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说,秋否确实顺利拿下了第一,但看似正常的回来之后就开始整个人脱力的挂在寒言朝身上委屈的呜咽。
寒言朝无法的轻拍着他试图安抚:“都说了别勉强吧……”
“要断了呜……”仗着没人有空注意这边,秋否得寸进尺的进一步缩到寒言朝臂弯里逼他完全抱着自己。
“哥哥亲亲.”秋否小声的威胁道:“小心我随时晕给你看。”
寒言朝纵容的抱着他转了个身,快速的在秋否殷红的唇上落下一吻,准备分开又被秋否抓住不放,坚持延长加深了这个吻。
人太多了,耳边充斥着吵杂声和脚步声,和这边隐秘旖旎的氛围仿佛是两个世界。
七月初的天气太过炎热,秋否却总是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清清凉凉的状态,无论是手还是唇,除了情动之时,即便是燥闷的夏季也让人非常喜欢和他靠近,活像个天然冰箱。
课后回寝室的路上,秋否突然蹦哒到寒言朝面前拦住,微微不满的撅起嘴控诉道:“我早上说什么来着?看看看,果然忘了吧?”
寒言朝抬手轻轻刮了下眼前微仰着头的家伙鼻尖,从口袋里拿出三颗陈皮糖,牵起秋否的手慢慢摊开,放到他手心。
“怎么会……”
但也就是同时,突然看见秋否无名指侧面一道约两厘米的鲜红口子,看起来是新伤不久,还未结痂,甚至仍有些轻微渗血,在秋否原本过分纤细白净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起初没反应过来寒言朝会突然拉他的手,回过神秋否面色一僵,一边打算把右手收回来一边解释道:“啊上午不太清醒洗手的时候不小心被水龙头刮了一下哈哈…”
寒言朝却没松手,皱眉凑近看了看:“伤这么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说着就抓着秋否的手腕匆匆带他上了楼,把秋否按在椅子上,转头在自己的柜子里翻了一阵,找出一瓶碘伏和棉签,回到秋否面前拉起他的右手仔细处理着,轻轻吹了吹,语气有些不悦:“疼不疼?当时血流的多吗?这么不小心怎么行?隔了多久了…自己也不先处理一下…?”
寒言朝微微皱着眉,垂着眼认真的反反复复消了好几遍毒,十分细致,动作已经很轻很慢了,还在问他有没有感觉,痛不痛。
“下次一定不能这么疏忽了,记住没有?”
秋否没有应声,静静的看了很久,很久,突然莫名感觉喉间有点干涩,眼底情绪纷杂,似乎流转着千丝万缕说不清的东西,忽然沉默的仰起头,视线落在天花板的灯中间死死定着,快速的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呼吸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紊乱了几拍。
痛不痛…?
好陌生的话。
居然会有人对自己说。
简直是……荒谬的可笑至极。
半晌,秋否重新低下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盈着笑。
“我知道啦。”
过了一会儿,秋否又忽然声音极轻了叫了声:“寒言朝。”
上一次听这家伙叫自己全名就没什么好下场,但寒言朝心思基本上还在包扎上,闻声抽空抬眼看了秋否一下:“嗯?”
秋否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没有被他注意到,只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看他:“哥哥,我错啦…”
寒言朝把创可贴完全粘好,把秋否拉到怀里安抚的抱了抱:“不是你的错。”
秋否安安静静的枕在寒言朝身前,漆黑的眸子一错不错的落在不远处虚空中的一个点。
“我去看看哪里有问题…回头让他们换个水龙头。”
眼看寒言朝欲要起身,秋否心下“咯噔”一下,忙勾着他的脖子按住了,打着哈哈道:“啊我当时一生气用凳子砸坏了…直接叫他们拿个新的来吧…”
寒言朝沉默的看了他一阵,无奈道:“哦……好吧。”
刚好寒言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了眼跳动的备注,拿了过来:“我妈……”
秋否用手势比了个OK,自然的退开了几步,趁寒言朝在窗前接通电话,转身钻进了卫生间,快速按下冲水按钮,来到洗手池前,单手握住水龙头身,借着水流声直接将其掰断了,扔到了洗手池内转身出去,寒言朝还在打电话。
“嗯…到时候再说吧……先挂了。”
听到的挂断声,秋否跳到寒言朝旁边,朝他伸出手:“哥哥,抱抱~”
寒言朝放下手机,顺着秋否的意愿把他抱到桌面上,低头吻了上去。
秋否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今天我必须回去啦,你还有十分钟就要失去我了哦。”
寒言朝揉了揉他的头:“我送你?”
“不用不用。”秋否一口回绝,又讨好似的主动凑上去蹭了蹭寒言朝的唇角,接着又坏心思的眯起眼:“明天见啦,晚上只能想我哦。”
“好好好。”寒言朝忍着笑应道:“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消息。”
“yes sir~”
“真的不用我送?”
