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祁桉登基大典之后,已过去了两个半月。祁桉的生活虽说锦衣玉食,但她一点自由都没有。在她登基后的第五日,姜芸清娶了她,让她成了晏安城的笑话。
乾明宫内
祁桉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祁桉写的手发抖又酸疼。她是少年帝王,十九岁登基,除了武艺,朝堂之事一窍不通。
“嘶…”祁桉放下笔,甩了甩手“小石头”
“奴才在”一个太监走上前“怎么了,陛下”
“国师,可回来了?”祁桉盯着书案上的字问。
“回陛下,国师还未回来”小石头恭敬道。
祁桉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自从她登基以后,姜芸清就逼着她练字,理由是:
“陛下,您的字简直丑的别具一格,在晏安城内随便抓出一个5岁孩童,写的字,都比您的好看”
想到姜芸清当时嘲讽的语气,祁桉就气的半死。
不仅如此,姜芸清还逼迫她每日抄写一篇诗词,美其名曰增长知识,现实却是只要写的不好那就重抄。祁桉受不了时也反抗过,但是没什么用。
先不说她一点实权都没有,就算她想撕破脸,亏的还是她自己。
祁桉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陛下,您该用膳了”小石头出声提醒。
“嗯,随便上三道菜”祁桉这才反应过来已经是午时了。虽然她身为帝王,但是她觉得每次吃上那么多饭菜,而且还只能吃上两三口,她觉得十分麻烦,不顾反对,硬生生只让人每次上三道菜。
御膳房的动作很快,三道菜很快摆上了桌。祁桉等着侍女用银针将三道菜试完毒后,才动筷夹菜。祁桉吃了一半,没吃饱,但也只能装作吃饱了让人将菜撤下。
祁桉只能忍受饥饿,坐在书案前,拿起一本奏折打开看了一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祁桉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向小石头。小石头走上前来,询问“怎么了,陛下?”
“这是呈上来的奏折?”祁桉压下无语问。
“是的,陛下”小石头回道。
祁桉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看着书案上的奏折,祁桉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重要的事都没有,竟是一些鸡毛蒜皮,毫无用处的小事。虽然她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但是也不必如此这般。
要说祁桉为什么如此生气,且看奏折。
只见奏折上写着:
陛下,用膳了吗?
“小石头,朕乏了”祁桉合上奏折,起身。
祁桉躺在龙床上,眯了一会,睡不着,起身,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小石头站在一旁观察着她的脸色,出声道“陛下,传药吗?”陛下用药的时辰到了,小石头心想。
“不传!”祁桉皱眉,十分抗拒。在她登基的第十五日,身上的毒病发,姜芸清不顾她的反抗,硬是传了太医给她看了看。
结果就是换来了一日三次的苦的要命的药汤。
“是”小石头应到。
“你先下去吧”祁桉道。
“是”小石头应声离开。
祁桉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喝的太急,呛到了。祁桉无语的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喀喀…咳咳”一时间,祁桉咳的仿佛得了什么大病。
乾明宫外
姜芸清手里拎着一袋桃花酥,往祁桉的寝宫内走去。小石头正往外走去,和姜芸清撞上面。
“国师”小石头行礼问好。
“嗯,陛下吃药了吗?”姜芸清点头,淡淡的问。
“没,陛下不让奴才传药”小石头如实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姜芸清皱眉,挥手让小石头下去了。
姜芸清冷着脸走进了寝宫,看见了正拿着帕子擦嘴的祁桉。姜芸清走到祁桉面前,将手中的桃花酥放在桌子上祁桉看见桃花酥时,眼睛一亮。
“陛下,桃花酥给您买回来了,常记桃花酥”姜芸清淡淡的开口,拦住祁桉拿桃花酥的手,继而说道“不过,陛下先回答我,为何不传药”
祁桉动作顿了顿,收回手,镇定自若的说“时辰未到”
“呵,时辰未到?”姜芸清冷笑一声,掐住祁桉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声音冷的可怕:“一日三次药,寅时一次,午时一次,亥时一次。现在是午时,陛下和臣说没到时辰?”
祁桉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皱眉道“松开”
“呵”姜芸清收回手,等着她下文。
“朕不想吃”祁桉闭眼,平静的说。
“陛下,是想臣逼你吃吗?”姜芸清冷冷的说。
“你敢!”祁桉说完就后悔了,姜芸清怎么会不敢呢,她有什么不敢的。
“呵”果然,姜芸清面色沉了下来,声音淬冰“行,你看我敢不敢。把药拿上来!”自己的身体都糟蹋,祁桉,你行!
