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如约履行了带众人前往最终票数最多的一个地点,被誉为所谓“谪仙云境”的絮霄城,几乎处于国内最南部,但这里却有一处高到恍若云层之上的地方四季如春,甚至有时还会夏季见雪,因此也荣获了最多的投票。
只不过交通有些闭塞,要先从起点到达东区的总客站,再转到隔壁城的机场才有直达絮霄城的航班,并且每天只有清晨一班,所以到机场附近也还要等第二天才能出发。
但到达东客也要近两小时的车程,等待专车大巴的时候趁无人注意,秋否快速的取出之前嫌碍事又摘下了的隐形通讯器塞给寒言朝。
感觉到手心突然多了个东西,垂眼一看顿了下:“又给我这个做什么?你要去哪?”
秋否笑眯眯的抬手轻竖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解释道:“临时有点事,其实就是取个东西而已啦,很快的放心,回头我自己到终点站找你们会合~我也会定时跟你报备的哦。”
说罢轻轻敲了敲自己右耳一模一样的耳机,并迅速凑上前在寒言朝唇角轻碰了下,又快速退开,无辜的冲他单眨了下眼,在大巴车驶入车站时后退一步跨出了站台线。
感受到口袋里的另一枚通讯器又在烦人的振动起来,秋否不动声色的单手按灭了。
上了车找到座位,寒言朝下意识转头想着还能不能找寻到某个身影,果然透过玻璃车窗,不用多找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的前方不远处,仿佛是人群中唯一清晰的存在。
只见秋否小幅度的挥了挥手,又无声的做了个口型,不等仔细辨认车子就响起了发动声,缓缓启动。
不过熟悉的声音也从耳机里响起:“哥哥~一会儿见哦。”
目送客车的背影远离直到完全驶出了视线,秋否也转过了身,神色又黯了下来,拿出通讯器一眼不看上面的消息直接果断的关了机。
接下来,就是去收个网的事了。
这地方本来就有些偏僻了,连正门都在一条蜿蜒的小路上,只不过不算很深,其实离外面的主街区仅仅隔了一片绿化而已,视觉上暂时看不到罢了,但大厦的最高层能几乎俯瞰整个落余区。
绕到后门的楼角,秋否一边把黑色书包随手扔到了茂密的草丛中,这刚好有颗大树,待会下来也方便,顺便抬手轻轻敲了敲左耳戴着的耳机。
“报告,我刚到了哦。”
那边几乎是秒回应:“我们的车也刚到第一站,现在还停着,其实你多亏没来,否则肯定晕。”
秋否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一一取出特制手套和斗篷面罩等等,一边想也不想道:“这样吗,你看那个灰色的包最外层那个夹层里面,我上午塞了几颗薄荷糖进去哦,这么久肯定会晕。”
听着一阵翻找东西的动静过后,出现了捏到塑料纸的声音。
“还真是,这么贴心啊宝宝。”
“好啦好啦我要上去了。”准备妥当后秋否将书包放倒彻底隐藏在草丛中后站起身:“等下再说,一会见哦哥哥。”
关掉了通话功能,秋否重新回到正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在前台小姑娘的询问下停住原打算直接走向电梯的脚步,缓缓转头好似才注意到这还有个人一样,于是调转方向来到了前台面前,礼貌性的食指轻叩了下台面。
“您好,我来找……你们老板,在7楼是吗。”
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刚上任不久,不是特别稳重熟练,小声应了句:“好的稍等…我帮你问一下…”
她在座机快速按了几个数字,“嘟”声响了两次就接通了:“喂?前台有人找您,是约好的吗?”
隔着一段距离都还是能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吼道:“我不是说了今天谁也不见吗!约谁了我约…!猪脑子吗你?!”
