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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除夕夜

“七个辣椒、一颗蒜、两根葱、姜切碎……姜?还有姜吗?”

“有,我找找。”沈清逐擦了擦沾着肉沫和油的手,从小灶房橱柜的一角摸出一块姜递给她,“只剩这一块了。”

“够了,王婶儿说一块就够。”殷海烟把姜剁成沫,又去看沈清逐切腊肉。

这块腊肉是今年冬天他们自己的腌制的,向王婶子取了好久的经,结合沈清逐再酒楼大厨那里学来的技巧,成品看着很是诱人。

“做好了给王婶儿送去些,今年冬天王婶儿忙得很,我们就不去添麻烦了。”

“嗯。”沈清逐埋头苦干,手上一刻也不停,殷海烟忍不住道:“这么着急干什么,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沈清逐笑了下,说:“你饿吗?橱柜第三个格子里还有些银丝糖,你拿来吃,我一会儿过去帮他们搭戏台。”

“你嫌我话多啊?”

“没有。”

殷海烟哼了声,去拿了糖出来,送到他唇边一块。

沈清逐张嘴,很自然地咬住那块糖。殷海烟指腹上留下一些糖渍。

殷海烟看了眼指腹上焦黄的糖渍,抬眼见他仍旧弯腰专注的模样,心痒痒。

“青竹,抬头。”

“嗯?”

她过去拍了拍他,沈清逐茫然抬头,下巴被她抬起,先看到了对方黑亮清明的眼睛,然后嘴唇就接触到了一片柔软。

沈清逐手中的动作停下。

唇瓣相贴合,殷海烟细密地吻着他,撬开他的唇齿。舌尖尝到甜丝丝的味道,混合了独属于他的温暖干净的气息。

一吻结束,沈清逐不出所料地红透了脸。

殷海烟笑他:“又不是第一次,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沈清逐弱弱地瞪她一眼,无奈道:“这是白天,下次不要突然这样了。”

殷海烟完全不听从:“白天又怎么样,想亲你,可不分白天黑夜。”

“万一有人突然进来怎么办?”

殷海烟笑眯眯道:“那你和我传奇的爱情故事里就又要多一段艳闻了。”

人和人吵嘴,有时候完全是在比谁脸皮更厚,显然沈清逐比不过殷海烟,他偃旗息鼓,继续红着耳尖切肉。殷海烟却有点不太满足,也不太开心。

上次是多久之前来着,几个月,还是一年前?他说要给他点时间,结果一给就是一年,平日里亲也可以亲,睡也一起睡,可就是最后一个环节,他怎么都不肯让步。前几天被她弄得面红耳赤,身有异样,他居然跑到外面去冷静,在房顶上待了一夜。

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但殷海烟万分不理解,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真成了整个魔族最清心寡欲的人了。

得找机会跟他谈一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可是魔主呢!什么样的男宠找不到?就是他这样的仙人,只要她想,也是一抓一大把。

中午时,戏台子搭好,唱了一下午戏,听沈清逐说晚上还继续,于是两人便出去凑热闹。

今夜是除夕夜,桃源村的人却都爱来外面凑热闹,到晚上还是有很多人,殷海烟站在远处看,咿咿呀呀的,听不懂唱得什么,看男女老少俱全、各个角色轮番上阵的模样,大约是阖家团圆的一出戏。

可是沈清逐看得挺入迷的,殷海烟便没扫他的兴,在一旁等着,直至散场,两人才随着人群回家去。

夜是越深越冷的,散场时已经接近子时,殷海烟冷得浑身都失去了温度,沈清逐握着她冰凉的手,很歉疚地向她道歉。

“对不起,早该让你先回来的。”

殷海烟道:“你喜欢听戏?这算什么好戏,等以后回了魔……回了我家里,带你听我家乡的戏,叫《女王归来之纵情风月》《女王归来之不夜之城》《女王归来之帝国崛起》《女王归来之璀璨人生》!”

