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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破冰了兄弟

金扶容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他诧异地弹起来,看向一旁候着的小桃,“我咋睡上了。”

他不是正在书房里抄家规吗?

小桃给他掖好被角:“沈小公子把你抱回来的。”

“沈卿时?他来书房找我了?”

小桃笑着点了点头:“还帮你抄家规呢,字写得可好看了。”

其实说来话长。

记得金宏用过晚膳,告别了夫人想着去书房看看诗集陶冶一下情操,不想抬脚进门,却只见满地的纸飞飞,以及那只被摔在地上的他最珍爱的狼毫毛笔。

从现场痕迹能看出来上一个书房的使用那者不拘小节的跑姿。

接着一声雄浑有力的怒吼响彻金府——“金、老、二!”

被抓到的金扶容少不了一顿胖揍,不仅鼻青脸肿地被踹进书房,还又加了三百篇家规,抄不完不许出来。

金扶容哀嚎未果,只能埋头苦抄,接着就光荣地睡着了。

沈卿时本觉得自己不该来,却还是没忍住推开了书房的门,一眼就看见平日里跳脱的少年安静地趴在桌案上,长而翘的睫毛被烛火照成银白色,眉毛微皱着,能看出来睡得并不安稳。

他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幸好是来了,不然这小混蛋这辈子都别想走出书房。

他走到桌案前坐下,无奈地拿起金扶容跟前的毛笔。

小桃被罚去洒扫庭院,拿着毯子来书房寻金扶容时夜已深,两个少年歪七扭八地趴在桌案上,头对着头睡得正香。

边上却有一叠厚厚的宣纸整齐摆在桌角,未干的笔墨昭示着誊写人刚放下笔不久。

金扶容早起后第一时间跑去沈卿时住的院子里看了看,红叶娘易容的姜雪儿正准备去晾洗衣服。

“又来找少…小时吗?”

“对,他在吗?”

红叶娘笑了:“在是在,但是昨夜很晚才歇息,所以今早上没去叫他。不知现在醒没有。”

金扶容心虚地挠了挠头,不会是为了帮他抄写家规才这么晚睡的吧。

让姜姨先忙去,他自己推门进去看看沈卿时。

房内弥漫着一股清冽的药香,金扶容轻手轻脚地朝内走去,目光扫过桌上的药盒。

他记起沈卿时平日里都绑着绷带的手,不禁猜想着底下会是怎样可怖的伤口。

回神间,自己已走到沈卿时床前,少年果然还未醒,眉头拧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金扶容愧疚万分,好兄弟帮自己彻夜抄家规导致觉都睡不好。接着又不禁感动,心想不愧是自己未来最好的兄弟。

他准备帮少年把紧皱的眉头抚平后就离开,却在摸上其额头时察觉到不对。

怎么出这么多汗?

仔细一瞧,沈卿时整个衣襟都被汗打湿了。

金扶容忙把放他额头上的手撒开,摇了摇沈卿时的身子:“沈卿时,你怎么了?”

沈卿时禁闭着眼,头上的汗只越积越多。金扶容凑近,似乎听到他在轻声呢喃。

“不要…走…”

金扶容顿时附身听着:“不要什么?你是做噩梦了吗?”

但沈卿时显然听不到他的声音。

金扶容出门看,姜姨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没法,他只能又回到沈卿时屋子里。他隐约察觉到沈卿时做的噩梦是心病,一时半会也没有医药可解。

但他还是不放心,只好一直守着他,手忙脚乱地帮沈卿时擦汗。

过了许久,沈卿时的梦呓才慢慢停止。

接着闭着的眼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你终于醒了。”金扶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沈卿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头,却摸到一片湿润。

侧躺在他身边的金扶容立马替他找补:“我没看到哦,没看到这里谁哭了哦!”

沈卿时像是无语般,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将泪抹去,“你怎么在我床上?”

