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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宋未暇心脏乱扑乱跳,几乎逃也似的起身,他拔腿就走,生怕再被叫回去。

到了屋外,看着满目疮痍的灰色天气,他一直大口喘气。

心脏的麻感还在震荡,待宋未暇意识过来那个冰冷的滚字,腿脚酸软,最后没忍住,两腿一酥就屈在路边。

宋未暇轻声喃喃对自己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一连说了两句重复的话,宋未暇站起身又差点跌坐在地。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外边租房。毕竟傅鸿桐发话,宋未暇不能再待下去。被这么指着鼻子说了一句,他本以为会如释重负,告诉自己,可以从头开始了。

他以为自己会好受,可以挥手,彻底和过去愚蠢不堪的自己,做一次决绝的划清界限。

现在看来,宋未暇却并非如此。

他之前那个屋子退租后,立刻换了人,自也是指望不上了。

宋未暇恍恍惚惚地想,要不就这么一走了之吧。换座城市去改头换面,也好过总在一座城里处处受人掣肘。

这么一想,势必还会牵连到要不要和宋术,恩断义绝的这个问题。毕竟,打一开始,宋未暇会再和傅鸿桐复婚,间接导致这一灾难的始作俑者,就是嗜赌成命的宋术本人。

宋未暇把自己蒙到小被子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第一天,宋未暇在这间不足几十平的小房间里足不出户,整整一天放空。

第二天,宋未暇把手机开机了,看着空荡荡的电话来电记录。

他觉得自己的担忧有点荒诞无稽。他揉头发,暗笑自己竟然还怕傅鸿桐会报复自己。

事实证明,他这么个小角色并不重要,还没到傅鸿桐要大动肝火和他计较,要动用一切势力,把他封杀到无路可走。

事实证明,傅鸿桐戳着宋未暇鼻梁,让他麻溜滚了后,傅鸿桐依旧春风满面。

各大报道里,傅鸿桐仍是原样,一副天生高贵豪门掌舵手的潇洒英姿。至于宋未暇,一些八卦小刊都懒得搭理,也就复婚那会子,稍微的轰动了下全城,现在除了傅家人偶尔落井下石看热闹,说笑话,没人会注意到,宋未暇已经几天消失无影了。

第三天,宋未暇交了水电房租费,把自己全身收拾了一下出去找工作。

他先在网站上和对方聊了聊,特意的隐姓埋名隐藏自己,到了面试地点,对方才认出他是谁。

那人笑容可掬翻了翻简介,刚开始之时,谈得倒还算融洽和睦。直到门口被一个人敲开,走进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男人好像刚打了电话,嘴唇泛白,对着宋未暇展开了一张带点讨好的笑脸。

男人低头跟面试官接耳,前后不过几分钟,那刚刚还谈笑风生,正要和宋未暇谈薪资待遇的人,脸色猛一变。

待男人三步两回头冲宋未暇点头哈腰,走了之后,面试官也立刻起身朝宋未暇笑了笑:“你好,宋先生,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说实话,我刚刚也没和你详谈,我们这的工作实在是苦,也累得很,你还是另寻高就吧。像你这样优秀的人,适合更好的去处。”

听听,这是一个面试官能说出来的么。

宋未暇心下了然,解了大半。左不过这些人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又或是受到上层的施压。

宋未暇镇了镇心神,半晌才缓缓地张口,“好的,谢谢你。”

眼见他魂不附体地起身,跟行尸走肉似的,就要拉开椅子走出去。那面试官一咬牙,借着还简历的当儿,冲出来,窃窃私语地说了句,“宋先生,我看我们还算谈得来,我就说句实诚话给你吧。上头下了吩咐,不许我们招收从傅家出来的人。所以您请回吧,也别为难我们这些打工人,都是混一口饭吃,身不由己啊。”

这句话给了宋未暇一个信号,他前两天在小房子里冥思苦想的一切都作废了。

傅鸿桐根本没放过他,全是宋未暇自己,在那天真地假想。

也对,傅鸿桐这人是多金枝玉叶,从小就被前拥后呼被人给捧出来的。有人胆敢像宋未暇这样,当他的面不给他面子也就罢了,还不领他的好心好情,三番五次地把傅鸿桐给的台阶踩烂,看傅鸿桐不会下狠手大惩大治一番呢。

之前租房子,宋未暇还心有凄凉,想自己渺小如草芥,是死是活没人在乎,

傅鸿桐更是视若无睹。

此时此刻的宋未暇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傅鸿桐那个“滚”字只是开始。

接下去,有的是宋未暇好受的苦日子在后头等着他。

就比如说找工作养活自己这一条。

至少在这座城市里,傅鸿桐下了通令,不许任何一家企业和公司招收名叫宋未暇的男人。

宋未暇一连投了几天的简历,无一不是灰头土脸被拒。每次看着房东的催租,还有卡上变少的数字,宋未暇就觉得心头冰凉,拔凉拔凉,失去了生的欲念。

傅鸿桐是要他死了。窗外阴雨蒙蒙,临近冬季的天色,十分的晦暗朦胧。宋未暇从一间小饭店出来,心情沮丧。

他捏着自己的卡,喃喃自语:“连这种个体户都不招我,我跟被封杀了有什么区别?”

