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可不能只是默默藏在心里......否则......
算了算了,往事不堪再提。
遥自然是一万个应好,云雀出马授业,修仙派再创高峰指日可待。
“师祖,只要您愿意,其他师长的时间都可调整的,您打算何时开始授课?”
“那就定下月初一吧。啊,对了,不若就把本君的课放在上午吧,夏天快来了,下午日头晒,本君要回来睡个回笼觉。”
说到睡觉,云雀捂嘴打了个悠长的呵欠,难掩怠惰的本性。要不是为了霰霰,谁愿意遭苦受累呢!
但随即云雀又肃起面容对遥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着你去办。”
遥谦恭地揖手:“师祖请讲。”
“修仙派有一个规矩是本君亲立的。但凡在修炼过程中发觉自己不具慧根或觉仙途遥遥没有指望的人,若是打算放弃返乡,只需领回自己的本命灵牌,不受限制可以自由离开。”
“这个规矩是师祖立的,一直延续至今,我等不敢不从。”
“你且将前些年的弟子册翻出来核对一下,本届新生中是否有二进宫的?”
“啊!”遥恍然大悟地一扯胡须,“师祖高明!这地图,若是先前没有进过绫波玄洞、没有看到过真地图的人怎的预先仿冒得了?”
这就是云雀先前同流霰说的,从“何人”着手,打通事件脉络的关窍。
修仙派与其他门派最大的不同便是来去自由这一条了,毕竟云雀认为修仙之路应当是蜿蜒曲折的,过程中有放弃很正常,有回归更正常。
这就像太过拘泥地图掉包的时间点,容易一头扎进死胡同,不妨跳出思维定势,想想将流霰置入危险境地的这份假地图究竟从何而来。
假地图大体与真地图无异,唯有终极妖兽的标记点做了改动,这着实是个不容忽视的明确指向。
遥领命欢快地下山,至于为何是欢快的?
从修仙派安稳立足的角度而言,没有谁比遥更想揪出这匹害群之马。
......
可惜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过了几日遥带回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
这届新生竟然都是初次入学!
云雀很是费解:“咦?老白眉,你确定都查仔细了?”
遥更是费解:“千真万确,我们四个门主全都检视过一遍。”
“唔......那只能从地图事先走漏这种可能性考虑了......”
“绫波玄洞的地图一直都是锁在机.密阁里的,唯有大范围的弟子探险活动的时候才会拿出。机.密阁的阵法是我亲设的,至少要有比我法力更高的人才可解开。”
云雀额角突突地跳,什么鬼啦!!比遥法力高强不就是云雀本雀么?!
云雀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觉得我会加害我家霰霰嘛!”云雀绞着眉毛冷哼。
我家霰霰???
多么亲密、多么自然、多么凑不要脸的口吻,一下凌乱了风中二人。
除了呆若木鸡的遥,还有刚刚费劲吧啦爬上山的流霰本人......
她或许正在后悔,都怪自己上山的脚程太快。
“诶呀!霰霰你来啦?久未相见,甚是想念!我每天看星星也是你,看月亮也是你,想你想得柔肠百转、肝肠寸断!快让本君瞅瞅,你是高了胖了还是矮了瘦了!”云雀眼睛倏亮,兴高采烈地迎上去,叽叽喳喳得宛如一只麻雀。
哦不,或许应当说是暴露了麻雀的本质......
直把流霰聒噪得抬不起头来,怎么仅是换了一个称呼,云雀上仙对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虽然云雀本就行事荒诞,没有个仙君的调调,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口一个想你,丧心病狂。
流霰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竟会怀念起从前那个只搞些小打小闹的云雀上仙......
云雀悄然给遥使了个眼色,遥知情识趣地告辞离开。
“师尊慢走。”流霰扬声对着遥掌教的背影道。
遥老步盘错,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流霰刚琢磨着,眼下就剩她与云雀二人,仙君这下总能恢复正常了吧。
孰料云雀大惊失色地伸出不知几天没洗的帕子往她脸上招呼,一边替她擦汗,一边碎碎念:“霰霰,本君实在粗心!你大伤未愈,若是想我了,大可用我给你的胎毛互传消息,我派小粉下山接你。你是没瞧见你现在的脸色是多么地白里泛青,本君着实痛心!”
