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秋否趴在椅子靠背上蔫蔫的撑着头,闲的快睡着了。
与困意挣扎了一番,秋否站了起来,在寒言朝周围飘,语气中有些幽怨及不加掩饰的阴阳怪气:“学长真是好~勤~奋~呀~放假都要学习呢。”
寒言朝握着笔的手微顿了一下:“……”
这点细微的变化被秋否尽收眼底,发现成功吸引到注意力,更加不依不饶的慢慢晃到桌边,漫不经心的抬手轻轻搭上了椅子靠背,衬衣下摆十分恰到好处的随着动作自然提起些许,看似不经意的露出若隐若现的纤细腰肢,仿佛一手就能握住似的,偏偏这正主不自知的轻咬着唇,说出的话愈发更为过分。
“看起来哥哥还是更喜欢做作业呢……不喜欢做…”
“我”字还没出口,寒言朝冷静的按住了晃悠来晃悠去的秋否,眉心跳了两下。
“你……是真的要上天……”
秋否眨了眨乌黑的眸子,一副天然无辜的表情,同时如愿以偿的顺利“被动”坐到了寒言朝身上,虽然面上无辜,双臂已经分毫不犹豫的勾上了寒言朝的肩。
“怎么了嘛,不对吗?”秋否露出一个有些恶趣味的笑:“那你说,作业好做还是我好…”
寒言朝默默捂住了他的嘴。
“………”
寒言朝叹了口气,耐心的把氛围拉回正轨,解释道:“我只是为了早点处理完,之后就不必再考虑这方面的事了,不用浪费陪你的时间。”
“别闹,起来。”
寒言朝刚欲尝试轻推了一点点,秋否当即整个人完全软了下来,把头死死闷进寒言朝怀里:“不行我肚子好痛好痛啊啊啊哥哥我一点都不能动了哦呜呜……”
寒言朝:“……”
静默两秒,寒言朝云淡风轻道:“那你晚上别吃糖了。”
秋否从善如流的直起身子:“其实也没有那么痛啦!”
“……”
就知道是这样……
秋否敛了敛轻浮的态度,正色的咳了两声:“不过…不然的话,我今天也要回去一趟了,至少目前我还是不太敢赌我妈能独自生活超过三天……现在都有可能已经把房子拆的差不多了……”
寒言朝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指:“没事,要我送你吗?”
“不用不用!”秋否忙摇头拒绝:“收拾完要是太晚了我就不回来打扰你了,看情况,到时候给你发消息。”
“这有什么关系,晚了我去接你。”
秋否微微撑起身子凑近,眯着眼轻声调笑了句:“怎么?不抱我睡不着呀…?”
原本只是个随口玩笑,照常调戏完再饶有兴致的欣赏一下寒言朝不自然的反应,但这次却似乎不太一样,预想中的撩完就跑留对方独自凌乱的想法没能实现,反而被抢了上风。
寒言朝低低的嗯了声,揽着秋否的腰把他又拉近了些,几乎是轻轻蹭着他的耳垂慢条斯理道:“不像某个无情的小家伙,惹了火就跑,还能孤枕安睡?”
秋否感觉所有温度都在上升,再这样下去怕是走不了了,迅速露出讨好般的笑容,放软了语调:“怎么会呢,人家只是想换个新方式……”
“什么方式?”
秋否略一挑眉,神神秘秘的凑到寒言朝耳边。
“梦。”
说完趁其不备飞快的敏捷抽身退开,抓起自己的书包快速飘到门口,单手扶着门把手笑嘻嘻的冲寒言朝眨了下眼,接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只留下一句隔着门的声音幽幽飘进:“到时候再给你发消息哈…!”
寒言朝:“……”
大意了。
嵌在墙侧的暗灯透着微光,昏暗的长廊之中,一道黑色身影脚步匆匆,一路直闯到了尽头的一扇门,暴力的一脚蹬开,从声音都能听出浓重的怨气。
被这异动吸引的几位保镖下意识警惕的想按腰间的配枪,但看清来人身影又心照不宣的恢复了正常,只当什么都没看到,他们都早已对此类情况见怪不怪了。
下一秒,一把锋利的蝴蝶刀订在了红木桌面,尖刃入木不浅,离主位上那人随意搭在桌上的手几乎只有两厘米,那人低眸看了一眼,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狗东西,你是真活腻了?一次我也就忍了,你他妈几个意思没完没了的剥削我的时间?”面罩下的声音极其克制的咬牙一字一句道:“老子在、休、假!再犯贱我不介意送你去见青羽。”
主座上的人双手交叉在身前,安静了几秒,才不急不缓的出声:“黑曼,我对你一直以来已经算是说到做到了,但不代表全部都必须如此。”
“我之前答应雪豺月底达到金50分就调入A队,但没到月底我就把他所有成绩清零,从头做起,你觉得他会像你这样敢跟我放肆叫板吗?”
