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深夜,
江絮找出一宗看过许久的文件终于找到了关键的漏洞:一笔从未被注意到的资金流动,以及一位未出庭作证的关键证人。
她马不停蹄立刻冲到许景繁的办公室,激动地将发现汇报给她。
“许律,我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这笔资金流动涉及一家海外公司,而那位证人似乎在庭审前突然消失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震惊和难以掩饰的兴奋。
许景繁站立起身静静地看着她,手指摩擦着手中的钢笔。
“你发现了关键点。但这也意味着,你即将步入这场阴谋的核心。你确定要继续吗?作为律师,我们的职责不仅仅是帮助当事人赢得案件。我们必须无条件地追求真相。无论这真相多么难以接受,甚至多么黑暗,它都必须被揭示出来。因为,只有真相得以显现,才能让我们的职业真正具有意义。”
她顿了顿,目光深邃而冷静:“如果你选择了这条路,你就要承受来自真相的压力,承受来自权力、金钱、甚至恐惧的威胁。我们不能为了赢得案件,而去掩盖事实,隐瞒真相不能因为任何人而退缩。正义的道路,从来不会平坦。”
江絮扬起笑容目光坚定地与许景繁对视,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
“我不怕!我得知道真相。”
许景繁微微一笑,神色温和而复杂。
“既然如此,我会陪你走到底。”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沉重。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长长的影子拉伸成斑驳的纹理。一切都在光与影的交错中,世界突然变得轻盈而不再急迫,时间也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会议室里许景繁和江絮围坐在大桌子旁,桌面上堆满了案件文件、证据资料、法律书籍和笔记本。
空气中有一种沉静的压迫感,只有偶尔翻页、敲打键盘、或是低声讨论的声音打破这份安静。
江絮翻开手中的文件,低声说道:“这家海外公司名叫‘Data集团’,但在网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信息,简直就是一个皮包公司。”
“皮包公司?”她陷入沉思,“这家公司和李天泽毫无关联,为什么会有资金流入这个账户?”
许景繁眉头紧锁,一边反复翻阅桌上的资料,一边摩挲着手中的钢笔。
江絮喃喃自语:“案件中的关键证人还未出庭作证,就在审理前突然消失了……”
许景繁开口:“这笔资金的流入绝非偶然。我们必须找到他。他的证词,可能是影响案件走向的关键。”
我去调查证人失踪的原因。”
江絮话音未落,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许景繁微微皱眉,闭上眼睛,拇指和食指轻轻揉着眉心,努力理清头绪。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上显示出“江颖”的名字,使她眉头皱得更深。
便任由身子靠在椅背上,整洁的大衣外套被压出几道褶皱,手指轻轻敲打着大腿,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接通了电话。
“喂,是我,江颖。出来喝一杯吧?”
电话那头传来喧闹的背景声夹杂着江颖的声音,透出一股漫不经心。
许景繁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神色不耐,冷冷地说道:“不是谁都跟你一样闲,没事少来骚扰我。”
她声音温柔清脆,却隐隐带着不耐烦,话音刚落,便果断挂断了电话。
还没放下手机,新的铃声便又响起。
“喂,许律,我调查清楚了……”江絮的喘息声透过手机传来,显得急促又沉重,“失踪的证人叫陈司,失踪前他在朋友圈多次表达了对审计公司的不信任。”
她的声音被酒吧里疯狂的音乐和嘈杂的喧嚣声冲得有些模糊。
许景繁攥紧手机,神色渐渐凝重,眉头微微蹙起。
“另外我还发现陈司的弟弟……啊!”
江絮的话音戛然而止,随即手机那头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和一阵混乱的动静。
“喂!喂!江絮!你那边怎么回事?江絮!你在哪?!”
