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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和谋杀

“喂,主——”

在方迟还未将主任的任字说出口的时候,手机那端便传来粗鲁的咆哮声:“你怎么搞的?几天时间都修改不好一个编曲吗?你还想不想干了?你的钱还要不要了?你的母亲还等着你那救命的50万!”

咄咄逼人的声音刺痛耳膜,然后顺着神经进入脑海,接着像是掀起一阵飓风席卷了整个精神世界,空白,无助,那个被方迟当做最后精神支柱的母亲也随之消逝。

方迟收回下意识离耳朵远一点的手机,轻声细语地恳求:“主任,我已经改过16遍了,可是金主那边一直不说清楚要求,您看您能不能跟那边再沟通商量一下?”

“那可是我们的金主爸爸!他们不喜欢,那就一直改到他们喜欢为止!要求就那些,以你的音乐天赋,肯定能领悟。我再给你一点时间,明天上午8点,我要在邮箱里看见成果。”

“可——”当方迟还想再争取一下时,那头已经没了声音,只好无助和愤怒地骂了一句,“真是该死。算什么东西啊!”

可这是她通宵的第三个夜晚了。安静的医院,压抑的病房,癌症晚期的母亲,独自陪伴的方迟。她还能怎么办呢?

盯着依旧是工作状态的电脑窗口,不知何时起,方迟已是泪流满面。

今年的她刚满23岁,音乐学硕士,原本通过校招已经进入大厂,但却在临近毕业时被告知母亲患上癌症,于是不得不将工作换成了离家近的音乐工作室,继而又遇到了现在只会压榨人的领导。

如今半年过去,回头看这几个月的生活,除了工作室和医院两头跑,剩下的就是数不尽的各种加班和催缴费单。泪眼朦胧中,背负着越来越多压力的方迟内心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明明她才二十几岁,却似乎已经老了二十倍。

只是她的母亲又只有她了。从小到大,方迟都和母亲相依为命,所以为了能够救母亲,她明白她自己万万不能倒下,“不就是一个编曲吗?为了那50万,干就完了!”

“方方,方方。”

在方迟刚调节完几个音符时,身后传来几声虚弱的呼唤声,于是她急忙一把擦干泪痕,笑着回头,一边走过去一边应:“怎么了?妈。是不是吵着你了?”

“没有,是现在睡一会就要醒来一会。你是工作不顺心吗?怎么还哭了呢?”

感受到来自母亲的抚摸,以及手心传来的温暖,方迟瞬间哽咽,刚压下去的委屈转眼又急剧涌上来,但她心知她不能哭,因而微笑摇头说:“工作还行,是领导不行啦,就是上次跟你吐槽过的那个主任,他又要求我加班。”

“辛苦你了。我想和你多说说话,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啊?”

方迟摇头。

“方方,你的名字里虽有迟字,但这不是它的本意。我希望的是我的好姑娘做任何事都永远来得及。”

方迟点头。

“方方,人生这条路不好走,我也不能再帮你什么。可如果你觉得伤心难过的话,可以去你最喜欢的四月雪树下,那里经过的每一阵风都是我在牵挂你。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我知道,知道你会永远在我身边。”方迟终究难抑制住眼中似决堤的泪,哭了。与此同时,她还知道这流出的泪不单纯是泪,可能随之而去的还有她拼尽全力想留住的母亲生命。

因为母亲的话,怎么听,怎么感觉,都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不是吗?

“方方……”

明白这点的方迟句句回应,“我在。”然后在大概凌晨一点时,才哄着母亲重新安稳入睡。

不过,她怎么能提前放弃呢?医生说了,只要凑齐50万,便可以动手术,虽然只有不到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但只要有一线机会,她就不能放弃,不是吗?

于是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的方迟,秉着异常坚定的意志回到了电脑前,她誓要完成这一单!