“就算敢,他还会有健全的走出这个屋子的机会吗。”
“你在拿我和那些臭鱼烂虾做对比?”黑曼眸子微黯,目光危险的直直盯着他。
“怎么会,只是举个例子。”余靳懒洋洋的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白纸,随便写了几笔,推到面前。
“翻五倍吧,就当加班费。”
面前的人仍旧无动于衷的冷冷看着那张纸,没有任何反应,余靳静默了一会,拉回来重新在5的前面加了个1。
“十五倍总……”
不等他说完,黑曼抬手拿起了纸条,抽回桌上的蝴蝶刀,冷漠的哦了声,转身离开了,甚至临走前大有一副要把门摔断的架势,关出了巨响,回荡在空洞漆黑的长廊之中。
余靳叹了口气,慢慢靠回了椅背,指腹轻轻摩过桌面刚才被订出的一个不深不浅的缺口。
“真是任性……一个谢字都没有。”
“还不是您惯出来的……”
旁边的一个保镖不小心嘟囔出了声,尽管音量很小很小,但还是传到了余靳耳中,淡淡的往这边瞥了一眼。
那个保镖被这一眼扫的心下一凉,恍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以往一旦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无关轻重,在这里犯了错基本上就是死或重刑,腿一软当即准备下跪认罪,但余靳只是满不在意的收回了视线,竟不仅没发作,还语气平稳的认同应下。
“是啊,但若是不惯又能怎样呢。”
余靳懒散的点燃烟尾,缓缓吐出白雾。
“随他去吧。”
刚出门又遇上抱着耷密档的身影,黑曼本来想绕道而行,不大想理会,但对方先跟他打了招呼,被迫顿了顿步子。
“你不是休假期吗,怎么又回来了?”
黑曼一听这话就来气,没好气道:“我现在很不开心,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把你咔了,萧骤。”
萧骤无语片刻,点点头表示大概理解是什么情况了,毕竟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只不过唯有这次他怨气比以往要更大而已,其原因……不必多说了。
“虽然但是在局内就别叫真名了不行吗……”
黑曼白了他一眼:“你代号有多难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萧骤:“……”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人家那些女孩子都没怎么在意代号好不好听,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黑曼冷冷道:“那是因为全业界没有比你更难听的。”
萧骤:“………”
说话间走廊又多了一个人走来,看见抱着文件的萧骤,催促道:“你在这啊秃鸦,主长正等你呢,快走呀!”
萧骤余光发现黑曼用一种极为嫌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
业界没有朋友一词,互为随时可以背刺出卖对方的暂时和谐关系。
但也不能代表就完全没有“损友”……
小剧场:
秋否:“完了,越来越抵御增强了,以后要逗不动了。”
寒言朝:适者生存诚不欺我。
大概解释一下:
乌鸦曾有窥探情报的身份,而秃鼻乌鸦常会以叫声引导大型哺乳动物去袭击那些它们自己无法战胜的猎物,从中分一杯羹,而萧骤作为本就是只传递情报往来的职员,历来被他背刺的队友数不胜数,卖队友专业户,非常擅长做这种事,故而被封了此代号。
黑曼巴蛇天生攻击力十足,适应力强且毒性极大,是世界上速度最快,及攻击性最强的蛇类,传闻一条黑曼巴蛇在一分钟内杀死了13个围捕它的人,抗毒血清出现之前它的毒液致死率为100%,故而黑曼巴蛇的攻击又被称为“夺命之吻”。
其次还有第二层含义,则是稀少且珍贵的黑曼陀罗,几乎见不到甚至并非存在,其花语是颠沛流离的爱,同时也代表着不可预知的死亡和黑暗。
曼陀罗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不相见,注定永生难以安稳获得幸福,前路黑暗。
黑曼陀罗传闻盛放于刑场周遭,见证无数死亡,或言它就是为此而生,自身却又美丽且神秘。
取其双意,则为剧毒之花,折**有的二字即为黑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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