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天气初肃,A城下着一阵小雨。
一群人簇拥着徐洄从金文大厦走出,“徐总真是年少有为啊,多亏了你,公司才能起死回生,避免被收购。”吃成啤酒肚的郭富文笑着恭维道,眼里却不乏带着精光。
“客气,”徐洄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郭经理,该做的我已经做了。”
郭富文小眼一缩,“明白明白。”
看着徐洄即将走入雨幕,一旁的秘书赶忙撑起伞,生怕雨水滴到那昂贵奢华的西服。
当徐洄坐到顶级的商务车埃尔法时,郭富文小跑过来,“郑总说你和文鑫的事明天他会做个声明,让您放心。”
同天晚上著名画家李松之从英回国到A城。
刚下飞机,陆烬就在手机连番轰炸,“终于接电话了,赶紧啊,我在1号安检口接你,”焦急的语气掩盖不住他的欣喜。
当他看到陆烬时,猛地抱住了他,“好家伙,出国这些年,兄弟我想死你了,”陆烬回道。
“你之前的作品主要在英国展示,所以回国这个转接手续有些复杂,但A城艺术博览会非常欢迎你的到来,这些都不是问题。”
李松之笑着圈着陆烬的脖子,“你现在说话愈加官方,可是官场把你熏得,你当初跟我说你要从政,我真是大吃一惊。”
陆烬回道,“我最后发现还是服从家里的安排最好,唉,不说我了,你当初说你要去国外追求自由,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在外面一个人,当年你和徐洄那事,我。”
李松之眼神一暗,看到这,陆烬赶忙搂过他的肩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走,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走进高档住宅区,李松之满意地说,“你现在眼光越来越好了,它夜晚可以欣赏江景,懂我。陆烬,谢谢。”
“谢什么,多少年的兄弟了。”
陆烬笑呵呵地推他进去,“快看看,这房间的什么家具我都让人给你配齐了。”
李松之看着陆烬,上前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太肉麻了,兄弟,”陆烬笑着说。
“走,咱们喝酒去,”李松之提议,“好,我带你去凛色酒吧,这个酒吧是咱们A城最火的酒吧,当年你走后华阳投资,并牵头建成的。”
“华阳?”李松之听起来有点陌生,“是当年和我打架的那个吗?”
“对,这你还能忘,你俩当初是为什么打架,最后好像徐洄又帮你打回去了……” ,陆烬若有所思道。
“有吗,不记得了,”李松之在和他打太极,“这个酒吧在市中心吗,我没车,怎么去,”李松之转移话题。
“走,哥们开车带你去,这不是问题,”知道李松之不想说,他也不再问。
走进酒吧,“小林,来瓶人头马,”陆烬对调酒师说。
“哥,今天挺下本啊,带的哪位美女?”小林开玩笑说,“哎,这是我好兄弟,别乱说。”
小林抬头看了一下,很帅的脸,不,不能这样说,很美,皮肤透白,嘴唇很薄,脸又小又精致。
“小林,看呆了,没见过帅哥,”陆烬笑道。
小林脸噌一下红了,“要白兰地是吧,等一下,马上好。”
李松之有些不好意思,侧过头去说,“陆烬,我在英国喝惯了威士忌,你喝白兰地吧。”
陆烬愣了一下,“你变了,白兰地那么烈的酒你都能喝下去,我记得你之前最不喜欢喝的就是烈酒。”
“人总是会变的,”李松之拿着刚调好的酒递给陆烬。
“你刚出国那会儿,我挺担心你在英国混不下去,我有时候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后来你的画出了名,我真心替你高兴,兄弟。”陆烬将酒杯伸过去。
李松之将酒杯碰过去,和陆烬碰杯,一饮而尽。
他俩就这样一杯碰一杯,陆烬酒量不行,没几杯就醉了。
相反,喝威士忌的李松之似乎没醉,但眼神迷离。
酒吧外,“徐洄,你最近忙得很,好一阵没见你了,”华阳揽着徐洄的肩,“走带你去尝尝新进的酒。”
一进门,特有酒吧的喧闹声震耳欲聋。
徐洄松了松领带,显得慵懒而又随意。
一米八,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弧线锋利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这样的徐洄吸引了众多目光。
“徐洄,上二楼---”突然,华阳停了下来,“怎么了,”徐洄疑惑地问 ,顺着华阳的视线,他看到了他以为永远不会见面的人。
“徐洄?”陆烬醉意朦胧,“我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听到这个,李松之也看过去,怔住了。徐洄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看他的眼神像看陌生人那样,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但是他没醉,“好久不见,陆烬醉了,抱歉。”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他想应该前面加上称呼,要不然徐洄会不理他。陆烬已经喝得只能趴那,没有意识。
但是,他想错了,徐洄还是一如既往的绅士风度,“华阳,给他俩开间房,”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徐洄说完之后就上二楼了,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留。
他没有去徐洄开的那间房,他找代驾把陆烬送回酒店,然后继续喝,但他喝的是白兰地,不再是威士忌。
在见了徐洄之后,他有点受不了这么烈的酒,就像他受不了当年自己的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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