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概定位算是情报组后勤这样?”
格拉帕的行动很迅速,早早站在楼下等他了。
工藤新一换了视角才感觉到十三岁还没发育的小男孩确实很矮,以往对于喝纯牛奶和不能熬夜看书的不爽突然间通通消失了。
即使这样,格拉帕捏着下巴沉思的样子却带出了一种成熟的风范。
“喂,我们进去?”
“进去吧,这间屋子没经过组织报销过,我也比较放心。”格拉帕领着工藤新一走去,手上转着开门的钥匙,“这把钥匙我要自己留着,剩下的在我最常开的那辆车里都能找到,那辆平时小心点,其他车你随便点开组织都会报销维修费用的。”
工藤新一:你们组织还怪有人道主义的。
格拉帕接着说道,“任务能推的我会推掉,我能做的我自己也会做,但有些有自毁程序的我没法乱动。不会伤害什么人的,忍一忍,拜托了。”
工藤新一在脑中梳理着,格拉帕是情报组后勤,贝尔摩德大概是情报组前方人员。而那么意味着还有其他组别……
他,应该眼睁睁看着别人杀人吗?
忍一忍,拜托了。
那样的语气。
格拉帕自己也在忍着吗?
“如果、嗯,我可以学。”
格拉帕点了一下头,“固定行程每月有两个,十五号去神户中央区春日野道3号呆一天,每月第一个星期日早上在家里,琴酒——一个长银发的带着黑色帽子的男的会到你今天出来的那间安全屋楼下等,和他一起去接宫野志保放学。”格拉帕顿了顿,“宫野比你大一岁。”
“叫她宫野?”
格拉帕靠着沙发,“不,雪莉,叫雪莉就好。伏特加会开车带你们三个去实验室,实验人员要你做什么你就照做就好,很快就会结束的,但是抽血最多三百五十毫升,你注意点,琴酒也是,有些、算了,雪莉应该会盯着的,给她带点糖。”
“三百五十毫升?我不觉得你的体格是能每个月都抽这么多血的。”
“所以会有足足两天的休假用来恢复,非常自由的活动时间。”
工藤新一最终还是点头。
通常来说,工藤新一的记忆阁楼并不会划空间给零碎的生活琐事,但是既然决定了他接下来所要做的事,那么格拉帕所告知的每一点都会被工藤新一记为案件细节。
“我有种预感,我们换回来要在一周之后,所以还有给你专门的培训,这个你有什么想法?”
工藤新一鼓鼓嘴,“有什么任务你手把手教我,还有你做任务的时候让我旁观,分享一些书籍给我,可别小看我的学习能力?”
“也好。你也该说一些你的生活细节吧。”
工藤新一竖起一根手指,“不,还没到我的环节。你还没解释你的人际关系。”
“一换一,一周时间我不可能说那么多。你的生活轨迹很好调查,这已经是亏本买卖了。”
“驳回,现在你的身份握在我的手上,我愿意自首你也没有办法。”
“其他组织成员劫狱是不管伤亡的,未成功警察和我都会被用全武力枪毙,你做不出这种事的。”
“驳回,我可以用自己捂枪口。”
格拉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看来被你猜到一点我们的行事风格?”
工藤新一带着笑起身,“日本这些合法□□其实走的就是这种路线吧?表面上比谁还合法,只是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和警方硬碰硬吧。”
格拉帕也站起身来,两个人非常默契的向后院走去。
那里种着一小片竹林通向外界,随着步伐深入也越发幽暗。
“因为只是一次互换身体,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的。”
“谁知道是几次呢?已经让我知道了这么多东西,换回去之后我也会努力调查的噢。”
“啊啊还真是可恶,这下就算为了你的安危也得说些什么了吧。你没担心过我是坏人?”
“担心如果有用就好了,不是你一上来就说了那么一大堆的吗?”
两人最后停步在竹林的小道里,各自轻靠在一棵竹树边,只有几丝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撒在他们身上,格拉帕毫不犹豫的抬头对视着他的眼睛。
“我们是一个以酒为代号的黑衣组织。”
“所以你这件衣服是员工服吗。”工藤新一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并不存在员工服这种东西,这是季节限定,夏天未免太显眼了。没有人会像琴酒一样一年四季穿同一种衣服的吧。虽然乌鸦一样的颜色确实是组织的代表色。”
“可以是各种不同类型的黑衣……啊,所以琴酒是这种风格啊。”
格拉帕变得面无表情,“虽然猜到你能联想出来了但是你不要说出来啊。”
工藤新一眨眨眼。
“跨国组织,所以理论上来说会有很多来自不同地方的NOC。”
“这是让我小心点不要误伤咯?”
