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端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成为赵文哲身边首席助理，业务能力不用多说。
才一个月的时间，顾端就把董歆竹交代的工作全部完成。成功收购了唐曼所在的公司星耀，并用合适的价格签约许言松。
许言松公司那边放人挺痛快，但是要求先不公开许言松离开公司的事情。
董歆竹知道他们这是想借着许言松的那点人气替公司其他艺人拉好处，看在合约价格合适的份上也就同意了。
这段时间董歆竹跟着赵文哲接触董氏的事务，她对食品公司的了解比不上娱乐行业，但也能看出董氏眼下的困境。
作为国民零食品牌，董氏旗下零食销售额在华国仍占据第一的位置，但主要市场在三四线城市，在一二线城市市场占有率正逐年下降。
归其原因，就是“创新”二字。
董氏的零食在创新上比不上同类型的国内外品牌，产品内容还是几十年前的那些。
是现在这代人的童年记忆，但不是生活选择。
之前董氏内部就创新还是□□的问题一直争论不休，陆陆续续的推出过几款新产品反响不太好后，越来越多的声音支持把重心用在完善老产品上。
“这几款产品真的是做过市场调研之后决定研发的吗？”
董歆竹尝了一圈下来，小脸皱成一团。
她确实没有管理食品公司的经验，但是她有嘴，有味觉！
新推出几款零食目标群体是年轻人，给他们追剧解闷时吃的。
但是这几款零食不是太甜就是太干，尝一口就能知道不符合大多数年轻人的口味。
“说是创新，怎么做出这么‘老派’的零食的。”
所谓创新就是走个过场，制造出来的新品即不好吃又不符合市场。
董歆竹第一次以董氏最大股东的身份出席董氏会议，经选举成为董氏新一任董事长，赵文哲则继续担任总裁职务。
在董事会上，董歆竹提出了新品计划，后续又跟赵文哲一起和研发部门高管开了会。
“市场调研内容就摆在大家面前了，我希望三个月内能完成肉脯产品研发并投入市场。”
“董事长，您刚来可能不了解，咱们公司推出过肉脯产品的。”研发部的副经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太难吃了。”董歆竹也是回答的很干脆。
“咱们做的是零食，不是宠物磨牙棒不是吗？”
“那三个月内退出新品，时间也太紧了。”出头的还是副经理。
“准确的说是改良，并不是完全的新品，所以我认为三个月时间够了。”
董歆竹还有其他计划，三个月是他能接受的最长时间了。
“好了。”眼看副经理还要说话，赵文哲先开口打断。
“研发部会后先交一份计划书上来，细节问题慢慢再讨论。”
众人都看得懂眼色，暂且按下心思不提。
之后一个月里，董歆竹忙着接手星耀的管理，了解董氏的运营。
就算有赵文哲和顾端的帮助还是忙的头昏脑涨，唯一的放松时间就是看唐曼的节目。
看着唐曼从边缘走到舞台中央，看着她凭借出色的业务能力和人格魅力收获越来越多人的喜爱，董歆竹时不时就有一股老母亲欣慰流泪的冲动。
唐曼参加的选秀很快来到了出道夜，董歆竹想要为自己亲亲“女儿”氪金改命。
原本的剧情中，本该C位出道的唐曼被制作组打压做票以第五名出道，高位出道的则是制作公司旗下艺人和大公司的选手。
当初这么写是受限于剧本大纲，为女主制造困难和剧情冲突。现在有钱有条件了，董歆竹当然要给自家女儿最好的。
有她保驾护航，保管唐曼星途顺畅。
董歆竹雇了几个人成立一个临时工作室，专门为唐曼冲票。
在出道夜的前一晚，制作公司的负责人联系上了董歆竹这边，委婉的表达了他们的想法。
董歆竹听助理传达后冷笑一声，把电话拨回去反问道：“除去我们投的票，唐曼的票数排在第几名？”
“这……”制作公司负责人被问得一愣，含糊道：“就，也是能高位出道的票数。”
董歆竹冷笑，“高位出道，不是C位出道吗？”
制作公司那边发现了唐曼票数增长过快就开始调查。董歆竹也没打算隐藏，很快就被查到了。
董歆竹给唐曼投票用的方法并没有违反规则，就是非常淳朴的砸钱。
制作公司那边早就准备好压唐曼的票让她没法高位出道，但是现在票数过高涉及金额太大，制作公司担心强行压票会惹麻烦。
如果按照原定的排名让唐曼第五名出道，后续董歆竹真较真的话，涉及一系列的包括税收方面的问题不好收尾，所以才提前“沟通”一番。
“我们投票违规了吗？”董歆竹问。
“没有。”制作公司的负责人额头冒汗，就因为没有违规才让他们头疼的。
“唐曼原本的票数排第几？”董歆竹又问了一遍。
这段剧情是她写的，她可以保证唐曼票数原本就是第一的。
