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算到了柳悦提出的所有问题，唯独算不到自己会在头像上露马脚。
他心跳加速，硬着头皮承认：“对，我和风鬼就是你想的那样。”
“哦～可是你们的关系不是很糟吗？不久前还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更关键的是，你和他甚至一开始就不在一个平台，好端端的竞争对手难道背后有一腿？”
郁清被她说得汗流浃背不知道该怎么圆，心中默默认可柳悦的话，他郁清和三月一才是最般配的，风鬼不过是一只见谁咬谁的吉娃娃，和三月一绝对没有任何可能……
“哈哈我懂了，这是情趣！你和风鬼表面上恨得有多深，背地里就爱得有多真，真有意思，我都想磕你们了。”
柳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愿意相信郁清了，她那涂了粉色指甲油的食指一下一下敲打合同，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郁清心惊胆战。
熬过危机，郁清心思又歪了。
三月一和风鬼这种邪门cp是怎么磕起来的？他们甚至都没见过面！果然他和流月行山两辈子都只能当对家！
郁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强忍想要和柳悦深入探讨谁和三月一更配的冲动，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既然相信了我和风鬼的关系，是不是可以签合同了？”
柳悦像只逮到小耗子的猫，不慌不忙把下巴搭在手心，没有一点接合同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给人画画的规矩吧。最后一个要求，要是能接受，我今晚就把第一话线稿画出来给你。”
“你说。”郁清耐下性子听她提要求。
听说不少请柳悦出商用稿的人都卡在她的最后一个要求上，郁清暗下决心，无论柳悦提出多令人意外的要求他都要答应……
“最近你的《多元极限》不是挺火？我要看你亲笔写高芜X他老师的cp向番外。”
“她让原作者写同人题材？没搞错吧？”听了郁清的话，沈研刚叉起来的苹果差点掉回盘子里。
“……算了，这要求很有柳悦的风格，谈不拢是正常的，我们再找找别的画师吧。”沈研想不到居然会有人磕高芜X他老师的cp，他写《多元极限》的时候完全不觉得这俩人有暧昧，他们的关系顶多算是一种无奈的成全。
郁清脸色有些奇怪，沈研以为他是错过柳悦太过遗憾，拍拍郁清的肩膀安慰道：
“往好处想，至少‘沈研是风鬼’这个概念在柳悦心里留下印象了，说不定真的风鬼找柳悦画稿之前也被她折磨过。”
没想到这么一说，郁清的脸色变得更加奇怪了，他抬手捂住下半张脸，颤抖着转头不再看沈研。
“怎么还哭了，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流月行山吗？现在没签上合同正好不用和她对接。”沈研慌了神，连带着语调也跟着放缓。
郁清肩膀颤抖，从指缝间泄了一声笑：
“完啦，现在不得不和她共事了。”
“你的意思是……签上了？怎么做到的？”沈研震撼。
柳悦绝不可能改变条件，所以真相只可能是……
“嘿嘿，我给她现场写了一篇，字数不多，但她好像看的挺开心。”郁清有种被对家认可的诡异兴奋感，写完那篇看似不可能的cp文他和柳悦磕到一块去了。
沈研见郁清得意，不禁对他写的那篇cp文起了兴趣：“我也想看。”
“那不行！谁都可以看，唯独你这个原作者不可以。一旦你看过有关高芜和他老师的另一种可能，你就再也写不出来他们之间那种似是似非的感觉了，我们搞同人的就爱看这种亦真亦假的。”郁清深谙其道。
“除了这篇以外，你还写过别的cp文？”沈研饶有兴趣猜测道，“bg？gl?还是……bl?”
提及关键词，一些尴尬的回忆涌进郁清的大脑，郁清想起那段他还能义正言辞自称直男的日子。当时他在同人平台发了条动态，准备接读者点梗，原本是想写点大伙喜闻乐见的《无叶》友情向衍生。
结果有个不明真相的路人点了一篇男同梗，郁清想拒绝又不好意思，思来想去还是写了，最终效果还不错，对方吃粮很满意。
那是郁清第一次了解这个取向，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这些天为了完成“污染”，郁清又深入研究了其他内容。
“对，我还写过一篇bl。”郁清承认。
“bl啊……学长，我们明天可没有早八。”沈研意有所指。
郁清慢慢眨眼看向沈研，没谁比他更清楚这句话的潜台词，热意从尾椎骨往上蔓延，他抿唇吞咽唾沫，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我……我去拿我准备的东西，你先去洗澡。”
落荒而逃。
沈研愉悦地看着郁清的背影，他很享受郁清主动把自己打包好送到他面前的过程，为此他甚至可以容忍郁清多挣扎一会儿。
在两间卧室中沈研选择了他平时睡的客房，要是待会儿弄脏拿去洗，他晚上睡觉就有正当理由赖在郁清干净的床上了。
没过多久沈研就洗完了，郁清进浴室前大包小包带了不少，沈研见他捂着关键道具不给人看，忍不住笑了起来。
郁清被他笑恼了，尴尬之余又理直气壮道：“我才第一次弄，你得让我适应适应。”
隔着浴室门，水声断断续续，郁清虽有意控制，变重的呼吸声却不受控制地溢出门缝，听得沈研也跟着耳热。
沈研努力控制精力不去幻想浴室内的光景，没想到里面突然传来一连串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沈研叫了郁清几声都没听见他回应，担心他摔着，快步推门而入。
“……别看。”郁清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两字，不是他不想回沈研话，而是他现在这个动作太大胆，逼得声音也难以维持原样。见沈研进来他慌慌张张都不知道该遮哪。
沈研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识过这活色生香的场面，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他想上前扶郁清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又不愿丢下郁清掉头离开，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薄薄一层睡裤什么也藏不住，郁清抬头正好能对上沈研的某个部位，这一看看得他难得暴了句粗口：“我靠……”
旋即他悲愤嫉妒道：“怎么发育的？高处和长处全比我强，亏我还比你多活了三年。”
他丝毫不觉自己现在门户大开的姿势有多危险，还在淡定调侃，被沈研捂嘴抱起时只来得及瞪大眼呜呜叫了几声。
郁清没忘记他身为学长的义务，按部就班替沈研戴上了安全措施，皱眉回想教程时沈研等不及了，揽住他的背，声音沉稳：“我来。”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沈研清楚郁清对他的文字最没有抵抗力，一边对郁清进行进行污染一边凑到他耳边用微哑的嗓音给他用文字描述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的步骤。
这是作为读者的郁清从未在小说平台见过的内容，新鲜之余再次被沈研口述的内容吸引，混了颜色的话让他听得面红耳赤，明亮的双眸逐渐染上欲色，任由沈研用那低沉的声音引他堕入深渊。
……
半夜，浑身酸软的郁清终于捡回理智。他想翻身，却发现沈研正抱着他，沈研柔软的发丝搭在他背上，两条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腰，像一只食饱餍足的狼。
肢体相触的感觉好极了，郁清不想从沈研怀里挣脱，任他抱着闭上眼睛。
这小子哪还需要我教，明明很会嘛。
意识彻底消失前，郁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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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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