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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好梦

“想必是柳谷主吧,可算是见到您了”,云谏含笑打量柳安愿。

“你叫谢珩对吧”,柳安愿并没有多客套,她平静的目光从两人的脸一一上扫过,随后落在了云谏的身上,“你跟我来进屋吧。”

说着,她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屋内并不明亮,柳安愿看起来也没有将灯点燃的想法,云谏在门口顿了一下,随即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

“等等”,眼见扶疏也要进去,柳安愿朝扶疏道:“既然他是病人,他一人进来便好,你在外面候着。”

扶疏顿时就皱起了眉,随即看向了云谏。

云谏闻言也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听了柳安愿的话:“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

扶疏双手抱胸在原地站定,神色略微有些不满,但在注意到云谏递过来的眼神后,他便只能无奈地点了下头。

“坐吧”,柳安愿招呼着云谏,开口道:“你身体的状况我已经听人跟我说了,手伸出来吧,我给你把个脉。”

屋内很是安静,云谏注视着柳安愿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为他把脉。她的衣袖覆在云谏的手上,也遮住了她的半只手。

“如何?”云谏收回了手后问。

柳安愿并没有应答,而是先盯着云谏的脸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她很是平静地开口:“想必是你练功的时候出了什么茬子,这才导致了脉象如此混乱。”

云谏并没有应这句话,而是直接问道:“谷主可有医治之法?”

“这我自然是有的”,柳安愿的话一点都不虚,她自然而然道:“我回去后会给你开副药,你暂时不要离开痴音谷,等身体养好了再走。”

“多谢谷主……”,云谏略有疑惑地顿了一下后问:“不知谷主这些年里可曾见过与我脉象相同的病患?”

“这是自然”,柳安愿应道:“这些年里我医治过的修士可太多了,什么样的脉象我没见过?”

“不愧是谷主大人”,云谏听完她的话音,立马就在心里默默嘀咕了几句,只是他心里的那点小动作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仍是笑着的。

“我来之前还担心我这身体没救了呢,如今看来是我小瞧谷主大人了,我从前听说谷主医术高明,如今方知传言不假。”

柳安愿闻言站了起来,她转身背对着云谏,颇为理解地开口:“凡人都担忧自己生命将尽,你的脉象怪异,担心也不无道理。至于我的医术……那多来自于我的老师柳信歌,你既然来此看病,想必听过她的名字。”

“这么看来,您的老师想必也医术高明。”

“这是自然”,柳安愿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她随意地应了一句后就给云谏下了逐客令,“你们先回去吧,我会让人熬好药给你们送去。”

云谏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颇为客气地应道:“麻烦谷主了。”

“不麻烦,这都是我该做的。”

“只是……谷主大人,我有一个疑问,您既然这么忙,为何要特地来这么远的地方给我看病?岂不是很麻烦?”

“自己喜欢罢了,没什么别的原因。”

云谏闻言轻轻笑了一下,随即出去了。

柳安愿显然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对他有所戒备,他本来想多说点什么,但现在继续说什么也没意义。

“怎么样了?”见云谏出来,扶疏立马迎了上去。

云谏轻轻摇了摇头。

他问的问题柳安愿不回答,柳安愿自己说的又没句实话,不过……倒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了。

云谏带着扶疏走远了几步之后才开口:“她应该认出我了。”

当年竹君见到云谏后便发现云谏的经脉与常人不同,而如今柳安愿对此却毫无反应,一定是心里早有准备——她认出了云谏的身份,也知道云谏身体实际的情况,所以毫不意外。

但她如今如此淡定,是因为提前布置了些什么?还是觉得云谏没法拿她怎么样?

“我们现在怎么办?”扶疏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自然而然地问了一下。

“先回去吧”,云谏抬头看了下天,“她等会儿要派人将药拿来,我们到时候再问问。”

“嗯。”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只是一路上云谏却觉得扶疏突然有点不对劲。

扶疏惯常喜欢走在云谏身边,然而这次扶疏却一直跟在云谏身后,云谏心里疑惑,便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不走快一点。”

在开口的那一瞬,云谏注意到扶疏的面上闪过一丝恍惚,像是有点走神了。

“哦”,扶疏闻言快走两步,走到了云谏身旁。

“不舒服吗?”云谏皱着眉问了一下。

“有点困”,扶疏在云谏耳边低声应道。

“那你今晚就不要出去了”,云谏立即替扶疏做了决定。

“……嗯”,扶疏这回没有反驳云谏的话,很快应下了。

“手伸出来,我牵着你。”

……

在回到那间屋子后,云谏本是想让扶疏直接去休息的,但扶疏并没有去,而是陪云谏一起在屋内坐着。

云谏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桌上放着的几本书,随意道:“柳安愿方才没跟我说真话,她拿了的药我自然也不会去喝,你不用担心。”

扶疏闻言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继续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云谏见状无奈笑了一下,只得仍由扶疏陪着。

在几个时辰后,当天色开始暗起来时,有一个小药童为云谏端来了药。

“谢公子,这是我们谷主要我给你送来的,请你尽快喝了。”那小药童将熬好的药放在了桌上,话音颇为温和。

“嗯”,云谏轻轻点了下头,却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多谢你了,我有一个疑惑。”

“谢公子请说。”

“嗯……你们方才谷主为我诊断的时候,并没有告知我这身体该如何调理,我想问问这药的作用是什么。”

“嗯?”那药童很明显地疑惑了一下,“这药的作用?这就是一味普通的补药呀。”

有那么一瞬,云谏的心里对柳安愿是有点无语的。

“我虽然对药理的了解不像谷主那么深,但这个我还是知道的”,见云谏和扶疏面上都是一言难尽,那药童怀疑道:“嗯?是我弄错了什么吗?可是这药方是我们谷主给我的,不应该呀……”

“没有,是我多想了”,云谏笑着道。

“这样啊……”,那药童并不知道云谏都想了什么,但云谏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必再问下去了,“那就赶快将药喝了吧。”

“我会喝的,你若有别的事要做的话尽管去忙吧,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云谏本想着在药童离开后将药倒了,谁知那药童却摇了摇头,“不,我得看着你喝完才能走。”

云谏:“?”