沈清逐:“也不是喜欢,是以前没听过罢了,你家乡的戏……听名字倒是有意思。”

“那当然,都是我娘起得名字。”

“你娘对戏也有涉猎?可真是个奇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走到家,在屋里烧了炭盆,可是还是不够暖和,于是沈清逐搬来一只红泥火炉,温一壶酒,甘醇飘香。

“没有姜了,喝点酒暖暖身吧。”

殷海烟裹着被子,抱着狐狸,笑道:“真稀奇,你也会主动提喝酒,酒色二物,不是一直被你视为洪水猛兽吗?”

沈清逐斟了一碗酒,面色平静地推向她:“你喝。”

就知道是这样!

殷海烟不惯着他,也给他斟酒,挑眉道:“我不管,今夜除夕,你也得喝,你喝一碗,我喝一碗,不然我不喝。”

两人目光相接,一阵无声的对峙,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同时笑了一下,沈清逐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殷海烟亦一饮而尽。

就这样几碗热酒下肚,殷海烟身子逐渐温暖起来。这是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除夕,气氛到了,都有些放纵,喝到后面都没有了节制,也不管数谁喝了几碗,醉醺醺的,地上的酒坛子滚了一地。

燥热感上来,屋里的炭盆散发的热度就显得多余,殷海烟摇摇晃晃地起身,将屋门大开。

天地间已是银装素裹。

“下雪了。”

殷海烟手中拎着酒壶,回头,望着他笑,“青竹,下雪了。”

沈清逐看着她,失了神。

恍惚间,仿佛回到初遇之时。

当初,他随她上山,她也是这样,回头,笑望着他。

那时正值夏日,天朗气清,但她站在那里,远比日光耀眼。

如今她站在雪中,远比雪色动人。

沈清逐的心在扑通扑通乱跳,似乎有什么话迫不及待地要从心脏里出发,顺着喉咙钻出来,他眼睫颤动,起身去握她的手。

“阿烟,我有话想对你说。”

这一年在人间,他们如同许许多多的寻常夫妻一样,一起度过春夏秋冬,一起做了很多很多事。起初,他说给他一些时间好好想想,他承认,他是想以这种可笑的方式报复她的,看她因得不到近在咫尺的东西而苦闷,看她何时沉不住气,何时暴露真面目,可是一年过去,最先沉不住气的,偏偏是他自己。

他抓了个空。

殷海烟跳到雪地里转圈圈,在地上踩出一连串脚印,狐狸兴奋地跟在她身边乱跳,踩出一朵朵梅花。

“好大的雪啊,青竹,你快过来,我们一起画画好不好?”她摇摇晃晃地跑到廊上,拉住他的手,脸颊两片酡红,眼中光彩奕奕。

她是有点醉了,平时根本不会这样跳脱,跟个小孩子一样。

沈清逐喉结滚动,由她牵着走,笑道:“好啊。”

她在地上画他,也画自己 ,画了一只狐狸,还画了这个小院子,院墙里面的翠竹,院落外墙攀援的凌霄花,统统都画了上去。

画完,她把树枝扔了,摸了摸冻得通红的鼻尖,说:“我喝醉了。”

沈清逐温柔地看着她,天地之大,竟只剩她一人。

“是啊,你喝醉了。”

殷海烟定了定神,忽然瞧着他,说:“世界上有两种人不会泄露秘密,一种是死人,还有一种是喝醉的殷海烟,因为我酒醒了就什么都忘了。”

沈清逐想,原来她叫殷海烟。

他仍温柔地问:“所以,你想知道我什么秘密?”