眼看小姑娘显然有些委屈,抿着唇怯生生的还想再说什么:“可是……”
没有可是了,秋否已经贴心的一个手刀将她打晕,扶着她慢慢倒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接过还未挂断的电话,用刚才那小姑娘一模一样的声音甜甜道:“真的吗?可是…你们还有两分钟逃跑时间哦。”
直到声音逐渐回到正常,语气也阴冷了下来:“我来找你们了哦。”
七楼的会议室内,刚才那个接电话的男人拿着电话的手一抖,赶忙打开旁边的监控电脑查看,虽然画质不是很清晰,但在看清大致后也足以惊出一身冷汗。
“不对,怎么是……他来…”他忽然转头指向隔了三四个人坐在长桌旁的一个青年人,气愤道:“你不是说那边最多是派那个臭女表子来吗?怎么会这样?!”
被指到的那个青年也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啊应总,我听到的消息真的是那样啊!”
一众人中有几个声音冒出:“先别争这个了,我们快从暗道下去吧,再等就来不及了!还有那些货呢…太多了没有时间都带了,要不扔掉一些吧…”
“不。”被称为应总的人抬手打断道:”下去反而会被截住,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我在每层楼都安排了很多人手,刚才已经让他们去堵了,不用担心,把东西都装好,别为了着急,这可是好不容易弄来的珍品呢,花了我多少钱知道吗!”
他们不敢太反驳,即便有的还是不太情愿,也只好按照吩咐开始收整一个个密封箱子。
“快点快点,动作也不能太慢,渡口那边的人还等着呢,只要交过去我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他一边招呼着一边时不时催促哪个动作稍慢的手下:“磨蹭什么呢,每个都要装,你挑三拣四什么!还能不要了吗!”
虽然什么也没做,但一边指挥一边时不时按一下对讲器询问着楼下的状况如何了,看起来也没怎么闲着他。
“叩、叩”
忽然传来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一致看向了门口,门已经被打开了。
应帆吓了一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拿着对讲器的手抖了两下差点掉到地上,视线越过半倚着门口的人望向他背后的门外,寂静的空无一人,再没有其他半个人影。
“你……你…怎么上来的…?”
好巧不巧,这时应帆手里还没完全掉下去的对讲机才滋啦滋啦的响了起来,传来一个困惑的声音。
“老大,我们一到六楼每一层都搜过了,一个人都没找到啊?”
应帆:“……”
是没找到,这不已经在这了呢吗……
他静了一下,忽然弯腰往旁边靠墙的书架背后躲,同时大喊了一声:“快开!”
办公室深处有很多人,这些人其实也都不是白痴,身上没有几条血债的都不会出现在这里,跟亡命徒没多大区别不知何时其中一个人已经暗暗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在听到指令的瞬间马上站起身对准仍站在门口的那位“不速之客”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怕打不准索性一连开了四五枪,瞎蒙一通也总能蒙到一枪吧。
这把枪没装消音器,震耳的声音散去,不料睁开眼却发现墙壁上是多了好几个窟窿,可他真正想打的人只是比刚才微微往旁边挪了一步,甚至都没动…
“废物啊!!给你东西都不会用是吗!!!”缩在书架背后的应帆怒火中烧的吼道。
他不信邪的抬手快速瞄准又开了一枪,这回是睁眼瞄的,绝对是有准头的,但眼看着对方横起手中的短刀,就轻而易举的挡飞了。
没有第六枪的机会了,不等他再想做下一步举动,明明上一秒还隔着较远的距离,可瞬时间还未看清一个什么黑影直冲冲窜了过来,就已经感受到了脖颈上突然勒紧的窒息感,紧接着整个人毫无重心的被狠狠拽了过去,头部重重撞在了墙上,这一下力量一点也不小,丝毫未留情面,虽然本身也没有,顿时有新鲜的红色从口鼻喷出,视线久久恢复不了光明。
只感觉手里被塞回了刚刚摔出去的那把手枪,又被人握着手腕抬起,枪口似乎抵上了什么,接着模糊听见头上传来一道声音:“开?啊,不对,可惜啊,这次不能玩这种游戏了。”
伴随着话音刚落,枪口又抵了个空,被从手中抽离,下一秒太阳穴被枪柄一个重击,彻底没了生息。
因为蹲下身的缘故,血似乎溅到了面罩下沿一点点,黑曼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重新起身转过头面向剩余的人,简单扫视一圈就抬起手上刚刚捡来的枪。
挺人性化的,居然还给提供工具,省的用自己的回去还要清洗了。
“等等等等等等………!!!!别别别杀我…有话好好说!!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嗯?”黑曼走到他面前,见他作势想站起来,直接一脚把他踩回地上:“你能给我什么呢,开出让我满意的价格?把你全伙当了又能值多少钱?”