姜芸清对着外面喊,不一会儿,侍女端着药进来。
姜芸清接过药,挥手让侍女下去了。
祁桉警惕的看着姜芸清。姜芸清冷着脸看向祁桉,将药放在她嘴边“吃”
祁桉别过头。
姜芸清耐心全无,捏开她的嘴,强行将药给她灌了下去。祁桉捶打着姜芸清,但无济于事,被迫将药咽下。
“咳…咳咳”祁桉剧烈咳嗽着,眼尾泛红。
姜芸清冷着脸。祁桉咳嗽了一会儿后,抬起头,瞪着姜芸清。
“姜芸清!”祁桉用手背抹去了嘴边残留的药渍,咬牙切齿的看着姜芸清。苦死她了!
“陛下,臣劝你安分一点”姜芸清面无表情的看着祁桉“不然,休怪臣不客气”
“…”祁桉起身,甩袖走向龙床。
姜芸清抱臂在后面看着她躺下。姜芸清拿起桌子上的桃花酥,走到龙床边上,将桃花酥放在祁桉面前,
“吃吧”姜芸清将祁桉拎起。
祁桉主打一个能屈能伸,拿起一块桃花酥塞进嘴里,祁桉一脸满足的吃着桃花酥。一袋桃花酥下了肚,祁桉吃饱了。姜芸清坐下,面带询问。
“陛下,今日的诗词可抄完了?”姜芸清淡淡的开口。
“嗯,抄完了”祁桉点头,心情不错。
姜芸清深深的看了祁桉一眼,抬起手放在了她的额上,点了两下。祁桉皱眉,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点。姜芸清收回手,看向了祁桉的后脖颈处,那有一簇开的妖艳的彼岸花,血一般的颜色,从脖颈处延至后腰处,她在给祁桉换龙袍,在祁桉□□的从浴池里起身时,她就看到了。腰挺细。
“国师为何如此盯着朕看?”祁桉忍不住问道。
“无事,臣只是在想,陛下应当选妃了”姜芸清淡淡的开口。
“此事莫要再提,朕现在没有此意”祁桉抗拒,放什么狗屁,她可不想每天看着一众妃子争宠。
“陛下的奏折,批的怎样了?”姜芸清转移话题,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心情,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
“……”祁桉沉默了,之后一脸“慈祥”的说“朕想把这些大臣拖下去杖责五十”
“哦?”姜芸清挑眉“为什么?”
“一点重要的事都没有,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在他们眼里,朕很闲吗?”祁桉吐槽道,那表情仿佛恨不得立马下令把他们拖下去杖责五十。
“陛下怎能如此想”姜芸清斥责她“不管什么事,陛下都应很重视”
祁桉气笑了,这是她这么多日子来,第一次对姜芸清露出这种表情。祁桉下床,让外面等候多时的小石头把奏折拿来。小石头动作很快,祁桉喝个茶的功夫就拿来了。
祁桉拿过奏折,让小石头外面候着。
祁桉拿着奏折走向姜芸清,一脸假笑道“请吧,国师”
姜芸清一脸狐疑的拿起奏折看了一眼,很快,姜芸清眉头紧锁,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祁桉坐在一边喝茶,十分享受,姜芸清放下奏折,脸色十分难看。
“怎样,朕说的没错吧?”祁桉吃着瓜子。
“陛下说的没错,是该拖下去杖责五十”姜芸清咬牙切齿“明日早朝,臣会处理此事”
祁桉满意的点头。她自小就跟着祖父在军营中生活,武艺高强,对军事方面了如指掌。但也是因为从小在军营中长大,没文化,和其他女子不同,遭受排挤。她那时唯一的朋友就是现在的国师,也就是她当时的教书先生,姜芸清。不过两人之间没什么话题罢了,祁桉又喜欢捉弄和欺压姜芸清。
祁桉十五岁就上战场,到十七岁时,已经获得不少食邑和荣誉。可惜十八岁时,被敌人的毒箭所伤,必须修养,这让当时祁桉十分不爽,受伤后,硬是带着伤上战场,虽打赢了,但毒素侵蚀了五脏,只能靠药物治疗,终身。
祁桉从战场上退下,回归晏安宫中修养,结果不到一年,她那个脑袋缺根弦的母妃给皇后毒死了,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诛了九族。听到祖父被处死的消息时,祁桉才懂了什么叫自古帝王最无情。
她在牢里等待着死亡,结果没等来死亡,却被姜芸清保了下来,这真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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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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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葩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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