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学校给拍照片那自然是丑得让人没话说的。抠搜些的直接叫主任来充当摄影师,有点钱的就雇个人来拍,但也别想着是什么高级厉害的摄影师,顶多是帮你找找角度,保证你的头在镜头里是正的就不错了,P图精修什么的纯属痴人说梦。
算是矮子里面挑高个,他们学校属于后者,已知足。
虽然镜头无比残酷,但好在二人的颜值足够能打,拍出来的照片倒也能看。
此能看是主任、杨季书、摄影师及许致所认为的能看,陆延舟倒是很有意见。他指着许致的那张皱眉不满道,“你怎么把我家许致拍得这么圆?脸都变形了。还有这张,他这时候眼睛没有睁到最大,这是他半阖着眼的状态。”
摄影师被他说得有些头大,他将相机往陆延舟怀里一塞,“你行你来拍。”
正合他意。
陆延舟开始一板一眼的指挥起许致,“额前碎打理一下,下巴微微抬一点……对,很好,就这样。”
随着咔擦一声,众人纷纷围了上去看这人到底能搞出个什么名堂。这一看,再一对比,好像一样,又好像有哪里变了,道不清、说不明。
杨季书捋了捋下巴,咂咂嘴,不得了不得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镜头的语言?
陆延舟看着照片十分满意,他把相机递到那人怀里,“事后麻烦发我一份,谢谢。”
摄影师:……装货。
第二天清早,天还昏沉着,校门口却是亮如白昼,竖在一侧的那面许久没有打开使用的led大屏上面正循环播放着陆延舟和许致的大头照。
陆延舟到校门口一看,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谁能告诉他,这么喜庆的配色,如此洋气的配乐到底是哪个鬼才设计师搞出来的?不是套信息,就是单纯想给他点打赏顺便慰问一下。照片边上装上红色边框也就算了,又在右上角添上个蝴蝶结是什么鬼?
“呃……还挺——喜庆?”许致没词硬夸,但陆延舟表示并没有被安慰道。
这么阴间的玩意儿你和我说喜庆,许致,你怕是对喜庆有什么误解。
“哇去,怎么搞得和结婚似的。”
身后有走过去的女生随口一说,被陆延舟敏锐捕捉到。
结婚?
这话可真中听。
陆延舟抬头仔细看了下,这么红,这么众人皆知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确实很像结婚。他偏头打量起许致,在心里脑补他穿红嫁衣的样子,不用想,必然是美得不可方物。
可是许致穿婚纱的话应该也很美,真是纠结啊。算了,到时候还是办两场吧,一个西式一个中式,简直完美。到时候邀请谁呢?在哪里办好?……
许致对陆延舟这短短几秒钟脑海里跑过的各种结婚构思一无所知,他牵起陆延舟的手将人往校门口带了几步,“不喜欢就别看了,走吧。”
陆延舟邪魅一笑,“没有的事,刚刚突然又喜欢了”
“?”
一辆黑车在一栋单元楼下,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看了下表,九点十四分五十五秒,她在心里倒数着,果然,五秒结束,一个身穿长风衣系着条围巾的高挑美艳女人就从单元楼里走了下来。
来人正是陆延舟的母亲。
她拉开车门上车,从柜子里取出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戴上,拿起搁在一旁的杂志开始翻阅。
“郑总,咖啡。”
郑何方轻轻嗯了声,伸手接过,她的指节纤长,手背清瘦且苍白,上面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谢谢。”
助理将车子发动。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只余沙沙的翻书声。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几眼,面色犹豫,嘴唇时不时翕动两下,想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郑何方将咖啡搁在一边,发出轻微的哒的一声。
助理终于犹豫着开口,“陆少他参加了临江的期中考试,获得了全市第五……”
郑何方握着页脚的手一顿,半晌轻轻点了点头,“可以,这有什么问题吗?”
助理踌躇了下,还是接着道,“陆少现在和一个男生做同桌,那人叫许致,他这次的排名是第一。”
听到这名字郑何方眉头一皱,“是上次延舟在宴会上公然维护的那个?”
助理点点头,“是的。”
郑何方了然点头,当时便瞧出延舟对这男生态度十分不一般,原以为是玩玩,真是没想到……
她啪的一声合上书,从后视镜里直视着她,“上次让你去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助理点头,“已经发您邮箱了。”
郑何方打开手机,翻出那条邮件。看着上面的资料,她轻抿了口咖啡,齿间呢喃,“许致……哼。”
早冬的风实在骇人,呼啸着掠过窗户,引得那层看似十分脆弱的玻璃也跟着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脱离正轨随风而去了。
教室里正上着课,丝丝寒风渗入窗缝吹了进来,偏空调还在两人身后,一冷一热相交替,好像在玩什么冰与火小游戏,真是好不快活。
陆延舟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臂弯,只露出一只红彤彤的耳朵。
因着最后一排的缘故,好些老师看不到也懒得管,这下看了成绩,老师也就愈发放手了,由着他去,说不定人家有自己的节奏呢?
