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泊如听到张子俞说话,愣了一下,心仿佛被重锤一下。
张子俞的语气,就像说一件周宵的**事,而且是独属于张子俞和周宵的,丁泊如一点也不清楚。
这像是另一种方式的宣战。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该想那么多的时候,丁泊如慌了:“我现在马上叫停……”
话刚落地,司机大叔刹车,大巴车发出“哧”的停车声:“到了!”
……
周宵听到车到了,凭借最后一丝意识和力气,起身要冲下去。
丁泊如和张子俞几乎同时起身,朝周宵伸出手去扶。
【妈呀好炸裂,前任和现任对头了!】
【这真的是恋爱综艺还是前现任修罗场啊?】
【真的不知道周宵有什么魅力,张和丁都这么关心他】
【张有点那啥了吧,不避嫌还主动,我家温温哪里不好了?!】
……
周宵毫不客气,一把推开张子俞,捂着嘴巴冲下车去。丁泊如瞥了一眼被推开后满眼失落的张子俞,然后紧跟周宵身后下车。
周宵一下车就在路边吐了,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从嘴里吐出来。
丁泊如轻拍周宵的背,帮他顺气。
“别过来!离我远点!”周宵推开他,“我怕弄脏你……”
后面那句周宵已经难受到说不出来了,哑在嗓子眼里。
丁泊如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他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周宵:“喝一口漱漱。”
周宵接过水,又推开丁泊如:“你走,你离我远点……”
丁泊如彻底生气了,他扶住周宵,声音薄怒:“周宵,你老实点!”
周宵莫名其妙被吼,瞬间委屈,蒙着一汪水泽的眼睛望着丁泊如:“我、我怕弄脏你……”
炸毛小猫瞬间变成委屈小猫,丁泊如发现自己误会了周宵,声音瞬间温柔:“没事。还难受吗?”
丁泊如没带纸巾,直接用手擦周宵嘴边的水渍。
周宵连忙自己用手背擦了擦,摇摇头,声音还透露出一点难受:“没事了,你快去拿行李吧。”
这时,大家都纷纷下车过来关心周宵。
“没事吧,小周?”
“宵哥,还好吗?”
大家都围了过来询问,只有张子俞站在最外面,一言不发,很内疚的样子,手上好像还攥着东西。
于叶也是脸色苍白,但是他只是难受,并没有吐,但他知道晕车的痛苦:“好了好了,大家别围着,空气不流通,更难受。”
梁鸥年将大家打散,想了想,对温向烛道:“小温,你陪一下小周吧,小丁去拿行李。”
“好。”温向烛立马答应,然后扶住周宵,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宵宵,你刚才吓死我了,没事了吧?”
【还是梁哥细心,知道温温以前和周宵是队员,两人熟人,让温温照顾周宵】
【温温的脾气也是好的,我感觉周宵总是对温温爱搭不理,要是我,我才不管周宵呢】
……
周宵深呼吸,没搭理他,然后抽开温向烛扶住他的手。
温向烛面露忧色,继续道:“我还以为你又要像以前集训那会,在车上吐呢!”
周宵刚吐完,嘴巴里很苦,浑身还是难受,脑子反应慢,还没开口骂回去,这时,把行李搬下车的丁泊如小跑过来。
丁泊如无视一旁的温向烛,握住周宵的手,语气温柔:“好点没?我先陪你上去,等一下我再下来搬行李。”
周宵点点头,很主动地挽住丁泊如的手臂,头靠在对方肩上,模仿温向烛之前的造作:“一点也不好,还是难受。”
周宵路过温向烛面前,还朝他轻蔑一笑。
身后传来温向烛一声短促的骂声,周宵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晕车之后的难受也减轻了不少。
等没人了,周宵才松开了丁泊如的手臂,他长呼一口气:“谢谢你刚才和我打配合。”
丁泊如感受着手臂的温度慢慢消逝,他像是自嘲一样冷笑一下:“这不是协议规定的内容吗?不用谢了。”
周宵看见丁泊如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是他水蓝色的眼睛很快就恢复了以前的淡漠。
周宵抿了抿嘴,心里没由头的空落落,只是嗯了一声。
……
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是一整栋的别墅,有前院和后院,还有菜园,别墅一共三层,一楼有客厅,开放式厨房,餐厅,还有健身房,二楼三楼是卧室。
大家看到这么好的条件,纷纷都说这是来享福的。
他们要在这里生活十天,需要自己做饭做菜和完成节目组发布的任务。
房间也很快就分好了,梁鸥年于叶和贺司白罗瓒他们两对住二楼,丁泊如周宵和张子俞温向烛住三楼。
大伙整理好各自的行李,就聚集在客厅,为今晚的晚饭操心。
周宵虽然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但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好,丁泊如让他在房间休息。
梁鸥年作为大哥,很快就根据能力分配了任务。
梁鸥年、罗瓒负责做菜,贺司白和丁泊如负责准备食材洗菜,张子俞和温向烛负责洗碗。
虽然任务是这样分配,但是总有人不“配合”。
当贺司白手举着白晃晃的菜刀,面对一整只鸡手足无措时,罗瓒走过来要夺走他手上的菜刀。
贺司白不给:“不行,我会!你老说我啥也不会,结果你又老帮我,不给机会给我锻炼!”