许景繁急切地叫了几声,屏息等待,但手机里却只剩下一片静默,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阵忙音传来,电话被挂断了。
她握着手机,指节泛白,心跳如擂。
下一秒,许景繁起身,冷峻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
她一边快速拨通江絮的号码,一边查询江絮的手机定位。
电话没再拨通。许景繁看着江絮的最后位置——Nay酒吧……
酒吧内,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打出诡异的色彩,节奏感强烈的音乐震得人几乎失去知觉。
低音炮的震动仿佛揉入每个人的血液,让人意志麻痹。
江絮站在刺眼的灯光下,五彩斑斓的光束在空气中划出凌乱的轨迹。
她目光冷厉地盯着地上的男人——那个醉得不省人事、刚才还纠缠不休的流氓,此刻正像个破布一样瘫倒在她脚边。
揉了揉被玻璃碎片划破的拇指,血珠顺着指尖滑落。
江絮顾不上疼痛,弯腰从地上拾起粉碎成蛛网的手机。
时间不等人,刚刚还在她眼前晃过的那个关键人物不知何时消失在另一侧的黑暗中。
失去这次机会,可能再也无法追查下去。
内心暗涌着恼怒与不甘江絮狠狠盯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心中冷哼:“就因为你们这帮渣滓,线索都跟丢了。”
转身准备继续追查。
然而,她刚走几步便觉察到身后有几道不善的目光。
江絮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握紧了手机。
手指间的血迹还未干顺着她骨感的指节往下滑落,血液还在冰冷的游走。
她侧身站定,目光冷冽,毫不退缩。
就在此时,酒吧内昏暗的灯光突然猛烈地亮起,刺眼的光芒宛如雷霆一击,瞬间把整个空间照得如白昼般清晰。
江絮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眯起眼睛,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
可眼前的强烈亮光在短短几秒钟后迅速消失,空气仿佛又恢复了原本的压抑与混乱。
然而,随着光线的消退,江絮的视线逐渐清晰。
突然,那个熟悉的身影乍然闯入她的眼帘。
许景繁站在她面前,身形高挑,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低调却不容忽视。
她的出现似乎让整个酒吧静止,所有嘈杂的声音瞬间静默。
她的目光扫过江絮受伤的手时,眼中的担忧顿时一览无余。
她敛眸,唇线抿得很直。
那一刻,江絮似乎能感受到她眼中深沉的情感,宛如一片海域的狂风暴雨。
“接到举报,例行检查。”进来的警察话语低沉而冷静,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权威。
许景繁没有多言,伸手拉住了江絮的手腕,带着一种自然的力量转身离开混乱的酒吧。
她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江絮低头看着紧紧被抓住的手腕,看着眼下一前一后的步伐。
感受着许景繁手掌的燥热与不可忽视的力量她抬起头,发丝胡乱贴在脸庞。
望着许景繁修长的背影,强烈的灯光在她的轮廓上投下了沉默的阴影,背影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墙,冷酷而坚定。江絮心底泛起一种莫名的依赖。
心跳似乎也跟着逐渐凌乱的脚步加快了几分,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束缚住。
她抿了抿嘴,许景繁已然带着她穿过酒。
江絮打开车门,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扔进许景繁车里。
一直撇着嘴沉默的女人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医药箱。
江絮眯起眼睛,扯了扯眉毛,嘴角勾起,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带点顽皮的笑意:“哟,许律师你原来是个多啦A梦啊,哈哈哈哈哈。”
笑声像静默的车厢里突然撞进一辆陈旧的摩托那样不合时宜。
气氛变得诡异微妙,她自己也觉得一阵尴尬。
抓抓头发,江絮开始低头对着镜子自己玩。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脸颊被她猛地往下拉,捏面团一样把自己的面部皮肤拉得老长。眉毛也被扯到一边,眼睛几乎都要消失不见,嘴巴也被硬生生地拉成了条直线,像个坏掉的筷子。她一边拉着脸,一边不忘恶作剧地对着镜子嘟嘴:“看!大饼脸!”
“哈哈哈!是不是很像?”江絮眯着眼睛自己笑得前仰后翻,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许景繁抬眸望她,神色复杂,目中带着淡淡的落寞。
轻轻伸手把叶絮受伤的手捧了过去,握住她受伤的手,将掌心向上翻开,拿着碘伏小心翼翼擦拭伤口。
“疼不疼。”嗓音过于温柔,竟让江絮忍不住想掉眼泪。
那种突如其来的关心总是最致命的,再小的安慰都能让人卸下所有防备,希望找到一个温暖的依靠。
江絮摇摇头,眼角微微泛红,忍住心头的酸涩。
“你但凡晚点来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她挫败的挎下脸,瞧着许景繁自责的神情,神志好似被夺走,鬼使神差地抚上女人的脸。
江絮指尖划过她的侧脸,触感温热,心跳乱得她几乎无法自制。掩去眼底的潮涌,牙齿轻咬舌尖,压住微微颤抖的嗓音。她漆黑的眼眸落着细碎温柔的光:“许律师,不准不开心。”
许景繁看过去,唇角勾起笑意眼神变得幽暗。她低头蹭上江絮的手掌,胸腔发出闷笑眼眸微阖缓缓叹了口气她小声回复:“收到。”
长长的睫毛扫着手掌。
像是小猫
江絮连忙收回手握成拳。心跳已经无法控制唯一能抑制的只有发颤的指尖。她屏住呼吸,忍不住闭上眼,脸颊逐渐发烫,一股暖意从心底蔓延开来,难以抑制地笼罩住了整个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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