吃了上次的教训,云雀这次在失而复得的胎毛上注入了一缕神识。
流霰招架不能地半推着云雀道:“仙君,我自己来就好。上下山的路我都很熟了,不会觉得累。”
流霰扯着云雀手里那方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用的手帕,扯了几个拉锯战,愣是没扯下来。
好在手帕是脏了点,但云雀拭汗的手法还是相当温柔的。
云雀板起面孔,痛心疾首道:“霰霰,你怎么一点也不将这当一回事呢!”
流霰这下是彻底跟不上云雀的思路了:“什、什么啊?”
云雀言辞激烈:“虽然已经有我爱惜着你了,但你千万也要爱惜自己呀!要是你在半途被凶兽叼走了,被陷阱逮住了,被奸.人暗害了,你说我找谁哭去?!”
流霰很是无语,早先她一趟趟的上山,怎么不见云雀上仙如此紧张?
流霰说:“我想,清绥山还是相对安全的。”
“要是安全,你如何会在绫波玄洞遭遇危险?”
“这......”
“所以说,日后你若想上山务必通知我,我派小粉前去接你。当然,倘是你希望本君亲自相迎......”
“不!不用劳烦仙君,小粉来便好。”
流霰低眉敛目,表现出反抗无能后的索性顺从。
云雀把头满意地一点,笑容重新爬回她的脸庞,她家霰霰不管是听话还是不听话的时候,都那么可人。
这笑容落在流霰的眼里,越看越鸡贼,她不得不严阵以待。
果不其然,下一刻云雀收起帕子,状若不经意地一边把手搭在流霰肩头,将她虚虚揽进怀中,一边试图转移对方注意力地笑道:“老白眉送来一些高阶灵茶,本君特意攒着想同你分享。”
早有防备的流霰像条滑泥鳅似的钻出云雀的掌控范围,溜到另一侧对她面容沉沉道:“仙君,请自重。”
斑驳的树影洒在相去不远的两人衣袂之间,残晕吐暖,花红草绿。
这一瞬,双方遥遥静立。
云雀醒悟自己操之过急,怕是吓到霰霰了,故而半勾起唇,讪笑道:“霰霰你多虑了,本君岂是那毛手毛脚之人。”
流霰面无表情:“你不是谁是?”
“......”云雀厥倒。
她撩起宽袖掩面假哭:“霰霰啊!我的霰霰哟!你一点都不知道本君的良苦用心哇!你竟将本君视作那好色之徒呐!”
流霰瞥了她一眼,懒得理会神经抽抽的某仙君,径自往花苑深处张望:“小粉不在么?”
“诶?你不是来找本君的啊?”云雀流露出真情实感的失落来。
没成想流霰一点没动恻隐之心,应得很快:“我找小粉。”
“切~”云雀扁着嘴,脚下猛地踢飞了一摞小石子儿,“他在他那小柴窝里打盹。”
流霰知道云雀口中“小柴窝”的位置,故而举步毫不犹豫。
云雀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流霰见着小粉,与见着云雀是截然不同两种态度。
她弯下.身子同小粉亲热地抱了抱算作打招呼,看得云雀一阵眼馋,并作一阵胸闷。
小粉放出粗犷的笑声,将两只前蹄轻轻蹬上流霰膝头。
看看!看看!这才是咸猪手本手!
“喂喂喂!你爪子洗过了没啊?”云雀锁着眉头插话。
“洗了呀,我洗了才睡的。”小粉委屈地嘟哝。
“仙君,你先去喝茶吧。”流霰转头看向她。
这是忍无可忍释出嫌她啰嗦烦人的信号了,云雀只得后撤两步道:“你们聊你们的,本君不多话就是了。”
少了云雀碍事,流霰极简练地说明来意。
原来她想带小粉前往绫波玄洞与豪猪见面。
毕竟当日答应了豪猪有空会去找她玩,何况流霰的本命灵牌还留在对方那里。
流霰坦白道:“虽说我有心,但委实不知猪大姐喜欢什么,或许你与她更有共同话题。”
小粉吭吭地笑出来:“我跟她的差别可不止家猪与野猪。其实呢,豪猪的习性与鼠类更接近,比如她爱吃谷物、蔬果,爱昼伏夜出。”
流霰被狠狠科普了一番,难怪她总觉得猪大姐尽管体型庞大,但脸孔与小粉等猪毫不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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