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只有愤怒和痛苦,他想要报复,想要让那些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他挥舞着手中的冰刃,向王博士砍去,每一刀都带着他心中无尽的怒火和痛恨。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面容扭曲,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在这个人身上。
王博士一边躲闪着李承铉的攻击,一边大喊着:“李承铉,你应该恨的人不是我!是为了权势把亲儿子送入东莱岛做实验品的庄女士!是为了巩固自己势力默许自己亲孙子去当实验品的李老将军!是高高在上袖手旁观的夏知宜!当然,最应该恨的人是策划这一切的夏有珉!”
王博士的话如同最后一片拼图,咔嚓一声,准确地嵌入了李承铉记忆的空缺之中。那一刻,李承铉感觉自己的记忆拼图终于完整了,失去的三年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冲击着他的脑海。
他头疼欲裂,仿佛有无数的针在刺着他的大脑。那些被遗忘的记忆,那些在东莱岛受尽的折磨,那些失去的爱情和亲情,都如同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回放。他看到了自己作为实验品被电击、被注射药物的画面,听到了自己痛苦的呻吟声,感受到了那种绝望和无助。
为了驱赶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李承铉本能地凝结出无数冰刃。他挥舞着这些冰刃,到处破坏,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出来。橘子被他砍得汁水四溅,地面也被他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混乱的记忆中,他看到了夏知宜,那个曾经给他带来温暖和光明的人。他看到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时光,那些共同的回忆。然而,他也看到了夏知宜袖手旁观的样子,看到了他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眼神。
这一刻,李承铉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痛苦,有失望,也有释然。
八年前。
那个下雪天,李承铉身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骑着单车,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足迹。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夏知宜的思念,只想尽快见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他最急切的时候给他开个小玩笑,一不小心,他摔了个跤,腿上顿时出现了一大片乌青。
疼痛如针扎般袭来,但李承铉顾不得那么多。他想起夏知宜的笑容,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份甜蜜和温暖让他忘记了疼痛。他挣扎着站起来,继续骑着单车,只希望能早点见到夏知宜。
为了给夏知宜一个惊喜,他还特意在路边的小店买了一个小蛋糕作为早餐。他想象着夏知宜看到蛋糕时惊喜的表情,心中就充满了甜蜜和期待。
然而,当李承铉满心欢喜地来到夏知宜的家,却发现夏知宜的脸色并不如他所期待的那样欢喜。夏知宜一眼就看到了他腿上的伤,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不解和生气的光芒。
“你这是怎么回事?”夏知宜的声音中带着责备和担忧。
李承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我给你带了小蛋糕作为早餐。”
然而,夏知宜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气。他生气地看着李承铉,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让你给我送早餐。为了给我送早餐,就把自己摔成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李承铉一路认错,他知道自己让夏知宜担心了,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只是想和夏知宜待在一起,只是想让他开心。他解释道:“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想给你送早餐。我没想到会摔跤,真的对不起。”
夏知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不解。他不知道李承铉为什么要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生活和朋友,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痛苦来找他。他生气地带着李承铉去了医院,一路上都在责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医院里,医生为李承铉处理了伤口。夏知宜坐在一旁,看着李承铉痛苦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生气又心疼,既不解又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总是让他捉摸不透的李承铉。
处理完伤口后,夏知宜带着李承铉回到了家。他让李承铉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和我在一起,就疏远你的朋友和家人?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你失去很多?”