至于虞德成那,宋未暇更是没脸去见。

他乱转了一通,活像一只无头苍蝇,哪也去不了,只能又灰溜溜回了屋子。

这里的面积实在是太小了,连下厨开灶都不行,否则油烟味太重,对身体不好。

宋未暇把脸埋在枕头底下,怎么也睡不着觉。

今天去四处看工作的时候,倒是有工地主动找上门,说包吃包住请他看看。

宋未暇看着自己一身细皮嫩肉没点风吹日晒的样子,心下觉得不对劲,后来一打听,果然是那些外地的包工找冤大头,这里刚签那边就把人拉走了。

宋未暇想到宋术就差点因挖矿被着道的事,心下莫名一阵黯淡。

他坐在床上顶着一身薄薄的衣服,实在太冷,就又钻回被窝里牙齿冻得上下打战。

就在这时手机的讯息响了。宋未暇钻进被窝,划开屏幕,看见一条陌生来信。

【你现在认错了么。】

宋未暇在黑黢黢的光线里,眼睛细细地眯了起来,心里好似有条电流划过,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还有点毛骨悚然。

傅鸿桐的信息?他为什么要特意拿陌生号发。百思不得其解下,宋未暇不睬,一闭眼翻个身,脑子里却风暴阵阵。

傅鸿桐怎么会说这种话,想来是谁发错了吧。宋未暇甚至还怀疑了傅衡江,疑心是场恶作剧,别是故意寻他开心,

趁机找乐子。

宋未暇如此谨慎,自然让这条信息如石沉大海。

次日起了个大早的宋未暇又出门去了。这一回,他学聪明了,不急着投简历,而是四处转悠先问问工作情况。

他心里已经萌生了出走的打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到外边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也好过在这座城市里,憋屈地过了一生,被人玩弄,在那人股掌里插翅难飞得好。

问准了一家建筑产业,刚好是从香江那一块延伸出来的业绩,宋未暇想了想,先买了张船票。

包吃包住倒能先撑过一阵。

宋未暇拿着船票,退了租就准备启程到另一个城市避风头。昨天房东也一脸为难让他离开,表示自己小门小户,接纳不了他这种“贵客”。

宋未暇表面上点点头,也不过多纠缠,人后时,他立刻觉得自己现在是无路可走了。

刚开始从傅家出来那时,他竟然还会因傅鸿桐的冷落漠视,而心生羞耻的难过。

宋未暇不断告诫自己,不许再这么贱得慌了。

傅鸿桐的自尊受了侮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宋未暇笑自己和傅鸿桐也算夫妻一场,竟从始至终,都不了解傅鸿桐睚眦必报的性子。

宋未暇准备退租的那个晚上,手机讯息又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句自己错了,很难么。你现在说,我就立刻来找你。】

宋未暇眉头一皱,扔手机。

他呼吸粗重,半晌才有所平息。

“不可能。”宋未暇像是对自己说,也像隔空说,“如果是你,我更没什么亏欠你的。”

他说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尾音微翘,带着些十分不能理解的疑惑意味,切了屏。明天一退租就去坐车,赶到坐船的码头也要时间,今天还得趁早睡。

