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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戏

“冷檀香常有,但带着梨子甜香的只你马家一家,全因你母亲有咳疾,又喜拜佛,当今圣上感念你母亲的苦劳,御赐的特调冷檀香。”

“莫大的恩宠,无上的荣耀,能用且敢用这香的全天下也就你马家了,马公子,我说得可有错?”

马文斌紧张地直咽口水,盯着林若草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她怎么会知道马家有圣上赐的冷檀香,母亲特意叮嘱过,不让张扬,除却京中的达官贵人,知晓此事的人甚少,难不成这个卖鱼女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林若草走到他跟前,手指轻轻一挑将他腰间的香囊扯下:

“马公子的香囊绣工真好,精巧绝伦。”

“难怪公子会在小厮不小心将水泼在它上面的时候大发雷霆。”

听到这句,马文斌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天,那天自己在这客栈房间里训小厮的时候确实有个满身鱼腥味瘦弱的女子路过,竟是被她听了去。

不是身后有人就行。

马文斌松了口气:

“那又如何,证据呢,谁知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真的闻到宁娘身上有香味?”

“凭你一面之词就想给我们定罪?太随便了些吧,我还说是你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消息,想构陷我们呢!”

林若草没有回他,她走到宁娘身边,掏出了一条手绢一边把玩,一边垂眼看向她:

“宁娘是想要我说,还是自己说?”

宁娘瑟缩了一下,红着眼看她,又看向她手中的绢帕,帕子的底下赫然绣着一个玉珍二字。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再次看向林若草,林若草却没有与她对视,反倒一直盯着宁娘的肩颈裸露一点的地方,那里似乎有一条红疤若隐若现。

宁娘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肩颈,慌忙地拉正了衣服,若细看就能发现,她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她都知道了。

宁娘哽咽一声,避过眼去,一滴泪落下:“多谢林娘子恩典,我自己说。”

她跪好,抹了两把眼泪,冲福安郡主磕头:“我确与马公子有染,刚刚见礼时,马公子偷偷递给我这个,让我当成是从林娘子衣服里搜出来的东西。”

她伸出手,手中赫然是一锭金子。

哗声一片,周瑶昭笑着拍了拍手:“好啊,真是精彩。”

她的脚尖踩在马文斌的脸上,狠狠地碾了两下:

“马公子这是觉得我爱看戏,亲自给我编排一出好戏呢,这份好意我怎能不赏呢?”

“来人啊!”

“郡主郡主,小的有罪,但罪在心急,不该想一把摁住这小人的罪行,虽说我做错了,但这小人勾结外贼的嫌疑可还没洗清!”

马文斌怕极,为了脱罪,他拿出了必生的演技,义正言辞的宛若宣讲一般的话,却让林若草呲笑出声。

她笑里嘲讽意味明显,惹得马文斌忍不住刺到:“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又蠢又看不出形势,你这样的人来参选刑探做什么?不如去演马戏好了。”

“马文斌啊马文斌,你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好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反应过来吗?”

“因为你。”

“你的靴子。”

众人的目光落在的马文斌的靴子上,说实话,对林若草到底是不是勾结贼人大家心中都存着疑窦。

主要是马文斌把他们被捕的过程说的太神了,那贼人在他口中神通广大的,就算有夸虚的成分,但他们一组中有不少是马家替马文斌高价请来的练家子,就连这些人都没能躲过,林若草这个瘦弱女子又凭什么能躲过去呢?

不光堂内众人对这点好奇,楼上包厢内坐着的谢俞和李常德也挺好奇的。

“绣衣阁新从西域引进的上好的马靴,最大的卖点就是静音,他们主家说过,穿上这马靴,如猫走屋檐,夜探无声。”

“那人是挑了个好时机,趁你发恼踩雪之时在屋檐行走,降下大网,吱呀吱呀的声音被大家误以为是你踩出来的,自然放松了警惕。”

“我只是侥幸看到你的鞋才逃过一劫罢了,若那人穿的是你足上这只,想来是会全军覆没了。”

众人恍然大悟,李常德大笑着从楼上包间里走出:

“好推理,好观察,说来马文斌,你怎么连自己脚上穿得什么鞋都不知道啊?”

他拱手朝福安郡主见礼:“秘事处李常德见过福安郡主。”

马文斌臊得脸通红,若是往日,他定要给出言之人一个教训,可偏偏此刻嘲讽他的人是他开罪不起的人。

周瑶昭朝着李常德轻轻点了点头,她看都没有看马文斌一眼,轻飘飘地判了刑:

“马文斌,出言无状,构陷他人,欺瞒郡主,拉下去,杖五十。”

杖五十,不死也得残。

马文斌不住地磕着头:“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啊!”

他求饶的速度很快,可郡主身边人的动作更快,三下五除二地堵了嘴就把人带了下去

只余屋外传来阵阵板子的捶打声。

听得人心有戚戚。

可周瑶昭却仿佛在听妓子弹琴一般,享受地眯着眼跟着板子的节奏摇头晃脑。

“林若草。”

被点到名的林若草依言跪下:“草民在。”

“你这个人有趣,我喜欢,别选什么刑探了,跟着我,做我的幕僚如何?”