李承铉躺在床上,看着夏知宜担忧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满足。他知道,无论夏知宜是否理解他,他都会一直爱着他,一直守护着他。他解释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开心。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哪怕失去一切。”
他愿意为了夏知宜付出一切,哪怕这份爱情注定充满了坎坷和艰辛。
李承铉一路认错,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迷茫与无助。他望着夏知宜那紧锁的眉头和责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单纯地想和夏知宜在一起,想让这份感情得以延续。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夏知宜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
李承铉怔怔地看着夏知宜,心中充满了痛苦。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觉得,只要能和夏知宜在一起,他就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他开始疏远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甚至不再接听母亲的电话,连爷爷李老将军的关心也置之不理。在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夏知宜这一个人。
然而,这份执着的爱情却让夏知宜感到难以承受。他开始怀疑,李承铉的这种行为是否源自某种深层的心理疾病,是否是一种自毁的倾向。于是,他频繁地打电话给李承铉的心理医生,急切地询问李承铉的自毁倾向好了没有,李承铉喜欢男生的毛病好了没有。
心理医生在电话那头,听着夏知宜焦急的声音,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他理解夏知宜的关切,但也知道心理疾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的。他耐心地解释着,告诉夏知宜心理疾病的复杂性,以及治疗所需要的漫长过程和患者的自我努力。同时,他也强调,喜欢男生并不是一种毛病,只是一种不同的性取向而已。
然而,夏知宜的电话越来越频繁,语气也越来越急切。心理医生开始感到有些敷衍和疲惫。他明白,夏知宜的关切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变成了一种过度的焦虑和干涉。
终于,在一次电话中,心理医生约夏知宜来办公室见面谈。他希望能够面对面地解释清楚,让夏知宜理解心理疾病的本质,以及李承铉所需要的真正帮助和支持。
*
夏有珉的目光在空荡的办公室内游走,心中盘算着一个狡猾的计划。他轻巧地支走了真正的心理医生,然后开始进行他的伪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这是他在网上特意为这次伪装购买的,镜片后面隐藏着细小的镜片,能够改变他的眼神,使他看起来更加专业和深邃。他戴上眼镜,然后拿起桌上的白大褂,迅速穿上,将自己装扮成即将与夏知宜交谈的“心理医生”。
为了更逼真,他还特意在口袋里塞了几支笔和一个记事本,这样当他需要记录或做出专业姿态时,就会显得更加自然。
一切准备就绪,他拉下帘子,只留出一个缝隙,让夏知宜能够勉强看到他的轮廓。
不久,夏知宜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他环顾四周,发现帘子被拉得严严实实,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放下帘子?”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觉。
夏有珉心中一紧,但随即镇定下来。他故意压低声音,用一种听起来既专业又略带神秘的语气回答:“有时候,为了更深入地探讨患者的心理问题,我们需要营造一个更加私密的环境。请放心,这是为了我们的谈话能够更加专注和有效。”
夏知宜虽然仍感疑惑,但夏有珉的这番解释似乎暂时打消了他的顾虑。他点了点头,决定不再纠结于帘子的问题,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进行的谈话上。
“我来是想了解一下李承铉的病情。”夏知宜开口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关切,“医生你告诉我,他的心理疾病可能还没有完全康复,我有些担心。”
夏有珉心中一阵窃喜,他知道自己伪装的机会来了。他故意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然后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权威的口吻说:“关于李承铉的病情,我确实有一些新的发现。但在此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对李承铉的感情和态度是怎样的?”
夏知宜一愣,他没想到“心理医生”会突然转变话题,询问他对李承铉的感情。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了自己的感受,表达了对李承铉的关切和担忧。
听完夏知宜的回答,夏有珉故意沉吟片刻,用更加肯定的语气说:“其实,根据我的观察和分析,我认为有病的并不是李承铉,而是你——夏知宜。”
夏知宜闻言大惊,他瞪大眼睛看着帘子后的“心理医生”,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惊愕。“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病?”他反驳道。
夏有珉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继续说道:“你的病情并不明显,但却潜伏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对李承铉的过分关注和担忧,其实是一种病态的表现。你需要学会放下,学会接受现实,否则你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夏知宜听着夏有珉的话,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挣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自己真的有问题吗?他试图反驳,但夏有珉却用更加肯定的语气打断了他的思绪:“相信我,夏知宜,我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我了解你的病情,也知道该如何治疗。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康复。”
夏知宜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了点头。他开始相信帘子后的“心理医生”,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内心。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夏有珉的伪装和误导,他即将陷入一个更加复杂的心理迷局之中。
夏有珉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夏知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如此关注李承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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