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今喻寒假还要留校一段时间,等他实验室里的事情都忙完了,又跟师兄师姐打了招呼,两人就回去了。不过白今喻在景澜言软磨硬泡下都没有半分得动摇,果断拒绝了去景澜言家里过年的建议。
看着聊天记录里景澜言发的小狗生气的表情包,白今喻也只是笑了笑把自己家的地址发了过去。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他妈妈留给他的,平时也没人打理,好也好在没人打理。白今喻想自己也许能过一个安静的年。
白今喻不喜欢别人进自己的房间,没打算请保洁打扫。他这个屋子里因为长时间没什么人住,顶多就是积了些灰尘,联系完人上门帮忙检查燃气管道后就打算清理灰尘。
他刚把衣柜里的被子抱出来晒,门口就响了铃。也许是上门检查燃气管道的人到了,白今喻还在感叹这上门速度真快,一拉开门却傻眼了。
“怎么是你?”白今喻看着门口站着两小时前才刚刚跟他道别的人此时拉着大包小包站在自己家门口,脱口而出。
景澜言眨眼:“嗯?你发地址的意思不是让我上门找你吗?你还在等谁?”
白今喻看着他身后似乎比机场分别时变多了的行李,先是后退了两步让出了进门的空位:“只是想让你有空来玩玩,你这带的东西怎么比离开的时候还变多了。”
因为家里还没打扫干净,白今喻接过景澜言手里的一些东西,就示意景澜言先直接进门。
“因为家里人说上门不带点东西怎么好意思。”景澜言跟着白今喻进了屋,念念不忘追问,“你还在等谁吗?”
“等人上门检查燃气管道。”白今喻歪了歪脑袋,看到手里拎着的只是些新鲜水果倒是心里一松,“你来我家还用带什么东西,不过正好等会儿洗了吃。”
景澜言很是认同:“就是。”
说着他又放下手里的袋子,白今喻扫了眼,得,还是礼盒装水果。
“别人送家里了不少,就让我拎点来。”景澜言解释,看到白今喻要关门,连忙叫停,“先别关,先别关。”
白今喻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他飞奔出门口,又从自己的视线盲区抱出了一捧鲜花。那捧鲜花被包装得相当精美,各种鲜花被搭配在一起却相当和谐。
看着柔嫩的花瓣上还荡着水珠,白今喻有片刻迟疑:“这是?”
“虽然我知道你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不过我想着你这么久没回家,应该也需要一点活物装饰一下。”景澜言像献宝一样把花递到了白今喻面前。
白今喻确实对这些不感兴趣,按照景澜言的话来说,他骨子里是实用主义,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得先判断一下有什么用处。他移动目光与景澜言对视,在景澜言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心底一松。
“我很喜欢。”白今喻接过,低头嗅了嗅,脑海中却在想着要不要找点干花教程,选一些做成干花。
白今喻将鼻尖浅浅埋到花中,娇艳的花瓣贴在他的脸颊上,像是给他上了层妆,相比往日的素净冷淡多了几分艳色。
“很香,正好房间里关了太久,都是灰尘味。”白今喻笑道,抬眼却看到景澜言目光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白今喻却没由来感觉自己耳边也热了起来。
景澜言突然又笑了笑,从脚边抱起了两盆什么:“刚刚在小区门口还看到有大爷在卖盆栽草莓,就买了两盆回来。”
虽然他是这么说,但白今喻还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跟刚才已经不一样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应该不太能养活吧?”尽管他在实验室养细胞是一绝,但在家里养植物就像是百草枯成精一样,最鲜明的例证就是他阳台上现在还摆着的两盆枯黄仙人掌。
“我来养,我养什么都能养得好。”景澜言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看着今天是非要要带着这两盆盆栽草莓登入白今喻家中不可。
白今喻愣愣地往后退了两步:“好。”
景澜言看他抱着花乖乖站着那里,心里更痒了,凑了上去:“学长,我想亲你。”
白今喻像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答应了一样快速:“啊?好……”
但不等景澜言再凑上去,身后的电梯门叮了声,有人走了出来:“是你家要检查燃气管道吗?”
