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姐姐屡次偷溜到我房间睡觉,说是什么,总感觉窗外边有老鼠在吱吱怪叫。特别是一到晚上,格外嚣张。
我倒不介意和她一起睡,就是有点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最重要的是,我明明每天晚上睡之前都躺得规规矩矩,可一觉醒来,大多都会在姐姐的怀里。
导致每天清晨我都在离开和仍待在她怀里这两选项中苦苦挣扎,我不能让自己总是沉沦于这样的温暖,万一哪天她离开我了。
在理智和放纵间,左右横跳。
所以我打算到姐姐的房间里睡。
追了部百合番,叫做《风灵玉秀》的。这部号称“要与观众比命长”的年番,今年才更新一集。本来打算养肥了再看的,结果最近就剧荒了,思来想去还是把它给看了。
总的不过三级,讲述的是富家白毛女与纵横江湖的侠女携手走天涯的故事,题材虽不算太过新颖,但贵就贵在“百合”和“武侠”这两个设定。
每每见着那白毛女救“妻”,我内心就止不住的呐喊着,“大橘已定!”
那富家白毛女又美又飒,又有一身深藏不露的武功,真让人想嫁。
唯一令人叹息的是,这俩的感情升温也是真的慢,甚至得说“深藏不露”。要不是我们这群“百合党”还能从淡里尝甜,凡里寻真,从各种边边角角去挖掘,去啃糖吃,可能这感情也快名存实亡了。
“叩,叩!”
姐姐推了门进来,抱着枕头疑惑地问我:“你做什么不和我一块睡?”
而我面对此情此景,内心平静,只因先前心里早已排练过千万遍。我从善如流地回答:“非也!小的此番深入月大人的闺房,就是想为大人分忧,就是想为您消除鼠患,并非躲着您。”
“可我就想和你睡!”
姐姐不由分说地直接爬上床来,隔着一个枕头就给我一个熊抱。
然后贴着我的耳朵问我:“好,不,好,嘛?”
我当下就快支不住身子,即将软了下去。
只有一丝清醒地理智支撑着我没能软掉,只能近乎失神地感觉她在我耳畔的吐息,只得愣愣地点头答应她的任何请求。
唔,真不是我立场不坚定,是她犯规。
“阿月,睡这边。”我指了指离窗不近地一侧,顺手切换了手机界面。
时间还挺早的,也就**点的样子。
连看了三集番剧,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我和姐姐说了声,就到厨房削水果吃了。
打开冰箱粗略扫视一遍,挑了个苹果,还有姐姐最喜欢的梨。仔细清洗,然后用刀削去不好吃的部分,再用刀切块。
正在想上次收拾的时候把牙签放到哪了,姐姐却突然跑来抱住我。
怀中有暖香温玉,不禁让我有些心神荡漾,颇有些沉迷于姐姐主动的投怀送抱。
等等,姐姐为什么跑出来了,不是让她去床上躺好的吗?
我放下手里端着的水果盘,柔声哄着她:“怎么了,怎么了。满满我在的。”
姐姐害怕地打了个哆嗦,说:“鼠……鼠,房间里有老鼠!”
她这副害怕不已,转来求助于我,依赖于我的模样十分受用。
我情不自禁地凑到她脸旁,极快的如同蜻蜓点水地亲了她一下,然后松开她,一边头也不敢回地立马离开厨房,一边向她承诺,“我来保护你。”
恍惚间,好像听见她轻轻地嗯了一句,说好。
得亏她听话的待在厨房,要不然她就会看到因冲动而亲了一下她侧脸的我,此刻耳根烫红,臊得很。
我举着扫把,小心地打开门,又飞快缩进屋里,轻轻带上了门。
四周似乎安静得过分。
我都能听着自己躁动不已得心跳声满满降为平缓的调。
却听见窗边的桌子脚有些动静,我往窗外去看。
因为住的楼层在三楼,不高,正对着对面街道。能看见对楼的居民,以及他们楼下的垃圾桶。
街上的灯散发着暗黄的光,隐约照着垃圾桶边的几团黑影。或许是最近没什么人愿意去倒垃圾,导致有不少老鼠胆大地爬出来,饥肠辘辘地想闯入人们地房间来寻找可能的食物。
忽然不远处衣柜,传来像是老鼠遭到什么袭击,而发出了异常尖锐的惨叫声。
我小心地凑近去看。
是一只没有吊牌的猫。它应该是跟着老鼠,从窗外跳进来的。它毛色灰白,尾尖却一撮黄,现下因警惕,用狠厉的眼神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要命,我怕不是快冒犯到它了。
我又缓缓向后退,却一脚磕到了床脚。
它猛地一跃,三下五除二的,踩上窗边的书桌,爬到窗沿,嘴里叼着血淋淋的老鼠。回头,不知如何描述地睨了我一眼,然后转头,跳下窗台。
我紧张地凑到窗前。
只见它在月色地掩护下,纵身跳到柔软的草坪,一个翻滚,犹如一团白雪毅然决然地投入狂风暴雨的怀抱。
它是黑夜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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