“青竹,告诉我你来自哪个门派的,你要是不跟我走的话,到时候、到时候我去找你。”

醉意在脑海里翻滚,一番话说得含糊不清,内心却异常执着,看向沈清逐的目光也异常认真。

沈清逐笑了笑,蹲身捡起地上她扔掉的树枝,写下两个端正的字。

“玉、昆。”

殷海烟拧眉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又念了第三遍,郑重其事道:“我记住了,明天一定不会忘。”

“你的名字怎么写,家住何方,”沈清逐醉得稍微轻一点,把树枝塞她手里,“玉昆宗只有一个,可世上同名同姓之人可太多。”

殷海烟只在雪上写下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殷、海、烟。”

问她家乡,她却摇摇头怎么都不肯说,沈清逐也不执着,工整地在雪地上抄写了一遍她的名字。

殷海烟嘲笑他:“笨,你写得不像。”

沈清逐:“你才笨,第一次见你时告诉你我的字,你却叫错了。”

他又在地上写下了两个字——清逐。

殷海烟同样拿起树枝,在地上歪歪扭扭地抄写了一遍。

鹅毛大雪,很快就掩盖了地上的痕迹。

两人回到廊下,殷海烟意犹未尽,沈清逐拖了两床被子铺到地上,赏雪景。

殷海烟盯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突然喃喃地念他的名字。

“清逐,清逐。”

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沈清逐顺势卸了力气,背靠在屋子的墙壁上,环住她的腰,低头亲了她一下,低声道:“你想说什么?”

殷海烟天真地注视着他:“为什么你总要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真心不真心的,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人间一世不过百年,你就陪我一世,一世白头好不好?”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在蓬勃有力地跳动,“我能保证,至少这一瞬,我是真心的。”

一世白头。

一世白头。

沈清逐实实在在地说不出半句拒绝地话了。

如此厚重的承诺,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人,内心最深处有某种厚重感情在喷涌而出,来势汹汹。

好残忍的天真。

即便知道她是个薄情人,即便知道过去这一年里她根本没有爱上他,即便知道她对他的这份堪称兴趣的喜欢根本支撑不了一生一世,但是他无法抗拒,他不想逃避,他心甘情愿沉沦。

他喉结滚动,眼眶逐渐温热了,声音喑哑:

“好。”

殷海烟笑起来,眼睛弯弯亮亮,像一个小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她抬了一下下巴,沈清逐心领神会,低头和她的唇瓣相合。

殷海烟开心极了,亲他一会儿就要停下来笑一笑,沈清逐安难得主动地追上来,几个回合后,彻底把她带入了这让人心神荡漾的氛围中。

雪花纷纷扬扬,廊下人影交叠。

不知何时变换了姿势,沈清逐背靠在门框上,下巴还垫在她的肩膀上喘息,身体却已经半躺,被卡在她和门框之间,半点动弹不得。

殷海烟掰过来他的脸,看他红艳艳的嘴唇晶亮,看他眼尾薄红如残瓣,看他眼中弥散着潮湿雾气,如同一只无力反抗的小兔子,突然起了欺负他的恶劣念头。

她低头,湿热的吻再次落下来,沈清逐抬头,忘情地回应她,耳边的啧啧水声让他无地自容,但他想要她更多、更多的气息……

“呃,”突然,他闷哼一声,修长的手指猛地叩住殷海烟的肩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着殷海烟的视线看下去。

殷海烟眨巴着眼睛装无辜:“怎么办?我是不小心的……”

沈清逐隐忍地喘着气,羞耻地闭了闭眼睛,“你……你想的话就快点……呃!”

他睁开眼睛,瞪着她,脸色红得要滴出血来。

殷海烟带着醉意的脸笑得十分纯真,再次吻了吻他的脸,音声如魅,“可是我想慢一点。”

……

窸窣声占据了全部的听觉,沈清逐不想让殷海烟看到他的脸,可是他逃无可逃,他闭上眼睛,但这只是掩耳盗铃,如野兽一样危险的视线根本让人无法忽视,他知道她不会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雪夜沉寂,为数不多的声音就愈发明显,沈清逐红着耳朵,手指紧紧抓着殷海烟肩头的衣服,将原本平整的衣衫弄成了凌乱的褶皱。