察觉到身后的人仗着这会儿背对着他们,纷纷有些蠢蠢欲动想冲上来偷袭的架势,黑曼头也不回的直接反手朝后开了几枪,目光仍旧落在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应帆。
被这几声枪响又刺激到的应帆生怕他下一枪就是转过来打自己了,忙心惊胆战的解释道:“不…不是……你们先别乱动!其实我们可以谈谈……”
“钱…是没有那么多……要不先赊着…不对不对不对,我说错话了,这…”眼看确实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但他又实在怕保不住自己这条命,生硬的找着理由:“我只是个小头……也没太多值钱的东西……你看这……这里这些可都是极品的好货,本来是马上要卖给双山那边的大老板的…绝对挑不出任何问题…”
“说完了吗。”黑漆漆的枪口这回真正对准了应帆,在他惊恐的瞳孔里成了一个点。
“我对吸毒没兴趣,你可以上路了。”
眼看到这步了,一众人想着左右也没了主心骨,干脆齐心一博,彻底放开了抽出墙壁暗格里藏有的众多刀具枪具涌了上来。
黑曼迅速扣下扳机,解决了一个主要的,把空了的枪随手扔到一旁,眯起眼盯着这帮人简单估算了下,利落的甩出了黑绳。
但之前的几声枪响还是引来了楼下终于发现目标的巡逻人员,只可惜等到他们听到声音才上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已经是无一生还的场面了,只有“凶手”还在慢条斯理的将绳子往手腕上缠,听到脚步声微微回头看了一眼,理也不理的继续缠。
他们也不是普通的巡逻保安,本来就是今天因为要对接被特意雇佣来的护卫,只是没有带那么多武器,但肉搏能力也定然不是不行。
虽然雇主好像也无了,但钱已经收了还是不能一点事不做的,互相对视一眼就准备一拥而上,却扑了个空,因为黑曼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再和他们玩的打算,毕竟这是无关人士了,不在任务名单内,不值得浪费时间,在他们过来的瞬间单手拎起一个箱子砸了过去,借着这个空隙转身直接拉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个朝向就是后门那棵树的位置,所以下落到一半绳子就精准的勾住了一根结实些的树枝,顺势卸力转身稳稳落在了草地上。
拿出书包里的手表看了一眼,还好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秋否敲了敲耳机:“结束啦,我要开始追你们了。”
没想到回应来的还是很快:“这么快,那你肯定比我们还先到,这太堵了……”
“咦,我还以为你会睡一会儿呢…”秋否第一时间摘下了面罩,翻开检查了下确实是溅上血了,直接拿出一个塑料袋装严准备一会出去就马上扔掉,收拾好东西拎起书包往外走。
寒言朝应道:“怎么会,等你消息呢,而且也不困。”
“好吧,那……”
秋否突然顿住话音,因为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正门已经围了一圈警察,逼的他不得不收回脚步退了回来,没想到还是被其中一个眼尖的注意到了这儿的动静。
“谁在那边?”
