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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谁是间谍

时光荏苒,眼看就要除夕,牧溪这个思源山庄二公子专属护卫已经当了快两个月了,在汴州执行任务时受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说实在的,他这个护卫当的实在是不够称职,也不看看谁家的护卫堂而皇之地坐在主人身边听琴的,牧溪百无聊赖地玩着书桌上的九连环,范衡的琴声悠扬地传到远方。

“之前公子放出去的诱饵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是不是该换个调查方向?”牧溪放下九连环问道,一个多月前范衡伪造了一具死于逆生的尸体,然后假托其他人的名义让玄鸮堂调查这件事,再故意将消息泄露给一些有背叛嫌疑的夜枭们,要是他们真的有反心,必然会和浣柳派的人联系,思源山庄之前派到浣柳派的人也会借机调查出此人的身份。可是直到现在,浣柳派那边还是平静如水,牧溪不禁怀疑直接从逆生入手会不会目的太明显了,让叛徒有了提防。

“你给我提供的名单是包括了玄鸮堂所有的可疑人员的吗?”范衡抚摸着琴弦道。

“除了阿一,兀鹫和流霜,还有我,”牧溪道,“流霜在万梅山庄执行任务,兀鹫就在洛阳待命,阿一属下没有权限调查,公子,真的要查四位夜枭首领吗?”夜枭首领不比其他寻常部下,想查他们,单靠一个伪装的鱼饵怕是没用。

“兀鹫和阿一……”上一世他们就莫名其妙失踪,范衡早就想弄清楚这里面的名堂了,阿一如今还跟在二叔身边不能随意离开,要是存在反心,早晚会露出破绽,兀鹫倒是经常在外边执行任务,可他接触玄鸮堂内部机密任务的机会也不多,虽然上一世兀鹫一直顶着叛徒的名号,可范衡还是有些奇怪,牧溪说过兀鹫那时候根本不可能知道刺杀柳五郎的事情,怎么会传消息给浣柳派呢?

“其实……”牧溪迟疑着说道,“阿一前辈是堂主亲自培养出来的杀手,跟堂主出生入死十几年,一直都忠心耿耿,他要是叛徒,那玄鸮堂所有成员都没有信任价值了,兀鹫的品行属下也很清楚,虽然轻浮狂妄,但不是心思阴沉之人,四位夜枭首领,嫌疑最大的……是属下。”

“不错,要是你之前一直在撒谎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范衡走到牧溪身前替他续了杯茶,可牧溪不可能会背叛,上一世牧溪直到临死前才将深埋的情感宣泄出来,这次他要是再怀疑牧溪,就真的不可原谅了。

“我信你,但阿一和兀鹫我一定要查,要是你觉得为难,可以不用插手。”范衡握住牧溪的手说道,尤其是兀鹫,牧溪跟他关系亲密,可牧溪跟兀鹫关系越好,范衡对兀鹫的敌意便越大,上一世牧溪为了洗脱兀鹫的嫌疑,居然跟已经成为堂主的自己当众顶嘴,现下牧溪还在给兀鹫说好话,再加上兀鹫长相颇为清俊,说不定就是当时对牧溪表白的那个……

“公子手好凉,”牧溪挣脱了范衡的手往熏笼中添了几块炭,“属下也明白,只有彻底调查清楚来龙去脉,才是证明清白的最好方法,所以属下不会逃避的。”

说话间,范桐提着流星锤风风火火跑进了范衡的书房。

“饭桶大姐,关门啊!”范衡依偎在熏笼旁边一副饥寒交迫的样子,朝范桐抱怨着。

“年关将至,能悠闲在这里烤火的只有你范二了,”范桐看上去已经完全从郭袂南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成了没心没肺的乐天派大姐,“江家染坊欠彩云居五百两银子,明天帮我去那里收账,回头姐给你做新衣服穿。”

范衡走到桌前喝了口茶道,“要是我不去的话大姐你会哭给我看吗?”范衡的话里话外竟带上了几分期盼的味道。

范桐的流星锤离范衡的箜篌只有一步之遥,她的流星锤现在已经在跃跃欲试了,“范秀才,你最近做的梦越来越吓人了,要不我找两个俏丫头给你暖床,省得你老是做这种噩梦。”双重威胁,范二要是不傻就不会拒绝这次跑腿。

“大姐,有事好商量,我昨天刚去范大的客栈帮忙收一些陈年烂帐,让我喘口气行吗?”

“哦?”范桐轻轻拨弄琴弦,“之前那个在街头威胁地痞的人是你啊?”范鸿不知道怎么想的,想让范衡尽可能远离玄鸮堂那些阴暗的东西也不能让他跟那些无赖结梁子啊,思源山庄的二公子跟洛阳游手好闲的地痞大打出手,还能不能行了,自降身份!