虽然在将电脑亮度刚调低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便突然出现一抽接一抽的疼,同时眼皮沉重,脑袋也开始犯迷糊,但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还没真正倒下,那就还有机会留住她想要留住的人。

因此就这样,靠着一杯接一杯的手冲咖啡,以及顽强的意志,方迟终于完成了第17遍编曲。不过那时的时间已经来到早上7点。

当冬日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驱散窗外弥漫的雾气时,长舒一口气的方迟欢喜地回头看母亲,期待分享按下发送键的成功喜悦,但却是看到面容安详的母亲。

那一刻,母亲的眉头是从入院以来的第一次舒展,同时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难熬的痛苦。

忽然之间,方迟意识到不对劲,和迅速冲过去,可摸到的却是早已冰冷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难以置信的方迟像是感受到什么东西在顷刻间轰然倒塌。她不受控制地想大声喊,然而却是怎么都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张抽搐和因缺氧而涨红的脸,似乎在宣示着她的无声崩溃。

“快来救救我的妈妈啊。”方迟按下呼救铃的后一秒,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脏狂跳不止,视线突然模糊,全身的力气也都被抽离,导致她没有办法不倒下,只是这过程中又似是打翻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

“妈妈,原来医院的地上这么冷。有谁会来救救我们呢?”正脸贴地的方迟像是一个濒死之人,再难移动自己的身体分毫,任由淌开来的水浸入她的眼睛。

然后有那么一瞬间,方迟仿佛是坠入了深海里,并无能为力地往下坠,不停地往下坠,而视线模糊中,突然推门出现的那一抹白色像是成了海面上的那一点月光。

方迟拼了命地想要抓住它,如果那是能唯一带给她希望的东西的话,那么她要一直,一直地往上游去。

直到她游出海面,让自己再多活一次……

但是周遭的环境怎么变了呢?当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重新聚拢,睁眼,却一时搞不懂状况的方迟用手揉疼痛的脑袋,遂而也摸到了左手下面的古琴,“这是?”

在头脑清醒几分后,方迟才终于打量起周围的陈列——古典厚重的书房,即将燃尽的三两烛火,升起几缕白烟的香炉,再加上放于琴旁的泛黄纸张和毛笔。

这一切的一切,方迟只在古装影视剧中见过,但如今却真实地展现在她的眼前,连同身上穿着的大袖和素色布裙,都让她怀疑地相信:“难道是我死了,然后穿越了?”

嘴上喃喃的话语刚落下,方迟的脑海中猝然冒出一大串的信息:方迟,二十有一,东棠朝许府主母,出了名的戏痴,擅作歌曲,爱写戏折子,外界传言“方音一曲,千金难求”,以唱戏养活许府上下,但鲜少过问许府事宜,仅凭夫君治理。

“没想到是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同名人。”在信息的基础上,更加确定是发生了穿越的方迟,却又转眼疑惑,“可原因呢?难道是她也死了吗?这是不是太巧了点?”

说到死字,方迟不免念起了病床上的母亲,只是可惜这一生实在太短,她们的相遇也实在太短。从今往后,她们再难说话,隔着千山万水,也再难拥抱彼此。

这是事实,方迟不得不接受亲人的死亡。不过还没等她完全沉浸在悲伤中,门外却传来对话声。

“许郎,她真的死了吗?我有点害怕。”

“别怕,有我在。我的五绝散毒药可是在香炉中下足了量,只要她待够一刻钟,必死无疑。如今已是过了半个时辰。”

“到那时,你可要娶我,给我主母名分。毕竟我已经有了许家的血脉。”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和她早已经没了情分,要不是老太太不允,我早就不愿再见她一次。她远不及你半点风情。而且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只要我们拿到她身上的传奇戏本,一样能养活许府。”

随着脚步的临近,说话声也愈渐清晰,然后方迟便在脑海中大致梳理出了整个事情逻辑。

她的原身被人陷害了,就因为她延续不了许家的香火,而且陷害之人还是她的夫君和一个外室。

多么可笑啊!方迟随意地轻拨一根琴弦,在低头的刹那也是看到写于纸上的文字,“苦于心事付瑶琴,知音少,更无人听,且就随戏中人而去,再不遇负心之人”,随后苦笑:“没想到你我皆是命苦之人。但或许你更难受吧。”

因为预知死亡比突然的离去更让人痛苦,不是吗?