两人之间旖旎的氛围被打散,白今喻从景澜言身后探头:“没错。”
景澜言也老实了,等人检查完离开,也只是跟着白今喻一起打扫卫生。两人分工把客卧的吊顶还有其他房间的天花板上的灰尘清理了干净,又把门窗和其他地方都擦了干净,等做完这些都差不多要天黑了。
白今喻先去洗了澡,洗完就懒洋洋靠在沙发找了家常吃的店点餐。房间里开着门窗通风,白今喻靠在沙发上感觉自己身上的体温也被寒风一点点吹散,终于肯起身去扒拉出件厚外套。
景澜言出来的时候,白今喻正慢条斯理地给白天买回来的鲜花剪花枝,旁边还放两个花瓶,他打算放在水里养两天。
看他剪得很是专注,景澜言也没出声,就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白今喻抱着花瓶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景澜言就像是个紧紧跟着他的小尾巴,跟着就进了房间。
这个时候,白今喻才开始思考,晚上景澜言睡在哪里比较合适。但很明显,景澜言不觉得这是个需要思考的事情,他搂着白今喻的腰笑道:“你在想什么?”
“你今天晚上睡在哪里。”白今喻任由他搂着,两个人站在阳台上靠在一起。
“学长不打算把床分我一半吗?”景澜言笑眯眯地就把手伸到了白今喻的衣服下摆,但他的手掌贴在白今喻的腰线之后又不动了。
白今喻还没回答,景澜言就低下头,在他耳畔细细密密地啄吻。潮湿的热息让白今喻不自觉偏了偏头:“这得看你表现了。”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白今喻还没有多想,但等景澜言一路亲到颈侧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别亲了,这是阳台。”
但景澜言向来是会抓重点的,他听白今喻这么说,就搂着白今喻的腰,带着白今喻回了卧室。看着景澜言还贴心地关上门拉上落地帘,白今喻欲言又止。
“绝对让学长满意。”景澜言低头,直挺的鼻梁蹭了蹭白今喻的脸颊,目光带着柔和和一些白今喻说不清楚的东西。
白今喻眼前一晃,就被景澜言压在了床边,整个人在床上震了震都没缓过神来。那一刻,白今喻觉得自己像是在丛林中被捕食者突然翻滚震晕的猎物。
景澜言居高临下俯视着白今喻,白今喻也不回避,就直直跟他对视。他们两个人擦枪走火了也不少次,就是一直没能做到最后一步,此情此景,白今喻心里一个突突。
他倒是对体|位没什么执念,但想到自己先前在网上查阅到的某些“资料”,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今天要不算了?”白今喻小声地说,他感觉自己脸上和耳朵都是火辣辣的热,“累了一天,而且也没准备什么。”
景澜言看着白今喻回避开自己目光的眼睛,突然粲然一笑,张开手。白今喻看着他手里夹着的东西,一时间怔住:“你这是什么时候?”
“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景澜言说起这个还有些小得意,“其实原本想和学长老老实实呆在一起的。”
白今喻看着景澜言像跟待在自己家一样利索地打开空调,手上还开始解他衣服扣子,居然也没阻止:“然后呢?”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这也不是老老实实和他呆在一起啊!
景澜言见白今喻手臂撑着床,要起来不起来的样子,手上动作变快了不少。不过至少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是老实的:“因为很喜欢学长,有点忍不住。”
白今喻很感谢他的诚实:“请不要这么直白万分感谢!”
“为什么不要,不说出来学长怎么知道。”景澜言剥开白今喻的衣服,却又得寸进尺,还把白今喻的手摁在了自己衣服上。
白今喻冷不丁被他衣服上的扣子冰得往回缩手,却被景澜言按在原处动弹不得。景澜言还在笑:“万一不经常说清楚,学长又误会我是喜欢别人该怎么办?”
“不会不会。”白今喻想不到他会突然翻旧账,尽管白今喻自己不觉得这算是旧账。如今他这是每条退路都被堵上了,他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总觉得没准备好。
感觉到白今喻似乎抓紧了自己的衣服,景澜言手上动作一顿,反握住了白今喻的手:“你别怕,不会疼的。”
景澜言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和神态都很温柔,温热的手心贴着白今喻的手背,让白今喻也真觉得放松了些。但很快,白今喻就发现自己被骗了。
已知,景澜言没有经验,再已知,景澜言不是下面那个,解得,景澜言前面的话都是哄他的!