见云谏久久没动,那药童解释道:“这规矩一直都有,之前有病人总是偷偷将药倒掉,病一直不好,所以我们谷主后来便立下规矩,我们必须要看着病人喝下药才能离开。”

云谏:“……”

巧了,我也想把药倒了。

“嗯……那你在屋里坐会儿吧”,云谏看着那药童,琢磨道:“我自小就不爱喝药,所以每次都得做足了心里准备才喝,得劳烦你多等会儿了。”

云谏分明是在跟那药童说话,余光却撇向了扶疏。

然后他就看着扶疏的眼睛眯着,像是睡着了。

见到这番情况,云谏突然意识到,这两天扶疏好像都没有什么精神,他没跟云谏闲聊,也很少再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云谏觉得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这……”,听闻云谏的话,那药童犹豫了一下,随即在边上坐下了。

云谏见状暂时收起了心里的那点异样,开始想用什么法子才能支开这药童,只是法子还没有想到,柳安愿却先来了。

“谷、谷主……您怎么来了”,她转头看到云谏那碗分毫未动的药,下意识就想解释。

“谷主,谢公子说……”

“你先回去吧。”柳安愿打断了她的话。

“啊?”那药童微微一愣,然后立刻应道:“好、好的。”

“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吧。”在那药童离开后,云谏朝柳安愿挑了挑眉道。

“哼”,柳安愿闻言冷哼一声,在撇了一眼扶疏后才看向了云谏。

她并没有坐,而是站在云谏面前,挡住了门外而来的光。

“怎么?有胆子来这里看病,没胆子喝我给你开的药?”

对于这个问题,云谏并没有应答,而是轻笑着反问道:“这么说来,谷主是不打算在我面前遮掩了?”

“呵,你都猜到了,还特地来这里查我,我遮不遮掩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对吧,云谏。”

见被认了出来,云谏也不慌,而是分外淡定地朝柳安愿笑了笑,“那么谷主,如今我应当称呼你为柳安愿还是柳信歌呢?”

“为何不能都是我?我既是柳安愿,又是柳信歌。”柳安愿冷冷地回应他。

云谏闻言微微一笑。

“亲爱的谷主大人,做人嘛,别这么不要脸。你占据了柳安愿的身体,又分离了她的魂魄,最后竟还有脸说她还活着?我觉得还是称呼你为柳信歌为好,你说呢?尊贵的谷主大人?”

听闻云谏这话,柳信歌的嘴角顿时就拉了下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精彩。

“呵”,在片刻的寂静后,柳信歌总算稍微冷静了下来。

“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问我?”

“我就是试试看你这会儿会不会跟我说实话,不过你让我失望了就是。”云谏坦然应道。

“哼”,柳信歌再次冷哼了一声,她的目光扫过云谏的手腕,说道:“你想要我说实话,可以,明天来我的院里找我,记住,我只要你一个人来。”

“万一我要带扶疏一起去呢?”

“你不会带他的。”

她似乎是被云谏气得不清,在说完这话后,立马就离开了,而云谏注视着柳信歌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他不太想的通,既然柳信歌过来一趟就是为了通知他一声,那为何不派一个药童来叫他,还方便些。

在思考良久没个结果后,云谏再度转身看着扶疏,这会儿扶疏的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云谏估计扶疏刚才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和柳信歌的话。

云谏有些奇怪地皱了下眉,在走近扶疏后,他晃了下扶疏,“你别在这儿睡,去床上睡。”

扶疏闻言有些艰难睁开了眼,他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搂住了云谏。

“唉”,感觉到扶疏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云谏不由得后腿了一步。

“你……想要说什么?”他听到扶疏贴着他的耳朵嘀咕了两句,但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算了”,在意识到拼尽全力也没法听清后,云谏最终放弃辨别扶疏的话。他有些艰难地将扶疏扶到了床边,然后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在刚才跟柳信歌说话的时候,外面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屋内的灯并没有点燃,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只有部分屋子里透出星星点点的光。

算了,云谏心想,明天再说吧。

扶疏,做个好梦。

……

应云谏的祝福,扶疏做了一个很好的梦。他这一晚睡得很好,次日醒来也很有精神。

因为他摸清了柳信歌的住处,加之他们已经见过了柳信歌,所以他和云谏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柳信歌。

彼时柳信歌正在院中坐着,见到他们两个来,并不算意外。

她心里或许早已知道自己终会有暴露的那一天,所以她没有多挣扎,当扶疏汹涌的灵气逼近她时,她便说出了一切。

关于她曾经做过的那些恶,也关于她心中的诸多挣扎。

云谏听了她的话后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评价。

他们没有资格替那些未息的亡魂伸张正义,因为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查明真相,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告知众人,剩下的事,便不归他们管了。

于是之后封无凝、莫轻尘连同雷听霖一起,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痴音谷中的人,而云谏又给孤云雪域的莫怀和江映雪写了信,将谷内发生的一切悉数告知。

当痴音谷的人传来消息说她们已经处决了柳信歌时,云谏和扶疏早已离开了痴音谷,正在黎苍山下的一家茶馆中喝茶。

云谏背靠着窗外的光,不紧不慢地看着由痴音谷传来的那封信,同扶疏商量着今后的打算。

此后尘尽光生,雪融于烬,此后春光明媚,百花灿烂。

事事如愿,岁岁年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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