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从来不知道,这种事可以这么疯狂。
眼泪浸湿了眼睛,腿筋绷到极限,腰肢酸软,大腿根部和小腿肌带着筋疲力竭的痉挛与疼痛。
从傍晚到夜里不知几点,一夜的疯狂与放纵,除却身上烙印出的吻痕之外,更多是黑暗里超出阈值过后难以言喻的狂乱与避无可避的逼迫。
哪怕天亮了,蚕丝被下纠缠贴合在一处的,皮肤之间的温度,都似乎还残留着些许失控,与失控过后肌肤相贴的温存。
秦雪后知后觉地睁开眼,入目便是纤细的腰肢,和穿着背心在肩头搭了一件外套,对着笔电正处理着什么东西的沈秋。
沈秋察觉到身旁的动静,不由偏了脸看过去,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镜,配着笔电和她半搭了个肩膀的外套,格外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醒了?”沈秋探手在秦雪额上摸了下,见她没有什么问题,便自床头柜上递了个水杯过来: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我点了外卖,还有十分钟就到。”
沈秋看秦雪蠕动着裹着被子半坐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乖乖低头喝水,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笑意:
“先醒醒神,然后就得赶快起床收拾,今天上午十点半,涧溪路A3会场,你得上台。”
秦雪猛然一惊,坐直身子把那杯温水咕嘟嘟灌下,将空杯子搁在床头柜上,打算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动作突然便僵住了。
沈秋略略挑眉:“怎么了?”
秦雪咬着下唇,看向沈秋:“我……腿上,疼,酸疼,昨晚上有些绷过劲儿了。”
“胳膊,也有点儿抬不起来……”
沈秋失笑,把怀里笔电放到一边,掀了被子下床,踩着拖鞋到秦雪那边,揽了她的脖子和腰,把人抱在怀里揽着撑起身。
秦雪下意识攀着她的脖子,把腿盘在她腰上借力:“……做什么?”
“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伤着哪儿。”
沈秋的长发披散着,把人一路从卧室抱进了主卫搁在洗手台上,掌心氤氲着些许温度从秦雪的肩膀往下顺着一路捏下去,除了皮肤上印出来的痕迹之外,也就是身上肌肉显得有些僵。
捏到秦雪大腿根部的肌肉时,神经条件反射般在沈秋手里略略一跳,紧接着便是秦雪倒抽了口气:“嘶……疼。”
“没什么大事,乳酸堆积造成的后遗症,”沈秋借着这个姿势顺手给她接了杯水挤了牙膏,“我今天休息,跟你一起去涧溪路,海选结束了之后,带你去泡温泉蒸桑拿,好好放松放松。”
她在秦雪颊上亲了一口,揉了揉秦雪蓬乱的长发:“我记得,我出差前安排人给你送了衣服过来,我去给你拿一套不需要配高跟鞋的,嗯?”
秦雪有些后知后觉地尴尬,眼神躲闪着应下:“……好。”
沈秋退开些位置,帮她把脸颊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抵了抵秦雪的额头:“行了,你洗漱吧,看这会儿时间,外卖应该刚好能送进来,我下去拿。卫生间柜子里的化妆品我备了全套的,记得化妆,做好遮瑕。”
“等等,”秦雪脱口而出,拽住了沈秋的胳膊,“你还没说,你到底在哪儿见过我……”
啧。
沈秋抹了把鼻子,有些无奈,没想着这茬过了一晚上还没翻篇。
沈秋靠在门上,指尖捻了捻,抬手从墙柜里摸了烟和火机出来,噌的一声点亮,伴随着烟雾蔓延开来的,是熟悉的尼古丁所带来的些许慰藉。
她抬眼看着从洗漱台上滑下来的小姑娘,然后任由带着烟草燎灼气息的烟雾在唇齿间缱绻着逸散:
“……还记得教你钢琴的曾老师吗?”
沈秋轻嗤着:“——那是我妈。”
有那么一瞬间,秦雪睁大了眼:“……那个,带着夸张耳环,画着烟熏妆,踩着高跟皮靴的……?”
我就知道。
沈秋透过烟雾,斜了秦雪一眼。
明明没有什么含义的眼神,却让秦雪下意识噤声。
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被凶了的秦雪瘪了瘪嘴:“……我也没见过你几回啊,也就是那时候的印象最深了。”
沈秋捋了把自己的头发,也没跟秦雪解释太多:“那时候叛逆,有那么点天赋,总是不想顺着大人的意思来过活……都是过去了。”
沈秋不想再提过去,指间夹了烟在镜子上方映着的灯箱上一指,那里有内嵌的电子钟数显:
“现在,还有不到两分钟八点,你十点半要在涧溪路的海选现场上台。”
“前期的海选虽说都是翻唱,没有必要拿出太多的实力,但这部分镜头录下来,后期是要做成物料放出去,Good girl,算上提前进场候场,以及可能存在的时间变动,你至少要在十点十分进场,并且和场控完成基础对接。”
沈秋抬眼看了眼时间,瞥过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的秦雪:“也就是说,你要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洗漱,化妆,用早餐,以及从家里赶去涧溪路的会场。”
“时间看上去,好像有点赶哦?”
沈秋指间夹着烟从卫生间转身出去的时候,便听见身后噼里啪啦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轻笑一声,将纤白细长的烟咬在嘴里下楼,到门口的时候,打包好的外卖保温箱已经放在门口的台阶上了。
等秦雪穿着沈秋搭好的衣服从楼上下来,早餐早已上桌摆盘放好。
沈秋将属于秦雪的那一份早餐推过去:“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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