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来以后,节目组给了一天休息时间,可自由随意活动,睡了一个下午之前还蔫蔫的秋否又重归了生龙活虎的状态,但随即注意力就被存在感极低的“小哑巴”吸引了过去。
在秋否和应桉互相沉默着大眼瞪小眼的期间寒言朝已经默默拨通了电话。
“喂?等一下噢…”电话那边十分嘈杂,很多人声,过了一会儿逐渐小了一些,寒江雪走到稍微安静些的地方重新凑近听筒:“喂?怎么啦?你们回来啦?”
“我以为你知道?”
寒江雪啊了一声:“我没看呀,我们在熙礁度假呐,估计还有一周呢。”
寒言朝:“……”
“小柳没去?”
寒江雪惊讶:“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才怪,度什么假,听这语气压根就是度蜜月去了…
“那我联系小柳吧,你们玩吧。”
半小时后,寒御柳顶着苦大仇深的表情拍响了门。
“接谁?”
应桉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有些怯生生的看着来人,寒言朝轻啧了声:“怨气这么大做什么,吓着人家了。”
寒御柳极力隐忍着不发飙,但语气还是很烦躁:“不是…我很闲吗?为什么不能直接叫司机来接非要找我呢???”
说到一半她余光突然瞥见从房间里施施然飘出来的秋否,不经意间转头忽然看到了她,于是缓慢的朝这边wink了一下,轻轻柔柔道:“麻烦你啦~”
“……”
寒御柳神色僵了下,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尽数咽了回去,被迫缓和下来默默拉起应桉的小手快速逃离似的带她走了。
在寒言朝回头看过来时秋否又瞬间收敛回正常,神色无辜的回视他,微微歪头,语气略带困惑:“咦?她怎么了?”
寒言朝默默转身把门关上:“别管她,就是贪玩的性子。”
回过头发现秋否神秘兮兮的背着两只手在身后,笑意盈盈的眯着眼。
“怎么了?”
随着靠近,秋否小幅度的缓慢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后腰抵上了桌子边。
待完全被拢住,秋否才伸出一只手,捏着一个体积不大,水晶蓝的小方盒,一语不发的眨着眼直直盯着寒言朝,欣赏他的反应。
“你…怎么把这个翻出来了?”看到秋否手里的东西,寒言朝闪过一瞬错愕:“已经打开了?”
秋否将盒子夹在指尖盘绕,听不出真假的轻哼道:“没有呀~”
“是给我的吗?”
寒言朝轻轻嗯了声:“本来想等下个月…再给你,不确定到那时能不能回去,就干脆带上了。”
“下个月?七夕?”秋否歪着头看他,二指捏着盒子微微晃了晃。
“嗯。”
这种形状的小盒子,无需打开也大抵猜到里面是什么了,何况其实刚才秋否已经先一步悄悄拆开看过了。
“太早了吧。”
“怎么会,早晚不是都一样的。”寒言朝轻轻拨开秋否的手指,慢慢把盒子拿了出来:“两年后再补个正式的…”
不等寒言朝说完,秋否忽然噙着微笑打断了他的话音,反问道:“怎么?你要娶我不成?”
寒言朝不假思索道:“是。”
秋否安静的看了他几秒,忽然完全向后仰去,几乎躺到了桌面上,腰部柔韧的弯出一道弧度,莫名的笑了起来,甚至逐渐笑的越来越肆意,微挑的眼尾都闪出了几点水光。
“哈……哈哈哈哈哈……”
寒言朝半扶着他,兀自认真的说了下去:“我之前就说过,但那时还没有计划的太周全,不过做是一定要做的,还有两年你就成年了,严格来说是两年零三个月十一天,提前两个月我们就出发去选定的地方,清算所有的一切都能提前安排妥当,就在那一天当天…”
许是笑累了,秋否慢慢起身,抬手轻轻揉了揉眼睛,气息还有些微喘。
看他这副反应,面上虽含笑,却感觉仿佛离他的心越来越远,猜不出几分喜忧。
“否否,我认真的。”
“我信啊。”秋否抬起头,眸色幽深的让人略有些不自在,但很快那种不正常的错觉又骤然消散的无影无踪,秋否忽然轻轻推开他,转身进了房间,没一会又拿着一张“迷你信封”一样的薄纸走了出来,一语不发的递了过来。
寒言朝缓缓接过,翻开里面又是一张更小的卡片:“这是?”
