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型匹配之后并不是就可以立刻进行移植的,薄惟还需要进行一系列的免疫系统的检查以及血液检查等检测,而且如果需要的话还要进行一些基础疫苗的注射。
这段时间里,薄惟每天往医院跑,最先是接受检查,之后是看秦理,这之间燕时瑾找过他,毕竟曾经喜欢过,来关心一下也很正常,薄惟也试着给陆绎发信息,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得到回信。
他和秦理都忙得焦头烂额,秦理那边要进行公司的交接,顾云若又是股东之一,因此也跟着忙,好在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事情进入了平缓期。
四天后,薄惟再次接到燕时瑾的电话,在电话里薄惟得知医院接收到了匹配秦颂的肾型,肾脏状态很好,经过医院鉴定,可以很快手术,因此不会再用顾云若的了。
挂完这通电话后,薄惟久久不能平静,不仅仅是为秦颂新生的庆幸,而是原著也在这里彻底完结了,薄惟“杀青”了。
“嘭!”地一声,像是一朵小礼花爆开一样的声音,但薄惟正站在马路边,现在不应该有烟花的。
又是几声:“嘭!嘭!嘭!”
薄惟这下看见了烟花,那是几束电子烟花,是红五为他放的。
【哎呀,不好意思,刚才音画不同步,现在好啦。】
薄惟看着满屏花花绿绿的小烟花,笑了一下,像是漂泊很久的人找到了归属。
【杀青快乐呀,薄惟!】
薄惟脸上的笑意更盛,捧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你也杀青快乐,小导演。”
虽然不知道红五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但薄惟一直觉得他很可爱,像一个小铃铛一样闹哄哄的,既然叫红五,应该是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黄色小铃铛。
剩下的剧情只能自己发挥了,薄惟决定先回家一趟,毕竟陆绎这几天都不理他,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都是要当面谈谈的。
今天出门的时候天空就灰蒙蒙的,薄惟正拎着咖啡往车边走,天空忽的落下几滴雨,薄惟仰头看了看,发了一会儿呆,雨水慢慢浸湿他的额发。
红五看不懂他的行为,明明车就在面前,为什么要淋雨:【你是想尝尝雨水的味道吗?但是按照临江的工业发展情况,雨水中应该会含有大量的重金属还有农药、化肥什么的,不知道好不好喝,你尝了之后告诉我是什么味道的。】
薄惟:“不,我不想尝……”
【那也好,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你少喝点。】
“不,我从前也不喝这个……”
【那就好,以后也不要喝了。】
算了,还是个人工智障,薄惟不知道该怎么和它解释自己从来不喝雨水,索性不解释了。
回家的路上,雨势更猛了,前车窗的雨刮器在不断地工作着,雨滴砸在车玻璃上四散开来,溅起来的细小的水珠像是升腾的雾气一般模糊住薄惟的视线。
赶到家时,管家在门前等着薄惟,右手撑着一把伞,左手替顾云若拿了一把,薄惟将雨伞接过,把车钥匙递给了管家。
雨下的太猛太急,地面上聚起浅浅一层水,薄惟的皮鞋踩上去,雨水溅湿裤腿,他却浑不在意,雨珠重重的落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薄惟走到了廊前,将雨伞合上放进伞架,客厅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时间芳姨应该在午休,薄惟上了二楼,雨天总是沉闷的,家里有多是窗户,雨点打在窗户上在平时听是助眠的白噪音,现在却起了相反的作用。
薄惟在陆绎的卧室里找到了他,他背对着薄惟坐着,像是在看雨景,巨大的窗子上布满了水痕,园子里的树叶已经黄了,看起来十分萧条。
“我有事和你说。”薄惟站在门前,不再往前去。
陆绎声音低低的,仍旧背对着他:“我也有话和你说。”
“我先说。”陆绎站起了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一叠文件。
薄惟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他很想逃离现场。
“字我已经签好了,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请律师看看协议内容。”陆绎走至薄惟面前,把离婚协议递到薄惟面前,“你签个字我们就两清了。”
薄惟一眼都没有去看文件,只是盯着陆绎的眼睛,接过协议,将它撕得粉碎:“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陆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根本没有奢望顾云若会立刻在协议上签字,因此也没有气恼。
但是顾云若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炸,他不擅长解释,更觉得自己没必要和陆绎解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现在和我闹什么,每天把离婚挂在嘴边就是你的能耐是吗?”