牧溪在旁边解释道:“要是公子不出手的话受伤的可是公子了。”昨天他和范衡一起去的,要不是范衡拦着,他可不会轻易放过那几个骂范衡绣花枕头的人。

“你干嘛老护着他!”范桐娇嗔地跺了跺脚,这个牧溪是玄鸮堂那边的人,她很早就知道了,两个月前他和范衡回思源山庄时都受了不轻的伤,她还给他甩了好几天的冷脸,如今看来,那事可能真不怨牧溪,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牧溪对范衡那真是可以用溺爱来形容了。

范桐从苏州回来,就迎来两道晴天霹雳,第一道,她一直暗恋的郭袂南死了,第二道,范衡那个不省心的带着满身伤痕从汴州回来,还跟那边的杀手朝夕不离。

所幸两道晴天霹雳横空相撞,恰好没落在范桐脑袋上,从范衡的解释和洛阳城流传的风言风语中范桐逐渐醒悟过来,又变成了思源山庄第一难缠大小姐。

“既然思源山庄的大姐头发话了,我们这些做小弟的跑断腿也要完成您的吩咐了。”范衡坐在牧溪面前的桌子上端起茶杯给牧溪喂茶。

范桐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感觉牙有点酸,范衡果然是个连普通交谈都变成搔首弄姿的奇葩,牧溪跟这货在一起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恭喜他。

范桐在范衡的书房坐了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小满就火急火燎赶过来说有匹布料需要范桐亲自过目,范桐也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这个气氛莫名变得诡异的房间,范衡那货都快坐到牧溪腿上了,说个话需要靠的这么近吗?

“别忘了,帮我去江家染坊要账!”范桐临走前再三嘱咐道。

范衡不声不响地将书房门关上,转头就朝牧溪卖起惨来,“阿牧,你看大姐,老琢磨着给我找暖床丫鬟,说来也巧,这几天晚上我确实冻得有些向往温暖的身体了。”

“那就再招两个通人事的丫鬟吧,要属下帮公子把关吗?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牧溪放下手炉,将茶壶放在炭炉上让里面的水慢慢沸腾,范桐为什么好死不死提醒范衡这种东西!壶里的茶水咕嘟咕嘟响着,牧溪心不在焉的提起茶壶倒茶,却不小心碰到炭炉边缘,食指被烫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伤痕。

“你之前可是帮我暖过床哦,我没有理由找别人,”范衡接过茶壶,轻轻吹着牧溪被烫伤的手指,“怎么这么不小心?”

“属下睡姿不佳,”牧溪面色尴尬地将手抽回,“唯恐惊扰到公子……”开什么玩笑,再来那么一次他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你觉得我会介意这种事情吗?” 范衡从抽屉中找出药膏帮牧溪仔细抹好,“而且,你知道我的意思。”

“公子不可!”牧溪突然向后退了好几步,他和范衡,那么稀里糊涂在一起算什么,他又是什么,为了一时的痛快耽于声色的蠢材吗?堂主的话还在耳边回绕,合理的选择,让范衡成为众人耻笑的断袖,与毁了范衡又有何异!

现在他已经陷的够深了,范衡还在那里引诱他,说到底,范衡终归会为了思源山庄或者玄鸮堂的利益娶其他女人,那么,他又该如何自处?杀了那个女人,还是杀了自己?

与其那样,不如从没有拥有过……

范衡步步紧逼道:“有何不可,你不是答应再也不会离开我吗?”刚刚他稍微试探了一下牧溪,没想到牧溪的反应就这么大,牧溪应该也对他的心意有感觉吧,那为什么还躲着他?

“求公子……放过属下!”牧溪坚定地拒绝道,“娈宠的话,还请另觅他人。”

“娈宠?放过?”范衡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眼中却是说不出的落寞,“我从来没有要强迫你的意思……”这事怪他,提出的时机完全不对,这一世牧溪跟他认识才多久,就提出这种事情,就算牧溪心里真的有他,同是男子,牧溪要承认和接受这种情感也是需要时间的。

“公子……”牧溪犹豫着靠近范衡,想看清范衡琥珀色的眼眸里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东西,范衡突然转身背对牧溪,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坊间流行的话本。

“阿牧,前几天我在书摊上发现了好东西哦,里面的情节确实跌宕起伏,不知道你看过没有……”说着,便热情的将书塞进牧溪怀里介绍书里的故事,好像刚刚求欢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对不起……”牧溪小声说道,他看的出来,范衡在装,刚刚他拒绝了范衡,范衡怎么可能不生气,可他真的不能再往下陷了,他怕他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不仅会毁了他自己,还会伤到范衡,范衡充其量也是一时好奇而已,他怎么能把范衡也拉近这种深不见底的泥淖呢。

范衡刚想开口,外面就有人在敲门。

“公子。”

门外站着的是霜降,之前范衡派他去汴州查探庸客市场的人际关系网和这段时间其他相关情报。

霜降依然带着他已经整理好的名单交给范衡,范衡接过名单随意翻看了一下,汴州庸客市场敢这么肆无忌惮,果然是背靠大树,右丞梁袖清,鲁成图的老乡,汴州的那份蛊毒残卷不知道是流落到官场,亦或是再度辗转到哪个倒霉蛋手中。

范衡探了探霜降的脉搏,嗯,这次没有受伤,范衡将刚煮好的热茶给霜降倒了一杯,霜降吹了吹上面的浮末慢慢喝着。

“庸客市场换的新老板是个什么来头?”范衡询问道。

“那个新老板莫如歌听说是鲁成图的远房亲戚,之前在庸客市场是掌管各类交易明细的账房,庸客市场还是跟以前一样热闹,死了个鲁成图简直还不如掉了根头发来的严重,那个莫如歌,他可比鲁成图和气多了,整天在庸客市场跟摊主们谈笑风生,找他打听事情也笑嘻嘻的回答你的问题……”

范衡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莫如歌,上一世根本没有听说过有这号人,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接手庸客市场的残局,怎么看也不像霜降说的那么乐善好施的大好人。

“霜降,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范衡拍了拍霜降的肩膀说道,随即有换上了一副受尽压迫的脸对着牧溪,“后天我还要去江家染坊收账,阿牧,你陪我吧。”

“是。”牧溪低头应道。

后天,范衡和牧溪如约来到江家染坊,可惜,那里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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