最后一个晚上的这一夜,宋未暇又没睡好。

他仿佛回到了之前那间屋子里,胃里又起了细细麻麻想被蚊子咬啮的痛。

宋未暇牙齿紧咬,不断安慰自己,撑过这夜就好了。

可是眼皮闭得越紧,他越发现无法入眠。

在这难挨的最后一晚上,宋未暇迷迷糊糊地编织了许多回忆里深埋的记忆祝他一臂之力,能忘却这漫长的胃疼。

宋未暇模模糊糊心想,这几天睡不好, 吃得也不好所以这旧疾就又重犯了。

他想了很多很多,有初中那会儿,虞德成把他捡回去,头对头一起写作业。有高中时站在操场边,隔着篮球场的一道铁丝网,远远地看着校外的傅鸿桐走过。

宋未暇会看准时间,然后在那短短的午休时准点跑到墙边,就为看这一眼。

傅鸿桐不知道他。

隔了条马路的距离,傅鸿桐只顾自己遛狗,牵着绳子,慢慢地在那边的亭子里晒太阳。

甚至学校里的女生,乃至傅鸿桐的同班同学,都不曾知道,傅鸿桐每日雷打不动都在校外散步。

宋未暇也是从那时候知道,傅鸿桐尤其钟爱他那条狗,不惜用上好的食物,去招待他的爱犬。

校园时光短暂,一眨眼间,那些青葱的校服时光蹁跹而逝。

宋未暇说不出口的爱意,也在一晃而过的数年时光里,成了自己孤守的一个秘密和心事。

以至于到了大学意外和傅鸿桐同班,宋未暇都不敢置信,原来冥冥之中他和傅鸿桐还有这样的缘分。

他蹙眉,捂着胃,心想。

和傅鸿桐一切的开始似乎都源于那条狗狗。

当狗狗去世了,他和傅鸿桐之间的因缘际会就都像自己一厢情愿的苟延残喘。

在朦朦胧胧的岁月深处,宋未暇总是想着那个清俊高贵的少年。他每一次低眉垂眸,都像一场施舍。

偏偏自己那么求之不得,上赶着趟去渴求。

本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谁让宋未暇真的陷了进去。

他以为傅鸿桐多少也对自己有好感。不然那些年里,傅鸿桐为什么一次次,给他错觉又给他希望。

从认识到如今,掐着指头算也十年多了,甚至一毕业,宋未暇就贴着傅鸿桐,想把自己的一生心甘情愿奉献给他。

就为了傅鸿桐给他误会的那一句:你认为我是会随随便便结婚的人么。

宋未暇和傅鸿桐说他一直在演戏,从未对傅鸿桐动心这句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和傅鸿桐说,这其实是他破罐子破摔下的一句逃避。

他是真的爱慕过倾慕过,害怕过,也失望到肝肠寸断过。离婚后的这三年日日夜夜,宋未暇都在竭力否认,躲避过去,嘲笑过去奋不顾身的自己,是那么傻而可笑。

他只是将这三年来反复说给自己听的话冒出了唇角,当着傅鸿桐的面,说给傅鸿桐。

哪怕都不是真的,宋未暇也还是须如此说。

唯有这样,宋未暇才觉得在傅鸿桐面前还能抬起脊骨来。

如果因为爱过傅鸿桐,就因此被当成把柄,让傅鸿桐揪着这点不放,一次次嘲讽自己。

宋未暇宁愿不承认爱过他。

随着眼皮的沉重,梦深了,宋未暇的精神也脱离紧绷,逐渐沉入睡眠。

少年影子绰约而闪烁,和那条大白狗,一起消失在宋未暇的眼帘里。

天蒙蒙亮时,宋未暇就一早搬出了小屋。他预料这一去,恐怕好多天不会回来。

上了车,坐在前往渡口的车程上时候,宋未暇给宋术发了消息。

然后也不管了,就将手机放回行李箱,一个人侧过头。

宋未暇在这座城市已经生活不下去了。遍地是企业,却一个不要他。他被下了□□,在傅鸿桐的示意下,谁也不许任用自己。

连最后的自食其力也做不到,又何必再待下去。

傅鸿桐想用这个办法,对自己来示威:你得罪我的下场就是如此。

宋未暇深吸了口气。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要刷卡下车之际,他的身份证在接触机器那一刻,滴滴滴地发出刺耳警报。

这是赶早班的时间,车厢里所有人都昏昏欲睡,气氛萎靡且昏沉。这几声警报,无异于一颗鱼雷在水塘里炸开。

这一刹那,一道道目光射向宋未暇。警卫员很快跑来,对照身份证。

他们那架势,活像宋未暇是什么出逃的人犯。

而显然车厢里的人复苏过来,也把他当成某种人物,一个个要躲得多远有多远。

“宋先生,不好意思。”警卫员严肃地说,“您的身份暂时拉红,不能下车,请和我们到这里来。”

宋未暇从刚才到此刻一直沉默的心情,一下子像炸开了的锅,里头的沸粥飞溅得到处都是。他压抑着情绪,嗓子的声线却在抖动,耳根的皮肤速红。

“没关系,我跟你们去。”宋未暇反复自言自语,对方起初还怕他有什么暴动,后来神色就更是怪异。

那制服穿戴齐整的警卫员,只得往边上走,“您是要去哪,报备一下吧。”

宋未暇的手还死命地抓着皮箱,呼吸深重。

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他正在遏制自己弹跳的青筋:“是不是傅鸿桐让你们这么干的。”

那警卫员吓了一跳,这傅鸿桐三个大字,实在不是能直呼出口的。而他平日不爱花边小报等俗物,一时也认不出宋未暇。

“别说废话了。”警卫员管不了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地就来拉宋未暇,语气恶劣,隐隐带了威吓,“你再乱说就给你抓起来。”

宋未暇用手适时制止了他,“你给我点时间,我打个电话。”