周瑶昭此话一出,林若草能感到不少目光投向了她,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打量。

她垂眼,沉思片刻,伏地:

“谢郡主抬爱,但草民只是一卖鱼女,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怕有愧郡主厚爱,无法帮到郡主。”

静逸,良久的静逸。

周瑶昭似乎没想到有人会拒绝她,或者说有人敢拒绝她。

她冷哼一声,笑容越发艳丽:“若我说,我一定要你呢?”

林若草垂首:“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改口的太快,快到周瑶昭都有些吃惊。

她还以为林若草还要坚决抵抗,一展风骨呢。

这突然变了口风,还真让她有些泄气。

是的,就是泄气,像是刚刚找到一个好玩的游戏,准备细细揣摩的时候,他突然宣布你获胜了感觉。

没意思。

她泄了劲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站起身:“罢了,我不是会强人所难的人,乏了,回去吧。”

众人恭送福安郡主浩浩荡荡的离开后,有不少参选者跑来对着林若草说些什么。

有冷嘲她不知好歹的,也有安慰她不要丧气,还有机会的。

不管是直言直语还是拐弯抹角,他们的话中都透着一个意思,那就是幸灾乐祸。

可他们不知道,林若草从始至终都没想跟周瑶昭走,这个局面是林若草一手促成的。

她在周身的喧嚣声中抬眼看向二楼,看向那个之前李常德走出来的房间。

比起当郡主的幕僚,她更想做刑探,也只想做刑探。

就是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有没有让那位谢掌首满意?

包厢内,谢俞抿了口茶,默不作声地听着李常德绘声绘色地描述马文斌的惨相。

有些无聊,只有李常德才会对这种冤枉人的人受到应有惩罚的桥段感兴趣吧。

“对了,我觉得那丫头好像发觉您在这了。”

听到这话,他神游太空的注意收了回来,将茶杯搁回桌上,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是吗?”

李常德忍不住腹议,自己刚刚说了这么一堆,还不如这一句话好使,我的面子呢?权重呢?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最最最最看重的副官了!

心中腹议归腹议,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刚刚在底下撞见那小丫头了,她让我给您问好,顺带 ,问句话。”

说到这,李常德停了一下,摸摸了脑袋,眼神有些躲闪,似是不太敢讲。

谢俞挑了挑眉:“怎么?”

李常德低眉顺眼:“她说,这出大戏,福安郡主看得似乎很满意,不知道谢掌首觉得如何?”

谢俞抿茶的嘴一顿,他手指轻轻在茶杯上点了两下,放下,笑了。

“有点意思。”

尽管李常德传递这话时的语气已经足够平稳,但他却依稀能从这话里窥得几分林若草的神情。

定是狡黠中带着一丝傲气,傲气里又藏着一缕试探。

就像那捕到老鼠想跟主家卖弄的狸奴一般。

透着股机灵的可爱。

李常德观察着谢俞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您这有意思是指人呢?还是戏?亦或是两者都有呢?”

谢俞终于肯给了他一个眼神,没啥感情的一个眼神。

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李常德非但不恼,反倒嘿嘿一笑,故作扇脸地调笑道:

“瞧瞧,下官问蠢话了,那等子戏怎配得我们谢大掌首的有趣啊。”

“定说的是人了。”

谢俞道了声无聊,自顾自地转过头去喝茶。

看着他几乎默认的态度,李常德眼中透出一抹笑意:

“那谢大掌首不准备给这位有趣的小姐提出的问题一个答案吗?”

他脸上明晃晃地写满了看戏二字,甚至连笔墨纸砚都找了出来,活脱脱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谢俞扫了他一眼,站起身:“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精力过旺,不如复习一下师傅布下的功课,如何?”

李常德瞬间瞪大了眼,一个激灵起身,跑的飞快,什么看戏啊,答案啊通通丢到了脑后。

“下官想起下官似乎有东西落下了,下官去找找,大人您先喝着,不用等属下了。”

那是功课吗?那是夺命连环三十题,谁碰谁死。

谢俞个黑心肝的!生活不易,我看看戏怎了?

李常德去的匆匆,留谢俞独自坐在包厢内。

他盯着面前的纸张,上面赫然写着林若草问的那个问题。

窗外的微风吹起他的发丝,他突而回想起林若草故作柔弱拉着宁娘的样子。

脸上虽是柔弱表情,但头上每根头发丝都透着硬挺,像个小刺头。

错看她了。

倒是和王志初家的狸奴不太一样,比他家的狸奴厉害多了。

他提笔,在纸上落下两个大字。

【尚可】

谢俞(对纸思考):辛苦抓老鼠一场,若是没有表扬的话岂不是会很失落,罢了,写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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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掌首啊谢掌首,真的只有尚可吗?

撒娇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评论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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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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