金扶容立马弹起,指着沈卿时紧抓着他一只手臂的手,“你自己非要抓着我,我站着多难受呀,肯定躺着被你抓更舒服一点呀!”

沈卿时忙把手撒开,别扭地往里缩了缩。

金扶容依旧担忧地凑近,面色还是有点忧虑,“你有睡好吗?要不接着睡会儿吧。”

但面前的少年无视了金扶容的提议,自己起身准备下床。

沈卿时看了看他,问:“你怎么在这?”

金扶容跟着爬下了床:“我是想着来看看你,顺便向你道谢。”

沈卿时一愣:“什么?”

金扶容一脸正色:“谢谢你帮我抄家规。”

沈卿时才想起这一茬,默默地撇过头,“小事罢了。”

金扶容闻言瞪大眼,说道:“不是小事!如果我自己抄的话,十天半个月都出不了书房!我是真的感恩!”

见沈卿时不搭话,金扶容又转了转眼睛,又问道:“你做噩梦看起来很难受,姜姨知道…”

沈卿时立马回道:“我没有做噩梦,你别去说。”

金扶容诧异,“你还没做噩梦?都哭着喊娘亲了!”

金扶容刚说完,就被面前少年狠厉地一瞪,后颈更是被勒上来的衣料束缚得一紧。

他被沈卿时拽着逼近,少年狰狞地望着眼前人,“你听到了?”

金扶容被一吓,“你干什么!你自己做梦爱说梦话,朝我发什么脾气!”

沈卿时拽得极紧,他想挣脱开,却挣不开。沈卿时脸凑得离金扶容极近,近到金扶容的脸能感觉到沈卿时鼻里呼出来的热气。

金扶容冷静地咽了咽口水,“你实在睡不好,我可以把我房间里的安神香放你屋里。那是我娘以前怀我小妹时因为睡不安稳,我祖母去西域买来的。你先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沈卿时松开了他,脸色却依旧可怖,他深呼了呼气,警告道:“不要去和任何人讲我梦魇的事情,安神香更多此一举。”

这冰冷的模样又仿若初见时的冷淡。

金扶容这下也被惹毛了,要不是话本子内容提醒他这人是自己未来最好的兄弟,他现在真想一拳撂他身上。

他摸了摸刚被松开束缚的脖颈,明显的刺痛让他倍感委屈,不禁吼道:“沈卿时你丫有毛病是不是?小爷这些天在你面前卖了这么多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你,就是块冰也该被捂热了吧!”

岂料沈卿时嗤笑了一声,眼睛深深地看向面前发怒的富家少爷,脸上或无奈或讥讽,低声道:“我有求着你对我好?”

金扶容气结,“你什么意思,合着这几天都是我倒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沈卿时不搭话,只无声地盯着他,像似要沉默地欣赏他歇斯底里的模样。

金扶容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大委屈,他越想越气,挥拳打在沈卿时身上,却丝毫没让沈卿时身子有一丝不稳,反而落得自己的手一阵疼痛。

沈卿时眼眸一沉,往后撤步,金扶容便打不到他身上了,气急败坏地大吼:“有本事别躲!看小爷我不打死你丫的!”

沈卿时只好抬手握住金扶容挥来的爪子,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从未要求过你要如何对我不是吗?你现在又在气什么?”

金扶容更气了,大吼道:“你既然打从心底瞧不起我,觉得我做什么都惹你讥笑,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抄家规!”

面前的沈卿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默了会,“想帮就帮了,需要什么理由吗?”

金扶容一把挥开了沈卿时抓住自己的手,只觉得自己眼眶一阵发酸,他指了指自己,声音泛着嘶哑,“那小爷我如何对你好,亦想帮就帮了,亦不需要理由不是吗?你凭什么觉得我可笑!”

沈卿时闻言低头笑了,再抬头时眼神带着丝看不懂的情绪,“可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

金扶容懵了瞬,脱口而出:“为什么?”