负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道：“您投票是不违规，但如果都是公司刷票那看公司财力决定出道名次，那就违反了节目初衷。节目看的是粉丝们的心意，打的是全民制作人的招牌。”
“所以我问你原本唐曼排名第几了啊？”董歆竹被负责人没逻辑的话气笑了。
“你们要做票搞黑幕就直说，少拿观众当借口。就算没有公司投的票，唐曼的票数也是第一，是也不是？！到底是谁侮辱粉丝们的心意，回答我。”
制作公司自己搞黑幕，还反咬别人操作不公平，可真够无耻的。
“这……”
董歆竹语气确定，说的也是事实。负责人不清楚董歆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时语塞。
他不确定董歆竹是否在录音，无论如何不能给肯定的答复，只能继续扯开话题。
董歆竹懒得和他浪费时间，直接开出交换条件——想要压唐曼名次，就用其他东西交换。
成团出道的选手和制作公司要签订新的合约，有人捧和没人捧的后续资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为了团队活动和平衡人气，还会发生制作公司退掉成员好资源的情况。
在原本的剧情里，制作公司就经常把找到唐曼身上的邀约换成其他成员，或者把她个人资源发展成团队资源。
可以说成团期间，制作公司对唐曼的压榨和吸血一点都不比选秀期的做票期间来的少，踩着唐曼去捧制作公司力捧的选手。
为了避免这个情况，董歆竹要星耀享有唐曼在团期间活动的决定权。
选秀只是起点，只要能掌握唐曼在团期间工作决定权，董歆竹有信心能把她捧得更进一步。
“这个，不太合适吧。”负责人也不肯松口，“都成团了肯定要以团队活动为主的。”
董歆竹开出条件时就给了对方还价的余地，最后双方将标准定位唐曼个人活动星耀做主，总体上还是要以团队工作为先，这点董歆竹也没意见。
除此之外，作为制作公司的母公司，平台也承诺了一些资源给到星耀当做补偿。
星耀现在光有钱没有人脉，想捧红人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现在平台话语权很大，要是能跟视频平台搭上线，合作制作综艺、影视剧，掌握主动权才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
转天双方的负责人和法务代表就位，一起将谈好的合作落在了纸面上。
成团夜当晚，董歆竹也到了现场，亲眼目睹唐曼成团出道。
虽然和制作公司各退一步实属无奈，但看到宣布名次时唐曼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董歆竹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失落的情绪也只是一瞬间，唐曼马上调整好了状态，感谢了支持自己的粉丝后，发表了出道宣言。
在观众席第一排的董歆竹仰起头，和唐曼一起抓住了落下的金色的雨。
这一夜虽然有遗憾，但也有收获。如果董歆竹没在庆功宴上被人追讨情债，也算是个不错的夜晚。
董歆竹是抱着想要和唐曼亲近的念头参加了节目的庆功宴，结果被比赛导师堵在了走廊里。
导师是嗓音低沉的人气歌手郑文俊，因为一双和赵文哲相似的眼睛被原主看中，上个月发行的新单曲《董你》将两人的绯闻炒到了热搜第一。
董歆竹刚从助理手里接过准备送给唐曼的花束，被眼前人霸道的抢走。
“小竹，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今天我在舞台上唱的送给你的歌，你喜欢吗？”
董歆竹看了眼对面眼泪汪汪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小竹是什么称呼，听到第一反应是“小猪”。
“花不是……”董歆竹要想解释。
“别说了，”男人用手指堵住董歆竹的嘴，“我懂你。”
你懂什么啊。董歆竹人傻了，她都不懂眼前什么场景，对面人倒是懂完了。
“你别懂了。”董歆竹将人推开，“花你想要就拿着吧，但我不是要送你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在歌坛以嗓音低沉有魅力出名的男人，压低声音，向董歆竹展示了他的颤音。
“嗯……”
看着和经纪人离开的唐曼，歆竹不悦的啧了一声，“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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