许致听着同桌粗重的呼吸,皱了皱眉,想传纸条过去问又怕他只是在睡觉,这样会很打扰。
正纠结着,陆延舟突然猛地抬起了头,许致瞧见他面色潮红一片,刚想伸手去探下温度就被他抬手拍开。
许致一愣,伸出去的手僵在一边。
陆延舟当下面色十分难看,他说怎么浑身难受呢,原来他TM易感期提前了!他现在头脑糊成了一锅浆糊,被隔离手环压着的信息素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陆延舟蹭的一下站起身,在全班或震惊或懵|逼的目光下从后门冲出了教室。
正在讲课的老师僵在讲台边,他质询的看向许致,“他这是……”
许致抿了下唇,“老师,我去看看。”
这种学生突然只身一人冲出去的情况实在少见,老师当下也有点懵,他脑海里划过几个糟糕的想法,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他叫了下孟听亭,“班长,维持下纪律,别让他们吵。”
老师和许致快步走出教室,“你知道他会去哪吗?”
许致脑海中闪过什么,但他还是摇摇头,“不太清楚,先分开找找吧。”
老师点了点头,“你先去西区找,我去找下主任。”刚跑出去没几步,他又回头将人拉住,“我的手机先给你,方便找到人联系。”
许致拂开他的手,“不用,我带了。”
临江一中不让带手机,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件事情的时候,老师只得点点头,转身离开。
陆延舟在哪?
没人比他还清楚了。
他打开手机,一个鲜亮的小红点就出现在屏幕上,侧边显示着他的平面高度50cm移速为0。再看位置,应该是那间离教学楼最远的易感期隔离室。
昏暗空旷的走廊,许致沉稳的脚步声在此间回荡,一下又一下,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重的玫瑰花香,他心里愈发笃定这就是陆延舟的信息素。
脚步在香味最浓郁的那间停下,他伸出修长的手握上门把,顿了几秒,随后推开。随着他推开隔离室的门,一股极馥郁的玫瑰花香将他击得眼前一黑,腺体也传来丝丝痛感。
“谁TM让你来的?走!”
许致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勉强站好,待看清眼前的场景,他微微一愣。
只见陆延舟衣襟半敞着歪躺在角落,胸前泻出一片麦色的肌肤,裸露出来的肌肉线条流畅完美,像是天神倾尽心血细细雕刻的精美艺术品,美得许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陆延舟面上潮红一片,此时正一脸恼火的瞪着他。
“让你走,你听不见吗?”
许致充耳不闻,反手将门反锁。
他将腕间的手环挡位调到最高,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抬手试了试他的脸颊,“好烫。”
陆延舟嘴上说着让人滚,但感受着对方抚上来的冰凉指尖却是下意识的蹭了蹭,唇瓣轻轻吻了上去。
许致的指尖下滑,微挑逗了下他的下巴,随后滑到他胸前那个项链上,将它轻轻摆正,坠在胸膛正中央。
陆延舟凝视着他的动作,目光沉沉,眸子里漆黑一片,“许致,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只觉一片天旋地转,许致就被压在了身下,陆延舟急急吻上,亲得急不可耐、毫无章法。
许致喉间溢出一声笑,安抚似的抚上他的发顶顺带将人往下压了压,仰着脖子一点点引导。
隔离室里回荡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声,每一下喉间的唔嗯喘息在空旷的室内被放大,显得那样清晰。
陆延舟被勾得失了心智,指尖抚上他的耳后,随后一点点探到后颈,在他腺体上不轻不重的按着。
许致浑身一滞,抬手猛地将身上的人推开。
陆延舟背部撞上沙发,疼的他闷哼一声。这一痛倒让他脑子清醒了些,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掐了掐眉心,懊恼开口,“抱歉……”
许致伸手按在后颈,长时间维持在最高挡位他的后颈已经不堪重负,陆延舟按上去时倒是不疼,里面只泛出些淡淡的酸涩感,但一直这样他也不知会发生什么,现在最好是把挡位往下降降。
许致捂住腺体思考的样子落在陆延舟眼里还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他忙凑上前,小心翼翼的盯着那块,“怎么样,疼吗?”
许致微微一笑,“不疼。”他目光落在陆延舟的后颈,“你会疼吗?”
“当然不疼。”他皱眉严肃的盯着许致的眼睛,“你确定没事?不要骗我。”
许致摇摇头,抬手摸上他的腺体,那里涨涨的,很烫。“吃药了吗?我记得隔离室里会放药。”
他指尖轻轻一按,陆延舟便立刻难耐的闷哼一声,脱力般靠在许致颈间,喘息道,“你别闹我……吃了,但那药对我没什么用。”
陆延舟的信息素很强悍,要想尽快度过易感期需要吃定制的特效药,普通药物对他的效果基本为0。
许致坏心眼的又按了按那处,惹得陆延舟颇为恼怒的一把扯过他的手,含在齿间反复磨蹭。
他咬的不甚用力,只有丝丝缕缕的痛感传来。
许致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坏心眼的凑到陆延舟耳边轻呼一口气,“哥哥,你戳到我了,怎么办?”
陆延舟耳尖被吹得痒得很,听到这话他邪笑一声,牙齿用力咬了下他的手指,疼得许致痛呼一声想要抽开,“让你走时你不走,现在,你问我?”
“许致,你要学会自己想办法。”
Q版许致(慢慢靠近):“哥哥,我现在有办法了,要试试吗?”
Q版陆延舟:“……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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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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