“哥哥,你也大概知道我妈的状况…总之,我不敢直接交给她自己保管。”秋否轻轻叹息一声:“其实以前那帮所谓的熟人也都是浅交而已,回来之后更毫无交集,现在……”
“我只有你了呀,哥哥。”似能乱人心魄般的虚调轻语,秋否缓慢抬眼,缓慢温和的眨了下:“我要是把这个提前交给我妈,她没有多少自制力和自理能力,反倒是祸害,所以万一哪天到了需要的时候…”
“所以你想让我保管,定期固定给她一部分,顺便适当监督情况?”
秋否勾了勾唇,微微点点头:“聪明。”
看着那张安静躺在手心之上的哑银卡片,总感觉有种不是特别好的预感,结合隐约夹杂着弦外之音的只言片语和秋否略有些不太正常的态度,直觉这绝不仅仅只是普通的类似银行卡等那么简单。
“可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做呢,不是更安心吗。”
“等到它有作用的那天,我做不了。”
寒言朝微微皱眉:“这到底是什么?”
听到问话,秋否默然着看了他几秒,垂下眼,态度仍然平静似深潭:“我的,抚恤金。”
寒言朝微不可查的呼吸一窒,死死看着眼前的人,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秋否忽然凑近主动在他唇角点了个很轻的吻,眯着眸子笑:“干什么这么凝重?只是说万一的情况。”
“还有啊,哥哥,说句实话,你真的很心大,这可不是好习惯哦。”他轻轻竖起两根手指,在两人之间晃了晃,笑意幽深的看着寒言朝,一字一句道:“两、年,一年都足以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两年是多么遥远的概念,你懂吗?这期间又会出现多少件事,意料之内或是之外,好的坏的可以改变的还是无法左右的,你想过吗,就轻易下承诺。”
“且不说假设我要是个普通女孩子的话,搞不好都收不了场,不得善终,何况…”秋否纯良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恶劣的微笑:“哥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敢说这种话,你知道万一做不到的下场是什么吗,你知道不给自己留后路的结果会是真的没有后路吗。”
“你就不怕我这种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一旦出现丝毫破裂我就会成千上万倍的讨要什么样的代价吗。”
寒言朝抬手环住他,轻轻摇了摇:“为什么做不到?我不会,也不怕。”
不知道该说有些傻还是天真,秋否很轻的叹了口气。
“我相信你,不过你不给自己留后路我也总要给,做不到也没关系,我给你机会,但只有一次,哪怕是下一秒,下一分钟,还是两年三个月第十二天,无论是毁诺或是腻了还是其他任何什么原因,只要一句话,我都不会纠缠的,但是只有一次哦。”
只有一次,只相信一次,就破例这一次。
如果有一天连他都骗我,那就真的再也不要相信谁了。秋否把脸完全埋进寒言朝左肩,静静想着。
“不会,绝对不会。”
不知为何有些细不可察的微哑嗓音低低的从上方传来,感受到束着自己的臂弯慢慢收紧了些许,心下不由自主的安下了一些。
不想总是沉浸在这种令人烦躁的氛围中,秋否主动起身,拉着寒言朝的手将他往床边引,虽然现在还没有天黑,但窗帘紧闭着,便干脆抬手按开了所有的灯,本就不算很大的空间瞬间变得无比明亮。
秋否刻意放缓语速,轻柔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我们是不是从来没有开过灯?”
秋否自然的褪去薄纱似的外衣,随手搁在了旁边的椅子靠背上,再抬眼时眸中已然染上了几分绵绵**,软软的仰倒在了白床中央,床垫也随着他的动作稍稍下陷。
“哥哥,今天…再看清一点吧。”
小剧场:
秋·心机版·否:“没有人能看着我的眼睛说一个不字。”
中招但不是很甘心的寒御柳:死狐狸精!(咬牙跺脚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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