“不用!!我都能走了!!!”秋否故作生气的哼道:“你没看到我下午都拿第一了吗!”
“走了!再见!!”
秋否拿起自己的包,冲屋内说完最后一句,轻轻关上了门,转过身的瞬间面上又没了温度,方才的笑闹心情尽失,吝啬的一刻都不想多维持。
临近暑假,寒言朝旁敲侧击的问秋否的打算,但刚问一句秋否就已经笑眯眯的主动道:“我都有空啊,没什么安排。”
说着还故意可怜兮兮的小声嘟囔了句:“你不陪我的话,那我只能宅在家里发霉啦……”
寒言朝轻笑了下:“我正好最近在夕庭附近随便买了套房子,那边清静些,以后我也不住校了,不如你搬过来跟我一起?”
秋否微微睁大了些眼睛:“啊……哈哈…你们大少爷真阔绰…”
“没有,只是我跟我妈不是特别合……至少长期待在一起容易不是很太平。”寒言朝微微皱眉,借机问出了一直比较想问的问题,尽可能的委婉道:“你家……没有什么…嗯……事业吗?”
秋否并不避讳的坦诚道:“没有,以前的老本耗的差不多了,我妈早就什么都不干了,我就有空的时候攒点钱贡她而已。”
银肃里几乎没有这种状况的学生,说直白点就是家底不是特别好的基本上从一开始都根本进不来,寒言朝顿了下,神情严肃道:“还差多少?我可以给你。”
秋否刚好捧着热水喝了一口,闻言差点呛到。
“咳咳…!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秋否缓过气重新解释道:“我不是说缺……我只是在攒足够我妈过一生的钱,但也不着急。”
“哦……”虽然还没有很理解,寒言朝还是不太死心:“或者我送你两套房子的话…”
“哥哥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不是,我是想以后我们总要有自己的房子,和她们一起住不是更不方便吗。”寒言朝说:“夕庭那个纯粹是当作一个心烦了可以去清静一下的定所买的,而且当时你还没有回来…我想选个你喜欢的地方再买几套,长待一个地方也会腻味。”
“一个作为礼物,一个作为我们的家,这是最基础的,没什么不正常,到时间见我妈她们都会给你塞见面礼的。”
“去年我一个几乎没怎么打过照面的表姐一辆顶配幻影和四五辆超跑都是当彩礼收的,另外几套别墅根本没有任何需要提的必要了。”
寒言朝认真的一一列着:“但是你还小,车的话等你成年了可以开了我再送你,摩托的话有点危险你不能学,想玩的话我带你,现在都可以,只要不被他们当面抓着就不会管。”
“还有其他的什么……也都好说,肯定是要去趟国外把正经的都办了,到时候我都会安排的,你不用操心。然后……”
看寒言朝十分沉浸于此计划着他们的未来,本不忍打断的,但秋否还是忍不住出了声:“寒言朝。”
寒言朝话音顿住,抬眼看他。
“你……”秋否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一些,像是不过无心的随口一提。
“筹划这么早,就不怕…到不了那么远吗……?”
寒言朝认真道:“为什么会到不了?除非你坚决要放手,但我永远不会不喜欢你。”
感觉这家伙经常有点患得患失,寒言朝从桌底轻轻握上秋否微凉的手,安抚的捏了捏。
忽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前方不合时宜的响起,拙劣的想要装作漫不经心,实际上矛头明晃晃的十分显眼。
“唉,手酸死了。”说话的这人一脸不耐烦的取下了自己腕上的表,施施然的扔给了后面的几个跟班:“真是的,谁知道好端端的突然丢了呢。”
秋否微微眯了眯眼,为首的那位他有点耳闻,虽然没交集过,两年前没请假的那会还没这人,回来后发现银肃多了不少臭鱼烂虾,只要多塞点钱什么档次的东西都能混进来,就像这位叫尹什么什么的来着……懒得被这种垃圾占用脑子,没记过。
大概听说家里是暴发户,所以在学校里出了名的能炫,张扬的不行,一个最垃的无名之辈被他炫的连其他随便拎一个出来家族都不知道比他强多少倍的真贵族在名声上都隐隐有些落下风。
但人不就是如此,缺什么炫什么,也没人有闲情雅致争这些,权当笑话来看,也仅仅只有几个更差的跟班收了好处就成天帮着装腔作势而已了。
后面接住扔来的那块名贵腕表的跟班连声附和道:“就是,尹哥你事情那么多,当时只是随手摘下来放在桌上的,后面忘了也很正常,只是也不知道这年头怎么还有这么手脏的……”
“是啊,而且明明那个点了,人都走完了,啧……”
他们纷纷露出嫌恶的表情,浓重的恶意散发的极其猛烈。
小剧场:
秋否:“是的,就是水龙头刮的我。”
水龙头:“?”(锅从天上来,有苦说不出,世态何等炎凉。)
如果说之前只是一时兴起的三分钟热度,那么从现在起,才是秋否正式动了真心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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