。"
温婉想起林小满对祁氏系统的异常熟悉，以及她曾在祁氏孤儿院待过的记录。一切都开始串联起来。
"我们必须..."一阵剧痛突然袭来，温婉眼前发黑，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祁司衡稳稳接住她，轻轻放回枕头上："我们必须先让你退烧。"他的手指拂过她滚烫的额头，"相信我，我能处理赵明川。"
温婉想反驳，但高烧和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在陷入昏睡前的最后一刻，她感觉祁司衡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