罗瓒表情严肃:“那你也要看场合,现在大家都等着吃饭!”
“哦。”贺司白委屈巴巴,乖乖把菜刀递上。
罗瓒看着不像是擅长做饭的人,但拿起菜刀的那一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手法娴熟,刀起刀落。
贺司白也不管丁泊如的存在,旁若无人地从后面环住罗瓒的腰,将头搁在他肩上,很委屈地道歉:“瓒瓒,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学。”
罗瓒语气生冷:“走开,刀不长眼!”
“瓒瓒~”贺司白偏过头亲亲罗瓒的耳朵,撒娇道,“我错了~”
“一边去,影响到我了!”罗瓒很嫌弃地皱眉头。
贺司白听出罗瓒语气里的细微变化,知道他不生气了,用力啄了一下罗瓒的耳尖,说了句宝宝爱你,然后才松开。
过了一会,低着头的罗瓒小声开口:“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学,你是富二代……”
他话还没说,就发现贺司白已经跑到水池边,和丁泊如一起洗菜了。
罗瓒的话,贺司白是一句也没听见。
罗瓒深深地望了一眼贺司白的后脑勺,轻轻叹了口气。
【感觉贺司白和罗瓒相处好像有点……罗瓒总是避着贺,贺贴着罗】
【听说罗瓒是农村出来的,贺司白妥妥富二代,两人家境悬殊太大,罗瓒可能有点自卑吧……】
……
贺司白过来和丁泊如洗青菜,贺司白关心地问:“丁哥,周哥怎么样了?”
虽然知道贺司白只是单纯关心周宵,但是丁泊如想到昨天的见面会,周宵和他热聊,又看了他的舌钉……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张子俞突然抬头看向这边。
“他好多了。”丁泊如冷冷回答。
话音刚落,梁鸥年一边从二楼下来一边叫丁泊如:“小丁,你去看看小周吧,他看着好像不太好。”
丁泊如一听,立马将菜放下,擦擦手上楼,路过沙发时,余光瞥见张子俞也站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被一边的温向烛给拽下来了。
……
丁泊如回到房间,发现周宵缩在被子里,裹得很严实,浑身上下只露出半颗毛绒绒的脑袋,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丁泊如伸手摸了他的额头,很烫。
周宵还有一丝知觉,闷在被子里的声音瓮声瓮气:“唔……你来了……”
丁泊如翻药箱找来体温计测体温,三十七度八。
“你发烧了。”丁泊如起身,“我去找药。”
周宵缩在被子里的手忽然伸出来,抓住丁泊如的手,他口齿不清:“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丁泊如知道孰轻孰重:“你先吃药再说。”
周宵像是在思考,然后妥协,松开手。
丁泊如在房间的药箱里翻了一会,找不到退烧药,便准备去问其他嘉宾借,一开门,张子俞就站在门口,一脸纠结。
张子俞也被吓了一下,嘴巴张张合合:“我……”
他往房间里面瞥了一眼,鼓起勇气开口:“小宵他……怎么样了?”
丁泊如挪了一下身子,把张子俞的视线全挡住,然后关上门,但一直没开口。
张子俞叹了口气,朝丁泊如摊开手掌,一盒药窝在手心,药的标签都被攥花了。
“这是药。”张子俞道。
丁泊如瞥了一眼,是晕车之后一直不舒服才吃的药。
丁泊如的眼皮半掀,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子俞,蓝色瞳孔很淡漠,眼神像寒冬的夜空,凉浸浸的,带着一股冷意:“周宵是发烧了,这药已经不适合现在吃了。”
张子俞听到这话,头慢慢垂了下去,听懂了丁泊如的弦外之音。
丁泊如看见温向烛从楼下走上来,于是轻飘飘撂下一句:“别来打扰周宵。”然后迈开长腿下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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