宋未暇用空出来的那只手,迅速拨了个号码,几乎不用看通话栏,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一个电话过去,那边长达十五秒都没有接通,一直在耳朵那一端嘟嘟叫。宋未暇不得不打了第二个,紧接着还是无功而返,一连四五个,傅鸿桐都没理睬宋未暇。

宋未暇的眼前慢慢绝望,车厢已经阖上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像被羁押的罪犯似的,围满了四面八方赶来的地勤人员。

宋未暇的手指落在屏幕,指尖不受控,一直抖个不停。

最后他眼闭了闭,心一横把消息发了出去。

【我错了。】宋未暇一字一字地打下去,指头用的劲道很大,就像要把屏幕戳破哪行似的。

满怀期望地空等过后,依旧渺无音讯。

先前那个警卫员,把脑袋凑过来看着屏幕,喉咙滚了一下,看了眼宋未暇,“你给谁发信息呢。”

手机边缘露出了傅字一角。

警卫员显然不相信。眼前这戴口罩围围巾的男人,看上去清瘦年轻,气质恬静,还一直颤抖不断,一点也不像能认识傅鸿桐那种腕儿的人。

宋未暇把手机收起来,摇头:“没事了。”

警卫员把手又扑过来,作势要没收他的手机,心里却在酝酿着一个想法。

该不会面前这男人是傅鸿桐的什么人吧。传闻中,傅鸿桐是喜欢男人的人。

也不该说是传闻,法律意义上,他不就有个男人老婆么。警卫员一撇嘴,“都是群死gay。”看宋未暇不给,满脸横肉地拉扯他,“你个身份存疑的潜在分子,干嘛呢,推推搡搡不服从命令是吧。不许动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宋未暇脸更急红了,声音越是冷淡,“我凭什么给你,要给,你也有本事查出我什么罪来,让派出所的人来没收。我又没做什么,那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男人嘿地一声就把他反身按在了地上,用他的手肘,把宋未暇的肩膀死压,“你还敢顶嘴,你什么人啊,现在就把你抓起来。”

兜里手机振动了下。是傅鸿桐么,他终于回自己了么。

宋未暇的脸匍匐在灰尘满地的路上。

周围人来人往,过安检的人会好奇地停下脚,来看着宋未暇这么个可疑分子,是如何挣扎,又如何潦落,最后垂头丧气遭人白眼。

头顶上不断地传来嘈杂声音,人越来越多难以分辨谁是谁,只听得见一个嗓子爆喝了一声,“你们放开他。”

人群散开,宋未暇揉着腕子,却还没站起来。

他坐在地上低头喘息,今早出门前,他还反复检查了自己的形状打扮,怕有人刁难自己,还特意戴了一只口罩掩人耳目。

现如今,口罩被扯落了。

宋未暇低着头一声不吭,听见来人冲过来好像说了句什么。那个警卫员叫道,“你怎么还打人呢你,我也给你抓起来。”

宋未暇被男人一把拽起来,眼前一晃,就被他死死地搂在了肩臂间。只听得男人粗里粗气地怒吼,“你说我是谁,我他妈是傅家的人,你们知道他是谁吗,看我不抽死你这个滥用私刑不要脸的狗东西。”

此言一出,满场俱惊。

也因为男人这句话颇为奏效,人很快走了,宋未暇得还自由之身,就是头发还乱糟糟的。

他理了一下头发,又一丝不苟地套围巾,将自己的脖子和脸掩得严严实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宋未暇抿着唇。

他看着男人把皮衣从身上脱下,用力掸了掸,又重新将那件黑色外套穿回去。

男人回头,龇牙咧嘴地往宋未暇这斜睨了一眼凌厉的眼风,满脸不爽的桀骜之色:“我看你不回我,我就只能来找你了。别管我怎么找着你的,你反正不找我,我也不告诉你,就当成饭你了。”

宋未暇想到什么,嘴唇微微张开笑了一下,然后紧紧闭住,“封闯,你回去吧,别跟我牵上关系。我是个不幸的人。”

封闯抬起手,往他胳膊用力拍了下,“我都没嫌弃你这个离家出走的傅家太太,你跟我还来这一套了。”一张票慢慢飘到地上。

宋未暇看着封闯低下头去捡那张纸票。

去往香江的船票是宋未暇提前在网上打印的,就怕半途手机没电,或者被傅鸿桐搞了,电子票不如纸票来得放心安全。

万万没想到百密一疏,卡在了下车这一步。早知道他也如法炮制,弄张纸车票,倒能平安无事,度过这一阵。

瞧着封闯定睛看那张前往香江的船票。宋未暇想起了自己刚刚给傅鸿桐发的最后那条信息。

他也不知道傅鸿桐有没有回自己,也懒得再去看了。他只是静静地思索,回想自己那不要脸的求饶和恳求。

【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敢跟你做对了,我承认你很厉害,我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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