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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本宫看你有鬼

“慢慢说,别急。”楼芙雪见状,面上神色也严肃起来,掀被坐起身看着面上涕泪纵横的宫嬷嬷,沉声出口:“父亲发生了何事?”

“老爷这几日在宫中,看见娘娘衣食住行有了缩减,心头觉得娘娘过得不好,就在塞外收购了十二抬珍宝,要送进宫中给娘娘妆点,然而……然而……”

说着,宫嬷嬷哽咽了一下,颇有哭多了气喘不上来的趋势,一旁的流彩见状赶紧抽噎着补上:“府里传来的消息,老爷出城去接货物,本是想亲自清点后再送来娘娘这里,结果在外遇到了一伙武艺高强的寇匪,不顾性命般与护城军冲突,掳走了老爷。”

“夫人明明当夜就派人拿着约定的银两去赎了,可是人送回来,却已经不大好了。”流彩哭着,又哀哀补上一声:“夫人怀疑是这些年来老爷在官场得罪的人做的,徐京城城郊一带向来和平,从不见什么流匪,这些人下手,分明就是冲着要老爷的命去……”

楼芙雪听完一顿哭诉,后背已惊凉湿透,一张绝世的面容上脸色煞白,楼相前些日子里来瞧她时心疼的眼神尚在脑海之中。

她下意识地手掌收紧,指甲陷进肉中的那一刻疼痛让她回了神,颤着嗓音朝宫嬷嬷开口询问道:“母亲可说明白了父亲是受了何种苛待?罢了!快将朝云宫中的奇珍草药都收点好,本宫要出宫见父亲。”

“娘娘!”这正戳中了从相府中跟来的一众老人内心的悲痛,流彩哭得稀里哗啦,抬起袖子揩过一把眼泪,还不忘朝着楼芙雪劝谏道:“夫人说眼下正是国丧期间,娘娘身为先皇贵妃,应坐镇宫中,若是妄动了会受天下人责骂啊娘娘!”

“能眼见生父性命垂危而不顾的不孝之人,才会受尽世人责骂。”楼芙雪站起身来,朝着窗外冷冷瞥去一眼。

流彩下意识地回头看,再回身时却见自家娘娘已经起身朝外走去,流彩和宫嬷嬷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自古以来宫妃外出省亲是要向中宫申请后在皇帝那里得到准许才行,如今这座皇宫中既无皇后又无皇帝,楼芙雪带着流彩和宫嬷嬷朝着宫门处走去,没有任何文书手续,自然而然遭到了阻拦。

宫嬷嬷正拿着封银凑上前去试图跟把守宫门的卫兵讨一个人情,却见不远处,一队禁军前来,领队的正是那日在承乾宫前替楼芙雪皆为的禁军首领。

那首领一见到楼芙雪便上前恭敬地行了大礼,随后转身朝着守门的士兵们亮出文书来:“这是长公主令,因当朝重臣遇刺,内中牵连甚大,特请贵妃娘娘前往都城处协助破案,此后贵妃自宫中通行于外,不得有拦阻。”

本来在宫妃外出这件事情上孟雨霏无权干涉,然而眼下皇宫无主,孟雨霏作为先皇公布在事的唯一血脉,是先皇皇位理所应当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又掌管了徐京城大半的兵力,话语分量自然与先前不同。

把守宫门的卫兵们几乎没有犹豫就开宫门放行了,又拨出一队甲兵一路跟随在后护送楼芙雪至相府。

走在宫道上时,流彩尚且睁圆了眼感叹不已:“本以为今日要好生磋磨一番才能有出去的可能,想不到竟这般顺利,长公主实在是太厉害了。”

另一边的宫嬷嬷倒是忧心忡忡:“只怕娘娘这番擅自回府,会惹得夫人心头不快。”