……

不知过了多久,咬到红肿的下唇终于得到了释放,松开的瞬间水光潋滟,他喘息着,还在失神。

殷海烟扯开他的衣带,凉风灌入,让他有了几分清醒。

“进屋去……”他发出最后的乞求,继而就被铺天盖地的深吻淹没。

大雪还在簌簌下落。

——

翌日,直至中午,狐狸饿得吱吱叫,才把榻上沉眠的沈清逐吵醒。

沈清逐先清醒过来,眼睛酸痛,浑身上下疲软,只有手指还能动。

他睁着眼睛,盯着床架雕花顶的目光呆呆的,还处在不太清醒的状态里。

太疯了……

从廊下到里屋,几乎一夜没有停歇,他昨夜才知道阿烟一个女子力气大到了何种恐怖的地步,每每他颤栗着想逃跑,总能被她按着身体抱住,好像被禁锢在铁牢笼之中。

怀里有东西在动,他伸手,摸到了殷海烟顺滑如丝缎般的秀发。

喉咙沙哑像是撕裂了一样,沈清逐撑着疲惫的身躯,轻手轻脚地从殷海烟怀中抽回酥麻的手臂,把她的脑袋挪回枕头上,在一旁缓了好一会儿才踉跄下床,倒了一杯冷水浸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

隔壁王婶子家的做饭声清晰丝地传过来,沈清逐呆呆地喝着水,突然又被呛得直咳嗽。

昨晚那样的动静,不会全传到隔壁去了吧?

这不能怪他,最开始他还能控制一下,但是后来……完全失控。

很少有对自己的身体失去掌控感的时候,沈清逐有点害怕,但是又无法忽视其中的愉悦,尤其是在正好想到在未来会和她有一个家,那一刻达到巅峰。

床上的殷海烟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放下水,开门出去散热,廊下还有两床凌乱的被子,但是院子里已经积满了厚厚的雪。

一夜的大雪,掩盖了昨晚所有的痕迹。

他先给狐狸喂了东西,又进厨房做饭,可是浑身酸软疲乏,胳膊都不受控地发抖,弯腰时腰也酸疼得厉害,只能糊弄地弄了点吃的。

一转身,殷海烟穿过院子进来了。

“怎么不好好休息,还有力气吗?”她笑盈盈地接过他手中的水瓢。

“还好,”刚刚经过的那一夜的感受实在不太能让他忘却,沈清逐现在看见她身体就有点异样感,不知是发怵还是别的什么,他顿了顿,“我去扫雪。”

殷海烟拦住他,“别扫了,我们一会儿堆雪人。”

沈清逐哪还有力气堆雪人,这个工程最终由殷海烟一人完成,好在殷海烟心情很好,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看清楚了她堆完的成品,沈清逐眸光闪了闪。

两人一狐,和昨晚画的一模一样。

沈清逐:“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殷海烟摇摇头:“记得是在喝酒,然后就是看见你衣衫不整……中间空白的,我做什么了?”

沈清逐敛眸,云淡风轻道:“也没什么,画了和三个雪人一样的雪地画罢了。”

殷海烟察觉到他情绪有些失落,问:“真没什么?那你说说,昨晚我们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我……我也喝醉了……”沈清逐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虽然他的意思是他也不记得多少了,但这个反应明显不是那么回事,殷海烟心道:“不会吧?难道我真来硬的了?”

她咳了一声,试探地问:“你是真的想好了吗?以后也完完全全的想好了?”

沈清逐没有迟疑,点点头。

殷海烟松了一口气。

这就行了嘛,管自己是怎么达成目的的,不重要!

沈清逐完完全全地接受了自己,还是在自己醉酒时不费吹灰之力做到的,殷海烟觉得这是新一年的好兆头,心情好似春日的蝴蝶,轻快地流连在花丛中,简直是到人间之后最舒心的一件事了!

幸福的总是过得很快,很快又到了这一年的二月。

阳光明媚,万物复苏。

最近,沈清逐在给狐狸喂饭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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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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