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中央的圆桌上,寒江雪庄严的好像在亲自审讯犯人一样,十分严肃。
双方如同“对峙”一般的僵持不下,纵使已经争辩了十多分钟了,还是没能完全达成和解,恰好窗台上的一支铅笔忽然被风刮到了地上,落出一声动静。
静了一会儿,寒言朝无奈的叹息一声:“母亲…我真没骗你…真的只是手机没电了而已…”
“闭嘴!我才没那么好糊弄!等着吧,晚上右喻回来我亲自问他。”
谁料她刚说完,身旁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寒江雪迅速接了起来,但随即又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什么?!不是都说好了今晚可以回来的吗!怎么又变了!”寒江雪愁眉苦脸的抱怨道:“临时临时…总是临时!哪有这么过分的!”
听起来应该是又不会回来了,寒言朝刚要松了口气,又被下一句话生生噎了回去。
“那好,那我现在就问你好了。”
寒江雪一边一错不错的看着寒言朝,一边一脸认真的按开了免提,对着手机说道:“今天的事他还想骗我说手机没电,哼,你说吧,你那边是怎么结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悬着的心终于要死了,此刻寒言朝十分后悔一直跟苏右喻保持着极其生疏的距离,以至于到现在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眼看场面就要彻底掩盖不住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右喻困惑的声音:“啊?是吧…我这收到的回讯也是说他们顺着定位找到的时候是在一家什么……商店门口,观察了会看没什么异常我们的人就没出声直接回去了。”
寒江雪还是有些狐疑,但见状也只能怀疑是自己太敏感多想了:“是吗…那好吧……”
等她挂断电话,寒言朝总算真正有了底气:“我都说了没骗你吧,哪有那么复杂的事…好了我该回夕庭那边了。”
“好好好,算我错怪你了。”寒江雪妥协道。
出了大门寒言朝才算彻底放心了一点,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这都没露馅,不过想来消息就是派到那的,八成是他们自己也为了隐瞒这件事才谎报了回讯,恰好对上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
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了过来,寒言朝犹豫了一会,看对方还很是执着,等了很久也没放弃,想了想还是试着接通了。
响起的却是非常熟悉的一个声音,怎么个熟悉法呢,因为两分钟前刚听过。
“言朝?没想到会是我吧,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实际情况了,刚才只是不想让你妈妈知道多心,她对这些事情要是知道了会很敏感的。”
寒言朝沉默了,忽然感觉今天好像运气不太好,一直在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听说只是误会一场,不过你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寒言朝默默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态度非常坚决道:“别管别的了,既然瞒都瞒了你最好就一直瞒到底,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
苏右喻疑道:“为什么?难道不是误会?”
“跟你没关系。”寒言朝匆匆挂了电话,又把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后才稍稍安了些心。
也不是说想瞒着寒江雪,主要是明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以她藏不住事的作风估计不出三天就会传到秋否耳朵里了,那可就完了。
回到阑汀溪的房子,原以为时间卡的够早了,还有充足的机会再准备一下,没想到门刚打开就“唰”的探出一个脑袋。
屋里没开灯,寒言朝按开了门边的开关:“否否,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说要晚点吗。”
秋否围着他转圈:“我说的点是一点点,一、点!点!”
“哎…等一下……”寒言朝单手接住格外活泼直接扑上来了的家伙,抱着他慢慢走到桌边放下手里的东西:“怎么了,今天这么开心?”
秋否好像才注意到那两个“不明”袋子,跳下来好奇的左右看了看,打量了一番也没敢轻易上手:“咦?这是什么呀?”
余光似乎瞥见其中一个盒子有点不易察觉的“自动”着,很快就成功死死的吸引住了秋否的注意力。
“当然是……”寒言朝在他聚精会神的注视下故意放缓了速度,慢条斯理的一点点拆开,很慢很慢。
最后小心的撕开了最顶上的封口,接着就看着一个纯白且毛茸茸的小毛球主动伸了出来,它的脑门上还顶着小小的迷你发卡,上面有一张迷你贺卡,字迹看上去还是手写的,笔锋十分洒脱而不乱,很容易看懂。
秋否惊呼了声:“啊!”