眼看着他们正往这边靠近,秋否忍不住暗骂了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这里还只有这一个门能出去,边上都是高高的电网围墙,面罩刚才还偏要沾到了恶心的血,这会儿又用不了了。
“哥哥,先不说了,我先去找车了昂,一会见。”秋否快速按着耳机说了句,接着往楼壁的方向多贴了一些,在他们走到口子上的时候迅速单手挡着脸背过身。
“退后!”秋否压着声音冷冷道:“不许动,都别过来!”
恰好这次越安市局总局长也跟来亲自参与了这次的事情,慢慢从人群后面走了上来,向下压了压手让其余人先停下,这人虽然身居高位却年龄不大,模样看起来才不到四十的样子,身段形体也仍气宇不凡,只是神态举止上似乎还是有种被某些同化污染了的感觉。
“没事,不用紧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不敢露面?”
秋否被这上来就爱问一堆问题的作风搞的很烦躁,努力克制了下情绪,尽量没那么不耐烦,但也只是尽力而已:“你自己把任务指派给哪个组了自己心里没数?”
说完感觉还是有点暴躁了,顿了下索性直截了当的自报道:“绝存阁特部无首编021,不知道就去查噬魂榜最上面第一位是谁……我面罩坏了,所有人转过去闭上眼睛,我等会还有事急着走行吗。。”
总局长皱着眉仔细思考了一下:“哦…那个谁…黑曼?可是你怎么证明你是呢…?而且我听说你们阁成绩最好的不是获得了两个月假期吗。”
秋否无语的沉默了好一阵,更生气了。
干嘛,现场给你杀个人看一下?也不能随便杀啊…
而且怎么这么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半晌他才冷笑一声道:“苏局长,你今天一定要刁难我是吗,半年前年结会上我们不是还见过吗,关于休假这件事你去问余靳吧,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受上级克扣还是组织欺丨凌了,再这样下去我可保不准就反叛了,我这样的人要是反叛出去可是很危害社会的哦。”
苏总局终于点了点头,他记得好像敢直呼他们自己组长全名的也确实没有第二个了,转身示意其他人让开条路。
秋否看准机会快速从他们中间穿了出去,刚打算抓紧时间溜之大吉,又听身后传来苏局长老好人式宽慰的话语。
“哎,年轻人不要太急躁,像我们不也是在外面度假被拽回来了,公务嘛还是宽容一点…”
“我跟你们不一样。”秋否微微侧头斜了他一眼:“你们从一开始就是自愿。”
说完头也不回的从正门离开了,苏局长若有所思的目送了一会儿,感觉到旁边的一个同事走近。
“苏局,就他一个人来的?我记得这次的窝点上面不是至少有三十几号人吗,刚才我们的人还缴获了一批私藏的枪具下来。”
苏局长转过身,轻轻拍了拍满腹疑问的下属的肩,招呼其他人先去干活,拉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
“没听说今年的后起之秀吗,绝存阁本来是个刚从原先那个影行分出去,自己独立成队没多久的组,听说搞了个新的训练体系比较严酷,这不今年养了个黑马出来,结果一跃把其他几个老组都压了下去,每次派去的任务就没失手过,基本上交过去就不用再操心了。”
下属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疑道:“新体系?怎么个严酷法?”
苏局长顿了顿:“这倒没仔细了解过,但他们养出来的人确实都比较优良。”
“再优良也有点不合常理了吧?刚才那家伙看起来应该不大吧,虽然没见着正脸,我看到他书包上的校徽了,还在上学?要什么样的体能才能独自剿灭一个几十人的窝点?这是一个正常学生段的人该有的能力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要有点怀疑他们所谓的新训练方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好了,真有问题早就查到了,而且每半年都会去各组考察一次,上一次还是一个多月前呢,怎么会出问题呢。”苏局长安抚的笑笑:“你啊,就是太多心了,行了快走吧,过去看看。”
小剧场:
秋否:“催催催就知道催,再催把你们豆沙了。”
有一处划重点,之后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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