“都说了不要说出来——”
工藤新一把双手靠到头的背后,“好的,好的,你继续说。”
“毕竟你开口我很容易想要回套话的,习惯。不过你想从什么地方开始听?”
工藤新一的目的很明确,“‘那位’是谁?”
“白兰地或者BOSS,看怎么理解,我个人倾向于两个都是。”
怎么还要自己猜啊?工藤新一有点无力吐槽,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明确的样子啊?难道是两位一起看着?那不应该是“别让‘他们’失望”吗?
“这个组织的BOSS?”
“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事呢?”
工藤新一变动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一些,“我们的信息根本不对等,你怎么保证我不会碰到他?”
格拉帕笑着看着他,工藤新一看着自己的脸也毫不露怯。
“不会遇到的,没有为什么。”格拉帕接着说,“不过白兰地是我的直系上司,遇到朗姆的任务和白兰地的有冲突的时候优先执行白兰地的。”
不问和上司有关的东西,工藤新一听出了这是格拉帕提出的条件,他暂且接受了,反正只有格拉帕和他们一直有联系,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他们的事的不是么。
工藤新一如此自信的想——他的人生向来一帆风顺。
“那贝尔摩德呢?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格拉帕没反驳这一点,他也早就想过回答,“她是很值得相信的人,你在她面前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不过即使是格拉帕,也记住一件事,他们情报组的人说的话,不能全信,但不能不信。但具体哪一部分可信,只能看你的判断力了。别被他们反套话了。少说少错。”
工藤新一的表情有些古怪,“我怎么感觉你其实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格拉帕眼帘下垂,放在下巴上的那只手反复抚摸着,工藤新一看了一眼,移开视线,没忍住,又转回去看了一眼。
“不要用我的脸做出这种表情吧!”
于是格拉帕抬起头,脸上带着丝丝微笑,后来工藤新一时常会回想起和格拉帕的这场初见,发觉格拉帕只是说“他们情报组的人”,却从未把自己这个“情报组后勤”给摘出过“情报组”。
……每次看到其他情报组的人也露出这种微笑,内涵的神秘程度总是让他觉得蒙娜丽莎也不过如此。
“比起不要命,我更推荐你不要脸。”格拉帕歪头,“这么帅一张脸不用起来多可惜啊。”
……可是他夸我帅哎?
工藤新一的心理防线-1。
他试探着问,“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
“面具。”格拉帕伸手,那出门时被工藤新一顺手拿上了的精致的银面具被放到了他的手上。
格拉帕拿着它,将面具贴在脸上,一条铜丝扣住耳朵固定,将上面的发卡扣住耳后的发丝,右脸只有细细一条从鼻梁延伸出去,穿过脸颊不太显眼的一个弯曲扣在右耳。
一条串着一个个银色小细条的细丝从眼角的位置下垂,格拉帕抬手将丝线末尾的小片银叶扣到发顶旁边。
欲遮不遮,面具只是挡住了他左脸那道狰狞的疤,像鸢尾一般的形状,又像一只银白色的蝴蝶在他的脸上飞舞,反增了一番姿色。
银面具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工藤新一不太自然的摸了几下。
“这就是属于‘格拉帕’的标志,听别人说话的时候用你刚才发呆的那种神情。”
于是工藤新一立刻乖乖开始发呆。
“太好了,就是这样。”格拉帕拆下两个发卡,收好面具,帮工藤新一把口罩重新拉上,“作为星太郎的时候只要看情况盯着下属就好了,不一定非要带口罩,他们会觉得这块的疤很酷或者很吓人。”
“那你觉得呢?”
“唔?”
工藤新一详细的说出他想问的那个问题。
“你怎么看待这块伤疤?”
“只是烫到了这么一点点而没有被烧伤我非常幸运不是吗?”格拉帕对着他又扯起笑容,“是男子汉的象征,也提醒我永远不要忘记出事的那一次失误。”
不能再忘记。
不能忘记。
注意新酱现在才十三岁,三观还没有完全成型~
我去查了一下面具我想象的第一版真的有类似的~应该会是顺德仙姬那种感觉~但是要更长一点能够到下巴,脖子不遮。
写的时候翻了大量烫伤的图片感觉格拉帕没伤到眼睛是真的非常幸运了……大家应该都有被烫出水泡的经历吧写的时候感觉自己好痛emmmm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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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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