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柔软大床上,却感受不到一点舒适,反倒是坐如针毡。
“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跑路。”
程小时开始寻找逃跑路线,回忆猎人公会教过的各种有关吸血鬼住宅构造的东西。
但,他学得再多,没有单独对线的实战经验又有什么用呢?
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不过房间的门似乎没锁,可刚一打开门,程小时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因为这两边的长廊根本长得没有尽头。
“啧,没办法了。”
他只能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开始无止境的奔跑。
好在很快他就看到了一扇大门,他满怀希望地推开门,当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却如坠冰窟——眼前不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而是坐在大殿主位上,带着一脸温柔笑意俯瞰他的陆光。
“我的爱人,是不是很惊喜呢?”
转眼间,陆光已经一个闪身来到了程小时身旁,程小时想逃,可转过身看,来时的门已经消失了。
他被陆光一步步逼至墙前,而又不敢直视陆光的目光,可一下就被他扼住了喉咙,被迫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过是想看看,要是我不在,你会做什么,哈哈,没想到啊,竟然是想要逃跑……”
“真可惜,你逃不走的,这是我的领地,身为血族的王身处自己的领域,怎会掌控不了一个弱小的人类呢?”
他的领域,无边的梦境。
程小时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身前人的力气却大得恐怖,单凭一己之力不可能超越半分。
程小时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颤抖着乞求:“你!放开我……求你……”
可他的眼底没有一丝屈服。
陆光的瞳孔一颤,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点头道:“很好,我喜欢你的意志力,希望你永远、永远,别被摧毁才好。”
将一身纯白的神拉入血污的泥潭,不就是最有趣的吗?
陆光紧紧贴着程小时,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肆意掠夺着他颈间的气味。
程小时只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虽然他并不清楚陆光在此前的遭遇,却清晰的体会到了来自他歇斯底里的渴望。
他不再反抗,他好像在陆光血红的眼眸中看到了来自千百年前的记忆片段,所能见到的一切明明都是那么美好,这本不该成为扎在人心里的一根刺才对。可是……
“为什么呢?”他问道。
陆光的动作顿住了,是啊,为什么呢?
他如今所作的一切意义何在,不过是因为一个执念罢了,可他无法再改变既定的事实,种族千百年来的斗争早就铭刻在了血族和人类每一代的记忆里。
陆光叹了口气,他动摇了,手上的力道明显放松,算是给足了程小时逃跑的机会。
“为什么……吗?或许只是因为执念太深……”
“有的执念早就应该被遗忘,可同样也有即便是再漫长的生命都放不下的执念。”
程小时有些好奇,接上了陆光的自言自语:“执念?什么执念?可是……我们见过吗?”
听完这句话,陆光突然觉得自己很痛,哪里呢?
不知道了……他一个死过一次的“鬼”,谈什么痛不痛的?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可是人类的几十几百倍。
这一世,这一辈子,别说有没有所谓的爱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相遇过。
一切能够让人回味的“美好”精力,都来自程小时的前世。
他们,真的能算得上是一个人吗?
陆光沉默了很久,他的思路很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忘掉那份看起来有些虚假的爱。
他最终选择说:“你……走吧,我……不拦你了。”
“啊?”
程小时一时语塞,有点懵。
不是,这人,啊不是,这鬼他怕不是有病吧?费那么老大劲儿把他抓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说这一堆莫名其妙的,情话?算了,鬼话。
陆光抬手轻触了一下程小时的脸颊。
“别这个表情,我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鬼。”
程小时默默怼:“你但反讲道理我还至于被困在这儿么……”
陆光:“……”
最后陆光亲自在程小时不是很信任的眼神中把他送回了人类常住区域,还差点被出来巡逻的猎人围攻。
不过好在陆光足够强大,毫发无伤的返回了自己的庄园。
他靠在大门的背后,脸色有些阴沉,庄园里的佣人没有一个是敢靠近的。
而安全“逃脱”回到家的程小时,更是整整一夜都没睡着,在卧室里翻来覆去、起身渡步,思考许久也没想通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程小时顶着熊猫眼去“搬砖”,到了却发现公会一群人对他议论纷纷。
好家伙,他程小时,也是出名了,作为一个见过所有公会元老的新人。
“哎哎哎,哥,那几位长老人都咋样啊,我来这里都三年了,也就当初猎人考核的时候见过一次。”
程小时:“嗯……有点严肃,又有点慈祥。”
“对,都是好人,对,就这样。”
可不是嘛,他都快困死了,刚准备回公会摸鱼一会儿,没想到就被制裁了。
公会那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元老又要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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