楼芙雪走在最前方,对身后两人的议论不置可否,直到登车时,心头都还全是父亲平日里那张和煦笑颜,心头一阵紧似过一阵。

她忍不住回想起前世,战争进行到最后,她成了整个楼氏一族唯一存于世间之人。

伴随着长公主身死,神武军覆,大云朝再无可以捍卫疆土,抵御外敌的兵力。

云朝的忠诚义士们,自愿拿起武器与蛮子们对抗,哪怕那双双持枪握剑的手,在往前数十年的生涯中只曾握过笔和书。

哪怕面对凶狠残暴的蛮人,根本不曾有半点生还的可能。

楼氏的子弟们是徐京城中最先站出去自愿投身军中捍卫家国的那批人,也是自徐京城外出中最早牺牲的那批人。

其后更多的义勇之士加入了他们,只是那在太平盛世中活了安逸半生的世家子弟们,又如何能敌得过悍勇的敌人,出去的人都再也没回来过。

伴随着敌军压近,各家的长者们也不得不为了捍卫家中妻女皆披甲上阵,一去不还,留下妇孺们在料理完后事后也随之去了。

当宫外传来父母亲噩耗的那一刻,楼芙雪万念俱灰,本欲即刻追随双亲而去,然而楼夫人却为她留下了口信,告诉她她如今是大云朝最尊贵的女子,是支撑整个云朝信仰的存在。

于是楼芙雪只能强行忍住满腔的悲痛,坐镇皇宫,维持着最后的秩序。

而这一切,距离孟雨霏身死前后也不过五个月。

那七个月,曾是她人生当中最为灰暗的日子,她再没穿过鲜艳颜色的裙子,簪白花,着缟素,祭奠所有为了守护云朝而献身的忠诚义士。

那伤痛早已深植肺腑,却要每日强撑着欢颜主持国事。

她感觉自己已是行尸走肉,直到徐京城被攻破,她一身月华长裙,于宫门前悬过三尺白绫,那一刻,她的心中曾生出强烈的意念。

只盼望能与心中的那些人,黄泉再会。

没想到上天当真听见了她的祈愿,楼芙雪重生了,她有了再活一世的机会,能够再和那些前世只在浸着泪水的枕梦中相见的人重新相聚。

可是如今随着世事迁移,万事的走向已与前世有了十分的不同,她从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回来,却有可能要这么早,就又要失去她的父亲。

车马一路疾驰到相府,在楼芙雪到来之前,已有小厮快马来相府传报。

却没想到楼芙雪下车时,相府的正门紧闭不开,宫嬷嬷搀着楼芙雪,流彩上前敲门,只说是娘娘回来了。

门内传来楼夫人身边婢女的声音:“夫人让奴婢传话,说贵妃娘娘擅自出宫,于礼不合,若放任自流恐遭世人非议,还请娘娘爱重自身,早些回宫去。”

“怎么这样...”流彩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又使劲扣了扣大门:“我家娘娘是担心相爷才回来的,这是娘娘自己的家,怎么不能让娘娘进去呢?!”

“流彩,你退下。”

听见楼芙雪的声音,小丫头赶紧转过身去,看见被宫嬷嬷搀扶着的楼芙雪煞白的一张脸,心头更加难过。

却看见楼芙雪径直走到府门前,朝着府内高声厉喝道:“楼相乃当朝重臣,如今无辜遇刺,本宫是受长公主邀约而来协助查案,还不速速开门!”

随着楼芙雪的话音落下,门内好长一段时间沉默无声,最后楼芙雪听见楼夫人的声音自其中响起,语调清冷劝她回去:“你父亲这边无需你操心,回去吧。”

“母亲!”虽然隔着厚重的门扉,楼芙雪并不能看见对方,却依然后退半步整肃恭敬行了一个礼,沉声道:“天家的命令在身,本宫亦不得不从。”

虽说而今世人都默认了长公主会在国丧之后即位登基,可眼下终究并未真正握有皇权,内门的楼夫人不再出声,显然陷入了纠结之中。

便在此时,楼芙雪低敛了眉目,轻声补上一句:“夫人请放心,本宫如今是皇家的人,识得清自己的位置。”

