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二十二年2月9日。
年末汇报前,顾亦宪本要去找老师梅花K。想问问这次苏黎突然把自己从北荒招回来参加年末汇报是何用意。
顾亦宪连作战衣服都没换,急忙赶到大楼,和老师约好在12层的连廊相见,等待时碰上了12层的Q们。他们虽是Q,却没有明确的职务划分,也不是通过英才大学输送进来的。是由服侍苏黎的外包人员或管家升任过来的,升任后担任苏黎秘书,鞍前马后。
这种情况在管理者中存在很多,但很少是像Q这样,4个都是秘书。
其职权大小,权力地位都由苏黎说了算,而不是管理者机制。因其特殊性,只能完全依附于苏黎,绝对忠诚于苏黎。
这时一个红桃J过来,兴高采烈的说:“先生们好,属下来给先生们报喜,下大雪了。”
方片Q有些不乐意,说:“听说你不让别人喊叫,自己去找王上报喜。怎么?想着报一声下雪了,你就能升任到Q吗?如今Q四位都在,你说说,你想顶替谁的职位?”
红桃J明显慌了神,鞠躬认错,说:“属下没有这个意思,是行事鲁莽了些,还请先生们大人不计小人过。”
梅花Q开口了,说:“说说吧,给王上报喜后,他说了什么?可否让你升任?”
梅花Q是Q之中的实际掌权者,看起来是个温和的老人,但能做到这个位置,其人不可小觑。因其是男beta,没有生育能力,所以认了不少儿女,被尊称为老祖宗,红桃J就是其儿女之一。
顾亦宪有些不解:这次他先开口质问,也是在忌惮后人吗?
红桃J跪下说:“答老祖宗话,没见到王上,在外面汇报了一声,王上还在中央研究室,敲了下桌子,示意听到了。”
“可惜你着急去报喜邀功,王上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方片Q冷哼一声说。
顾亦宪看了下方片Q阴冷的眼神,他似乎没打算这么放过红桃J。
梅花Q说:“在这儿跪着吧,跪到雪停。还有,你也不必在王上跟前伺候了。降为红桃7。”
顾亦宪眼中闪过惊讶:原以为管理者机制内的等级最为严格,没成想依附于王上的外包人员也如此强调职位。
待Q们转身离去,顾亦宪无意瞥见梅花Q眼露一丝怜悯。
顾亦宪结合先前几次跟梅花Q打交道,明白了梅花Q的用意。他不似其他Q们强硬,这次率先开口惩罚,怕是想给红桃J一个退路,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方片Q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只有梅花Q先开口惩罚,方片Q才没法继续为难。
红桃Q注意到顾亦宪在连廊一旁,招呼顾亦宪说:“顾先生,年末汇报在13层会议室召开,就在王上的研究室旁边。”
红桃Q以为顾亦宪找不到地方。
顾亦宪道了一声谢,心想老师怎么还不来。
梅花Q说:“顾先生,快走吧,要开始了。”
一看时间确实如此,无奈顾亦宪只能跟着Q们一同去了会议室。
一进来便注意到了老师,他坐在暖气边上烤手。老师见Q们来了,起身简单寒暄几句,随后看了顾亦宪一眼,一贯的冷静,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感情。
顾亦宪有些不解,以顾亦宪打听到的消息,这次年末汇报凶多吉少,以小王为靠山的清雅派一直在钳制以老师为首的付党。加之北荒战事未停,四海八荒天灾不断,倘若清雅派以此为文章,质疑财政报表,成功倒付,老师又将如何应对。
会议由梅花Q主持,方片K付繁先行汇报财政报表。
汇报前整座大楼的人都在紧张准备材料,每个人面色沉重,大致能猜到这次财政仍是亏空,尽管有了心理预期,但听到亏空高达100多亿后,顾亦宪满脸震惊。
接下来是具体汇报超出预算的项目,方片K付繁和清雅派有来有往,互泼脏水。梅花Q则在其中斡旋,梅花Q吕冶一切指令听从于苏黎,他的发言也就代表着苏黎的意思。
听他们扯皮了许久,苏黎还是坐在屏风后,在里间翻阅着报表。很显然苏黎是想让这个年相安无事的过去,只不过需要给四海八荒一个财政赤字的解释,但苏黎又没有明说他的意思。
顾亦宪不禁怀疑:王上真的想让我们过个平安年吗?