“可既然命运让我借助你的身体活下来,那便让我代替你继续活下去吧。不管怎样,至少要让负心汉付出代价!”想到这里的方迟索性坐下来,决意淡定迎接门外之人的到来。

但或许应该要有一个复仇计划……心知双拳难敌四手的方迟在内心思定好计划后,先是让香炉中的烟熄灭,然后又沏上了三杯茶静候。她倒是要看看他们还有些什么招数。

“咿呀”一声,门被推开,先开口说话的竟是那美妇:“啊,她居然没死!”

“怎么会?”

方迟在桌边笑着喝茶,回应:“怎么?夫君这是想盼着我死呢?只是遗憾你的毒药好像作用不大。下次要注意哦。”

男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尴尬和不安充盈着神情,赶紧笑说,来缓和场面:“我怎么可能给娘子下毒呢?娘子为许府呕心沥血,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呢。”

“我们?”方迟加重语气地看向美妇,随后热情地向前相迎,“想来这位就是妹妹了吧。果然倾国倾城,难怪能得夫君的宠爱。但也怪夫君早日不安排我们姐妹俩相见。快坐,这里有我刚泡的新茶。夫君说过,这茶啊,有安神养胎的功效。”

“谢谢姐姐。”美妇支支吾吾地说,但却是不敢端杯。

男人也略显慌张地问:“娘子这是全都知道了吗?”

方迟美目流转,轻点头,将那份恶心压制住,笑只是笑:“如果这等大事都不知情,那我这当家主母也太不称职了些。夫君,你也快请坐喝茶。我还想听你和妹妹的故事呢。肚中胎儿有几个月了?”

男人额头冒汗地坐下,尬笑,却是在看向美妇时,眼里盛满了柔情,和答:“才一月有余。”

“是吗?”方迟表面上说着感兴趣,但潜意识里却并不想了解他们的故事,从而打断男人的话,“如果夫君觉得亏欠我,不如喝了这杯茶?”

方迟将茶杯端到男人的面前,可男人迟迟没有动作,似乎在害怕,于是方迟一边将茶水缓缓倒掉,一边调侃地说:“怎么?夫君这是觉得我会在茶里下毒?那我们再一同换一杯好了。”

说完,方迟重新倒上三杯茶,并先行喝下。

男人见了,才放松警惕般地饮尽茶,说:“曾经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誓言,天地可鉴。只是人心易变。”

“我不怪你。但以后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轻易许诺了吧。你说呢?妹妹。”在见美妇同样喝了茶后,方迟走回到琴旁,看似随意地拨了几根弦,实际上却是以琴声为引,想让茶中的药发挥出预想的效果——幻仙丸。

这是来自原身的本领,是她在无数个日夜练曲中发现的秘密,当她服用少量的药后,她会进入到一个奇妙的幻境,在那里,她往往会创作出完美的戏词。长此以往,时间久了,她也就慢慢学会了用琴声操控幻境的能力。

所以当美妇服用了此药后,再加上她身孕的虚弱体质,便有了接下来的场景。

“许郎,你答应娶我的,怎么就反悔了?”

男人不解地被吓退,问:“怎么回事?”

美妇步步紧逼:“我怀了你的孩子。许家主母就只能是我。你骗我!”

顿时,男人和美妇拉扯在了一起,但前者显然又怕殃及胎儿,所以力度远不如美妇的力气大。他道:“我没有说假话。我当然会娶你。”

只是美妇像是疯了一样地往男人的身上扑,她双眼空洞,一副要取人性命的模样,全然听不进眼前之人的话。

彼时看够了戏的方迟适时开口:“可是妹妹,关于那些男人的花言巧语,我们大多要往相反的方向去听啊。或许,以后的他又会爱上其他貌美有趣的女子。”

也许是这话起了作用,美妇的动作忽然变得更加凌厉,不仅用指甲划破了男人的衣衫,还顺势拔下了发髻上的银钗,欲杀了男人。

见此状况的男人用力格挡住夺命钗子,和反应过来,咆哮如雷:“原来是你搞的鬼!方迟,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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