尽管景澜言前期的扩|张工作做了不少,但是等到真枪实弹上的时候,白今喻才发现前面根本没有这么简单。就在这个时候,景澜言动了动,那一刻,白今喻感觉到自己的内脏似乎都随之而移动了,他恐慌地抓住了景澜言的手:“等一等再动。”
景澜言握着他的手凑到了唇边,亲了口:“我会轻一点。”
白今喻看着暖黄灯光下景澜言那张俊脸,目光从垂下的浓密眼帘顺着鼻梁移到唇畔,也忘了景澜言进来之前说过的话和现实的对比。
但很快,他就想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又被骗了。
不过他一张嘴就是低低的喘息声,景澜言一直盯着他,也隐约猜出来了他的想法。景澜言不说话,只是俯身去含白今喻的唇肉,眼里含着笑意。
释放过一轮后,白今喻以为要结束了,虽然他也确实有爽到,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那里的肉都还泛着麻。他懒洋洋地抬腿踢了一下景澜言,想让景澜言先出来。
但景澜言不动,握着白今喻的脚腕轻轻摩挲了两下,这动作之间还带着些情|事之后旖旎,让白今喻感觉到不太对劲。景澜言不说话,只是身体力行地展示着自己的服务精神。
白今喻生得白,腿上也白,细滑的皮肉覆在骨骼上,景澜言的指尖恋恋不舍地擦过腿肉留在了某处。他嘴上还说着:“我的表现怎么样,满意吗?”
白今喻试图自救一下:“还……”还可以,要不就这么先结束让他歇一歇吧。
“还不行?”景澜言自问自答,抢先于白今喻一步回答。
景澜言察言观色,但就是故意扭曲白今喻的意思,白今喻没脾气的人都要被气得直直地瞪他。景澜言手上还在轻轻重重地唤醒着那处,人却又俯身去亲白今喻,翻来覆去地亲。
又是一阵失神后,白今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景澜言搂着坐进了他怀里。白今喻额头抵着景澜言的肩膀,听着景澜言一声声喊自己,终于是不耐烦地抬头去堵景澜言的嘴。
但在与景澜言对视的时候,他迷失在景澜言毫不掩饰含着爱意的双眼中。
等到真正结束,快|感散退,身上的疼痛才明显起来。白今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他毫不怀疑上面应该是留下来齿痕,他靠在景澜言怀里,拍了拍景澜言的手臂:“要是想啃骨头就直接说。”
景澜言低头,鼻尖埋在白今喻的颈窝,声音闷闷的:“那不一样。”
但是他还没忘记一开始的事情:“怎么样,我表现得。”
白今喻现在听到“表现”二字已经有些心惊胆战了,他还记得景澜言狠狠没入时逼着他回答这个问题,说不上来是回味还是什么,他连忙说:“满意,很满意。”
爽归爽了,累也是真的累了。
景澜言也不闹白今喻了,但白今喻的肚子适时地响了声,景澜言手贴在白今喻的肚子上,带着些许歉意:“先给你弄点吃的。”
白今喻也想起来之前自己点的餐,但他估计那个时候根本听不到敲门声,能顾得上自己都算不错了。
“我点了外卖,不过,可能冷了。”白今喻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咬牙切齿。
景澜言又是捧白今喻的脸亲又是揉白今喻的腰,连哄带夸:“不愧是学长,好贴心,我去看看。”
白今喻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型犬扑了个满怀,他拿景澜言没办法,只是推了推景澜言的脑袋。不过他点的都是比较清淡的菜,又点了份汤,商家贴心地放在了保温袋里再加上出餐得时间比较晚,因此拿出来的时候也没完全冷掉,只是有点温。
“要不要热一下,或者再点一份。”景澜言见白今喻盛碗汤慢慢地喝着,也有些心疼了,确实是他太急了。
“厨房里的东西都没清理,再点一份又太晚了,没事的。”白今喻放下碗,弯了弯眼,“而且现在吃刚刚好。”主要是,他真的饿了。
景澜言也尝了两口,发现确实还是温着的,就没打扰白今喻继续吃饭了。
介于景澜言“令人满意”的表现,他终于是赢得了白今喻床的另一半。白今喻又去洗了次澡,并且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景澜言的共浴邀请。
他是真困得不行了,洗完缩在被窝里就昏昏欲睡。等景澜言躺进来的时候,白今喻嗅着熟悉的气味就往他怀里钻。景澜言看着他的睡颜,想亲一口又怕弄醒他,最后也只是搂紧了白今喻跟着陷入了沉睡。
积极进取·景VS话又说回来·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第二十四计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