会议过程中,顾亦宪都忍不住捏了把汗,清雅派句句都是陷阱,稍有不慎便落个隐瞒上级,徇私舞弊,跌入深渊。
好在付繁解释了所有超支原由,其中超支的30亿记在了黑桃的军备支出上。
顾亦宪心里感慨道:倘若军需给了这么多,这场仗又怎么会打的如此艰难。
这也是苏黎此行传召顾亦宪的原因,付繁解释说原本要从南荒运钢材到大楼,修建研究所。可是南荒的路没有通,修路较慢,索性打造了新船来运钢材。虽是方片工程开支,但后续这些船只会改造为军事使用,也就记到了黑桃名义上。
真假自然无从考证,只要能对民众交代过去即可,向来如此,一直如此。
苏黎最后宣布会议结束,无人被贬,无人付出代价。
顾亦宪看向老师,他依旧在拷手,仿佛一切尽在付溯的意料之中。
顾亦宪来的急,没法先送侄女顾晓韵离开,只能把她先安置在大楼2层休息区,自己赶去12层。
然而等顾亦宪到了2层,却找不到晓韵。给顾亦宪吓出了一把冷汗,还好透过玻璃看见晓韵在大楼外玩雪。
顾亦宪立马跑过去,见一个人拽着晓韵的手,不免气愤:竟敢在中央大楼外拐卖孩子,实在大胆。
顾亦宪上前就是一脚,踹开了那人。正要问晓韵有没有受伤,晓韵急忙去扶那人,说:“哥哥,你没事吧?”
这一脚把沈书淮半条命踹没了,沈书淮一下子懵了,自己就是陪小女孩玩一会儿,怎么就遇到狂徒了。
顾亦宪看清了沈书淮穿的制服,是红桃A,才明白误会了,他只是陪晓韵玩耍。
顾亦宪急忙搀扶,被沈书淮躲开了。顾亦宪注意到沈书淮的手指冻的通红,看了眼晓韵,她手上多了副手套,原来沈书淮的手套给了晓韵。
顾亦宪急忙道歉,想拍去沈书淮身上的雪。可沈书淮被顾亦宪刚才那脚吓到了,连忙后退。
顾亦宪的视线和沈书淮相对,发觉沈书淮身材瘦弱,面如凝脂,脸颊冻的微红,平添了几分飘然之感,惹人怜爱,一双眉眼本就含情,在大雪翻飞中令人心生涟漪,久久波动。
只不过沈书淮没有过多抱怨,反倒是苦笑一下,对晓韵说:“哥哥没事,不用害怕。”然后将晓韵护在了身后。
只是苦笑,便让顾亦宪觉得内心无比温暖,心想:“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说的便是眼前人。
沈书淮说:“大楼外欺负人,先生很想进局子吗?”
“啊。”顾亦宪才回过神,说,“对不起,我是她叔叔。刚才还以为你是坏人,冲动行事了。”
“晓韵,你认识他吗?”沈书淮低头问晓韵。
晓韵点点头,说:“是我叔叔。”
沈书淮不情不愿的把晓韵推向顾亦宪,交代道:“看好孩子,要是不想带小孩就告诉她爸妈。别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玩,很危险的。”
然而顾亦宪脑子里想的是就连嗔怪的语气都像是在撒娇,好可爱。
“听见了吗?”沈书淮提高了音量,顾亦宪才反应过来,立马点头说:“对不起。孩子乱跑,麻烦到你了。”
“不应该向我道歉,好好跟晓韵道歉。”沈书淮说。
顾亦宪看向晓韵,晓韵一脸嫌弃的说:“叔叔一进大楼就消失了,晓韵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顾亦宪正想跟沈书淮解释,沈书淮低头跟晓韵说:“以后可不能一个人在外面玩雪了,看紧了大人。”
说罢沈书淮便跟晓韵拜拜手再见,顾亦宪注视着沈书淮越走越远的背影,想叫住沈书淮,想解释自己一般没这么粗心,想问沈书淮名字,也想问沈书淮那一脚是不是很疼,还想知道沈书淮有没有男朋友......可是话到嘴边,顾亦宪的脸先红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晓韵一脸神气的说:“听见了吗?不准乱跑了,跟紧我。”
顾亦宪使劲揉了揉她的头,说:“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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