薄惟每说一句都要在心中默念一句“阿弥陀佛”,毕竟自己犯下的“口业”后面也只能自己还,怪只怪顾云若的嘴太硬。
“我就是要和你闹,本来想体体面面的结束,你非不要,你既然喜欢秦颂就和我离婚去和他结婚啊,正好,手术结束后你们就密不可分了,他还会十分感激你呢,你们两个浓情蜜意不好吗?在这坚持着不离婚是为了忠贞这个好名头吗?”
薄惟怒不可遏的掐住陆绎的肩膀怒视着他:“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
“我胡说?”陆绎笑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薄惟,“我哪句话说错了吗?还是说你觉得离婚是我提的,让你丢脸了,那好,我可以撤销,这次你提,能够满足你的自尊心了吗?”
陆绎被顾云若钳制着,像一颗浮萍一般,即使他比顾云若高大不少,但此刻看上去就像溺在水中挣扎很久的人一样,抽干了力气。
薄惟松开了陆绎,冷笑一声:“你想得美,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窗外一阵风吹过,花园里的梧桐树枯黄的叶子又飘落了下来,光秃秃的树梢上只剩下零星几片叶子还在摇摇欲坠。
薄惟踩过那一地被撕碎的离婚协议,离开了房间,重重关上了房门,关门时掀起的风吹起了地上的纸片,写着陆绎名字的那张纸巧妙的落在了另一栏未签的签名栏上。
陆绎脱力的坐在床上,他默默看着薄惟离去的背影,将脸深深的埋在手里。
“这段时间看着他,他哪里都不能去。”薄惟走下楼喊了一声。
这房子里除了自己和陆绎,剩下的就只有管家和芳姨,芳姨只会开电动车,管家只管家不管人,说这话的作用几乎等于零。
但薄惟觉得别人都喊了,自己也要喊一下,致敬名著吧算是。
按照正常剧情的话,应该是自己要软禁强制爱陆绎,然后被陆绎逃走,上演寻夫戏码,但是薄惟到底没真的试过强制爱,他能接受的强制就是不让他出门,不和他说话,冷暴力他。
经过这次的争吵之后,陆绎竟然真的乖顺了几天,但是博览群书的薄惟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接下来陆绎应该就要计划逃跑了。
晚饭时,陆绎早早的吃完晚饭上楼了,薄惟听到关门声才招了招手,让管家过来:“在花园东边还有南边安几个监控,大门那边也安几个。”
“冬天来了,小偷应该不多了。”管家以为是为了防小偷。
“有备无患。”薄惟不打算和他交代那么多,毕竟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即使已经“做足”了准备,但是几天后一个晴朗的午后,薄惟回到家时,陆绎已经消失了。
薄惟连忙跑到监控室查看几处的监控,前廊的监控拍到陆绎拉着行李箱离开的画面,而且他已经发现了监控,回头看了监控一眼,薄惟的心一颤,那目光穿越时间和自己对视。
然后是大门左边的监控,拍到陆绎一个人穿着大衣,独自离开顾家,整个“逃脱”的过程不能说是轻松,更应该说是畅通无阻,简直就像平常出游一样就这么走出了薄惟布下的“天网。”
【其实你安监控的时候我就想说……】
薄惟瘫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看着显示器里陆绎越走越远的身影,感到一股十分强烈的挫败感。
“想说什么?”
【你不如多买几把锁,几条铁链子,把陆绎的手脚用链子绑在床上,门口上一把锁,窗户全做成防盗窗,楼梯口安一个门再上把锁。】
薄惟不可思议的看着红五,在心里默念一声“阿门”后指责红五:“你在说什么,这是非法监禁啊。”
【你不是想强制爱吗?强制爱不就是这样的吗?】
“对啊,我是想强制爱,但是小说里不是这样写的啊,你给我的小说里好像没有这些细节。”
【哦,这个啊,我们是绿色网站,不让写这些细节,给你的是删减版的,我自己看的是未删减的。】
薄惟彻底哑了火,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守法好公民,要不是一朝穿书,他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强制爱这个词汇,他把这次的失败归结于经验不足,如果上天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相信自己会交出一份一百分的答卷。
人都已经跑了,说什么都晚了,薄惟回到陆绎的房间,房间里的东西都没少,只是少了几件衣服,床尾上放着一张小纸条:“我等你的离婚协议书,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我在哪,或者你想清楚了愿意离婚,我会去找你的。”
薄惟紧紧的攥着那张纸条,用力的骨节都泛着白,他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了手机,打给了秘书:“去查陆绎在哪,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薄惟忍着想笑的冲动说完了这句在心里早就演练过无数遍的台词,虽然说出来有些招笑,但是说话的人确实很爽。
太好了,是强制爱,我们没救了(因为只强制了爱,没强制陆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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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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