“生日快乐宝宝”寒言朝把小团东西整个抱了出来,只见这家伙脖子上还松松的挂着条哑银色的项链,中间的吊坠像是某个字母的缩写:“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就没来得及布置…”
秋否胡乱大叫着扑上去抱住寒言朝:“哥哥!我爱你!!亲亲亲亲亲~”
寒言朝顺势将项链替他系上,酥酥麻麻的感觉随着后颈上的轻轻触碰一路蔓延下去,感觉过于灵敏在此刻被无限放大一般,秋否闷闷的把头埋在寒言朝肩窝小心翼翼的打了个哆嗦,轻轻哼了声。
小白毛球也刚好娇娇软软的喵了一声,正茫然的看着周遭的景象,乖乖蹲在被放出来时的原位,一步也没动过,爪子抬了抬扒拉了一把面前的空气又收了回去。
寒言朝转头轻轻抵着秋否,低声问他:“可爱吗?”
“嗯…”
“那你可要永远陪着它。”
秋否轻眨了下眼,乌黑的眼睛尤为认真看着的确实面前的人,学牙似的慢慢重复了一遍:“永远陪着…它。”
寒言朝轻轻嗯了声。
其实更希望是,永远陪着……我,却又怕这么说会让小家伙反而有压力。
只怨一切还未平息,连许诺的勇气都没有。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蛋糕还没吃几口人就糊里糊涂的滚到了卧室,第二天秋否看着被独自关在厅里一夜成功把猫粮盆猫砂盆全部打翻的满地都是,罪魁祸首却乖乖坐在旁边利用自己可爱的外表装无辜的小白毛球陷入了沉思。
寒言朝看了眼它又看了看秋否,幽幽的评价了句:“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有点熟悉呢。”
秋否自然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揶揄纸意,当即炸毛反驳道:“哥哥!你干什么!!”
“怎么了,说你可爱。”寒言朝见好就收,毫不犹豫的及时顺毛揉了揉,成功逗完,意满离的主动上前收拾将来有望成为第二个的小祖宗第一天所创造出的“杰作”去了。
秋否一点也不默默的跟在旁边干看着,并且美其名曰“伤员”偷懒合情合理,颇有一番威严似的时不时对着这个那个指指点点。
过了一会突然难得的安静下来了一些,估计出现这种情况基本上肯定是因为这家伙只是单纯的说累了,打算歇一歇再继续。
秋否趴在沙发上懒散的晃着腿,和那团毛球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转头问道:“哥哥,它叫什么呀。”
“还没取。”
这下可很难接话了,作为一个合格且资深的起名废,秋否直接揪起枕头把脸往上面啪的一拍,当场原地装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寒言朝经过他旁边时把刚拾起的逗猫棒顺手撩了下装死的秋否:“问你呢,叫什么?”
秋否选择继续死。
“你不取那就我取了。”
听到这话上一秒还杳无生息的秋否瞬间活了,满眼期待:“好啊好啊好!”
寒言朝在他专注且期盼的目光下,平静道:“那就叫小黑吧。”
秋否:“?”
秋否石化了两秒,转头看了看白的像从面粉堆里揪出来又泡了遍白油漆最后裹满奶油一样的小猫,尝试思考。
看秋否正疑惑着,寒言朝十分神秘的向他凑近,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他,意味不明的吐出一个音节:“黑……”
有那么一刹那,秋否感觉心中似乎不受控制的下意识紧了一下,瞳孔不易察觉的微微颤了颤,自己都快能听到自己不由自主加快的心跳声了,一股强烈不安的直觉躁动了起来。
“不好听吗?”不料寒言朝冷不防的拐了个弯,随后欣赏了下秋否略有些迷茫的模样,低笑了声走开了。
看着寒言朝下楼的背影,秋否开始陷入怀疑究竟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只是单纯的被逗了一下。
仔细回顾了一番自己所有的行为事情,感觉应该没什么异常,于是想了想就放弃了继续想下去的想法。
小剧场:
寒言朝:“就叫小黑吧。”
小·白的不能再白的猫·黑:“喵?”(你们的眼睛一定是被堵住了[确定以及肯定])
秋否:“不对劲,怎么感觉有点弦外之音………?”
某些不好的回忆,一句“我的黑曼”将会让寒言朝永远忘不掉这个名字,秒了。
ps:装修咪的盒子侧面是有很多个通气孔的哈,里面也有小小份猫食,虽然在盒内所待的时间总体来说是有那么一点点长,但也不会存在任何闷死的可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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