又是一阵子沉默,到了最后,只听得门那头一道悠长的叹气,随后是步伐声渐远,相府的家奴们开了门,楼芙雪看见照料自己多年的乳娘正噙着泪迎在门边,正中站着她的堂兄几个,这些人在看见楼芙雪后纷纷低头跪地行了大礼。

“叩见贵妃娘娘。”

周遭的一众皆跪地行礼,楼芙雪一眼望去,并没有看见楼芙雪的踪迹,想必在刚才与她答完话后便离开了。

免去众人的礼后,楼家的男儿们便迎上前来,楼芙雪此番回来真正的目的众人心知肚明,来不及客套寒暄,引着楼芙雪往主院去。

在路上,楼芙雪小声探问着父亲如今的情况。

离她最近的大堂兄楼闻面上是化不开的凝重,只说:“那群贼人的身份不简单,他们给大伯上了私刑,用得是军中拷问战犯的方法,大伯如今上了年纪,又哪能禁得住这些?眼下状况很是不好,前面就要到了,娘娘快些去看看吧。”

说着朝前两步,替楼芙雪撩开挡在门前的纱帘,楼芙雪一走进去,就看见昏迷着的楼相正躺在病榻之上,旁边好几位大夫正凑在一块小声讨论,见着楼芙雪来了赶忙齐齐跪地行礼。

楼芙雪带来的御医赶紧上前替楼相号脉,她便在一旁安静伫立着,眼眶渐渐湿红。

父亲在她心中向来是顶天立地的形象,连上一世永诀楼芙雪都未能见着最后一面,如今看见楼相整个人形容憔悴,露在外面的皮肉伤痕遍布,肉眼能见得虚弱至极,浑身没半点血色,鼻腔中的酸涩味再也忍不住。

这时太医也诊好了脉,面上是和在场众人一样的凝重。

“启禀娘娘,楼大人身上所承受的外创前面几位大夫已为大人处理过了,问题不算太严重,只是...”

说着那太医暗中抬头观察了一眼楼芙雪面色,见荣贵妃面上哀戚虽重,却无狠戾之色,方才继续说道:“宰相大人被奸人折磨,心头放血,身体本元已大亏空,若是将此情况放任下去,恐怕不超过七日...”

“敢问太医当如何救治?”楼芙雪听完太医叙述差点站立不稳,旋即将手搭在流彩的臂弯处,撑着她找回些许气力。

却看见那太医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恐怕有些难了,楼相这是伤了心本,老臣能想到的只有两种法子。”

“大人请说。”

“这其一,便是将楼相送往南海汤泉处,在汤泉之中浸泡十日,以汤泉沸热之水辅以药物促进宰相大人体内的心血再生,方能保住大人性命。”

“汤泉...”一旁的楼家子闻言有些急了:“那南海离徐京万里之远,就是轻装纵马也要十日才能到达,伯父怎么能撑得过这十日?!”

“这正是眼下的为难之处。”那太医也有些讪然,朝着楼芙雪方向看去暗中观察着贵妃的神色。

却见楼芙雪柳眉紧锁,朝着太医轻声询问道:“那第二种方法呢?”

“在西域有一奇珍凤凰血,通体呈朱红色,天生触感温热,用以浸泡汤水便可以生血活筋络,若是能取来凤凰血研磨成粉给宰相大人服用,想必能够弥补宰相大人如今心本亏空的状况。”

“凤凰血...”楼芙雪脑海中瞬息闪过某些片段,可以来不及捕捉便已消失无迹。

旁边的楼氏子闻言则面面相觑,他们倒是都听说过凤凰血,不过只是在儿时大人们所讲述的传说当中。

徐京距离西域并不比南海近,天地这么大,要到哪儿去寻找凤凰血?