沈卿时终于难以忍耐般,梦境中遍地的尸体和母亲决绝的背影渐渐与身处的这座金铺玉砌的府邸重合,他扯出讥讽的笑,回道:“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懂不懂!”

金扶容彻底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少年,身影貌似在和话本子里恨意滔天的描写融合。

少年身上的戾气与恨意交融,扑面而来的杀气差点令金扶容窒息,即使他知道这股憎恶与自己无关。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错觉,一种如果这个时候离开,那他此生永远别想让面前这人对自己敞开心扉的错觉。

他可算是看出来了,好兄弟这怕是梦到了家族仇恨,一时间无法从恨意里自拔,此刻正一心想把作为无关人员的自己推开。

这哪能啊,作为未来好兄弟麾下最有钱的左膀右臂,到时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这离了我还得了?

好兄弟你糊涂啊!

金扶容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沈卿时的眼睛,问道:“倘若我懂呢?”

沈卿时愣住了。金扶容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他没法给面前这人解释自己的预知梦,只得坚定地道:“你告诉我,我就懂。”

沈卿时似乎是无奈,“你到底……”

“沈卿时。”金扶容打断他。

“我是真的谢谢你帮我抄家规,就算你说你这样做没有理由,我依旧谢谢你。”

沈卿时低头,沉默不语。

金扶容接着道:“所以我对你好,也没有理由,我也不需要你的谢谢。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即使你说我很可笑。我从小到大都在南阳这么大点的地方生活,见识定不及你。”

“你和姜姨来我们府的路上一定遇到了许多事,吃了很多苦,所以你们也有自己的考量与苦衷,对不对?”

所以你刚刚说的话,小爷我可以当没听见。

小爷我大发慈悲地原谅你。

金扶容这样想着,但嘴上没说,只抬眼瞧着对面人的反应。

刚刚的恼怒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脑子的好奇。

沈卿时身子颤了颤,但依旧是低着头沉默,金扶容无奈地掏出身上最后一块干净的手帕,甩到沈卿时身上。

“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哭鼻子去吧,哭包。”他转身就走,却发现走不动,是腰间的佩玉被身后人拽住。

金扶容回头,见沈卿时依旧是那副低头不说话的死样,只是手牢牢抠在他腰间的结上。

金扶容挑眉,知道沈卿时定是心里犯别扭了。脑内一阵暗爽,但为了解气,他直接将腰带解了。

于沈卿时手上空留着一根系着玉佩的腰带,金扶容大阔步直接走了。

叫他刚刚说话呛人!

金扶容回到自己院子时,小桃正准备差人去端午膳,她奇怪地问道:“二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金扶容没回答问题,只扯着自己的衣袍下的裤子,不好意思地道:“小桃,快帮我拿条腰带来,衣服要垮了。”

小桃闻言发出尖锐的爆鸣——她家少爷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裤腰带都没啦!

另一边。

沈卿时看了看手里的裤腰带,吸了吸鼻子,又弯腰把地上的手帕捡起来。

他还会来吗?

沈卿时想着,毕竟自己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眼里刚停的水汽又涌了上来,他拼命压制住,觉得委屈,但又知道是自己的错。

所以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也好,这样就……

门口嘎吱一身,红叶娘一只手提着食盒进来,另一只手似乎也端着什么。

“少主饿了没?”红叶娘把食盒放在桌上,招呼沈卿时来吃饭。

沈卿时走过去坐好,他睡到日上三竿,这时也饿了。刚吃上两口,就注意到桌上的另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红叶娘顺着目光看去,那是刚刚和食盒一起端进来的,她解释:“说来巧,刚刚回来的路上遇到金二公子院里的小桃,硬塞给我这盒檀香,说是安神用的……”说话人突然语塞,慌张道:“怎么了少主,怎么哭了?”

沈卿时摇了摇头,低头咽下口里的饭菜,无视自己眼中汹涌的热意,“菜太辣了。”

太好了,他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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