楼芙雪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

“嬷嬷,你去派人张贴告示,就说五日之内,能献上凤凰血的人赏万金,能提供线索者亦能拿十银赏银。”

宫嬷嬷闻言转身出去了。

楼芙雪又朝着流彩吩咐道:“去知会门口的卫兵,要他们速请长公主前来相府一会。”

长公主三个字似乎是有魔力,在提到孟雨霏后楼芙雪本来慌乱的心竟下意识的平静了不少,然而眼前还有诸事需要解决,楼芙雪朝着在场的大夫太医们深深作上一揖:

“南海路途遥远,家父如今状态,已难承受颠簸之苦,当前只能在凤凰血之事上下心思着力,本宫会想尽办法将此物取得,在那之前,家父便劳诸位看顾了。”

一番话惹得在场众人又是感佩又是惶恐。

楼芙雪却不再多言,带着身旁的几名楼氏子转身朝屋外走去。

“方才兄长所提及的齐公子,眼下所在何处?”

楼闻听闻后忙指着西院的方向回答:“相爷回来时楼府快急成一锅粥了,夫人只来得及将齐公子一行人安顿在西院客居,还未来得及去找他们道谢。”

“好,既然兄长说是那被贼人一同掳去的齐公子找到机会跑出来求救,才让父亲能够被官兵找到顺利救回,作为父亲的救命恩人,本宫必须上前登门道谢。”

从刚才楼闻提到这名齐公子的时候,楼芙雪便感觉事情并不简单,这个齐公子她必须要去见上一见。

楼闻见状要引她前去,但这终归是她前十几年出生长大的地方,楼芙雪对楼府的构造再熟悉不过,只带了几个随从便朝着西院去了。

路过小花园的时候,她被一阵奇异的歌声吸引止住了脚步。

歌者藏在假山石后,声线低沉沙哑,一时间让人辨不出雌雄,但最让楼芙雪在意的并不是这惑人的歌声,而是歌者所唱的歌词,所用的竟是胡族语言!

竟有异邦之人混进楼芙雪。

“在此者何人!”楼芙雪一声厉喝,歌声便戛然而止,随后,从那假山石后探出一张妖娆的面孔来。

是一名胡族的舞姬,一头略带棕色的长发波浪一般的披洒下来,额迹和双耳上都带着胡族的饰品,穿着一身乌紫色长裙,下半张脸上覆着黑纱。

看向楼芙雪的眼中,露出些茫然胆怯来。

楼芙雪蹙眉上前两步,刚要询问她的来历。

就听见旁边的花树后传来一声轻笑,一名身着水青色长衫的男子手执檀扇,信步走到楼芙雪身前赔上一礼。

“她是我在外域买来的舞姬,用来在旅途上解闷,不值一提的人物,也听不懂徐京话,若是有冒犯到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

“大胆!”身后立刻有随从呵道:“见到贵妃娘娘还不行礼!”

眼前的男子闻言面色一怔,随即撩开衣摆双膝跪地:“竟不知是贵妃娘娘驾临,请娘娘恕罪。”

“无须多礼。”楼芙雪神色温和地开口,一双盛着水一般的秋眸却是半分未停审量着跪地之人。

“你便是齐公子?”

“公子不敢当,草民齐萧然,家里世代行商,这番是来徐京中做生意,正巧同楼大人一道被奸贼掳去,方才来了这里。”

“齐公子客气了。”楼芙雪说着,那清越的声线恍若三月莺啼,话语中却自带着上位者的威仪:“齐公子有勇有谋,身陷险境却能临危不惧,家父此番蒙你所救,本宫心中亦是感激。 ”

齐萧然闻言,面上却是一片平静,无半点矜傲之色:“娘娘此话令草民惶恐,能够帮到相爷是草民荣幸,草民岂敢居功。”

这人回答得不卑不亢,有礼有度。眼见着确实只是个清风朗月般的江湖公子,楼芙雪不再做为难,抬手让齐萧然快快起身。

“嘻。”

一旁那胡族舞姬却在此刻嗤笑出声,齐萧然见状忽然暴起,狠狠一巴掌落在了那舞姬面上。

“贱人!皇家面前岂有你嬉笑的余地!”

那舞姬被打得身子偏过去半边,捂着脸颊,看过来的浅灰色瞳孔中流露出怨毒的神色,从方才起楼芙雪便觉得这双眼睛让她感觉有些熟悉,此刻心中更是讶然不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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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本宫看你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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